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就是中午吃完飯後,感覺有些反胃惡心,想著是吃撐了,便出去走走,哪知竟會發生這樣的事。”


    說著於馨兒又哭了,嚶嚶低泣起來。


    陸延驍心下懷疑,立刻對外吩咐:“來人,去查一下中午的飯食。”


    “延驍哥哥,你懷疑那些飯食被人做了手腳?”於馨兒抬眸問,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好一副我見猶憐。


    陸延驍心軟了,把她攬到懷裏。


    “嗯,你既說是吃了午飯才不舒服的,那便查查。”


    於馨兒也起了疑心,弱弱點頭。


    不一會兒調查的人回來了,隻是結果令他們失望了。


    “回侯爺,找府醫查看過了,中午的飯食並沒有問題。”


    陸延驍眉頭再次皺起,於馨兒也是有些不願相信。


    “沒問題,那問題出在哪?”


    陸延驍自然也想不明白。


    另一邊,扶風院內,離桑叫來了柳輕雪。


    “柳姨娘,你對今日子語小姐落水一事,怎麽看?”


    她語氣平靜,似隻是隨口一問。


    柳輕雪卻是心中一抖。


    因為離桑叫了她柳姨娘。


    在這之前離桑都是叫她輕雪的。


    柳輕雪淺淺一笑,無奈搖頭。


    “這個,妾身也不好說,聽到消息的時候,妾正在陪老夫人說話,當時下人來報,我們都很震驚,老夫人更是不顧自己身子就趕了過去。”


    她先是解釋一番,旋即不解道:“夫人為何突然這般問,難道是覺得這次的事情還有什麽隱情?”


    離桑莞爾一笑,喝了口茶。


    “那到沒有,就是子語是府裏的小小姐,又隻是一個才六歲的孩子,看著她受害,我心下不好受。”


    柳輕雪聞言,也跟著歎口氣:“哎,是啊,子語小姐才六歲,卻受了這樣的罪,誰看了都難受。”


    離桑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放下茶杯:“好了,沒什麽事你就先回去吧,聽說你每日都會去老夫人那裏請安,若有空的話也去看看子語,我這邊忙,不能時時關注到她,她有哪裏不適了你記得來同我說。”


    柳輕雪站起身來:“好,那輕雪就先回去了。”


    離桑微微頷首,等柳輕雪出去後,方才收回視線,沉下眼眸。


    紅霞小聲詢問:“夫人,你是懷疑今日的事跟柳姨娘有關?”


    離桑不動聲色,抿了口茶。


    “不好說。”


    那就是還是懷疑了。


    紅霞皺起眉頭,滿臉不解:“可是柳姨娘那麽溫柔,對誰都不會大聲說話的樣子,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吧?”


    離桑笑著搖搖頭:“她不會大聲說話,但不代表她會任人欺淩。”


    師父說過,這世界上有兩樣東西不能直視。


    一個是太陽,另一個,是人心。


    **


    陸子語落水的事,陸延驍說調查,可調查了兩日,也沒查出個所以然。


    隨後的結果還是於馨兒推的。


    陸延驍煩躁不已。


    他依舊不相信,畢竟是個傻子都不會在那種光天化日之下推人。


    可老夫人那邊又虎視眈眈的盯著,勢要他拿出一個說法。


    陸延驍進退兩難,最後實在沒辦法,在老夫人又一次被氣得差點暈過去時,他終於妥協,讓於馨兒去給陸子語低頭認錯。


    於馨兒哪裏甘心,她打心裏覺得自己是被人陷害了,因為那日她真的出現了幻覺,真的沒看清是陸子語。


    可不甘心也無用,陸延驍都發話了,還說是為了老夫人的身子著想。


    不然真把老夫人氣出好歹來,他就是大不孝。


    於馨兒還能怎麽辦,隻能乖乖去低頭認錯,並且日日去照顧陸子語,直到她康複。


    事情就算這麽過去了,無論是誰,甘心也好,不甘心也罷,都隻能憋在心裏。


    離桑自打那日敲打了柳輕雪後,雖然柳輕雪沒直接承認事情與她有關,但想來是明白離桑已經懷疑什麽了。


    因此過後她給陸子語送去了好些補品,並且每日都去看望。


    哪知於馨兒看她這般殷勤,霎時起了疑心。


    “柳姐姐對子語小姐似乎很是關心呢,莫不是心中有什麽愧疚?”


    這天兩人再次在陸子語房中遇上,於馨兒便忍不住問了出來。


    柳輕雪麵不改色,莞爾笑道:“子語落水大家都很痛心,我更是得了夫人的吩咐,得空便來看望子語小姐。”


    她語帶心疼,旋即看向於馨兒,疑惑問:“於姑娘為何會覺得我愧疚,子語不是你推落水的嗎?”


    言下之意,該愧疚的是你才是。


    於馨兒頓時一噎,冷哼道:“我那日是遭人陷害,看晃了眼,若讓我查出害我的人是誰,我定不會放過她!”


    柳輕雪秀眉微挑,略顯驚訝。


    “啊,是嗎,那於姑娘還真是冤枉的,於姑娘可要好好查查,若是有需要輕雪幫忙的,可盡管差人來說,輕雪雖隻是這府裏的姨娘,幫不上什麽忙,但隻要於姑娘說了,輕雪也會盡力相幫的。”


    於馨兒定定看著她,實在在她臉上看不出什麽異常,最後隻能作罷。


    床上的陸子語聽見她們的對話,小小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她有些煩,但是又說不出來為什麽煩。


    就是莫名的想去見離桑。


    其實自打那日醒來看見救她的是離桑後,她便時常都會想起離桑。


    尤其是這幾日她還聽了丫鬟嬤嬤們說了那日的情況,當時離桑是嘴對嘴救她的。


    她聽完很是驚訝,腦海裏不禁就浮現出離桑嘴對嘴‘親’她場景。


    每每想到,心裏就酥酥麻麻的說不上來的感覺,隻知道更想見離桑了。


    偏偏這幾日離桑都沒來看她。


    隻有於馨兒日日在她眼前晃,還總是說一些奇奇怪怪,讓她聽著很不舒服的話。


    現在看見她們又來,她就更煩了。


    於是她趁著兩人沒注意,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爬下了床。


    這個時候下人們都在外麵。


    於馨兒和柳輕雪又忙著說話,她幹脆溜了出去。


    陸子語個子小,目標也小,硬是就這麽從兩人的眼皮子地下溜走了。


    等於馨兒和柳輕雪發現時,人都傻了。


    “子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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