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


    “太皇太後,太妃胡善祥攜雍王給您請安來了。”公公李良高聲說道,


    “好,讓他們進來吧!”


    少許,


    “孫兒拜見皇奶奶,多謝皇奶奶的疼愛,孫兒一會就要娶親去了,特來告訴皇奶奶一聲!”雍王朱祁鏞道。


    “兒媳胡善祥,祝母後恭安!”


    “好,好,好啊,善祥,如今你也要當婆婆了,


    回去後,讓雍王抓點緊,爭取讓老身閉眼之前可以看到皇曾孫!”太皇太後張氏一臉笑意道,


    “雍王,你也得努力,成婚後就是大人了,先帝隻有你和皇帝兩個孩子,今後要多幫幫皇帝,知道嗎,切不可有非分之想,不然,老身可不答應!”


    聽見太皇太後得話,朱祁鏞一愣,什麽叫先帝隻有我和皇帝兩個孩子,我可不是朱瞻基的孩子,我爹是襄王朱瞻墡,


    郕王朱祁鈺和皇帝朱祁鎮兩人才是先帝的兒子,我隻是侄兒,但聽見太皇太後後麵說的話,朱祁鏞心中也是一顫,


    “看來自己府中有奸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太皇太後監視之中, 看來隻要太皇太後還活著,自己就不能輕舉妄動,不然自己隨時會被太皇太後安排就藩離京而去!”


    心中這樣想的,朱祁鏞嘴上卻道,


    “孫兒有自知之明,絕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能被先帝認作兒子,以後當一個藩王都是僥天之幸,等皇帝親政後,孫兒就回衡州就藩!”


    “好,好,如此最好,我皇家不可再發生內部兄弟相殘之事了,先帝就是違背了成祖之約,擅殺親叔,才得不到上天的眷顧,年紀輕輕就沒了,你等要引以為戒啊!”


    張太皇太後沒有能成功勸阻兒子朱瞻基殺害漢王之事,是她對仁宗皇帝和成祖皇帝最大的愧疚。


    “孫兒知道,那太皇太後,您再休息一下,孫兒明天帶王妃幼娘一起來給您請安!


    時辰也不早了,孫兒,再去給皇帝和皇太後,皇太妃請個安,馬上也得娶親去了,”


    朱祁鏞麵對張太皇太後,實在是怕的不行,因為太皇太後仿佛可以能看穿一個人的內心之所想,


    “皇太後和皇帝都在乾清宮,你去乾清宮就行,皇太妃賢妃那裏你就不用去了,


    前兩天郕王和賢妃都得病了,就不用去了,免得衝了你的喜事,


    李良,你替老身去雍王府一趟,好好看著雍王把婚事辦完。


    雍王,記住不該有的心思一定不能有,記住老身說的話,


    你們都下去忙去吧,老身人雖老,但心中跟明鏡一樣,


    想做什麽的時候,先摸摸自己的脖子再說!”


    說完張太皇太後,起身回後堂禮佛上香去了,她要告訴自己丈夫仁宗皇帝一聲,他們的長孫朱祁鏞今天大婚。


    聽完太皇太後得話,朱祁鏞心中一片失落,看來最近幾年自己決不能輕舉妄動,還是靜一靜吧,等太皇太後殯天再說。


    “雍王請,太妃請,”公公李良的聲音響起。


    “好,公公請,一會回府多喝幾杯,您如今可是代表太皇太後,一會孤王的婚事,還得由您見證,”朱祁鏞道,


    “是啊,公公平時侍候太皇太後辛苦了,一會去雍王府,好好歇歇腳,如此才能更好的為母後效力!”胡善祥在旁邊接話道。


    “如此,老奴一會就討饒了!”


    三人路上邊說邊朝皇帝和孫太後所在的乾清宮走去,


    “陛下,太後,雍王在殿外求見。”司禮監太監王振道,


    “皇兄,來了,快請!”


    “宣雍王殿下覲見!”王振朝門外高聲喊道,


    少許,


    “臣,雍王朱祁鏞參見陛下,參見母後,”朱祁鏞進門就朝皇帝朱祁鎮和太後孫若薇行大禮參拜道,


    孫若薇看著監國雍王朱祁鏞眼中的仇恨之色,一閃而過,


    “雍王,請起,今天是皇兄你大婚的日子,朕本應該親自到場,無奈最近母後身體欠佳,朕實在是心中不安啊,朕在此祝皇兄新婚大吉,早生貴子,


    王振,你一會將朕和太後給雍王準備的賀禮帶上,替朕和太後去雍王府一趟,好好替朕和太後喝兩杯,祝雍王新婚快樂!”皇帝朱祁鎮對雍王和王振道。


    “臣親事是小事,太後身體才是大事,陛下如此孝順,如此懂禮,真是我明朝的福氣啊,


    相信我大明朝今後在陛下的帶領下,會越來越繁華……,那蒙古瓦剌部再牛,見到陛下的神武,也隻有臣服的份……”朱祁鏞對皇帝朱祁鎮一陣馬屁亂拍,


    “哈哈哈哈哈,皇兄說的太好了,真是說的朕心坎裏了,等朕親政以後,必定讓皇兄繼續替朕在後方監國,看朕怎麽親率大軍殺的那蒙古瓦剌部屁滾尿流……”


    皇帝朱祁鎮此時正在興頭上胡亂承諾道,並沒有看到旁邊的太後孫若薇和王振臉色大變,瘋狂的朝他使眼色。


    雍王朱祁鏞眼前一亮,順勢拜道,


    “多謝陛下賜給臣,親政後繼續監國的新婚大禮,臣必定肝腦塗地,為陛下效忠!”


    聽到此話,皇帝朱祁鎮一臉茫然之色,


    “啥,朕說啥了,皇兄,朕剛才都是戲言,做不得數的。”


    “對,對,對,皇帝我兒剛才走神了,都是戲言,做不得數的,”太後孫若薇趕緊補充道,


    “是啊,皇帝今早未睡醒,剛才都是夢話,做不得數!”司禮監太監王振道。


    雍王朱祁鏞心中暗暗鄙視道,見過不要臉的小人,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的皇帝,君無戲言,不知道嘛,


    正打算放棄時,旁邊一小老頭開口道,


    “陛下,君無戲言,既然已經說出口,就必須兌現!不然陛下今後如何治理國家,也要言而無信,出而反而嗎,


    臣於謙,剛才可是親耳聽到了,還請陛下下旨給雍王!”


    “啥,誰,於謙,旁邊這個其貌不揚的小老頭竟然就是於謙,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雍王剛剛還以為這個瘦巴巴的小老頭也是一個老太監呢,


    曆史書真是害人不淺啊,曆史書上說公元1449年,那時於謙50多歲,


    如今才公元1436年,於謙可才37歲,誰能想到旁邊這個看著差不多50多歲的小老頭,竟然就是此時37歲的於謙!


    雍親王朱祁鏞走神之時,在於謙得頭鐵下,皇帝朱祁鎮迫不得已當場寫下聖旨,


    “朕親政後,特許雍王朱祁鏞繼續監國,幫助朕處理國事!”


    雍王朱祁鏞暈乎乎的拿著這樣一份沒有經過內閣審批,但蓋有皇帝大印的聖旨離開了。


    “於謙老匹夫,欺朕太甚,王振你想個辦法給朕治一下於謙,”於謙和雍親王朱祁鏞離開後,皇帝朱祁鎮氣呼呼的道。


    “陛下,消消氣,您那道聖旨沒有經過內閣審批,內閣是不會買賬搭理的,除非內閣五大臣都不在了,那道聖旨才會生效!那可能嗎,”王振勸解道。


    聽說那道聖旨不作數,太後孫若薇和皇帝朱祁鎮心裏才好受了點。


    “那於謙,也欺朕太甚,你必須想辦法幫朕出了這口惡氣!”


    聞言,王振什麽也沒有說,隻是用手指了指慈寧宮,


    顯然皇帝朱祁鎮看懂了王振手勢的意思,


    什麽話也沒有再說,失魂落魄得站起身回後殿,自己生悶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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