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


    胡鬆,胡璉兩兄弟,帶著三個下人,架著兩輛馬車,按著地址來到了,胡斌現在的“胡府”小院。


    看著這個寫有“胡府”兩字的兩進出得小院子,胡鬆又開始質疑自己之前的判斷。


    但低頭摸了摸,懷中刻有“襄”字的上等玉佩,又再次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一定是欲蓋彌彰,故意的,


    看來自己還沒有完全獲得大哥的信任啊。


    正想著,就見胡斌帶著一個大約六歲,麵色清秀的學子快步走來,


    “兩位賢弟可算是來了,為兄都等好半天了,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親弟,胡容,今年六歲,也是國子監的學子,現在在廣業堂讀書,以後我們大家就都是兄弟。”


    胡斌把堂弟胡容,鄭重的介紹給胡鬆、胡璉兩個新認的弟弟。


    “兩位哥哥,在上,請受弟弟三拜,”邊說著胡容就朝小胖子胡家,小瘦子胡璉,分別鄭重的拜了三拜,算是承認了四人的兄弟身份。


    小胖子胡容,小瘦子胡璉見狀,趕緊從身上,一人取出一個玉觀音,一人拿出一個刻有“胡”字得玉佩,送給了胡容。


    又讓下人把帶來得,兩馬車禮物,放到胡斌家中,之後又鄭重的給嬸娘,胡善祥拜了三拜,見過姐姐後。


    當然胡善祥也是分別給了小胖子胡鬆,小瘦子胡璉一人一個刻有“雍”字得上等玉扳指。


    摸著刻有“雍”字的玉扳指,看見胡善祥和姐姐兩人那華貴得氣質,


    雖然一時半會,還沒有摸清這個“襄”字和這個“雍”字代表的到底是什麽意思,但小胖子胡鬆卻更加堅定自己的判斷,


    胡斌此人,必定身份不同一般,自己必須得用心結交。


    在小胖子胡鬆的特意結交下,而胡斌也有意拿下徽商這一大助力,吃過午飯後,


    胡斌,胡鬆,胡璉,胡容四人,在胡善祥的見證下,歃血為盟,拜過天地,結拜為兄弟。


    胡斌是老大,胡鬆是老二,胡璉是老三,胡容是老幺。


    至此,長沙胡氏和京城雍親王府胡氏,正式成為同宗。


    胡斌,胡鬆,胡璉,胡容,四人正式成為同族兄弟。


    隨後胡斌也正式向自己新結拜的二弟胡鬆,三3弟胡璉,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二弟,三弟,我本名不叫胡斌,


    我親生父親是仁宗皇帝的嫡三子,現在宣德皇帝同母的親弟弟,兩次監國的襄王朱瞻墡。


    我親生母親是襄王妃靖氏。


    我原本是襄王嫡長子,小時候一場大病後,被過繼成為宣德皇帝的皇長子,我現在的母親是宣德皇帝之前的皇後胡善祥。


    我就是那個傻子殿下,被封為雍親王的—朱祁鏞!”


    “什麽,老天爺啊,不要開玩笑,好不好,


    剛剛跟我結拜的大哥,竟然是皇長子,雍親王!”


    小胖子胡鬆說完,身體一抽,雙眼一瞪,暈死了過去。


    得,又被“傻子殿下”朱祁鏞嚇暈一人。


    小瘦子胡璉,反應慢一步,


    “大哥,這是真的,你就是外麵之前傳的,那個傻子殿下,


    可是,不對啊,大家都說雍親王朱祁鏞天生是一個傻子,三歲之時,還不會說話,整天留著哈喇子,一副呆傻樣子,


    可看大哥你,不僅不傻,更是能過目不忘,聰明異常,還長的如此好看……


    哈哈哈哈,我懂了,原來大哥是裝的,故意的,如果我所料不差,大哥的處境一定不妙,才會故意裝傻充愣。


    妙啊,太妙啦,大哥你真是聰明絕頂,弟弟我算是完全服了。”


    小瘦子胡璉雖然反應慢,但一點不傻,


    四人已經結拜為兄弟,那就是真正得一家人,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離不開誰,


    雍親王朱祁鏞,此時才表明態度,顯示是算準了這一點。


    而且從其表現上,能選擇甘願當一個傻子,其心誌必然不小。


    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又聰明睿智,還有皇長子之名,更有兩次監國的襄王府為其後盾。


    雖然暫時勢力弱小,但若有強援加入,一旦天下有變,時機成熟,必可如燕王朱棣般,乘風而起,謀取天下。


    此時雖弱小,但正因為如此,


    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這正是我等徽商,我長沙胡氏崛起之良機。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與其一事無成,蹉跎歲月,不如奮力一搏,如伯父一樣,


    敢打敢拚,方才成就如今的長沙半城胡氏一族。


    如此想得,當此這次,大哥胡鬆,因為胖,一時暈了過來,但對於大哥胡鬆的心思,胡璉知之甚詳,隻是平時不願表現而已。


    想通後,隻見小瘦子胡璉,上前一步,對雍親王朱祁鏞拱手作揖鄭重道,


    “雍親王在上,我胡璉代表我湖南長沙胡氏一族拜見主公,今後雍親王府旦有吩咐,我長沙胡氏一族,必定全力以赴!絕無二心!”


    “好,好,好,本王記下啦,快,三弟,四弟,先救醒二弟鬆弟再說!”


    眾人一陣忙碌,又是掐人中,又是捶打心口。


    一刻鍾之後


    “呼……… ,吸…………”


    小胖子胡鬆終於是清醒了過來,茫然的看著眾人,


    隨後想起了什麽,看向自家堂弟胡璉,胡璉知道自家大哥的意思,肯定的點了點頭。


    “雍親王在上,既然我二弟胡璉已經代表我湖南長沙胡氏一族,表明了態度,


    我胡鬆還是那句話,


    從今往後,必定全力為哥哥做好後勤保障!”


    “好,好,好,我雍親王朱祁鏞在此也鄭重承諾,


    若有所成,必不會忘記三位兄弟的相助之功!”


    至此,雍親王朱祁鏞,再得兩個大才!


    吃過晚飯,安排好三位兄弟休息後,房間之中隻剩下胡善祥和朱祁鏞之事。


    “鏞兒為何如此著急表明身份呢?


    他們可都才九歲,六歲啊,是不是有點太早了?”胡善祥一臉不解之色問道,


    要知道在後世,像他們這麽大的年歲,可都是才讀小學的學生啊,即使古人早熟,15歲成婚,那也還有6年,完全可以慢慢入手啊?


    “母親,難道你沒有感覺到皇帝不喜歡我們嗎?”朱祁鏞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要是陛下喜歡我們,咱們能落到如此地步。”胡善祥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朱祁鏞。


    “母親,按照祖製,皇子虛歲滿十二歲,就可以就藩啦,我今年過完年,虛歲可是都已經十一歲了,明年過完年就滿十二歲了啊,”朱祁鏞不得不提醒道。


    “鏞兒,說的太對了,為娘我都把這茬給忘了,是該未雨綢繆啦,看來,為娘的鏞兒長大了啊!”


    胡善祥還真忘了這個祖製,主要是當今皇帝朱瞻基對自己的幾個弟弟,都不錯,都是十六七歲才就藩的,但對弟弟好,不代表能對有威脅自己親生兒子皇位的侄子好,哪怕這個威脅是萬分之一。


    宣德皇帝可是能做出烹殺自己親二叔的一代帝王。


    “娘親,我在恩師府上,還無意間得到一個消息,不知道真假?”朱祁鏞道,


    “是何消息?”


    “宮內傳出風聲,皇帝咳血了,”


    “啊?”胡善祥滿臉驚訝之色道,盡管皇帝朱瞻基對她無情,但她還是放不下朱瞻基,一聽皇帝咳血才會大驚失色。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焦急的問道,


    “那鏞兒,皇帝病的嚴重嗎?”


    “母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但以防萬一,我怕明年過完年後,皇帝會安排我就藩,我隻能如此安排,”朱祁鏞也不想如此,無奈時局所迫隻能提前安排。


    看著母親胡善祥那失魂落魄得樣子,朱祁鏞並沒有告訴她,曆史上明宣宗朱瞻基,將會在宣德十年駕崩,但他也不清楚是宣德十年的幾月,也就是還有2年多的時間。


    他有預感,後年,宣德十年,他虛歲滿十二歲之時,皇帝必定會安排他提前就藩。


    也就是說,現在滿打滿算,他還有2年多時間,再除去正常上課的時間,留給他的時間,估計連半年都不到!


    6個月還要在京城留下布局,沒有人手怎麽行呢,


    這才是雍親王朱祁鏞,此時表明態度得原因。


    留給雍親王朱祁鏞的時間真的不多了,而此時他還有一頭霧水,不知從何下手??


    難啊,真難啊!


    朱祁鏞搖搖頭,不再多想,走一步看一步吧。


    又看了母親一眼,看到母親胡善祥還是一副失魂落魄,不知所措的樣子。


    給母親胡善祥留下自己獨自思考的空間,朱祁鏞想著自己的煩心事,離開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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