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一天時間記個人數,把人簡單區分一下丁無嗟還是做得到的,可再細致一點她就不行了,畢竟他也不能一天總盯著這些個客人服務員不放。


    但他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特指嚴承雲。


    “嚴承雲。”丁無嗟突然開口叫他,嚴承雲一愣,筷子上還夾著一個小包子,手停在半空看他。


    丁無嗟湊過去,嚴承雲順手把包子放在丁無嗟嘴邊,丁無嗟張嘴啊嗚一口,隨便嚼了兩下,含著食物說:“這裏麵有沒有人和之前不一樣?”


    嚴承雲搖搖頭,舀一勺子湯喂進他嘴裏,“不急,吃完飯再說。”


    錢汀吃著狗糧喝著粥感覺好極了,一撇眼發現岑林眼巴巴看著兩人,似是羨慕。


    想了想,也夾了包子投喂,一使勁把包子往人嘴裏塞,“別羨慕他們,爸爸也愛你,你看他們有的你也有。”


    餘笑在錢汀的示意下將一個盤子拖到岑林麵前道:“比他們還多,媽媽也愛你。”


    嘴被戳得賊疼的岑林麵無表情看兩人,站起身,捏住錢汀嘴巴哐哐往裏塞包子,塞完就盯著餘笑看。


    餘笑轉身就跑,一下撞到了一個男人身上,正是第一晚勾搭她的那個,男人扶住她讓她小心點,全程十分規矩。


    餘笑一時沒反應過來被岑林抓了個正著。


    “選吧。”


    正在奮力嚼包子的錢汀不服氣,口齒不清道:“唔唔唔唔唔唔唔!”


    嚴承雲輕輕敲她腦袋一下,“吃完再說話。”


    “哈哈哈說什麽呢,啥都聽不清。”丁無嗟嘲笑她。


    岑林眼皮都沒掀,道:“她問,憑什麽你可以選。”


    餘笑無語:“羨慕點別的吧,想被灌粥就早說,嗆不死你。”


    “我選素包子,素的,一定要素的!”


    “不對啊,”餘笑突然反應過來,“我又沒喂你吃東西……”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不過岑林還是大發慈悲隻喂了她一個包子,雖然嘴被戳得有點疼,但餘笑還是滿意的。


    尤其是看到錢汀還在費勁嚼包子,嚼著嚼著就差點吐出來,嘴根本包不住。


    岑林看著兩人深情款款道:“我也愛你們。”


    “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餘笑繼續嘴賤。


    錢汀又在那唔唔唔,不怪她,那麽多東西在嘴裏真的嚼不動。


    岑林翻譯,“她說,草做錯什麽了,憑什麽說草賤。”


    餘笑看著錢汀:“你賤行了吧。”


    錢汀:“唔唔。”


    岑林:“我不。”


    丁無嗟看不下去了,“你要不吐出來呢?”


    錢汀搖搖頭,示意自己可以的,怕他們看不懂又唔唔兩句。


    岑林都不想翻譯了,“你就不能好好吃飯?”


    嚴承雲說:“我聽懂了,她說她可以。”


    錢汀猛點頭。


    丁無嗟靠在椅背上思考人生,這裏是發生了殺人事件吧,屍體是剛處理完沒多久吧,臭味都還沒完全散呢。


    你們注意到周圍人的凝視了嗎?


    不愧是我的隊友,真棒!(褒義)


    吃過飯(一部分人沒有吃),幾人回了房間,餘笑捅捅丁無嗟,“那個人不太對。”


    “哪個?”


    “想跟我睡的那個,他那天晚上被我嚇到了,昨天一整天都是避著我走的,剛剛那樣你覺得對嗎。”


    “冒昧問一下,那天晚上你到底幹啥了?”


    餘笑道:“裝成冷酷無情的npc唄,還能幹什麽?我在你眼裏是什麽人?我難道是個人就行嗎?”


    丁無嗟搖頭說怎麽會,笑笑姐在我眼裏一直很靠譜。


    岑林一旁不客氣道:“我以為你不是人也行。”


    餘笑一把推開岑林,“滾遠點。”


    岑林沒走開,而是道:“那人走路姿勢不對,看樣子就很疼。”


    嚴承雲想想道:“花瓶裏有腳趾的那位女士,身邊的服務員不太對。”


    “他,變矮了。”嚴承雲仔細思考。


    餘笑追問道:“臉呢,是不是那個老男人的臉?”


    嚴承雲道:“隻有三分相似。”


    丁無嗟總結道:“我猜那個服務員占據了老男人的身體…”


    嚴承雲提醒他,“他叫越衡,那位女士叫蘭。”


    “哦哦好,就是蘭的服務員占據了越衡的身體,然後真正的越衡變成了服務員,可如果是這樣沒辦法解釋臉。”


    錢汀道:“沒必要解釋臉相不相同,除非這個旅館殺人還要選帥哥,不然我們就要先解釋為什麽服務員都是帥哥。”


    “那就很明顯了,變成服務員會變帥。”錢汀一本正經說。


    餘笑:“為什麽感覺這麽不靠譜。”


    “同感。”丁無嗟和餘笑一擊掌。


    嚴承雲:“我覺得有道理,不可能每個來旅館的人相貌都很優越,那服務員的長相確實是一個問題,阿汀的想法可能性很高。”


    餘笑:“說不定當服務員要先篩選一遍呢,我再提出一個想法你們聽聽,集思廣益一下。”


    “會不會除了被投出去的npc,昨晚沒有別人死亡,隻是兩個人搏鬥間………”說著說著餘笑就覺得不對了,哪有人搏鬥砍小腳趾的,更何況越衡的不對勁和那個服務員矮了幾分是不爭的事實。


    “當我沒說,昨天晚上他們肯定發生什麽了,我覺得有必要找越衡談談。”


    岑林倚在門口,像放風一樣道:“別覺得了,人要跑了。”


    聞言幾人立刻起身,朝門口跑去,果然看見越衡站在前台處。


    “他這是要幹什麽?”餘笑問。


    岑林:“退房,要麽現在堵住他,要麽……”後麵的話岑林沒有說完。


    錢汀猜測道:“放他走?”


    岑林搖頭,沒說話。


    他們不動,自然有別的人動,好幾個人圍住越衡,打算從他身上撬出一點線索。


    但沒多久,服務員就朝他們聚集而來,以一種不容拒絕的態度請離了所有玩家。


    岑林翻下欄杆,對幾人道:“我出去散散步。”


    丁無嗟見他又是這死出,也跟著翻下去道:“我也去。”


    錢汀問嚴承雲和餘笑:“去嗎?”


    餘笑搖搖頭,“我不去,太累了。”


    嚴承雲也道:“不去。”


    錢汀對嚴承雲說:“不用顧慮我們兩個,我現在可牛逼了。”


    嚴承雲搖搖頭說:“不想去,我們去看看屍體。”


    他一直記掛著這件事,明明親眼看見老板把屍體扛著前往後山,為什麽屍體又出現在了大廳,身上還多出了那麽多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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