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澤仙人很得意,飄在半空的魂體飛向水鏡的出口。


    這水鏡原名碧波水雙鏡,也是他從那邪修身上的來的寶貝。


    它沒有什麽攻擊力但是卻能將鏡中的獵物死死困住,並不斷抽取他們的生機。


    他原本是沒有打算用碧波水雙鏡的,隻要薑鳶等人待在和澤鎮上,他就能緩慢的吸收他們的生機。


    但既然他們這麽不長眼,想要找死,他自然要滿足。


    隻不過這樣做的話,他需要承受點風險。


    就像現在,他是分出了一部分自己的神魂來引誘薑鳶進入水鏡。


    他向來怕死,一直覺得自己的神魂分裂很不安全,所以現在就想要趁著這個機會,趕緊離開水鏡回到自己的身體裏去。


    他滿以為自己已經將情況說的很嚴重了,薑鳶三人現在應該惶恐的想要尋找離開水鏡的辦法。


    而這個時間空隙,就是他離開的最佳時間。


    但是還沒等他飛出多遠,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束縛住了。


    一圈圈金色的絲線將他的身體緊緊纏住,並且隨著他劇烈的動作而逐漸變緊。


    和澤仙人的表情頓時變的驚恐。


    他猛地轉頭去看身後,薑鳶,溫珹和周朔,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薑鳶表現的鎮定自若無懈可擊,好像已經將現場的情況完完全全掌握在手中。


    周朔的表情也看不出有什麽異常。


    就連一向最容易情緒外露的溫珹,都顯得格外鎮定。


    事實上,薑鳶和周朔是對現在的情況有一定的了解,溫珹完全是因為旁邊的兩位都沒著急,所以他自然而然的也就放寬了心。


    捆住和澤仙人的金線正是出自薑鳶之手。


    周朔原本是想出手的,但是晚了一步,他看著那將和澤仙人困得死死的金線,有些好奇。


    “你那是什麽武器,我為何從來沒有見過?”


    薑鳶勾了勾金線,“這個嗎,還沒起名字,大師兄給我的,神魂克星,嘎嘎好用。”


    周朔了然,“竺師兄的東西啊,那就是好東西了。”


    他對竺正青有著一種茫然的信任,當下也對那金線多出幾分信賴和親近。


    薑鳶控製這金線將菏澤仙人拉到麵前,還特意將他從半空拉到地上,垂著眼睛看他。


    “你跑什麽,不想看看我們在這裏受罪嗎?”


    和澤仙人不理會她,繼續和身上的金線抗爭,他還不死心,想要憑借自己的力量掙脫這幾個細細的絲線。


    薑鳶不介意給他更多的絕望,將他身上的金線纏的更緊,並且還多添了幾根。


    也不催促,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的動作。


    和澤仙人邊掙紮,邊發出痛苦的嚎叫。


    他現在雖然是魂體狀態,但是這金線不知道有著什麽樣的力量,竟然帶給他陣陣的灼燒感。


    尤其是這些金線縮緊勒緊他的魂體,他感覺自己要從內到外燒起來。


    沒過多久,縮水一圈的和澤仙人就放棄掙紮,猶如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薑鳶又把他提起來,好好的欣賞了一番他的慘狀,並且無情嘲笑。


    “你想用這個水鏡煉化我們,那就沒有想過也會被困在這裏麵出不去嗎?”


    和澤仙人拒絕配合,不願意和她說話。


    周朔看了他一眼,“他現在隻是一部分魂體,就算是被煉化了,頂多是給本體造成一點傷害,不會致命。”


    薑鳶點了點頭,“所以這就是他有恃無恐的原因。”


    和澤仙人冷哼一聲,即便是魂都在抖了,還想要維持一下在幾人麵前的形象,不願意開口求饒。


    溫珹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周朔若有所思,“還是先離開這個水鏡?一直待在裏麵,我感覺像是在煉丹的爐子裏。


    溫珹連忙問向薑鳶:“小師妹,你的那個傳送陣可以用嗎?我們現在離開這裏。”


    薑鳶將和澤仙人捆成一團,牽出一根金線,放風箏一樣將他放在半空。


    她將風箏線頭遞給溫珹,雙手飛快布陣,一個傳送陣法出現在她麵前。


    因為她之前將錨點放在了水鏡外,所以傳送陣的另一邊,正好能看到水鏡中的一些景象。


    “好奇怪,這種感覺。”


    她透過傳送陣看到水鏡中的自己做出動作,明明身邊還有花草樹木樓台亭閣,但是水鏡裏就隻顯示了他們三人加一魂的身影。


    溫珹和周朔在她身邊,也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周朔對此無感:“這有什麽,都是是水鏡製造的幻境,你這傳送陣可以用的話,我們直接出去?”


    薑鳶拍拍傳送陣的邊框,估摸一下它的穩定性,點了點頭,“沒問題,動作快一點。”


    溫珹第一個有動作,他還牽著一個風箏,過傳送陣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和澤仙人從半空中撈下來放到自己正前方。


    他和薑鳶周朔解釋,“他飄在天上,我擔心沒有從這裏過出不來,所以才這樣。”


    周朔點頭很認可他的行為,和薑鳶謙讓一番讓她先走。


    薑鳶推了周朔一把,“這是我的傳送陣我當然要墊後,就算是出現什麽問題我也能及時解決,你快別墨跡了趕緊走。”


    三人安安全全的從據說能困死人的水鏡中離開,甚至還留下一句“你這準仙器也不行啊。”


    讓和澤仙人感到十分的自閉。


    他的碧波水雙鏡出征十餘載,這還是第一次被溜。


    和澤仙人開始思考人生,不理解為什麽他們能這麽輕鬆的就從裏麵出來。


    其實薑鳶也不是完全自信。


    和澤仙人將這水鏡說著這麽厲害,嚇得她立馬偷偷的開始測試自己的傳送陣還能不能行。


    結果傳送陣好好的,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而且看周朔的表情,估計他準備的東西也是好好的。


    所以薑鳶也很好奇,和澤仙人到底為什麽對自己的水鏡這麽自信,還說什麽準仙器,這水鏡這麽拉胯要真是什麽準仙器,她就把名字倒著寫。


    周朔也對這水鏡好奇的很,上前仔細地檢查了一下。


    越檢查他臉上的笑意的越深,對著薑鳶和溫珹一副我們發財了的表情。


    “這還真是一件準仙器,準仙器難得,我也隻在掌門那裏見到過,沒想到這裏竟然還有,就是損壞的有點嚴重。”


    這水鏡的外觀看著沒有什麽破損,但是周朔清楚,它其實已經碎成了蜘蛛網,隻要稍微一個力道不對,這個準仙器就能碎成渣子。


    周朔小心翼翼,想要將它收到儲物袋了。


    飄在空中的風箏和澤仙人又開始掙紮,“你幹什麽,那是我的仙器,快住手。”


    溫珹一扯金線,“什麽你的仙器,上麵寫你名字了嗎?”


    薑鳶上前給周朔搭把手,順便也說到,“就是就是,你說是你的,那你就把他收起來啊,光叫嚷有什麽用?”


    和澤仙人被堵了,他這是魂體,魂體沒法操控仙器。


    要是想將碧波水雙鏡收起來,就必須讓他的本體出來。


    但是現在這架勢,他最大的依仗都不管用了,他一個金丹一出來,肯定會被這三個金丹死死壓製住的,到時候他想跑也沒法跑了。


    所以他隻能目眥欲裂的看著薑鳶三人搶走他最雄厚的依仗。


    直到周朔將碧波水雙鏡完完全全收到儲物袋裏,都沒有受到一絲絲阻撓。


    薑鳶好奇的看著他,“你就一點都不反抗嗎,怎麽也得出來和我們打一架吧,我們搶走的可是準仙器哎。”


    和澤仙人氣的魂體都變色了。


    “滾,你們趕緊滾。”


    他不想再看到薑鳶他們,隻想讓他們滾的遠遠的。


    可是薑鳶怎麽可能如他的意,反而在他金碧輝煌的房子裏轉來轉去。


    “你的身體應該就藏在這裏的某處吧。”


    和澤仙人默不作聲安靜如雞。


    周朔:“說不定正躲在什麽地方偷看我們呢。”


    溫珹揚了揚眉,“不能吧,他要是在附近我們難道察覺不到他?”


    薑鳶猜測:“那要是他還有什麽隱藏自身的法寶呢?”


    和澤仙人真的是一句話都不敢說,看著他們熱火朝天的討論,心裏盤算著怎麽讓他們離開這棟建築。


    此時的他真心感到後悔。


    他在建築外設了一層結界,沒有什麽大用,隻能防止手下的那些殘魂進入。


    他其實並不隻一個人,手下還有幾十上百號的殘魂。


    那些殘魂都是這些年進入和澤鎮的修士。


    他們進入和澤鎮後,就再也沒能出來,所有的生機和修為都成了鎮子的養料,和,他提升修為的資源。


    榨取一切後隻剩下一抹殘魂,他也沒有放過,而是將他們奴役在自己手下。


    但也正是因為這種事情做多了,他時刻擔心害怕手下的殘魂會脫離他的掌控,會趁他不注意要了他的命。


    所以他在這座建築外設置了結界,將所有的殘魂全部擋在了外麵。


    這下好了,雖然那些殘魂沒法進來傷害到他,但也同樣沒辦法進來救他。


    這就造成了他孤軍奮戰的場麵。


    薑鳶三人耗費了一番功夫,將這座三層的建築裏裏外外都找了一遍,就是沒有見到和澤仙人真身的影子。


    溫珹甚至懷疑他的身體到底在不在這裏,怎麽他們就是找不出來。


    沒辦法,他們也隻能將這件事先放下。


    他們打算剩下這段時間就住在這裏,直到找出和澤仙人的身影。


    *


    那邊,郗行惶恐的提起褲子,他茫然無措,不知道事情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允妖妖輕柔的呼喚聲在門外響起,他聽的頭皮發麻,不想回應。


    但是門已經開了。


    允妖妖婀娜的身姿款款走來,水蛇一般的依偎在郗行身邊。


    她細細的在郗行脖間嗅著,然後突然笑出了聲。


    “阿行,你好香啊。你越來越香了。”


    郗行不知道要怎麽回答,隻能低低的應了一聲。


    允妖妖更加親昵的靠在他身上,將腦袋貼在他的心髒處,“怎麽辦,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一看到你就忍不住想要把你吃掉。”


    郗行渾身僵硬,腦海中還停留著允妖妖和那些男人們玩鬧的畫麵。


    他心中泛起心酸和擰巴:你那麽喜歡我,怎麽也不見得拋下你的那些男寵?


    或許,你根本就不是喜歡我,而是喜歡我身體裏的心髒。


    允妖妖眼神火熱的從他懷裏抬起頭,殷紅的舌頭舔了舔同樣紅潤的嘴巴。


    “阿行,我又想吃了。”


    郗行想都不想就拒絕,“不行,我的心髒還沒長好,現在還不行。”


    允妖妖伸手勾住郗行的脖子,臉和他靠的極近,呼出的熱氣帶著腥味,黏膩的粘在他的唇邊。


    “可是,我好餓呀,我好像再吃一顆。”


    郗行心中升起一股惱怒。他第一次覺得允妖妖這麽貪得無厭。


    她昨天晚上剛吃了一顆他的心髒,吃完就拍屁股走人,留下他一人艱難的吃下丹藥,孤零零的躺在血泊中等待著心髒長出來。


    這才沒過多長時間,她就又來了。


    他的心髒都還沒有長好,重新長出的心髒,他還沒有仔細的感受,怎麽就又要奪走?


    他將允妖妖強行從自己身上撕開,拒絕她,“不行,我的心髒還沒有長大。”


    被推開的允妖妖眼底閃過凶殘,但是很快,她又變的有些茫然,她不甘的繼續往郗行身上貼,主動將自己身上的薄紗蹭掉。


    “那好吧,為了你,我就再忍忍吧。”


    她將柔軟擠壓在郗行胸前,細白的手指在他喉結畫圈,她怎麽感覺,郗行的胸膛好像綿軟了好多。


    而且,她好像沒有找到他的喉結?


    允妖妖的手指在郗行脖子上遊走,想要用自己的手藝挑起他的欲望。


    但是她的一係列行為,隻讓郗行的臉色更加難看。


    作為男人,曾經的男人。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允妖妖這樣做是想要幹什麽?


    要是放在以前,他保管忍不住,但是現在,他忍不住想要將允妖妖從自己身上踹開!


    禦劍撞牆你知道拐了,鼻涕流嘴裏你知道甩了,現在不行了你知道勾引了......


    郗行將允妖妖從身上推開,攏起被扒開的衣服,胡亂擦擦臉上被蹭的口水。


    “對不起,我身體不太舒服......”


    允妖妖維持著被推開的動作,細膩白皙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


    美人衣衫半解玉體隱現麵容坨紅,是個男人都忍不住。


    可惜現在沒有男人。


    郗行看著她的肉體,內心毫無波瀾,平時能夠引起他心潮澎湃的肌膚,現在看起來也是那麽平平無奇。


    露什麽露?


    她有的他也有,而且還不比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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