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中午岑林醒了以後,也就是吃午飯的時候,岑林聽錢汀轉述的一通分析,點點頭說嗯,“對。”


    “都對嗎?”丁無嗟問,不是看不起錢汀,是那個猜測多少有點離譜。


    “猜測嘛,怎麽猜都對,你猜自己死之後會變成星星都對。”


    錢汀強製讓岑林閉麥,“沒睡醒的人別說話。”


    岑林躲開錢汀的手,正經道:“我猜有人抽到了狼人牌。”


    沒玩過狼人殺的嚴承雲:“?”


    岑林接著道:“身份牌肯定有好有壞,這不剛好有個殺人犯。”


    丁無嗟思考片刻說:“你是說這些身份牌都是隨機的,然後有人抽到了殺人犯的角色?”


    岑林打響指示意他就是這個意思。


    丁無嗟提出一個假設,“你們覺得客人裏的npc會收到這種卡片嗎?”


    錢汀搖頭:“肯定不會啊,他們都是有故事背景的,這個旅館又不是玩角色扮演。”


    “那這個殺人犯存在的意義是什麽呢?”丁無嗟問。


    岑林道:“製造矛盾衝突,以及,”他停頓了一下說:“一個漏洞百出的騙局。”


    錢汀試著分析,“這樣的話殺人犯沒必要一定是玩家,如果他是一個背景更明確的npc不是更好嗎?那就一定還有別的原因,如果有個殺人犯npc的話會發生什麽?”


    “會殺人。”嚴承雲回答她。


    “殺人不好嗎?死亡率越高關卡boss越高興吧,這裏麵一定有什麽理由。”


    “祭品對死亡狀態有要求?”丁無嗟說:“所以不能讓人輕易去死?”


    “太亂了,我回去再梳理梳理,先吃飯吧。”錢汀喪喪道。


    吃過飯岑林跟著餘笑去她房間,沒一會兒就下來了,問站在告示欄前的錢汀:“要不要去看死人?”


    “?”錢汀把眼睛眯成一條縫看他,嫌棄道:“踩屎感的死人啊?也行,走起。”


    岑林:“……下次裝嫌棄別這麽興奮。”


    “給你麵子還不要?”


    “丟人。”


    餘笑找到老板,帶他到三樓,指著被岑林弄壞的床道:“老板你看看,這什麽人呐,這麽一弄我還怎麽住!”


    老板忙不迭道歉,提出補救措施,“那我給您換一張床。”


    餘笑不耐煩道:“換什麽床,看到這間房就生氣,你直接給我換個房間吧。”


    老板遲疑道:“那些房間都太髒了,一時半會打掃不出來,這房間算是好的,您就先湊合住?”


    餘笑盯視老板,“不行。”把刻薄的樣子演了個十成十。


    一旁路過的帥氣姐姐插話道:“要不跟我住,湊合湊合?”


    餘笑白了她一眼,“你以為你是誰啊還跟你住,我再說一遍,給我換間房,你這不是這麽多服務員嗎,打掃一個房間要多久,我就看著他們掃。”


    老板很是為難,還試圖勸餘笑,“這位小姐,那位客人不也說了,您和她住有什麽不行的,您也體諒體諒我們。”


    “我喜歡一個人住。”餘笑不耐煩嘖了一聲。


    就這麽扯皮半天,老板最終還是同意給餘笑換房,不過沒辦法幫她收拾,打掃衛生隻能依靠她自己。


    小姐姐一直倚門瞧著,笑眯眯的,被餘笑白了也沒有不高興,在塵埃落定後介紹自己道:“我叫流雲,有什麽麻煩可以找我,或者,打掃衛生也可以。”


    流雲從口袋裏掏出什麽東西遞到餘笑手中,餘笑翻過來一看,是一張身份牌。


    餘笑輕撩額邊碎發一笑,捏著身份牌的手在流雲肩膀上輕點一下道:“好啊,那就先謝謝你了。”


    流雲依舊笑眯眯,“不客氣。”


    丁無嗟帶著嚴承雲蹲在樓梯口偷聽,一邊聽一邊教育,“聽到沒,就是要這麽強硬。”


    餘笑如願換了房間,老板回屋取了鑰匙交給她之後就鑽回屋,很久沒有出來。


    錢汀跟著岑林跑一趟終於知道他為什麽一晚上沒回來了,後山根本沒有路,到處都長一個樣。


    要是把她扔在這裏準要迷路。


    岑林帶著她沿自己昨晚的記號前進,最終來到一處大坑前,還沒靠近錢汀就聞到了一股惡臭。


    “這什麽神仙吃這麽髒?”一見大坑錢汀便忍不住吐槽。


    屍坑水麵上一片平靜,岑林隨手撿塊石頭扔進去,驚起底下一串未知生物。


    一隻形似老鼠的生物往錢汀這邊竄來,錢汀一驚(主要是嫌惡心)想將老鼠踹飛,卻腳下一滑。


    她已經做好摔進屍坑的準備了,這麽久了,什麽惡心事沒經曆過,隻要死不了,那就啥事都沒有。


    岑林薅住胳膊給她拽了回來。


    錢汀驚呆了,比起差點摔下去,被拽回來顯然更讓她不可置信。


    艸,和拂九朝待久了,人都待傻了。


    拂九朝不把她腦袋按進屍水裏都算他仁慈。


    錢汀用受寵若驚的眼神看岑林,“我感覺我要愛上你了,如果你現在把我胳膊鬆開的話……要掐斷了崽。”


    岑林施施然鬆手道:“我同意了。”


    錢汀把他腦袋扳開,“算了你還是離我遠點吧。”


    岑林點點她,“沒良心。”


    “行行行,愛你愛你,回了。”


    回到旅館,岑林在大廳繞了一圈,從告示欄上取下一張紙。


    “幹什麽要取下來?新貼上去的嗎?”


    “有用。”岑林回答。


    盯著這張紙看了許久,岑林把紙疊好塞到錢汀手裏,“拿好了,我去去就回。”


    錢汀把紙小心收好,在原地站著,看起來跟罰站一樣。


    流雲路過她,又路過她,錢汀看她腦袋都要扭過來了說:“小姐姐,你這樣就不帥了。”


    流雲不在意道:“帥有什麽用,裝逼是會被雷劈的,我見過。”


    “那你是有什麽想問我嗎?”


    “那個黃色眼睛的美女是你朋友?”


    都做好聽到問餘笑準備的錢汀:“啊?我沒有黃色眼睛的朋友啊,你要說美女不就隻有笑笑?”


    “笑笑?全名叫什麽?。”


    “啊?不是,你等等,她眼睛不是黃色的啊,你色盲嗎?那明明是綠色的。”


    “綠色眼睛嗎?”


    “美瞳而已……姐姐你到底要幹什麽啊。”


    “了解一下,她很漂亮。”


    下一句就是你很喜歡了是吧?


    錢汀跑到下樓的岑林身邊道:“你要喜歡就去問她,她會很樂意告訴你的。”


    岑林把她往旁邊稍稍,“我去幹活,你邊上玩去。”


    “??????”我他媽?今天這都是在幹什麽??


    “我也去幹活,姐姐你隨意。”


    岑林敲開老板房門,進去後往桌子上一坐,一點前戲沒有直接對老板說:“都合作這麽久了,我的人就別動了。”


    “你的人?”老板不可置信問道。


    岑林胳膊往後一撐反問道:“我還不能有個女人。”


    老板表情凶惡沉思著,岑林時刻防備對方撲過來。


    所幸老板並沒有這麽做,而是說:“既然是你的人,那就算了,不過你跟她說清楚,以後別再壞我的事。”


    “換個房而已。”


    老板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幾間房,我的這些人一進去不就露餡了!”


    岑林適當示弱:“好好好,回去跟她說。”


    “既然這個人不行,那就把307號房的那個做掉。”老板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一定要把水搞渾。”


    岑林笑道:“這個也不行。”


    “為什麽?”老板臉色已經沉下來了。


    “這是我男人,”岑林在他問之前先發製人道:“我還不能有個男人?”


    “感情你帶著全家來我這裏旅遊來了!這麽多年老夥計,你可別逼我。”


    岑林跳下桌子拍拍老板的肩膀道:“放心,水肯定給它攪渾,隻是這個人我還有用,你暫且等等。”


    老板沉思片刻陰沉道:“信你一次。”


    岑林揮揮手離開,走之前道:“我先走了,互相保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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