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鳶想著,手又摸上了這枚蛇蛋。


    唔,手感真的很好,它要是扁的,打水漂肯定很跳很遠吧。


    她正想著,感覺空間裏的傳音符突然震動,剛掏出來,溫珹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小師妹,你快回來,大師兄他,他好危險!啊! 不要啊!”


    薑鳶神情一凝,意識到那邊出事了。


    當下也不管什麽蛇蛋,也不管什麽碧血石,呃,碧血石還是要的,就讓小符人繼續在這挖吧。


    她用傳送陣將自己傳送出蛇巢,一看到外麵的場景,頓時目眥欲裂。


    她那個不染塵埃的大師兄,現在躺在地上——被阮鷺上下其手!


    “啊!!!你們在幹什麽?”


    薑鳶像炮彈一樣彈射出去,一下把阮鷺撞飛好遠。


    再看竺正青,他就像是被糟蹋了的小媳婦,雙目無神的躺在地上。


    薑鳶熱淚盈眶,“大師兄,大師兄堅持住,想想你八十歲的老母和三歲的孩子,快打起生活的希望!”


    “小師妹,你終於來了。”


    “鳶鳶。”


    薑鳶一轉頭,就看到定在陣法裏的溫珹和聞人雅。


    兩人就眼睛和嘴巴能動,一看到薑鳶,也立即涕泗橫流。


    不過薑鳶現在也顧不上他們,她著急檢查大師兄的貞操。


    正當她要扒下竺正青的褲子,一隻大手阻止了她,一抬頭,就看到大師兄麵若死灰卻依舊帥裂蒼穹的俊臉。


    完了,不會真的讓阮鷺得手了吧!薑鳶內心哀嚎。


    竺正青嘴唇抖動,抽搐的像是得了帕金森。


    半天才憋出一個字,“別——”


    薑鳶滿目驚恐,扒褲子更加用力。


    “大師兄你可一定要挺住,千萬不能被那個女人得逞,不然你的後半輩子都要毀在她手裏了。”


    竺正清死死守護自己的褲子,似哭非笑,磕磕巴巴說道,


    “沒,我沒事……不……我有事。”


    額?


    所以到底有沒有事?


    竺正清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羞憤不已。


    薑鳶急得團團轉,搖著他的肩膀發出瓊瑤劇的呐喊,“你到底怎麽樣啊?!”


    竺正清的腦漿都要讓她搖勻了,“小師妹,嗚嗚嗚,小師妹,我,我廢了,我起不來了,嗚嗚嗚。”


    再堅強的男人麵對這樣的情況也脆弱的像個孩子。


    哪怕是這個看著無情又厭世的天仙男兒。


    薑鳶秒懂,隨後長舒一口氣。


    “這樣啊,那沒事了。”


    竺正清像是受到了劇烈打擊,表情呆滯的看著放鬆下來的小師妹。


    你是認真的嗎?


    認真的嗎?


    真的嗎?


    嗎?


    此時阮鷺也爬了起來。


    她受到的藥效影響頗大,單薄的身軀搖搖晃晃,但嘴還是硬的。


    “大名鼎鼎的天才人物竺正清果然名不虛傳,別人說你廢了我還不信,現在親眼見了,”


    她的目光上下打量,“果然廢的徹底。


    不僅天才做不成,就連男人都做不成了。”


    “汙蔑!你這是純純汙蔑!”


    竺正清還沒有反應,薑鳶就已經暴嗬出聲。


    “鏡子沒有尿總有吧,也不好好照照自己,真以為誰見了你都恨不得和你探討人生真理?就你這樣的女人,從無極宗排到靈溪秘境,我大師兄也不帶瞧上一眼的。”


    “你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我大師兄沒有讓你得逞,你就開始造謠生事了。”


    阮鷺的臉色也開始變成調色盤,紅紫黑交相呼應。


    她陰鬱的看了竺正青一眼,“春嬌蚺的蛇毒效果隻要是修士就沒有不知道的,我現在還沒有聽說過有哪個男人能夠硬抗。這位道友,你與其在此和我爭論,倒不如帶他去聖醫穀好好瞧瞧。”


    薑鳶冷笑,“瞧個屁,這是我大師兄還是你大師兄?你了解他多,還是我了解他多?”


    “不會是剛才你上下其手但是沒有得逞,所以惱羞成怒故意汙蔑我大師兄吧!”


    “嘖嘖嘖,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死裝,看到我大師兄就被迷的走不動道了吧,這有兩男一女兩蛇,你怎麽就偏偏逮著我大師兄,肯定是早有預謀,心懷不軌。”


    “可惜你再多陰謀詭計也不好使,我大師兄根本就看不上你,說不定他受到的蛇毒的影響,也在你撲過來的時候就被嚇的散了個幹幹淨淨。”


    阮鷺的臉色漲成豬肝紫。


    她發現自己嘴炮不過麵前這個女人。


    更可惡的是,她這次為了得手竺正青的元陽,將自己的那些擁躉全部忽悠到山下了,現在也沒法當她的後援。


    這事要是成了就算了,可是她沒有成功。


    天時地利,偏偏人不和!


    竺正青那個廢物,白瞎了他那純正的元陽!


    就在這時,薑鳶再次發來嘲諷。


    “看什麽看,你是不是還想搞我大師兄?我沒記錯的話你是流明學院的人吧,你們學院就是這麽教你們做人的?”


    “之前我就看到你和一群人被春嬌蚺逼下山了,現在又出現在這裏,要是說你沒有什麽陰謀誰信?你那表情就恨不得要用眼神把我大師兄的衣服扒了,比那些合歡派的人還迫不及待。”


    “要我說,你就應該是合歡派,而不是去流明學院,畢竟那裏也不教你如何強迫男人。”


    阮鷺可不願意承認這是自己強迫竺正青,她的人設一直都是清純玉女,隻有別人舔自己的份,哪有自己倒貼出去的?


    “我出現在這裏是意外,此間山頭全部被毒霧覆蓋,我也是迫不得已。”


    “再者,這事也是我一個女子吃虧,女兒家的名節何其重要,我怎會拿這個開玩笑?”


    薑鳶不聽她叨叨,很不耐的打斷她。


    “吃虧,你吃什麽虧?我大師兄一個黃花大少男,被你又摸又蹭的,你置他的名節於何處?”


    她痛心疾首,顫抖的指尖指著竺正青,


    “你看看你把我大師兄糟蹋成什麽樣子了?你還有臉?”


    “是,我大師兄現在成了廢人,但是他的元陽何其珍貴? 你敢說這次將目標放到他身上不是為了他的元陽?”


    最後一層遮羞布也被扯了下來。


    阮鷺的眼神帶表情都陰沉的滴水。


    薑鳶還在持續嘲諷嘴炮,但暗地裏做好進攻防禦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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