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馨兒說著,淚花便在眼眶裏打轉。


    奶娘趕緊說:“侯爺,老奴是按您的吩咐,一切以小公子的安康為重,小公子剛睡下,姨娘要抱他,老奴才出言阻攔。”


    陸延驍臉色更加難看,他看向於馨兒。


    “本侯讓奶娘來,就是因為你沒有經驗,平安現在的狀況容不得半點差池,你卻覺得是有人故意指使她,不讓你親近孩子?”


    於馨兒心口一抖,臉色白了白。


    “延驍哥哥,我沒有。”


    陸延驍低斥:“你沒有?我剛才都聽見了!怎麽,你是覺得夫人和老夫人見不得你好,故意讓叫奶娘不讓你跟孩子親近不成!?”


    於馨兒連連搖頭:“我……我剛才隻是一時口誤,我怎會如此想呢,我知道大家都是為了平安好。”


    於馨兒淚水奪眶而出,她走到陸延驍身邊,拉著他的衣袖,“延驍哥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隻是太想親近孩子了,害怕他從我身邊離開,才會如此失態。”


    陸延驍眉頭緊皺,看著於馨兒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


    “你若真的為平安好,就該聽從奶娘的安排,她經驗豐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平安能健康成長。你若再這般任性,就別怪我將孩子抱走!”


    於馨兒眼裏閃過暗茫,點頭應是:“我明白了,我以後一定不會了,我會好好和奶娘學習如何照顧平安,不會再衝動行事。”


    陸延驍臉色這才好看了些,走過去看看孩子,見還是同之前一樣,才好些的臉色又落了下去。


    正常孩子,月子裏都是一天一個樣,可平安自打生下來就沒怎麽變化過,每次看著都跟隨時能夭折一般。


    想到此,他對於馨兒便沒了好臉色。


    若不是她去陸靜月麵前胡說八道,陸靜月也不會犯事,更不會在反應過來後來找她麻煩,導致孩子早產。


    於馨兒一看陸延驍這個臉色,便知不妙。


    她趕忙擦了擦眼淚,小心翼翼地說道:“侯爺,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沒有保護好平安。”


    陸延驍冷冷看她一眼:“你知道便好,平安如今這樣,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若再不好好照看他,出了什麽閃失,就別怪我無情!”


    於馨兒咬了咬嘴唇:“妾身明白,妾身會日夜守著平安,一切都聽奶娘的。”


    陸延驍這才沒在看她,又看問了些孩子的情況,便離開了。


    ……


    離桑收到了柳如煙的帖子,約她出去逛街。


    離桑自不會拒絕。


    兩人在雅銘軒匯合,喝了盞茶後,方才去到街上。


    兩人進到一家首飾鋪子,夥計將她們帶到一旁的雅坐,又上了茶水點心,這才去取柳如煙想要的首飾來。


    趁著夥計離開的功夫,離桑問:“如煙妹妹今日怎的突然想出來逛街了?”


    這還是柳如煙第一次約她逛街呢。


    柳如煙笑笑,笑容裏有些無奈。


    “也沒什麽,就是想出來散散心,整日在府裏待著,悶得慌。”


    離桑看她這樣,想起她跟太子訂婚一事,一時也是無奈。


    歎了口氣,轉移話題:“那妹妹今日想買什麽?”


    柳如煙道:“看看吧,想置辦幾件首飾,再去看看胭脂水粉,對了,我聽說京城新開了家香芸閣,裏麵的胭脂格外好用,離姐姐可知道?”


    離桑搖頭,蹙眉道:“這個名字我倒是聽過,但聽說裏麵賣的都是不太好的東西。”


    柳如煙小嘴微張:“啊,為何這樣說?”


    離桑想了想,正要說話,這時那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我與定北侯夫人可是好友,這根簪子給我怎麽了!”


    兩人皆是一頓。


    定北侯夫人?


    那不就是離桑?


    兩人對視一眼,循聲望去。


    隻見一藍衣婦人正在與另一個婦人爭執,那個婦人的手裏還拿著一根簪子,皺眉不悅的看著那藍衣婦人。


    夥計在一旁滿臉為難。


    “李夫人,這簪子確實是這位夫人定製的,就僅此一根,要不您在看看別的吧。”


    “不行,我就要這根,定製的又如何,她在重新定一根就是,我明日要與定北侯夫人去喝茶,我可是跟她說過,要帶一根別樣的簪子去給她瞧瞧的。”藍衣婦人說。


    夥計聞言,臉色越發為難。


    旁邊夫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罷了,給你便是。”


    她咬牙放下簪子,便要離開。


    這時離桑出聲了:“等一下。”


    她緩緩起身,來到幾人跟前麵,似笑非笑的看著那位李夫人。


    “本夫人怎不知,自己何時與這位夫人是好友了?”


    文心看見離桑的那一刻,臉色便是一變。


    聽到離桑的話,她忙笑道:“陸夫人, 我是文心呀,前幾日還將侯府的兩位小公子送回去來著。”


    她一副熟絡的口氣,說的話也是模棱兩可。


    不知道的還以為侯府小少爺去找她家玩,她給人送回去。


    離桑挑眉,冷笑:“原來是李夫人呀,前幾日確實多謝你將兩位表少爺送回侯府,隻是本夫人確實不記得何時與李夫人是朋友了,明日竟然還要一起喝茶?”


    文心臉色變了變,一時啞然。


    剛才她那大聲爭要簪子時,店裏不少人就看向了這邊。


    此時看見這情況,都不禁暗自恥笑。


    “打著定北侯夫人名號在外作威作福,沒想到被正主抓現行了。”


    “可不是,這李夫人這幾日可囂張了,跟誰都說她與定北侯夫人是好友。”


    “算了吧,什麽李夫人,不過一個連尚書府大門都沒進的外室而已,也敢自稱李夫人。”


    這些議論像巴掌一樣,一下又一下打在文心臉上,使她一張臉騷紅不已。


    離桑視線不經意的環視一圈,繼而故作詫異道:“原來李夫人不是真的尚書府夫人呀?那你那日說你夫家是尚書府……”


    離桑臉色難看,好似被騙了一般。


    文心比她更難看,麵對離桑不悅的眼神時,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陸夫人,您誤會了,我……我確實與尚書府有關係,隻是……隻是情況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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