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有德,你別看你寫了兩本破書……”


    “我呸!!”


    “你就是那坐井觀天的癩蛤蟆!”


    “稍微大點兒的土鱉,稍微大點兒的茅坑裏的蛆!!”


    ……


    吳有德看的甚是無語。


    他拿起那幾張照片看了看,張翠花帶著大金鏈子燙了個泡麵頭,一條紅色布拉吉撐的緊繃繃,衝著鏡頭齜牙咧嘴笑的非常燦爛。


    在她背後,是一片藍色大海。


    暴發戶小人得誌的嘴臉,展現的淋漓盡致!


    除了張翠花,其他何大清、易忠海、賈東旭、聾老太幾人也有照片,他們的穿著打扮、精神麵貌和以前都發現了很大的變化。


    怎麽說呢?


    好像是都野了很多,猖狂了很多!


    比如何大清,他就剃了個光頭,如今又吃的滿臉橫肉,看著就挺凶。


    易忠海則是穿了一身黑西裝,手上還戴了雙黑手套,踏馬的看上去跟個保鏢似的。


    賈東旭打扮的更清奇,他竟然穿了件白色長衫,頭上戴了頂白色禮帽,中西結合,不倫不類。


    至於聾老太,


    頭發黑了,腰杆兒直了,整個人好像都變高了,她也穿了件布拉吉,不過是黑色的。


    好看談不上,名副其實的黑寡婦。


    看完之後,


    吳有德放下照片,手指一下一下點著這些照片。


    張翠花他們竟然寫信回來,還寄了照片,這是吳有德萬萬沒想到的,他以為這幾人跑路之後會從此隱姓埋名,改頭換麵在九龍生活,不會和以前的人再聯係。


    沒想到這才過去多久?


    也就半年時間,這踏馬的還敢寫信回來公然群嘲!!


    他娘的!


    這真是飄了……飄的沒邊兒了……


    “有德!”


    閻埠貴出聲道:“咱們現在怎麽辦?”


    吳有德回神,抬頭看向他,“什麽怎麽辦?”


    “就是這信啊,這可是何大清他們寄回來的信,他們是逃犯啊!”


    閻埠貴皺眉,又說道:“你看咱們要不要報警,或者是把這信和照片都送到派出所給警察同誌?”


    劉海中點頭,也跟著說道:“對啊,這些應該是屬於罪證吧?私藏罪證這也是違法行為……


    以後萬一被人知道了,派出所可別來把咱們也給帶走回去調查,說咱們是何大清他們的同夥!”


    “嘶!!這麽嚴重???”


    二大媽倒吸一口涼氣,急聲道:“那還愣著幹啥,趕緊把這信給送到派出所去啊!”


    “我覺得不能送!”


    許伍德提出了反對,他看著眾人沉聲道:“本來派出所是不知道這事兒的,咱們把信送過去,這不就是不打自招麽?


    萬一咱們把信送過去了,派出所的人覺得咱們還和何大清他們有勾結,把咱們都扣下來,那可咋辦?


    要我說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信不能送!


    咱們就當沒收到過,大夥兒對外也都不要提這事兒,誰都不要說!


    如此一來,這事兒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萬事大吉!”


    丁秀點了點頭,說道:“我覺得老許說的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這信還是別送了,咱們就當從來沒見過這信不就行了?”


    ……


    在場眾人就形成了兩派。


    劉海中、二大媽覺得要主動上交,坦白從寬,免得夜長夢多。


    許伍德、許大媽、丁秀則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這件事情隱瞞下來,不要對外人說,也就啥事兒都沒有了。


    何苦要去派出所交代問題?


    閻埠貴和一大媽兩口子,則是左右搖擺,感覺劉海中和許伍德兩人說的都有道理。


    一時間,幾人吵的不可開交。


    到了最後,幾人又都將目光看向吳有德。


    “有德,你說吧,你拿個主意!”


    “是啊有德,咱們院兒裏還是數你最有本事,還見多識廣有學問懂得也多,伱說說咱們該怎麽辦?這信到底是藏起來,還是交給派出所?”


    “不能藏!我覺得得銷毀咯!這可是罪證,還留著幹啥?一把火燒了得了。”


    “不能燒!我覺得得留著!不管上交不上交都得留著,萬一以後消息泄露了被派出所的人知道了,到時候派出所讓咱們交出信件……


    你難道說你把信給燒了???


    這可是違法的!!”


    得。


    說著說著,幾人又吵吵起來。


    吳有德聽的有些煩,他擺了擺手,淡淡道:“多大點兒屁事,都著啥急!有啥慌的?


    這信,交不交都行,無所謂!


    他們現在人都跑到九龍了,還有啥怕的?就算交給派出所又能怎麽樣?


    沒用的!


    暫時是沒辦法把他們給抓回來,隻能任他們逍遙法外。


    二大爺,您不是想把信給上交了麽?


    給,你拿著去吧。


    到了派出所,人家問啥你答啥,你就如實說就成,不知道的就說不知道,也不要瞎編亂造。”


    劉海中有些意動,但又很猶豫。


    他轉頭看向閻埠貴,“老閻,你是咱院兒裏的管事一大爺,這事兒應該你去最合適。”


    “哼!”


    “現在想起來我是一大爺了?剛才拆信的時候你不是很積極麽?”


    閻埠貴諷刺了一句,然後又道:“我覺得有德說的對,無所謂,交不交都無所謂。


    就算是交了也不能把他們幾個抓回來,那又何必多此一舉?


    不交了,這信燒了算了!”


    一大媽點頭:“嗯,當家的你說的對。”


    丁秀說:“我讚成老閻的意見,燒了吧,咱們就當今兒啥也沒見過。”


    局勢瞬間形成一麵倒,隻剩下劉海中和二大媽在堅持。


    劉海中心裏這個氣啊……


    又被閻埠貴壓製一回!


    豈有此理!


    “不行,就算不交,那也不能燒了,藏起來,萬一以後派出所知道了過來要,咱也好上交。”


    他就是不想事事都聽閻埠貴的,那顯得他堂堂二大爺跟個擺設似的。


    “行行行,要藏你藏,我家是不放這玩意兒!”閻埠貴說。


    許伍德也跟著說道:“我家也是,老劉放你家吧,你可藏好了。”


    劉海中:“……”


    他傻眼了。


    踏馬的!!


    這咋給自己整個燙手山芋回來?


    ……


    對於這封突如其來的信,


    吳有德其實是沒啥感覺的,雖然張翠花在信裏對他進行了一番鄙視加辱罵,但他隻是當做犬吠而已。


    可是,


    一個月後,又來了一個包裹。


    這是大清早閻埠貴在院子裏發現的,看樣子是誰隔著院牆扔進來的,打開一看。


    謔!


    又是照片,還有信。


    吳有德一看,還是張翠花他們幾個人,隻不過這次寫信的人換成了好幾個人。


    怎麽說呢,就是每個人都說了話。


    何大清說:“吳有德,你給爺爺等著!爺爺早晚有一天要削了你!”


    張翠花說:“吳有德,老娘在吃西餐,你知道啥是西餐麽?恐怕你見都沒見過吧?


    還有閻老西、劉海中、許伍德你們肯定都沒見過吧!


    哈哈哈哈……


    你們這種土鱉,還是老老實實啃窩窩頭吧,這就是你們的命!


    就你們這幫土鱉,現在連老娘的洗腳水都不配喝!!”


    賈東旭說:“吳有德,我現在也穿上絲綢了。天天喝咖啡,吃飯都是五菜一湯,還有一輛自行車。


    紅燒肉天天吃,大米飯天天吃。


    這個月我天天睡姑娘,每天晚上都不重樣,每個都不比秦淮茹差!


    秦淮茹也就是一個土裏土氣的村姑,有啥好的?


    我呸!!


    白送給我,我都不要!!”


    易忠海說:“吳有德,我覺得張翠花說的挺對,你也就是稍大一點兒的蛆,而且還是一條陰險狡詐的蛆。


    閻埠貴那頭蠢豬,傻不拉幾就被你忽悠住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他篡奪我一大爺的位置,是你搞的鬼?


    不過無所謂了!


    什麽狗屁一大爺,不過是一條看門狗罷了,不對,是一條看門蛆。


    還有劉海中,


    就你那水平,大字兒不識幾個,還天天想著當官兒?


    你說你是高小畢業就是了?


    誰信誰傻比!


    還有你肥頭大耳那豬樣兒,就你這副尊容想當官兒?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當官兒,一個狗屁二大爺就已經是你這輩子的極限!


    你們永遠都隻能待在糞坑裏,蠕動……吃屎……喝尿……”


    聾老太說:“還是國外好啊,現在才發現以前算是白活了。


    唉,說了你們也都體會不到,這都是命啊……


    那破院子,我是再也不想回去了。


    吳有德啊,滿院子屬你最壞,屬你最缺德!


    我勸你啊好自為之吧,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義必自斃,不尊老的人絕對沒有好報,沒有好下場!”


    ……


    至於照片,


    有張翠花吃西餐的,有賈東旭坐在自行車上的,甚至還有何大清、易忠海站在一輛黑色汽車旁邊的。


    “啪~”


    吳有德隨手將照片丟到了桌上,抬頭看向閻埠貴等人。


    這信他們都已經一一看過,這時仍然一個個滿臉氣憤,怒氣衝衝。


    畢竟被人罵是茅坑裏的蛆,沒誰會心情愉悅。


    加上看到曾經的鄰居,如今過的這麽滋潤,吃大餐,穿好的,騎自行車,這也難免心裏嫉妒。


    吳有德眼睛微眯,淡淡道:“還像上次那樣處理吧,要麽燒了,要麽留著。”


    閻埠貴道:“有德,那就任由他們這麽罵咱們?


    豈有此理!


    簡直太過分了!!


    一群逃犯,都夾著尾巴灰溜溜跑到國外了,還有臉嘲笑咱們?


    我看他們才真是糞坑裏的蛆!!”


    許伍德也氣的不能行,跟著喊道:“沒錯!就張翠花那母狗,她嘚瑟個屁啊,就一個賣杯的,整的還跟多高貴似的……


    還她的洗腳水我們都不配喝?


    他馬拉個幣的!


    老子的屎她都不配吃!!”


    劉海中臉色漲紅,怒不可遏道:“易忠海這老賊!我早就知道他是個偽君子,道貌岸然!


    現在真麵目都露出來了……


    有德,你快想個辦法,這口氣咽不下去啊!”


    吳有德笑了起來,反問道:“咽不下去那你想咋,他們遠在海那邊,又夠不著。


    要不然,我給你買車票,送你去九龍,你去找他算賬去?


    你們還有誰想去找他們算賬的,也可以去,我買車票。”


    “……”


    吵鬧的眾人瞬間安靜下來,一個個麵麵相覷,噤聲不語。


    動嘴皮子誰都會,要動真格了就都不行了。


    吳有德笑了笑,淡淡道:“先讓他們蹦躂吧,再讓他們蹦躂幾天……


    聾老太不是在信裏說了麽?


    人在做天在看。


    到時候老天不收他們,我收了他們!”


    話雖平淡,但卻是冷意森然。


    閻埠貴等人看到一臉平靜的吳有德,都情不自禁的心中一凜,屋裏出現了一陣短暫的寂靜。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


    然後閻埠貴臉上擠出一抹笑容,“那……既然有德這麽說了,還按上次的辦吧。


    天兒也不早了,走吧走吧。”


    天兒也不早了?


    劉海中等人看了眼外頭,豔陽高照,烈日炎炎,正是晌午,這咋天兒不早了?


    “走了走了。”


    閻埠貴又催促了一聲,然後對吳有德說:“有德,那我們就走了。”


    然後他便當先出了吳家,眾人見狀便也紛紛跟著離去。


    ……


    等眾人走後,


    吳有德靜坐了片刻,這才壓下心中的不爽。


    張翠花幾個人在他眼裏就是臭蟲,他壓根兒就沒當回事,但臭蟲老是在眼前蹦躂,那確實也挺惡心的。


    這時候,就應該一巴掌拍死!!!


    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吳有德便起身去換了套衣服,然後出門而去。


    ……


    陳記綢緞莊。


    吳有德到的時候,兩個力夫正站在梯子上,共同用力將門頭上的牌匾取下來。


    看到那緩緩降落,最後放到地上的牌匾。


    吳有德心裏多少有些感慨……


    他轉頭看向站在身旁的陳雪茹,見她臉上笑吟吟的,紅唇彎彎、眉眼帶笑。


    “別難過,今天隻是暫時取下來而已,要不了多久它就會重新掛上去的!


    這塊牌匾,永遠都不會埋沒!


    相信我。”


    陳雪茹扭頭,笑盈盈的看著他,眼波流轉,她輕輕點頭,柔聲道:“嗯~我相信你呀~~”


    頓了頓,


    她又低聲道:“可是……我還是有點兒難過……這塊牌匾是我爺爺傳給我的。”


    吳有德正琢磨再說點兒什麽呢……


    陳雪茹又嫣然一笑,那雙桃花美眸又彎成了兩道月牙,“嗬嗬~你不用安慰我,我難過一小會兒就好了。


    看!


    我現在已經好了,我不難過了,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的,還有什麽好難過的?”


    她嬌媚的衝吳有德拋了個媚眼兒~


    看的吳有德不由一樂,他笑道:“這牌匾你不用管了,交給我保管,等到時候我會帶過去的。


    現在你們輕裝上陣就成,你確定不要我跟著去?”


    陳雪茹搖頭,笑吟吟道:“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要大人接送呀?


    你保管就你保管吧,我也正愁咋把它帶過去呢,又大又沉!


    到時候你自己想辦法吧,我不管啦~”


    “嗯,等會兒讓他們送到家裏。”吳有德點頭。


    說著話,兩人走進了已經沒有店名的鋪子。


    隻見此時的鋪子裏,空空如也。


    石膏模特沒有了。


    好看的衣服沒有了。


    一匹匹上等的絲綢沒有了。


    全都沒有了,連一張桌椅都沒有看到。


    沒錯,陳記綢緞莊關張了!


    如今已經是五四年七月份,公司合營的浪潮已經在大範圍席卷起來……


    每天都有很多私營主簽訂了協議,加入公司合營的大家庭中。


    對於那些仍然在觀望的人,街道每天都會來人遊說,講政策講形勢講好處,不厭其煩,頗有耐心,一遍一遍又一遍。


    陳雪茹這邊其實也抗的越來越吃力。


    畢竟如今製衣廠的規模越來越大,員工四千人,縫紉機三千多台,每月光繳納的稅都多達百萬之巨。


    這實力,遍觀京城也找不到幾家。


    召開京城工商聯合會的時候,陳老板可是坐第一排的人,而且還是c位之一。


    今年年初的時候,更是被選為京城工商聯合會副會長。


    在整個京城商界都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


    因此,陳雪茹算是重點攻略對象,隨著時間的推移,來找她談話的人越來多,地位越來越高……


    這壓力,自然也就大了。


    五月份的時候,吳有德就和她商談了一次,決定開始逐步套現離場……


    製衣廠套現很簡單。


    隨著內衣市場競爭逐步加劇,甚至進入了虧本搶占市場的白熱化境地,如今的內衣市場隻有三家巨頭。


    其中“國色天香”還是老大,品牌知名度最高,市場占有率也最高。


    “沉魚落雁”次之;最後是“美麗”。


    三家鬥的你死我活,熱熱鬧鬧。


    其中“美麗”的市場份額最小,但它的實力卻不小,這是一幫滬上紡織商戶聯合成立的品牌。


    這幫人手中掌握著不少原材料,打起價格戰很凶殘。


    所以,製衣廠想套現……


    直接表現出因降價過甚,而利潤大幅虧損,資金斷裂,全部崩盤的情況就行,然後找個接盤俠。


    陳雪茹就是這麽操作的。


    自從五月份,


    先是京城各大報紙陸續出現了“國色天香”內衣經營不善,資金鏈斷裂的消息……


    然後其他各大城市也開始出現……


    京城這盤棋局,吳有德開始屠龍收官……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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