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查,少奶奶,您先不要擔心,少爺不會亂來的。”


    李管家這麽安慰著,其實他自己心裏也沒底。


    少爺發起瘋來,就連老爺都犯怵,可千萬別在外麵發生什麽事。


    現在當務之急,是快點把他找回來。


    李管家翻開一本厚厚的手機通訊錄,從裏麵找到了陸開的手機號碼。


    李管家用別墅裏的座機,撥了號碼。


    不一會,手機那頭便傳來一道磁性的聲音,“喂?”


    李管家聽出是陸開的聲音,知道自己沒有打錯,著急地說:“陸少,我是李德,我家少爺現在跟您在一起嗎?”


    “你是李管家?”


    夜魅酒吧,頂樓vip包廂裏。


    陸開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沉默喝著悶酒的男人,回答道,“他在!”


    李管家鬆了一口氣,“陸少,您方便告訴我一個地址嗎?少爺沒有回家,我家少奶奶很擔心。”


    “盛檸溪會擔心歐少?”


    陸開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放下交疊的大長腿,換了一個姿勢,“李管家,你別玩笑好嗎?如果她關心他的話,就不會把歐少氣成這個樣子了。”


    李管家臉上一陣尷尬,“呃……陸少,麻煩你告訴我一個地址,我馬上過來接少爺。”


    盛檸溪站在李管家麵前,屏息凝神,眼神期待。


    陸開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別開目光,掃了一眼歐寒爵。


    看著他麵前的空酒瓶,幾不可聞地皺了一下眉頭。


    “歐少,你家小溪溪擔心你,說要來接你回去。”


    陸開把手機開了外放,歐寒爵自然聽到了。


    他很沒骨氣地心動了一下。


    但轉瞬想到,溪寶竟然幫白新和不幫他,又委屈地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他一直都在吃治療精神類的藥物,是不能喝酒的,平時一直都會克製自己。


    陸開看不下去,一把奪走他手裏的酒瓶,“別喝了,不然我告訴她地址,讓你家親愛的小溪溪來接你?”


    歐寒爵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忽然傲嬌起來,“跟她說我不回去。”


    陸開開玩笑道:“行,那我說了,你可別後悔!”


    陸開早就對盛檸溪不滿了。


    歐寒爵是他的兄弟,他自然是站在他兄弟這邊的,在盛檸溪麵前,歐寒爵就是一個十足的舔狗。


    事事縱容盛檸溪,把她寵得無法無天不說,簡直把盛檸溪的話當做是聖旨。


    可偏偏盛檸溪一點都不關心歐寒爵,一心隻有她的工作。


    對於他這種流連花叢的花花公子,女人這種生物就像衣服一樣,不高興隨時都可以替換。


    這種事情,他是十分不認可的。


    今天歐寒爵竟然破例,對盛檸溪的主動示好無動於衷,還真是稀罕。


    陸開忽然有種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盛檸溪原來也有碰壁的一天。


    他起了點逗弄的心思,朝著手機那頭開口:“李管家,你家少爺又不是小孩,他想回去的時候自然就會回去了。”


    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陸少?喂!”


    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忙音,李管家一噎。


    “少奶奶,少爺跟陸少在一塊。”


    盛檸溪皺起眉頭,剛才她聽清楚了,陸開就是故意不說地址的。


    盛檸溪很不想讓歐寒爵跟陸開這種人混在一起,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陸開這種人混在一起沒什麽好事。


    可轉念一想,阿爵平時沒什麽朋友,幾乎待在家裏不出門。


    現在,他隻是想出去透透氣。


    盛檸溪想了想,放棄讓人去把他找回來的想法,“算了,他心情不好,讓他在外麵玩玩吧,散散心也好。”


    -


    夜魅酒吧。


    看著陸開掛了電話,歐寒爵馬上就後悔了。


    溪寶已經跟他服軟了,他應該馬上回去才對,不然她會不高興的。


    可……一想白新和那個惡心的男人,他又重新冷靜了下來。


    白新和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謊話連篇,覬覦溪寶。


    可偏偏溪寶以為他才是十年前救她的那個人,一再偏袒他。


    ——“你不敢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你甚至不敢讓她知道是你救了他!歐寒爵,你就是個懦夫!”


    白新和得意的話,再一次在耳邊響起,使得他的麵色泛冷至極。


    房間裏,江放也在。


    江放對盛檸溪的看法,跟陸開差不多,同樣替歐寒爵打抱不平。


    “女人嘛,都是這樣,你越是對她好,她就越是不知道滿足,爬到你頭上作威作福,你就晾她一段時間,她反而著急了,上趕著對你好。”


    聞言,歐寒爵一個冰冷的眼神掃了過去,“你們知道什麽?溪寶不是這種人。”


    江放頓時一陣無語,“得了,你已經被盛檸溪吃得死死的了,我看啊,這輩子你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歐寒爵眯起眸子,冷冷地道:“我家溪寶什麽時候輪到你們來評論了?就算我被她吃得死死的,那也是我樂意。”


    陸開和江放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忙道:“是是是,是我們說錯了話,你別往心裏去,來,我們接著喝。”


    歐寒爵握緊酒杯,仰頭將杯子裏的高度白酒仰頭,一飲而盡。


    淡黃的酒液,順著他的嘴角,劃過喉結,完整的八塊腹肌,最後沒入性感的人魚線……


    房間裏,除了陸開和江放,還有兩個女人。


    是陸開和江放帶來的女伴。


    其中一個叫路路的女人,是小有名氣的模特,在公子哥這個圈子很有名氣。


    她今天是跟著陸開過來的。


    可是自從進房間開始,她的目光就沒有從歐寒爵身上移開過。


    這個男人太有魅力了,雖然上半身什麽都沒穿,但是絲毫不妨礙他的帥氣,這滿身的傷痕,痞痞的,帥帥的,荷爾蒙氣息滿滿,該死的迷人。


    最主要的是,這個男人是歐家三少爺。


    歐家,在b市是絕對的,獨一無二的霸主。


    陸家和江家加起來,實力也比不過一個歐家。


    如果能跟這個男人發生點,她下半輩子不愁了。


    不一會,陸開喝多了去洗手間。


    江放也喝多了,搭在女伴的肩膀上睡著了。


    歐寒爵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獨自抽著煙。


    平時他是不怎麽抽煙的,因為溪寶不喜歡。


    可今天,他偏偏就想把她不喜歡的事情都做一遍,就好像是一種無聲地對抗。


    路路目光癡迷地望著歐寒爵,倒了一杯酒,偷偷地把手指甲裏藏著的粉末在酒杯裏彈了彈,笑意吟吟地起身。


    “歐少,這杯我敬您!”


    歐寒爵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後沒有理會,繼續抽自己的煙。


    “呃……”


    路路吃了一個閉門羹,臉色有點難看,頓時不服氣了,“歐少,他們都說你很怕你的妻子,難道是真的?”


    歐寒爵皺了一下眉頭,還是沒搭理。


    路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自認為對男人很了解,大著膽子又說:“歐少,我實在是不明白,你這麽年輕帥氣,有錢有地位,您的妻子多少有點不知好歹了,如果是我,我一定會好好地愛你,伺候你,把你當做我的天神一樣崇拜。”


    男人都喜歡聽這種話吧,路路在心裏得意。


    下一秒,她就看到歐寒爵抬起頭來,那雙冷漠漂亮的眼睛,席卷著一層冰冷刺骨的冷意。


    “你再說一遍?”


    路路被他眼神震懾住,呆呆地看著他,一臉驚嚇的模樣。


    恰好這時,陸開從門外回來。


    見到這一幕,心頭一驚,連忙斥責道:“路路,別不自量力了,歐少不是你這種女人能肖想的。”


    路路心裏一陣難堪,什麽叫她這種女人?


    她心裏雖然很惱火,卻臉上仍然隻能陪著笑,嬌滴滴地撒嬌,“陸少瞧你說的,我可是時刻記著,今天我是你的女伴。”


    女人什麽想法,陸開心裏門清著。


    陸開輕蔑地冷哼一聲,倒了一杯酒,下意識把剛才路路倒的那杯酒推到歐寒爵麵前。


    “歐少,路路不懂事,這杯酒我敬你,替她賠禮道歉,你別把她的話往心裏去。”


    歐寒爵低頭看了一眼麵前的酒杯,然後端起酒,一飲而盡。


    對麵,路路得意地勾了勾唇。


    ……


    盛檸溪來到二樓,打開電腦,正準備分析手術案例,就接到蘇落落的電話。


    “溪溪,你現在在哪裏?馬上來醫院一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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