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佝僂老人不顯山不露水,但明顯積威甚深。


    即便是他說出這麽離譜的話,朗月和黑長老也沒有反駁。


    靠謹慎和團結這此盤踞百年?


    這話但凡是說什麽其他門派也就算了。


    但是用這樣的詞來概括浮夢教,可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浮夢教哎!專門利用女子做爐鼎提升修為的邪教哎!


    說它謹慎,勉勉強強。


    但是說它團結,真是貽笑大方。


    邪教有什麽團結的?


    一個教主一個長老,為了爐鼎都能大打出手,如果不是功法不行,他們都想把對方的修為給吸了。


    跟他們說什麽團結一致,倒不如讓他們的修為和自己團結一致。


    也就這個睜眼瞎的佝僂大長老才會說這樣的話。


    因為他的修為是全教最高的,元嬰中期。


    僅僅是一級之差,就壓的其他眾人抬不起頭。


    不管他說什麽話都要附和,不然就小命不保。


    畢竟,他們這種邪惡的修士殺人很正常不是嗎?


    佝僂老人眼睛眯起,手一撈,將躲藏的薑鳶撈了出來。


    “你們就是在爭這個爐鼎?”


    薑鳶已經看淡了,乖巧的在他手裏當屍體。


    黑長老道,“大長老,這人是我今日帶回來的,她的體質正好為我所用,有了她,十五那日,我的功力肯定會再進一步。”


    佝僂老人眼睛微眯。


    朗月也及時開口,“大長老,此女與我有緣,隻要我吸收了她的元陰,我肯定能突破。”


    佝僂老人眼睛又是一眯,握著薑鳶的力道微微發狠。


    薑鳶毫不懷疑,這個老頭想捏死她。


    “不過是有個兩係靈根,難道還能比得上那些單靈根的?”


    朗月和黑長老同時沉默。


    是。


    是比不上。


    但是那些單靈根的哪個不是天才,佼佼者。


    但凡被測出單靈根,下一秒就被宗門派預定了,在自己宗門裏保護的好好的,怎麽可能落到他們手裏?


    就連這個雙靈根,還是他跟了好久,不知道為什麽,跟著他的傳送卷軸一起傳送過來的。


    就她身邊的那幾人,特別是那個看著冷冷的男修和冰冰的女修,他自己一個人上的話根本沒什麽把握。


    薑鳶就是他賺到的。


    三人又是一陣嘰嘰歪歪。


    朗月和黑長老都想要她的所有權,但是這個佝僂老人好像並不願意給他們。


    此刻的薑鳶真的無比希望大師兄他們快點遇到她放飛的小符人。


    那些符人不是普通的符人,他們的煉製過程中,都添加了大師兄或者五師姐的血。


    那十張小符人,五張有大師兄的血,五張有五師姐的血。


    六師兄來逆天峰的時間不長,所有就沒有煉製和他相關的靈符。


    不過就算隻有這十張也夠了。


    小符人會循著血脈之力主動向血脈主人靠近。


    大師兄和五師姐修為高,應該很快就能感覺到這絲血脈之力。


    隻要他們找到小符人,就相當於是找到了她,那些小符人會帶他們來到自己身邊。


    還有白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她竟然聯係不上白豆,不然的話,白豆也能找到自己。


    佝僂老人已經是第三次暗示薑鳶是引起教內混亂的禍端了,他明顯不想把薑鳶交還給黑長老或者給朗月。


    薑鳶想,這老頭要麽也想吸收她,要麽就是不想讓黑長老或者朗月提升修為,反正肯定沒安什麽好心。


    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自己嘴上說著什麽團結,實際上最不團結的就是他。


    最後薑鳶又被扔回石籠了。


    關於她的歸屬沒有討論出個所以然,他們明天還要繼續討論。


    薑鳶一回到石籠,齊亞湘就立即緊張兮兮的湊了過來。


    “你沒事吧,怎麽回來了?”


    薑鳶疑惑的看她一眼,“我不應該回來嗎?”


    齊亞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圈,然後低聲道。


    “我真的以為你不回來了,之前我們這個籠子裏也有人被帶出去,但是她們都沒有回來的,你是遇到了什麽嗎?”


    薑鳶目露訝異,然後就想到了朗月嘴裏的命格相符的鬼話。


    那些女子該都不會是帶去了那個山穀,然後被朗月騙了,失心又失身,成了他練就邪功的爐鼎吧。


    越想越是可能。


    這次要不是她有大師兄給的清幽花靈露提神醒腦,她很大可能也栽了。


    那片花海真的很詭異。


    薑鳶搖了搖頭,“沒遇到什麽,我被蒙著頭,走了一圈又被帶回來的。”


    不是她故意瞎說,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說。


    難道她要大肆宣揚,她成了引燃這浮夢教的教主和長老之間矛盾的導火索,兩人為了她大打出手?


    離譜不離譜?


    更何況,她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導火索,還是已經點燃的那種。


    齊亞湘還想問什麽,但薑鳶又縮起來了。


    她咬了咬唇,眼神望向其他一直呆呆的縮著的女人們,一跺腳,自己也找了個地方坐下。


    現在已是夜深人靜,經過剛才的一番插曲後,眾人睡的更熟了。


    但這並不包括薑鳶。


    她在黑暗中睜開眼睛,一根黑色的香線出現在她指尖。


    她悄悄的點燃線頭,淡淡的異香隨著香線的燃燒徐徐溢放。


    石籠裏的人聞到這香味,睡的更死了。


    薑鳶悄悄起身,在自己縮著的位置上放了一張小符人。


    然後拿出兩枚上品靈石握在手中,狠狠一吸。


    好,補充了一丟丟靈力。


    不多,但是可以激活小符人了。


    小符人變成薑鳶的模樣安靜的躺在那,有呼吸,有溫度,就是叫不醒。


    她來到石籠邊,沒有試圖打開那個足有她頭那麽大的大鐵鎖,而是往身上貼了一張化煙符。


    這靈符是她做著玩的,原本就是想試一下,萬一成功了就是之後逃跑的一大利器,但是因為材料限製,做出來的化煙符隻能讓她化煙幾息。


    本來應該堆在角落裏吃灰的靈符,沒想到在這裏派上了用場。


    浮夢教的人對這些可以吸收靈力的石壁真的很放心,除此之外沒有布置任何陣法限製石籠裏的人出來。


    或者是他們根本沒人會陣法。


    現在正好方便了薑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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