一連幾個月她都賺得盆滿缽滿,於馨兒以為自己會靠著玉容膏發家致富。


    甚至她已經在研製新的養膚物品,發誓定要當這京城最有錢的老板。


    到時候還要讓陸延驍想辦法把她的東西進獻給宮裏的貴人們,到時她一定會大受嘉獎,說不定還能成為皇商。


    每每想到自己這輩子風生水起的生活,於馨兒就興奮不已,心裏更加是看不起離桑。


    離桑有家世有豐厚嫁妝又如何,會掌家又如何。


    自己可是重生的!


    等自己成為京城最有錢的老板,銀子大把大把賺,看侯府還如何看不起她。


    到時她便是要讓陸延驍休了離桑,娶自己為正妻。


    然而,她的這些夢想還沒開始實現,此時現實便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她的玉容膏竟讓相府小姐破了相!


    因著這玉容膏前世效果就不怎麽樣,以至於於馨兒十分心虛,再沒了之前的自信。


    相府家丁們去抓於馨兒,於馨兒嚇得隻敢往陸延驍身後躲。


    陸延驍看著眼前全是男人的家丁們,竟一個個都要伸手來抓他心愛的女人,他隻恨不得拔劍將這些家丁的手全都砍了。


    可,也隻能想想而已。


    盡管他相信於馨兒,此事也需給相府一個交代。


    若事情還未解決,他便傷了人,怕是事情會變得不可收拾。


    因此他忍著脾氣,將於馨兒護到一邊,避開家丁們伸過去的手,對柳夫人道:“柳夫人,這裏是侯府,你這般讓相府家丁直接抓人,是不是太不將我侯府放在眼裏了!”


    他臉色陰沉,聲音冰冷。


    深吸口氣,陸延驍繼續道:“既你說令千金用了馨兒的玉容膏導致破相,也該要拿出證據才是,事情還未完全弄清楚,您就這般不饒人,若硬要如此,就別怪本侯不留情麵了!”


    柳夫人一聽陸延驍這滿是威脅的話,直接就氣笑了。


    旁邊看戲的離桑也是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陸延驍這般說,不僅解決不了問題,隻會更加惹惱柳夫人。


    果然,就聽柳夫人嗬嗬冷笑,道:“哈……哈哈,那本夫人倒是要看看陸侯爺要如何不留情麵了,今日本夫人還非要帶走這姓於的不可!”


    這話一出,不用她吩咐,抓人的家丁們便是更加氣勢洶洶。


    眼看著一個家丁的手就要抓到於馨兒,陸延驍臉色一沉,反手便將那家丁的胳膊折斷。


    “啊!”


    那家丁的慘叫聲響起,其他家丁們均是被嚇得愣在原地。


    柳夫人的臉色一瞬間更加難看得可怕。


    “好,好個定北侯,既然你這般護著這個女人,那咱們就官府見吧!”


    她本還想給侯府留幾分麵子,如今看來是不用了。


    柳夫人狠狠一甩袖,帶著家丁們憤憤離去。


    那受了傷的家丁更是一路哀嚎,恨不得嚎得整條街的人都聽見。


    陸延驍臉色十分難看。


    他知道這樣一來,侯府跟相府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說沒有後悔剛才的衝動是不可能的,但更多的是對相府的氣憤。


    事情都還未查清楚,柳夫人便那般讓家丁抓人,豈非欺人太甚。


    既如此,撕破臉便撕破臉吧!


    到時事情查清楚,不是馨兒的錯,他倒要看看那柳夫人該如何給他侯府賠罪!


    思及此,陸延驍心中那一點點的後悔也消失無蹤了。


    他將於馨兒安撫一番後,才臉色陰沉的看向離桑。


    對於離桑剛才的表現,他很不滿意。


    “剛剛柳夫人都那般欺到我侯府頭上了,你在做什麽,不知道站出來說兩句麽!?”


    陸延驍厲聲喝問,把剛剛壓抑的脾氣都衝離桑發了出來。


    “你身為侯府主母,該時刻為侯府著想,護著侯府的人才是,眼睜睜的看著別人那般欺我侯府之人,你這個侯府主母是不想當了不成!”


    離桑:“……”


    真是菜刀劃屁股,開了眼了!


    這都能怪到她身上。


    離桑再一次體會到了陸延驍的無恥。


    她站起身,來到陸延驍跟前,微微一笑。


    “侯爺說的什麽話,我身為侯府主母,確實要護著侯府的人,可……”


    離桑眼神譏諷的看了眼,被陸延驍護在身後的於馨兒。


    “於姑娘也算我侯府的人嗎?那是我侯府的小姐還是姨娘呢?”


    陸延驍一時無言以對。


    於馨兒更是被羞辱到了一般,氣得握緊了拳。


    她輕輕抓住陸延驍的衣衫,哽咽道:“延驍哥哥,對不起,是馨兒不好,馨兒給侯府添麻煩了。”


    她抽泣了下,繼續道:“夫人說的對,馨兒不是侯府的人,不該日日住在侯府,如今還給府裏惹麻煩,馨兒有罪,這便回去收拾東西離開。”


    她說著便要傷心離去。


    陸延驍一把拉住她,心疼不已。


    “馨兒,你胡說什麽,你是我陸延驍心愛的女子,不住侯府住哪裏。”


    說罷眼神冰冷的看向離桑,語氣如三九寒天的雪一般,恨不得將離桑凍死。


    “離氏,今後若是在讓我聽見你說一句馨兒不是侯府的人的話,就休怪我不客氣!”


    離桑輕笑一聲,優雅的捋了捋鬢角發絲。


    “侯爺既如此說,那便好好護著你心愛的女子吧,希望相府怒火壓下來時,侯爺還能堅貞不渝的護著於姑娘,到時可別說我不護著侯府啊,畢竟有侯爺在,哪裏還需要我這個小女子出頭呢,是吧?”


    話罷,她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江若水麵色複雜的看了眼陸延驍和於馨兒,最終重重歎口氣,也搖著頭離開了正廳。


    等人走後,整個正廳隻剩下陸延驍和於馨兒兩人。


    於馨兒虛脫一般,整個人癱軟在陸延驍懷裏。


    “延驍哥哥,對不起,我給侯府惹麻煩了。”


    陸延驍心疼的抱著她,柔聲安撫:“別胡說,這不是你的錯,柳夫人定是弄錯了,事情一定會查清楚的。”


    於馨兒眼含淚花,我見猶憐,弱弱點頭。


    “嗯,延驍哥哥相信我,我便不懼。”


    陸延驍將她打橫抱起,全然不顧府中下人的目光,就這樣抱著於馨兒回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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