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麽!”


    王寒搖了搖頭,“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什麽意思?”


    周經年還是想不通。


    東方飛雪同樣一臉茫然。


    既然周經年在他們的飯菜裏下了毒,按理說,應該是他們中毒才對。


    怎麽反倒成了周經年這個下毒者中毒了呢?


    “還記得我和你對飲的那三杯酒嗎?”王寒意有所指道。


    “難道你在酒裏下了毒?”


    “不錯!”


    “你下了什麽毒?”


    “我剛才說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也是半日絕命散?”


    “正是!”


    “但你也喝下了酒,為什麽你會沒事?”


    “因為我服下了解藥,而你沒有!”


    “怎麽可能?”


    周經年滿臉的難以置信,“你是怎麽知道我在你們飯菜裏下毒的?而且還知道我下的是半日絕命散之毒?”


    “這個……”


    王寒沉吟了一下,隻是神秘一笑,“天機不可泄露!”


    推演係統是他最大的倚仗,除了故作神秘之外,他壓根沒法解釋。


    “噗!”


    周經年體內的劇毒發作得更厲害了,瞬間噴出一口黑血,身軀直接癱軟在地。


    但他似乎還不死心,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挽起左手上的衣袖。


    露出的,是一支古樸的金屬手鐲。


    “咦?你居然還有儲物手鐲?”


    王寒頓時大喜過望。


    簡直是缺什麽來什麽啊!


    昨天他看到東方飛雪擁有一支儲物手鐲,還羨慕不已。


    沒想到今天周經年就給自己送來了一支。


    “嗚!”


    隨著周經年在儲物手鐲上一抹,一個小瓷瓶憑空閃現而出。


    “你居然也有解藥?”


    王寒不禁有些驚訝。


    在周經年擰開瓶蓋前,他伸出一隻腳,踩住了對方拿著瓷瓶的手臂。


    “你幹什麽?”


    周經年慌了,艱難地說道:““你、你給我鬆開!”


    “好啊!”


    王寒一把將對方手中的瓷瓶奪了過來,隨即鬆開了踩在對方手臂上的腳掌,“現在鬆開了,你繼續!”


    “噗!”


    周經年又噴出一口鮮血。


    他抬頭仰望著王寒,目眥欲裂道:“你這個惡魔!”


    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


    如果目光能殺人,王寒可能已經形神俱滅了。


    他這個計劃,實施得堪稱滴水不漏。


    不曾想,居然被這個叫王寒的混蛋將計就計,把自己給陰到了。


    最可恨的一點,他原本有解藥的。


    因為毒性已經發作,他根本就沒辦法拉開距離再服用。


    結果才取出解藥,就被對方隨手奪走,隻能眼睜睜看著體內的劇毒一點點惡化。


    這種絕望感,簡直讓他憋屈到了極點。


    “你這是自作自受!”


    王寒晃了晃手裏的小瓷瓶,“如果不是你對東方姑娘心懷不軌,還給我們下毒,就不會落得這種下場!”


    聞言,東方飛雪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你這個齷齪肮髒的人渣,簡直死不足惜!”


    說話間,她從王寒手中一把奪過小瓷瓶,當著周經年的麵,一腳將之跺碎。


    “不啊!”


    周經年淒厲慘叫。


    就在剛剛,他其實都準備道歉認錯,希望對方大發慈悲,放他一條生路的。


    不料,


    他還沒開始服軟求饒,東方飛雪就一腳跺碎了小瓷瓶。


    這下,他連最後一線生機都沒有了。


    不過隨即,他又像是聯想到了什麽,目光灼灼地望向王寒,“王寒……啊不,王兄,你不是也有解藥的嗎?”


    王寒一怔。


    這貨倒是聰明啊。


    在這種命懸一線之際,居然還能聯想到這一層。


    “不錯,我確實有解藥!”


    他並沒有否認,而且說這話的時候,他還從腰間取出一個小瓷瓶。


    裏麵裝著的液體,和剛才被東方飛雪一腳跺碎的那瓶一樣。


    “給我,求你給我!”


    周經年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迫切道:“隻要你肯給解藥,我可以把我所有寶物,還有全部身家財產給你們!”


    見王寒不為所動,他急忙補充道:“對了,我還可以給你們當牛做馬,從此不會對你們生出一絲背叛的念頭,我可以對天發誓!”


    說著,他還顫顫巍巍地伸出一隻手。


    結果……


    “嗤!”


    劍芒一閃而過。


    周經年準備用來立誓的手臂,瞬間被劍芒一劍切落了下來。


    出手之人,不是王寒,而是東方飛雪。


    “啊,我的手臂,我的手臂啊……”


    周經年淒厲慘叫。


    東方飛雪非但沒有一絲憐憫,反而憤憤不平道:“你這種陰險狡詐的卑鄙小人,還是不要讓‘誓言’這個詞蒙汙了!”


    “我、我……”


    周經年頓時無言以對。


    因為他確實隻是求生欲望過於強烈,才說出這種話而已。


    否則誓言這種東西,在他看來,就跟放屁一樣。


    不過感覺自己的生機越來越弱,他又顧不得跟東方飛雪多說了,再次望向王寒,苦苦哀求道:“王兄,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我知道錯了!”


    “抱歉,我隻負責送你去見閻王,至於原諒你這一點,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王寒同樣搖了搖頭。


    前幾次推演,每一次他都以各種方式慘死在周經年手裏。


    他現在沒有衝上去補刀,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走吧!”


    眼見周經年已經快要不行,東方飛雪如此說了一句,轉身向不遠處的馬車走去。


    “等等!”


    王寒擺了擺手,“我還有件事情要做!”


    “你還有什麽事?”


    東方飛雪回過頭,臉上充滿了不耐煩。


    對於周經年這種卑鄙至極的人渣,她雖然恨之入骨,但對方已經受到了應得的懲罰,她可不願再看到對方臨死前那痛苦掙紮的淒慘模樣。


    “所謂人走茶涼!”


    王寒看了周經年手腕上的儲物手鐲一眼,意味深長道:“既然周公子要死了,他的遺物我總要幫你妥善處理才行!”


    “王寒,你怕不是瘋了吧?”


    東方飛雪氣憤道:“你莫不是還想給他送終不成?”


    不止東方飛雪,已經奄奄一息的周經年也有些詫異。


    然而,當聽到王寒接下來的話時,他卻瞬間氣得七竅生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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