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寒,我倒是小看了你!”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是葉北辰在開口說話嗎?”


    “真的是他,他的嘴在動!”


    “他娘的,真是活見鬼了!”


    不止衛天涯等人,王寒也嚇得不輕。


    腦袋都被自己斬落下來了,居然還能開口說話。


    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見。


    最神奇的是,


    葉北辰眼中的生機,明明已經散盡了,嘴巴卻能說話,這就顯得有些詭異了。


    “王寒,單獨談談如何?”


    葉北辰口中再次傳出這麽一句沙啞的聲音,“你不是想跟我鬥嗎?”


    王寒臉色微變。


    念頭飛轉間,他瞬間明白過來了。


    天道法則!


    一定是天道法則借助葉北辰之口,直接跟自己麵對麵交流了。


    “王寒,他在跟你說話?”


    “葉北辰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死得這麽透,居然還能說話?”


    “王寒,他到底在跟你說些什麽?”


    東方飛雪等人嚇得麵無人色,同時也滿臉不解。


    “你們去外麵等我!”


    沉吟了一下,王寒對東方飛雪等人揮了揮手,“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他談談!”


    “你會不會有危險?”東方飛雪擔憂道。


    “應該……不會!”


    王寒略一猶豫,還是搖了搖頭。


    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有危險。


    不過,


    天道法則都不惜借屍還魂跟自己交流了,無論如何,他也要好好談談,看看天道法則到底要談些什麽。


    “好,那你自己小心!”


    見王寒心意已決,東方飛雪不再堅持。


    但臨走前,她卻囑咐道:“如果有什麽事,就喊一聲,我們在外麵等你!”


    “好!”


    王寒點了點頭。


    等東方飛雪等人離開聚靈池,他才饒有興趣地望向葉北辰的頭顱,“說吧,你想跟我談什麽?”


    “想必你已經猜到我的身份了吧?”葉北辰說道。


    “你是……天?”


    王寒先是驚疑不定地這麽說了一句。


    但沒等葉北辰回答,他又搖了搖頭,“不,天無所不能,但明顯,你的能力還達不到那種程度,所以我猜,你頂多隻是掌管世人宿命存在,對吧?”


    “你很聰明!”


    葉北辰並沒有否認,“我確實是掌控世間所有生靈宿命的神明,你可以稱呼我為命運之神!”


    “命運之神?”


    王寒眉頭一挑,“你借屍還魂,想跟我說什麽?”


    “我對你很好奇!”


    命運之神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本神看不到你的命運參數,更無法賦予你相應的宿命?”


    “嗬嗬,這個問題問得好!”


    王寒頓時笑了,“看來你早就知道了我的存在,對吧?”


    “當然!”


    命運之神道:“世間任何生靈的命運,都在本神的掌控之中,但你卻強行打破了這一切,甚至強行篡改本神賦予這些生靈的命運軌跡。”


    “從你強行篡改那一刻起,本神就注意到了你的存在!”


    “所以,你一直想置我於死地?”王寒反問。


    “你私自篡改本神賦予這些生靈的命運,嚴重破壞了這個世界的秩序與平衡,本神自然要將你抹殺於搖籃之中!”


    “可惜,你失敗了!”


    王寒道:“而且,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了,對吧?”


    他之前隻是懷疑,


    現在幾乎已經確定了。


    以往的無數次推演,他總會在各種各樣的意外中死去。


    並不是真的意外,而是命運之神在創造這些巧合,要置自己於死地。


    “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命運之神道:“你明明隻是凡人之軀,為何能屢屢打破本神賦予各種生靈的宿命枷鎖,助他們逆天改命?”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不如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吧!”王寒道。


    命運之神猶豫了片刻,還是道:“你問吧!”


    “你是怎樣一種存在?”王寒道。


    “本神無影無形,卻又無處不在!”


    命運之神道:“但凡世間生靈,都被本神賦予相應的宿命,所有有生靈的地方,都有本神的一縷神魂存在!”


    “哦?這樣麽?”


    王寒若有所思道:“這麽說,從一開始,我的一舉一動,也全都在你的監視之中?”


    “算是吧!”


    “既然你一直在監視我,你應該能阻止我才對,為什麽還會失敗?”


    “這……”


    命運之神欲言又止。


    王寒則繼續道:“如果我猜得不錯,不是你不想,而是你根本就做不到,我說的可對?”


    其實在很早之前,他就試探出了命運之神的一些弱點。


    比如:


    第一,無法強行改變人的想法與思維模式;


    第二,無法強行篡改自然法則,即便能夠改變每個生靈的宿命,卻依然需要遵循現有的自然規律;


    第三,命運之神沒有實體,無法以具體形態對自己進行攻擊。


    “我很好奇,你為什麽總能提前預料到我安排的種種命運軌跡?”命運之神不答反問。


    “先回答我的問題!”


    王寒自然不會上當,追問道:“你殺不了我,才會親自現身與我談判,是吧?”


    “算是吧,不過……”


    命運之神話鋒一轉,又道:“不過如果你將這視為本神對你的妥協,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哦?那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麽?”王寒饒有興趣道。


    “你以為本神殺不了你,那就太天真了!”


    命運之神道:“這個世界,是不允許有跳脫宿命之外的生靈存在的,如果你太過分,本神不出手,其他神明一樣會出手。”


    “哦?還有其他神明?”


    王寒心神一動。


    無論這次談判的最終結果如何,從命運之神口中,他倒是套出了不少石破天驚般的信息。


    首先,這個世界所謂的主角,不過是命運之神的棋子;


    其次,自己一直在對抗的,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而是命運之神;


    第三,除了命運之神,還有其他神明的存在。


    而其他神明,或許對自己的威脅更大。


    “不錯!”


    命運之神道:“所以,本神現在給你兩條路!”


    “第一,向本神妥協,從此不再幹預本神賦予給其他生靈的宿命,本神便允許你的存在!”


    “第二,繼續跟本神鬥下去,但你會輸,而且必將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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