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丁無嗟湊近一點聽錢汀在說什麽。


    “剛剛那個門是不是沒人出來?”


    “對,那是廚房,不止沒人出來,還沒人進去呢,神奇吧。”


    “剛剛老板進去了。”錢汀指指廚房。


    老板進去沒一會兒便端著盤子出來,丁無嗟用一種果然如此的表情看錢汀,“你猜菜是誰做的?”


    錢汀安慰似的拍拍丁無嗟的胳膊,“別管誰做的,能吃就行。”


    “老板,”一個青年男人站起來,偷偷往老板手裏塞了什麽東西道:“我最近腸胃不好,吃不了這些油膩的,能不能自己去做碗麵吃?”


    老板樂嗬嗬道:“當然可以了,您請您請。”


    “你們這npc還收受賄賂呢?給的還是金條。”丁無嗟問錢汀。


    嚴承雲也問:“他為什麽會同意?”


    “npc是有人設的啊,設定他愛財他就會收,貴重金屬基本在每個世界都是流通的,咱們下次也可以試試。”


    “其實現在就可以試。”丁無嗟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塊金錠放在桌上,“不過食材都是一樣的,自己做能有什麽差別。”


    錢汀打擊他,“至少你自己做的時候不會往裏麵放骨灰啊蟲子啊,或者自己的斷手吧。”


    “你不是說能吃就行。”


    “既然咱家崽都沒掀桌子,那肯定就是能………?”錢汀一個轉身,“岑林人呢?!”


    丁無嗟無語道:“感情您沒發現啊。”


    錢汀懵逼眨眨眼,“他走丟了怎麽也不跟我說,咱們要去找他嗎?”


    餘笑將一個盤子放在錢汀麵前,小聲跟說了兩個字:“能吃。”


    秉持著對隊友的信任,丁無嗟收起金錠吃飯。


    等所有人差不多吃完,老板站到幾張餐桌中央道:“非常歡迎各位客人來到我們旅館,但大家應該也看到了我貼的告示,有個殺人犯也在我們旅館中。”


    “旅館一旦開始營業,是不允許客人離開的,除非你們不需要實現願望了。”


    “我擔心殺人犯會鬧出什麽麻煩,這樣吧,從明天開始,所有客人進行投票,我會把票數最多的人關起來。”


    老板說著指向自己下午拿工具的屋子。


    “這也是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你們看呢?”


    我能怎麽看?


    丁無嗟問:“我能拒絕嗎?”


    老板眼神凶惡起來,服務員都朝丁無嗟的方向側身,看樣子時刻都能衝上來。


    在老板發怒前丁無嗟解釋道:“我也不是說你這種方法不好,但你有沒有想過,把疑似殺人犯的客人關起來之後再死人你該怎麽解釋。”


    他一副我是為了你好的樣子讓老板都有些愣。


    旁邊一個男人咬牙切齒,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他愛編你就讓他編唄,還整這出?!”


    丁無嗟示意男人稍安勿躁,接著對老板說:“每天都關進去一個人也不是事啊,這樣吧,你直接把你後天要找的理由現在一起說了,還能少點麻煩。”


    王皓月忍不住發笑,有這麽一個作死的玩家看來今晚不用擔心了,旁邊還有幾個人也暗自高興。


    錢汀一一辨認對方的臉,努力記住。


    “而且您看啊,這每天投出去一個,萬一投錯了怎麽辦?那不就讓無辜的人遭罪了嘛,我怎麽忍心呢?”


    老板冷冷看了丁無嗟許久,破罐子破摔道:“我也不瞞你們,大家應該都知道風雪旅館能實現客人的願望,但是你們不知道,能實現願望全都仰賴飼山神,飼山神不願意被太多人知道自己,我才出此下策,客人裏麵混進了一個殺人犯是真的,山神大人極其厭惡殺人犯,每日票選出來的是要獻給山神大人的祭品,以平息他的憤怒,到時候也好幫你們實現願望。”


    “這樣也是為你們好,如果真的把殺人犯投出來了,那也不用再獻祭。”


    丁無嗟眼神掃過驚喜的客人,他不信老板說的話,假設老板說的是真的,那他怎麽知道山神什麽時候平息怒火呢?


    這裏的山神這麽跌份啊?都生氣了還能忍到明天再要祭品,想想還怪可憐的。


    更有可能的是,所謂的山神隻是他豢養的怪物,老板殺人養小寵物還更可信些。


    老板走後,餘笑站在餐桌旁盡職盡責扮演服務員,端餐盤到某一桌時手腕突然被人握住,是一個長相還過得去的中年男人,男人握著她的手摩梭幾下道:“你聽說過這間旅館的故事嗎?”


    “這裏是我的工作場所我當然知道。”餘笑麵不改色答。


    “晚上來我房間一趟。”男人說。


    “好的先生。”餘笑一板一眼道。


    事後錢汀假裝有事找到餘笑問:“他是不是摸你了?”


    餘笑把手遞到錢汀麵前,“怎麽?你也想摸?”


    見錢汀不摸她把手收回來道:“讓我晚上去他房間。”


    “老色批啊,你要去嗎?”


    餘笑食指點在唇上笑道:“可以去看看,剛好也躲一下那位。”


    錢汀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赫然是之前待在前台的那個服務員。


    “他?”


    “我總覺得他真的會來找我,這回玩大發了。”餘笑說這話的時候也笑著,一點不見恐慌。


    直到所有客人都回屋休息岑林都沒回來,錢汀說岑林還活著,幾人便沒有再等,各自回房。


    是夜,丁無嗟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


    前段時間他為了深刻了解霍思去看了些恐怖小說,現在滿腦子都是床下有人門後有人,眾所周知,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人類自己的想象力。


    要是真正發生了丁無嗟說不定還沒有那麽害怕,可偏偏房間裏一片寂靜。


    丁無嗟找遍了房間的每個角落,拆掉攝像頭,最後盯著花瓶裏倒出來的骨頭走神,把骨頭扔回去決定去樓下找嚴承雲。


    門甫一拉開,丁無嗟便探頭出去左右瞧,這一眼就和餘笑門前的服務員對上了視線。


    不是你真來啊?來幹啥呀?


    丁無嗟自然是知道餘笑不在屋裏的,禮貌對服務員道:“你繼續。”就朝樓下走去,期間一直防備著服務員偷襲,所幸一直走到樓下都沒發生任何事。


    敲響嚴承雲的房門,沒一會門便從裏麵打開,嚴承雲穿著寬大的衣服站在門後。


    “怎麽了?”嚴承雲清冷的聲音傳到丁無嗟耳朵裏,他卻覺得溫暖無比。


    一下撲到嚴承雲身上,差點把人撲倒,順手拉上門,“怎麽了?”嚴承雲又問了一遍。


    丁無嗟裝委屈,“你都不知道樓上有多嚇人,那個男的就站在笑笑姐門口往裏看,把我嚇死了。”


    嚴承雲抱著丁無嗟,就跟小女孩抱著超大的玩偶熊一樣——根本抱不住。


    丁無嗟192,嚴承雲現在最多有個一米七五。


    嚴承雲手放在丁無嗟背上認真拍著,丁無嗟感受了一會兒覺得不太對問:“你這是在哪學的手法?”


    嚴承雲答:“母嬰頻道,這是安慰受驚嚇的孩子最有效的手法。”


    “有我這麽大的孩子嗎?”


    嚴承雲認真答:“可以有。”


    自己腦補了甜甜潛意思的丁無嗟雙手按在嚴承雲肩膀上,拉開兩人的距離,又湊近在嚴承雲嘴上輕輕親了一下,就要退開,嚴承雲伸手按住他的後腦勺,強行把人拉下來親。


    “我靠,這又是在哪學的?”丁無嗟不可置信,“等等等等,你這樣讓我很有負罪感啊,色誘16歲的小嚴同學什麽的……”


    “你色誘得了我?”嚴承雲輕聲反問。


    “這怎麽還帶瞧不起人的呢,”丁無嗟麵對學壞了的小嚴同學很沒有抵抗力,“行行行,你色誘我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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