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日,日月神教分舵,南京守備大臣兼兵部尚書先進府邸,


    “少主,曹正淳求見,”先進對書房之內,坐著的一名年紀大約二十多歲的青年人說道,


    “先叔叔,以後切不可再叫本王少主了,現在我們身處南京,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畢竟我們幹的是掉腦袋得買賣,小心隔牆有耳,錦衣衛和東廠特務可是無孔不入啊!”


    看來少主還是太嫩啊,有點緊張過頭了,要知道此處可是日月神教的南京分舵,府中之人都是日月神教的高手,


    而且經過十幾年的專營,就連這南京城所在的南直隸都已經被日月神教所掌握,


    說句大實話,此時的南京城,日月神教少主的名頭可比那大明朝郕王的名頭響亮多了,


    但從長遠看,郕王的名頭還是有大用的,就好比現在。


    “是,郕王殿下,


    殿下,那曹正淳已經在外麵等候多時,您看,要不讓他現在覲見,看其樣子可能是有緊急之事?”日月神教南京分舵總負責人先進請示道,


    原來那二十多歲的青年人,正是失蹤的郕王朱祁鈺。


    郕王朱祁鈺一聽自己安排在孫太後親邊的親信曹正淳到了,連忙急切的說道,


    “快讓他進來!”


    少許,滿臉憔悴之色的曹正淳快步走到郕王朱祁鈺身邊,大禮參拜道,


    “臣曹正淳,參加新皇!”


    一聽新皇兩字,郕王朱祁鈺滿臉激動之色的看向曹正淳,


    曹正淳二話沒說,連忙從懷中取出孫太後臨死之前交給自己的遺詔,雙手托起送到郕王朱祁鈺身前。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此刻郕王朱祁鈺嚐試控製自己顫抖的雙手,想要從曹正淳手中接過那太後遺詔,但就是做不到。


    隻能用眼睛掃視身旁的南京守備大臣兼兵部尚書的先進,


    先進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無奈的隻能自己上前一步,從曹正淳手中接到那太後遺詔,


    緩緩打開,輕聲讀了起來,


    “新皇朱祁鏞,


    偽造遺詔,得位不正,


    謀害先帝,逼死母後,


    不忠不孝,不配為君,


    本宮臨死之際,尊先帝遺命,傳位於郕王朱祁鈺,


    望我大明朝天下臣民,輔助新君,匡扶社稷,共誅雍王!


    太後孫若薇,絕筆,


    正統十四年,九月十六!”


    看著這封蓋有皇太後玉璽的遺詔,日月神教的首席謀臣先進,先大學士,也是心中激動不已,


    有此太後遺詔在手,天下大義到手,大事成功一半已!


    正統十四年,公元1449年,九月二十九,經過數天的發酵,


    關於新皇朱祁鏞,偽造遺詔,謀害先帝,造成土木堡五十萬大軍盡殤,逼死太後之事,天下各地傳的是沸沸揚揚!


    正統十四年,公元1449年,十月初一,南京太和殿,


    經過日月神教的暗中攛掇,南京六部之中的戶部尚書,吏部尚書,刑部尚書,工部尚書,禮部尚書,


    在南京守備大臣兼兵部尚書先進的領頭下,公推郕王朱祁鈺為新帝,


    以正統十五年為景泰元年,在南京稱帝,號景泰帝。


    景泰帝朱祁鈺,任命大學士先進為內閣首輔,組建內閣。


    十月初二,景泰帝朱祁鈺向全國各地發布討逆檄文,號召全國各地大明朝臣民,組建討逆軍,討伐北方逆賊朱祁鏞。


    十月初五,江西寧王朱奠培,第一個起兵響應,召集王府侍衛,親領手下1萬王府大軍,半月之內占領整個江西全省。


    十月二十,雲南世襲黔國公沐家,當代黔國公19歲的沐斌,第二個響應,宣布雲南,貴州兩省獨立,不再聽從北京號令。


    十月底,遼東建州左衛,女真部首領董山,第三個起兵響應,率兵5000,騷擾開原、沈陽,並攻打撫順城。


    同時,瓦剌太師也先部二十七萬大軍,於十月初,兵分兩路,進攻京師的西北大門的居庸關和西南大門的紫荊關。


    一時之間,大明朝京師新生的朱祁鏞政權,遭到了來自南麵的景泰帝、寧王政權和北方瓦剌部的三大威脅,


    另外西南的雲貴之地世襲黔國公沐家,東北之地遼東建州女真部也趁機脫離了北京大明朝政府的管控。


    一時之間,天下紛爭不斷。


    同年,十月底,大明朝京師北京軍機處。


    “王驥,中北戰區前線統帥部,可有最新戰報傳來?”皇帝朱祁鏞對外部首席軍機大臣王驥發問道,


    “回陛下,自從十月初一,蒙古瓦剌部25萬大軍主攻紫荊關至今,並未有最新戰報傳來!


    此刻想來,蒙古瓦剌騎兵還在攻打紫荊關!”王驥回道,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看來瓦剌部一時半會是攻不下嶽正把守的紫荊關,但也不能大意,


    傳令,讓工部加大力度,繼續打造火炮,火槍,盔甲等兵器,特別是火炮。


    傳令,讓石彪,範廣,孫鏜三人加大新軍三大營的訓練力度,到十一月中旬,3個多月的時間,必須可以出城野戰,誰做不到,讓他來找朕,朕親自跟他談談!”新皇朱祁鏞殺氣騰騰的說道。


    等身邊負責傳旨的小黃門離開後,


    朱祁鏞看著軍機處首席內大臣徐有貞問道,


    “徐有貞,最近朝臣和各地總督可有什麽異動,”


    徐有貞想了想回到,


    “陛下,情況非常不妙啊,南直隸之地已經丟失,江西,雲南,貴州,遼東四省之地已經不再聽從朝廷調動,


    另外西南戰區總督於謙也寫信要陛下澄清事實。


    甚至西北邊陲戰區各大將,東北邊陲戰區各大將,東南四省布政使,中原四省布政使和內閣閣臣高穀、陳循等,也紛紛上書要陛下說明情況,”


    聽見徐有貞所說的,局麵已經開始失控,


    剩下的軍機大臣彭時,王驥,王竑,李賢,江淵,曹吉祥等人,也都是一臉焦慮之色的看著皇帝朱祁鏞。


    而皇帝朱祁鏞卻一臉平靜,不見絲毫慌亂之色,


    難道皇帝已經想到了辦法,可是這種情況下,有什麽好的辦法可以控製局麵呢?


    眾人都一臉期待之色的看著皇帝朱祁鏞。


    皇帝朱祁鏞也沒有讓大家失望,隻是拿出了一份寫有“絕密”兩字的宮內存檔,交給了彭時,


    “彭時,將這份‘絕密文件’抄襲百封,蓋上‘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的傳國玉璽大印,發往全國各地,明年改元‘天順’!”


    說完朱祁鏞一臉高深莫測之色的離開了軍機處。


    等皇帝離開後,彭時緩緩打開寫有“絕密”兩字的宮內存檔,


    隻見上麵蓋有張太皇太後得太後大印,


    其下寫有一段文字,


    “經查,郕王朱祁鈺非先帝朱瞻基之親子,而是賢妃吳氏和日月神教教主枚青苟合之子,意圖顛覆大明江山,複興明教!


    正統元年,二月初六,大內密探!”


    看到這個蓋有張太皇太後大印的絕密文件,


    軍機處一眾大臣們,瞬間心定了下來,


    這不是簡單的“絕密文件”,而是張太皇太後讓公公李良交給胡善祥的終極大殺招。


    真正得釜底抽薪大計,


    如今先帝朱祁鎮,太後孫若薇已死,死無對證,各說紛紜,


    但此份“絕密文件”就是對皇帝朱祁鏞之皇位正統性的最好證明。


    他可是仁宗皇帝朱高熾的嫡長孫,宣宗皇帝朱瞻基唯一在世的皇子,皇位之正統,毋庸置疑。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怪不得皇帝朱祁鏞,要改明年年號為“天順”呢,


    這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訴大明朝的天下臣民,


    朕之皇位,受命於天,


    順之則昌,逆之則亡!


    果然此詔一出,依舊歸屬於京師大明朝的山西,陝西,山東, 北直隸,河南,四川,湖廣,廣東 ,廣西,福建,浙江11省之地和九邊重鎮的文武大臣們都心中大定,


    郕王朱祁鈺控製下的南直隸和寧王控製下的江西兩省,勢力瞬間大減,


    失敗已經成為必然,隻是時間的問題。


    而雲南世襲黔國公沐家,憑借手中掌控的30萬西南邊軍和自身強大的聲勢,將整個雲貴兩省之地牢牢握在手中,勢力不減反增,


    遼東建州女真族的首領董山,借著蒙古瓦剌部大舉入侵之時,也是趁機打擊,在遼東極速擴張勢力。


    而與此同時,天順大帝朱祁鏞的最強對手也開始隆重登場啦,


    那此人又是誰呢?是否會對正在進行的明、蒙大戰產生影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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