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十分尷尬,但是陳冷卻看上去毫無介意的樣子。


    此時陳浩涵已經將咖啡磨好了,他給我們每人都倒了一杯。


    陳冷一邊接過咖啡遞給我,一邊對著陳浩涵說道:“給他拿點糖,小孩喜歡喝甜的。”


    陳浩涵拿了一包紙袋子裝著的糖撕開給我倒進杯子裏,然後遞給我一個小勺子讓我攪拌。


    陳冷突然又一臉嚴肅的說道:“完了,完了,順子,他給你下藥了,你可不敢喝。”


    我知道陳冷喜歡開玩笑,就直接將杯子拿起來喝了一口。


    陳冷笑著說道:“你們現在都這麽熟了嗎?他給你下藥你也敢喝。”


    我突然間捂住肚子,一邊捂肚子一邊身體扭曲。


    陳冷和陳浩涵麵麵相覷頓時嚇得要站起來。


    而我突然坐直了身子哈哈大笑。


    陳冷一看我也是在開玩笑瞬間開懷大笑:“哈哈哈哈,順子,我喜歡你。”


    這樣我們一邊喝咖啡,一邊開著玩笑,氣氛十分融洽,就像這咖啡一樣濃鬱。


    這是我第一次喝咖啡,這是我第一次見陳冷這樣的人!


    陳冷接著說道:“我聽說你還是南派千門的老幺了?有這事嗎?”


    我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給他行了一個千門的禮儀,就是左腿弓步,右腿蹬直,右手握拳放於前,左手握拳放在胸間。


    這個禮隻能是千門老幺來做,所以千門的人看到這個禮就知道此人是老幺。


    陳冷站起身來,右腿向前蹬直,左腿虛步,右手握緊豎起大拇哥在前,左手握拳伸出大拇哥放在耳邊。


    這種手勢必須是總山主的左膀右臂才能用,像紙扇子,斬尾刀,執事,還有像陳冷鐵蹄馬才能用這種手勢。


    雙方見過了禮,又重新坐下,我接著說道:“您說的魏三是我的三大爺,親三大爺,我們那邊叫三爺。”


    陳冷點著頭說道:“嗯,我們那邊我叫他師哥,江湖人稱大漠一盞燈,孤雁子,我還有個大師哥,叫黃順的,我不知道你聽沒聽過,報號滄海一粒沙,斷鐵刀,不過已經嗝了,再加上我,蒼穹一點明,玉麵大蝗蟲,陳冷,哈哈哈哈,我們三個當年在道上那是說一不二的。”


    我心說。你可能不知道,你現在又多了個小師弟。


    陳冷一說起自己的外號就哈哈大笑,他仿佛對此事並不放在心上,反而特別高興。


    我接著問陳冷:“您對自己的流言蜚語一點也不介意嗎?”


    陳冷說道:“我介意個啥,你歲數小不懂,就跟一進門我找你握手,你就敢握手?我要是真的是玉麵大蠍子,或者玉米麵大蠍子,哈哈哈哈,我叩住你的命門,你小命真就沒了。”


    我好奇的問道:“那你伸著個大手,我總不能不和你握手吧,這不是失禮了嗎?”


    陳冷轉過頭去對著陳浩涵說道:“你看,小小的年紀,很懂禮數,但是懂禮數死得快,你要禮數還是要小命?”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


    陳冷卻自問自答:“既要有禮數,也好保住小命,你看,我伸手右手,你就伸左手,反著來扣我的虎口,明白了嗎?哈哈哈哈。”


    陳浩涵此時說道:“我老師說的對,這種就是反叩法。”


    陳冷一拍桌子說道:“不許叫老師,叫冷哥。”


    陳浩涵在一旁笑。


    我看得出來,陳冷書記那種比較前衛,喜歡打破常規的人。


    我突然想到怎麽跑題了,我接著問道:“您剛才那個問題還沒回答給我呢,冷哥,你對流言蜚語一點不介意嗎?”


    陳冷說道:“不介意啊,我說你年紀小,你不懂,有流言蜚語說明你有用,說明你重要,說明有些壞人拿你沒辦法,那沒辦法怎麽辦,隻能背後詆毀你了。”


    我聽陳冷說的十分有道理,一個沒有價值的人,怎麽會有人去詆毀呢,即便是有人詆毀,這種流言蜚語也不會達到人雲亦雲的地步。


    我又接著問道:“之前您師哥,我三大爺說你就和一個東北的女的挺好,有這回事嗎?”


    陳冷一聽很興奮:“我發現你很有感覺嘛,你的問題問的很好,有這回事啊,那個東北女的就是他媳婦啊。”


    陳冷一邊說一邊指向陳浩涵。


    我心說,這就有點離譜了吧。


    哪怕再前衛,再打破規矩,這種事也不好這麽操作吧,畢竟陳浩涵還是個比較穩重的人。


    陳浩涵見我一臉狐疑,點點頭說道:“是的,沒錯你看到的陳瀟的媽媽是我的師娘。”


    我實在沒有忍住問道:“這都是什麽個局麵?我腦子有點亂套了。”


    陳浩涵一本正經並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這確實是真的,老師這麽安排的,明著是夫妻,實際上,平時我對師娘她老人家那必須恭恭敬敬的。”


    陳冷接著說道:“我不是長得帥嘛,所以喜歡我的女人就多,喜歡我的女人一多,桂玲的情敵就多,這些情敵可不是一般的情敵,這可都是道上的人,什麽手段都用的出來,所以,為了保護桂玲,我讓浩涵明著和她結婚,那幫女人們,隻知道我有個東北老婆,卻不知道是誰,哈哈哈。”


    原來是這樣,看來陳冷還是個重情義的人。


    這樣我也就明白為什麽王桂玲說起陳冷來是那種態度,同時還讓我換上新衣服來見陳冷,他想我在陳冷麵前留個好印象。


    陳冷接著說道:“陳瀟是我的女兒,聽說你是他的好朋友?”


    我點點頭,心說,怪不得有時候陳瀟古靈精怪的,原來他有個古靈精怪的爹。


    我們一邊喝咖啡,一邊說著話。


    這時候我就想起埋汰老頭的那個終極哲學問題。


    我喝了口咖啡對著陳冷說道:“冷哥,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陳冷說道:“你簡直就是十萬個為什麽,最後一個啊,問完了就沒有了,剩下的就該我問你了。”


    我趕緊點頭說好,我十分莊重的問道:“冷哥,你覺得咱們千門這個門派是個什麽樣的門派,一群老千把一群賭徒騙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如此說來,千門還是個正經門派嗎?請回答!”


    陳冷點點頭:“這個問題問得好啊。”


    陳冷想了想杯子喝了一口咖啡,他將自己的看法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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