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問道:“這個人的朋友長什麽樣子?”


    店老板想了想:“挺高的,穿著黑色西服,留著長發,看起來有點橫的感覺。”


    “還有什麽特點嗎?”


    “你要是想知道,就自己看,我有監控。”店老板道。


    白啟一驚,“還有監控?”


    店老板點頭道:“嗯,因為我後來一數錢發現足足有兩千塊錢。其實我什麽都沒損失,就是一些貨物掉在地上了,撿起來擦幹淨還能賣,結果他就給了我兩千塊錢。而且那個人給了我錢之後,還用威脅的語氣跟我說:你就當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不然有你好看,我當時感覺莫名其妙,可是後來我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對,我感覺這幾個人不像好人,萬一以後來訛人就麻煩了,我就把這一段監控留了下來。”


    “還有別人?”


    “嗯,還有兩個人在門外沒進來,但是我看也不像是好人,然後他們一起走的。”


    “你把監控視頻拷貝給我一份。”


    “好的!沒問題。警察同誌,要是他們來找我的話,你可要給我證明呀!我可不是訛錢,是他們自己給了那麽多錢就走了。”


    “嗯。我知道。”


    ······


    在海津醫藥大學旁邊的咖啡廳裏,陳壞已經坐在一個靠窗的座位上,咖啡廳裏都是穿著靚麗的青年男女。


    這時從外麵走進來一位身材高挑,長發垂肩的女人,隻是剛一進來就讓咖啡廳裏的很多人注意到了。女人穿著卡其色風衣,戴著墨鏡,抹了鮮豔的口紅,隻是走幾步就感覺風情萬種美豔動人。


    “學姐。”陳壞微笑道。


    這個女人正是陳壞的學姐雪月,“早就來了吧~”


    “沒有,我也剛到。”


    有服務員走過來,雪月道:“一杯摩卡,謝謝。”


    “好的。”


    “壞小子,什麽事?”


    陳壞沒想到雪月居然這麽開門見山,不過想到雪月做事確實雷厲風行,也符合她的性格。


    “嗯,我想知道,楊老師是在哪個醫院看病的。”


    “哦,就是咱們學校,海津醫藥大學附屬醫院。”


    “楊老師是得了什麽病?”


    “嗯,心肌炎,楊老師的心髒一直不好,做過幾次手術,這次年紀大了,沒法再做手術了,楊老師不想在醫院躺著,最後回家了,死在了床上,陪同的護工告訴我之後,我就去處理後事了。按照楊老師的要求,喪事從簡。”


    陳壞點了點頭,“最後一個問題,楊老師是什麽血型?”


    雪月看著陳壞,問道:“你這是怎麽了,對楊老師的死有懷疑?”


    陳壞停頓一下,就道:“就是忽然感覺楊老師的死有些突然。”


    雪月看向陳壞:“楊老師的病屬於老毛病了,畢竟他的心髒十多年就不好使了。”


    “楊老師的血型是什麽?”


    雪月沉默片刻:“楊老師的血型很稀有,這也是為什麽沒有給他做手術的主要原因,因為手術需要大量輸血,而楊老師的血型卻找不到匹配的血型。”


    陳壞心裏有些驚異,“那他的血型是···”


    “rhnull血型。”


    果然!果然是rhnull血型,可是,楊老師已經死了呀!要是楊老師還活著,那有可能是給他換心,可是楊老師也死了,這點就說不通了。


    可是哪有這麽巧合的事呢?


    rhnull血型本來就少得可憐,幾十年過去了,才出現了四十多例,海津市隻有李夢溪一個例子,現在又多出來了楊老師。而楊老師身為醫藥研究人員,怎麽從來都沒講過自己血型的這件事呢?在學校的體檢報告上卻寫的是o型血。


    陳壞的腦海裏一瞬間就想到了很多事情,但是這些事情卻又說不通,也不符合邏輯。


    雪月見到陳壞愣神,就問道:“壞小子,你怎麽了?”


    “哦,沒事,我忽然想起楊老師的血型寫的是o型血,可是現在卻又變成了rhnull血型,這讓我很詫異。”


    “哦,也許是楊老師不想讓人們知道他是個這麽特殊的血型吧。”


    “學姐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救治楊老師的時候,當時主治醫師告訴我的,他說血庫裏沒有這個血型,我也才知道這個特殊的血型。”


    陳壞沉默。


    雪月問道:“你怎麽突然想起楊老師了?”


    “我···就是忽然想起了他的教誨,我沒想到僅僅隻是幾個月沒見麵,就已經是天人兩隔了。”


    雪月放下咖啡杯,看向窗外,“人無論早晚,總是要離開的,有的人走得悄然無聲,有人走得讓人無時無刻的思念。”


    陳壞也看向窗外,那是海津醫藥大學的大門口,上麵有開國時一位醫藥界的泰鬥寫的校名。雪月的話對陳壞有了一些觸動,陳壞的腦海裏忽然想起了一個長發飄飄的倩影,穿著綠色的碎花裙,手裏拿著幾本書,走到學校的門口,與陳壞第一次見麵。


    雪月看到陳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就問道:“想她了?”


    陳壞依舊沉默。


    “人生就是這樣的,總是會身不由己。”雪月說到這裏,雙眼也有些失神。


    兩個人一直沉默很久,最後陳壞問道:“學姐現在幹什麽呢?”


    “我去了一家醫美,平時也沒什麽事。”


    “楊老師的課題···”


    “我不想參與了,已經有其他教授接手了。”


    ······


    海津市刑警隊,會議室。


    白啟播放了在小超市弄來的視頻,“這個人就是龔保金,他當時在這條街道的小賣鋪買煙,但是卻跟老板發生了口角,咱們可以明顯看出來,龔保金正在給這個店老板使眼色,可惜,店老板沒看出來。”


    蘇顏道:“普通人很難理解龔保金表情的含義,不過,這也證明龔保金自己已經發現自己的處境很不好,所以想要借助在小超市鬧事的事來讓店老板阻攔龔保金或者報警,可是後來進來的人卻快速地化解了矛盾。”


    白啟道:“所以,後來進來的人是重點,在監控鏡頭裏,可以看到這個人的完整麵目,現在你們都給我找你們的線人,全力打聽到這個人,到底是誰!這很重要,因為目前隻有這一條線索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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