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龍案上奏折掀飛,“荒謬至極!你們可有將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裏!陸正,你們一家子的事情,朕無心參與,希望你好自為之,


    這件案子,就到此為止,銀子盡數歸繳於國庫,至於未捉拿歸案的匪徒,就交由大理寺繼續追查!”


    楚皇按了按眉心,一張老臉上滿是不耐煩,滿朝文武沒有一個讓他省心的!


    楚瀾月心中嗤笑,這就歸咎於陸正的家事了?什麽他不想管,老登分明就是怕查來查去,銀子是陸正自己補得。


    他一國皇帝怎好意思真的要臣子的銀子,到最後銀子沒得到,還沾了一身腥!


    現在趁事情都是猜測,將其扼殺在搖籃中,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把銀子揣進腰包。


    老登這算盤珠子都快蹦她臉上了!真好意思!舔個大臉要銀子不要麵子!


    現在誰還看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隻不過礙於他的淫威不敢造次罷了!


    “臣等聽令……”


    眾臣皆聽命,這件事就這麽在眾目睽睽之下不了了之。


    “父皇,那陸時鳶冤枉兒臣一事如何說?兒臣平白無故受了委屈,不能就這麽一句話輕飄飄過去了吧?”


    楚瀾月捏著帕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好不傷心。


    不就是裝嗎?她也會!今天沒有這個數休想打發她,楚瀾月一邊難過一邊伸出一隻手掌在陸正父女麵前晃悠。


    楚皇的頭更疼了!他現在最不想看見的就是楚瀾月。


    “臣女沒有冤枉昭陽公主!”陸時鳶不服氣,抻著脖子剛要辯駁就被身側的陸正拉到他身後。


    “鳶兒!”陸正冷著臉,麵色黑如鍋底,事已至此,現在還要咬著那個借口不放,簡直就要被人笑掉大牙!


    皇帝已經不再追究此事,分明就是給了他們一個台階下,若是再糾葛下去,吃虧的必然是他們自己!


    那他們拿銀子補缺一事也被搬到台麵上來, 那才是真正的丟人!


    “行啊,既然你說沒冤枉,那咱們就把這件事好好的掰開來說說……”


    楚瀾月又怎會被陸時鳶那點小伎倆唬住,她根本就沒有證據,單憑她空口白牙的猜忌,怎會讓人信服。


    隻是還不等她話落,陸正就先一步開口,“老臣給昭陽公主賠罪了,這件事是鳶兒思慮不周,她年紀尚小,還請昭陽公主莫要與她一般見識!”


    陸正一番伏低做小的姿態與方才咄咄逼人的樣子仿若不是一個人。


    楚瀾月冷哼一聲,還真是能屈能伸!不過嘛,“陸侯爺是不是忘了,她與本宮同歲,何來年紀尚小一說?


    本宮可以看在父皇的麵子上不與她這個‘稚子’計較,但是今日之事本宮的身和心都受到了傷害,這精神損失費……麻煩侯爺結一下吧!”


    陸正聞言詫異的瞪大眼睛,何為精神損失費?這個昭陽公主又是在鬧哪一出?


    百裏龍淵站在身側聞言心中暗笑,這個奸詐的小狐狸還真是不吃虧!這都能被她敲詐一筆,陸正的家底算是要掏空了!


    “侯爺不願意?好,那咱們接著說……”楚瀾月也不著急,不願意拿銀子就做好臉被按在地上踩的準備!


    陸宴州原本在一旁默不作聲,本來他就不同意這樣做,是陸時鳶說如果不按照她說的做,父親就會受到牽連,


    因為父親已經在金鑾殿上說了,她們此次會帶回銀子,他也是迫不得已才跟著參與了進來,但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上前一步,靠近楚瀾月身邊,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小聲說道:“月兒 ,你想要多少?”


    楚瀾月沒想到陸宴州這麽上道,比他爹強,她伸出一個手掌,“不多,五……”


    “五萬兩太多了,忠勇侯府一時拿不出來,月兒,可否看在咱們往日的情分上通融一下,三萬兩可好?”


    這三萬兩是陸宴州手裏僅有的銀子,忠勇侯府已經拿不出銀子了,除非變賣家產!


    楚瀾月張了張嘴,眨巴著眼睛下意識的點點頭,早已忽略陸宴州對她的稱呼。


    本來她就想要五千兩來著,沒想到這貨都是以萬為單位,是她格局小了。


    陸宴州嘴角露出欣慰一笑,原來月兒對他還是有一絲情誼在的,不然怎會答應的如此痛快。


    “好,就這麽說定了,明日我去公主府給月兒送銀子!”


    兩人說話的功夫不過就眨眼之間,雖說眾人不知道二人說了什麽,楚瀾月便不再追究。


    但都以為是陸宴州為自己爹和妹妹求了情,畢竟昭陽公主和陸宴州以前的事情誰人不知。


    可二人之間的對話旁人未聽見,百裏龍淵卻聽個一清二楚,他攥緊拳頭,她果然還是沒有忘了陸宴州。


    竟為了那該死的情分,連銀子都可以減免,而且陸宴州叫她月兒她竟沒反應,嗬~月兒~


    楚皇見狀也鬆了口氣,同朝臣想的一樣,皆以為是楚瀾月看在二人之間的情分上消停了,可殊不知,他還是放心的早了些。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元祿在楚皇的示意下,拂塵輕甩,掐著尖細的嗓音站在殿前喊道。


    楚瀾月眉頭一挑,老登在想什麽美事,她的事還沒說呢,難道她起個大早來此就是為了聽陸時鳶父女栽贓她的?


    “父皇,兒臣有事啟奏!”


    楚瀾月袖子一甩,撫了撫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鄭重的向楚皇行禮,還遞上了她的折子。


    楚皇聞言,本來已經抬起來懸在半空的屁股又硬生生的坐了回去,隻不過腳下一滑,差點跌落在龍椅下。


    他趕緊穩住身形,扶住頭上的發冠,胸口上下起伏,沒好氣的瞪著楚瀾月,又是這個掃把星!她恐怕就是生來克他的!


    楚皇扶著頭,“朕今日頭疼……”


    “快宣太醫,父皇龍體重要,兒臣此次定當在父皇身前侍疾!直到父皇康健,再提兒臣的事!”


    楚瀾月忙衝著元祿喊道,滿臉的擔憂,仿佛真像一個擔心自己父親生病的孩子。


    楚皇這回更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要是讓她在身前侍疾他就是沒病也能被她氣出病來。


    楚瀾月嘴角輕勾,想裝病,門都沒有,她膈應死他,他要是真敢在她麵前裝病,她也敢真的讓他一病不起!


    “朕的頭又不疼了,將昭陽公主的折子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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