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指著皇後說:“這等東西不查,就拿來給太後用?”皇後百口莫辯,都沒見過這盤子,項嬤嬤也對皇後表示沒見過這盤子,“來人,查查這是誰送進宮的。”


    澄玖:“父皇,這大漆盤……”話說一半,就被李嬤嬤打斷了。


    李嬤嬤:“皇帝,這大漆盤是……大漆盤……是……”


    皇帝沒有耐性等:“快說!”


    李嬤嬤:“是陛下送來的。”說完就跪下了。皇帝一聽就在回想,別等皇帝想起來了,澄玖必須就得說了。


    澄玖:“父皇,這大漆盤是兒臣送給父皇的。”皇後驚恐地看著澄玖,在場的皇親國戚都看向澄玖,有人暗中歡喜。皇帝指著澄玖剛要罵,澄玖趕緊接著說:“是二皇姑來看宅子,送給兒臣的,兒臣見此物甚是好看當即就命人送進宮中獻給父皇。”堂哥說重點要放前麵說,一口氣說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清了。澄玖語速極快,每個字卻很清楚,眾人又都看向二皇姑。


    二皇姑惱羞成怒:“你胡說,本宮什麽時候送你這東西了?”


    澄玖知道此時一定要冷靜:“那麽多人都看到了,都可為我做證。”澄玖飛速的回想當時在場的人,錦錦在想當時是讓那個小侍女送進宮中的。“徐先生就在太醫院,父皇傳來一問能證兒臣清白。”


    錦錦上前跪下:“稟陛下,是奴婢派侍女淵淵回宮送的,當時還有侍衛跟隨一起回宮,請陛下明查。”


    皇帝看到澄玖期待自己信她的清白眼神,相信這事與澄玖無關:“凡涉及到的人,統統的查。”


    二皇姑上前就要撕澄玖的嘴:“你這小賤種……你也配是公主!”皇後見狀就要護住澄玖,二皇姑被自己的衣裙絆倒就坐在了地上,侍衛上前按住了她。二皇姑的武駙馬,兒子嘯堂、女兒瀟瀟一並跪下。


    澄玖:“是二皇姑派人送來的,我是如實稟告父皇。二皇姑為何對我如此汙言穢語?”


    皇帝自己也聽到二皇姑的話,大聲斥責二皇姑:“住口!”指著澄玖說,“澄玖是公主,皇妹平日不喜歡她,朕從來沒有計較,全當你倆親緣淺薄。”


    二皇姑:“皇兄,澄玖往日驕縱,對皇妹多有不敬。”


    皇帝:“皇妹不喜歡她,每每言語刻薄,還要澄玖敬你、愛你?她是公主,不是獻媚的奴才!朕的公主已經做的很好了,換了當年的你……哼,朕的公主更有皇家公主風範。”皇帝邊說著隨手扶起了皇後,說得是二皇姑,又何嚐說的不是其他人。


    皇帝看著服侍皇後的宮人說:“你們這些奴才,見皇後倒地也不扶,皇後著了涼怎麽辦。”輕輕拍著皇後的手說:“朕的皇後,受委屈了。”


    皇後:“陛下教訓的是,也是臣妾失察,臣妾自罰一年月俸。陛下一直孝順,見親娘如此是誰都得著急。陛下要穩住心神,保住龍體,大宣還需要陛下。”


    皇帝:“不必,不必。這不是皇後的過失。”


    皇後也不勉強,本就跟自己無關,太後用的東西還能事事經自己的手?自己要真能如此那就是太後就沒了。二皇姑送給澄玖大漆盤這是要毒死我的兒呀,沒想到最後到了太後手中。


    皇後心中好恨呀!


    徐知霖最先到來,知道事情緊急,進來就回了皇帝的話:“回陛下,那日卻是二皇姑的隨從送來一對大漆盤。二皇姑與蔣小姐走得匆忙,剛離開就遣隨行來送的這大漆盤。”皇帝惡狠狠的看著二皇姑。


    皇帝:“蔣小姐?”


    任公公忙上前說:“是紫萊小姐。”


    皇帝:“噢!”才想來紫萊是庶人了,可不就得叫他是蔣小姐。


    二皇姑努力讓自己思緒平穩,努力回想著那日的情境,這大漆盤……。


    皇帝:“皇妹會舍得把這麽好的大漆盤送給澄玖,紫萊都不掙?多蹊蹺啊!紫萊也要盤問。”話落就有人去辦了。


    大皇姑一家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帝都的城門早就關上了,要等次日天亮才能打開。但是,大皇姑一家也不知道城門正在等待著她們的到來,侍衛也在去捉拿她們的路上。


    淵淵及當時一起回宮送大漆盤的幾位侍衛都在太醫院裏養傷,也被盤問了,路中並沒有絲毫差錯。


    皇帝一冷笑,對二皇姑說:“皇妹還有什麽話說?”


    二皇姑大喊:“皇兄,冤枉、冤枉呀!”武駙馬,兒子嘯堂、女兒瀟瀟一同頭碰地的跪著。“皇兄,不是本宮,不是本宮,本宮不知道呀。真不知道呀!”突然想起皇太後,“母後、母後,醒醒,兒臣冤枉呀!”太後還在昏迷,實在是太吵了。


    皇帝一揮手,侍衛押了下去,送去大理司,二皇姑一家人整整齊齊的進了大理司。


    太後宮中,是一頓折騰,太後宮中的人都要被盤查,涉及到太後宮中的人也要被盤查,皇帝這掘地三尺的決心一半是孝心、一半是私心,這番盤查都不能隔夜。


    折騰到大半夜,皇後勸皇帝:“陛下,這諸事多陛下都忙了一天了,還是快休息吧,明日還要上朝呢,這東胡的使團就要到了,陛下也不能讓東胡看到一臉疲態,這有太醫呢,陛下也幫不上忙……”


    皇帝無比順從:“好好好,就聽皇後的。”對著自己的這一眾的皇親,“你們也歇在宮中,給太後侍疾吧。”這才想起要看看這剛出生的小侄子,大家都輪流看看這個新生兒,還不能麵露喜色。


    皇帝:“這孩子出生,太後很是高興,太後毒發也不怪這孩子。反而,要不是這孩子此時出生,等再發現太後中毒,恐怕真就回天無力了。三弟,你這兒子生的好呀!這孩子一看就有福氣,一副貴相,就賜為榮寧王吧。”賢王立即謝恩,眾人都很詫異,一孩子一出生就封王了。


    康王妃心裏這個嫉妒呀,後一想:“我兒是要當皇帝,還在意一個王位嘛。”輕蔑著看著其他人,這些人裏最希望皇太後無恙的就是她了,太後長命百歲才能確保自己的兒子登上皇位。


    皇後乘坐轎輦回自己宮中,皇後認為皇帝要回自己寢宮,沒想到,皇帝乘轎輦居然跟在自己身後。皇後第六感的原因回頭看了一眼,結果發現皇帝在後麵。


    這可是大罪呀,皇後轎輦停下來請罪:“臣妾不知陛下在身後,臣妾……”


    皇帝一把扶起說:“今日太累了,就別多禮了。就去皇後宮中吧,太後醒了,有什麽事也好一同去。”


    夜裏風涼,皇帝與皇後手牽手的走在宮道上,帝後二人此時都很清醒。


    皇帝:“夫妻這些年,皇後為朕做的,朕都明白。太後跋扈,小姑驕縱,皇後為朕忍了不少。身為皇後,表麵風光,實也受了不少委屈,連希兒都差點兒沒保住。”皇後聽到這裏,心裏有一股暖流,“兩個男胎都沒留下,朕也知道你每日抄經念佛給那兩個孩子超度。朕是多願能與皇後能有一兒子,希兒有靠,你也不必擔心朕百年後的處境。”


    皇後聽到這裏必須表態了:“臣妾有希兒已是很滿足,現在樊妃懷有子嗣陛下有後,也要管我叫母後,這兒女都是緣,臣妾子女緣淺。臣妾剛坐上皇位,後宮一直不平靜,爭寵不休,都是陛下維護臣妾至今這後宮再不無人敢造次。陛下龍體康健,定能萬壽無疆。”


    皇帝苦笑一下:“做皇帝能有幾人是命長的。”


    皇後:“皇帝是會長命百歲的。”皇帝沒有說話,皇後接著說,“陛下,這大漆盤是要送給希兒用的。”


    皇帝:“嗯。朕明白,這本是想毒死希兒的。”皇後剛要說話,皇帝繼續道:“也有可能是借二妹的手。”皇後又要說話,皇帝沒停下來,“平時要對希兒好些,也不會被利用,還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也是朕太縱容了,希兒受了不少折辱。”


    皇後:“陛下聖明。”


    皇帝:“太後如今這般,朕就宿在你宮中吧。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孤家寡人,都爭這皇位,可知這位置有多重。”


    皇後:“陛下有我,這宮中的妃嬪都對陛下一往情深,忠心不二。”


    皇帝:“朕心裏有數。”


    已是深夜,帝後二人睡下,一夜無話。


    大皇姑一家走到半路就遇到宮中侍衛,大皇姑以為就是太後病重特來接她們,侍衛上前還問了蔣小姐是不是在車中。大皇姑認為是太皇寵愛紫萊,病重也想見到紫萊,就答應在車中。


    誰知道呀,進了城門,就把紫萊叫了下來,帶去了大理司,方知太後是中毒了,皇帝下令嚴查。蔣駙馬與大皇姑瘋了一樣的攔都攔不住,紫萊掙紮著不被侍衛捉到,侍衛粗暴的拖著紫萊就走,紫萊的瓷琇、玉琇也被抓住拉去審問。


    紫萊:“啊……啊……你們怎麽敢……怎麽敢這樣……對我,放開我……放開我……唔……嗚……”開始大叫,侍衛嫌吵把她的嘴給堵上了。


    紫萊路上就聽到兩名侍衛聊天:“這也算是貴女,這大呼小叫的,哪兒有絲毫的貴氣。平日裏頤指氣使,那日在宮門前攔公主車馬那派頭,現如今。”一侍衛搖搖頭。


    另一侍衛說:“聽說總與公主相比,唉,怎麽比得了呀。公主兩次遇刺都沒說被嚇哭,第二次多凶險,哭得是兄弟們受傷,馬死了。你再瞧瞧這位,還沒怎麽著呢,就哭天喊地的。”


    另一侍衛也說:“我聽一兄弟說,遇刺時,公主的眼神極其可怕,這要手裏有刀都能衝過去殺人。”


    一侍衛說:“是不是嚇傻了?”


    又一侍衛插嘴道:“肯定不是,那兄弟從戰場上回來的,害怕與殺氣一看就知道。”


    這前那侍衛說:“受傷的兄弟還在太醫院裏養著呢,公主安排的一天好吃好喝的,都是禦膳房做的,還總去探望他們,家裏都安排好。到現在他們什麽事都不用幹,天天閑著隻能活動筋骨。老母雞兩天就一次,做月子一樣。”


    侍衛:“要是這樣,我也寧可為公主受傷,能過上幾天這樣的日子也值了。”


    紫萊聽著,眼淚直流,自己怎麽都比不過澄玖,老天爺給她的太多了,偏偏薄待了我。


    二皇姑與紫萊被關進了天牢,其他人被進了大理寺。


    最後悔的就是瓷琇,這兩個侍女一進大理司就怕壞了,大理寺卿連夜審理,兩個侍女受了酷刑,被打的皮開肉綻。大理寺卿也怕多屈打成招,兩個小丫頭同武小姐養在深宅中,被打成這樣,說得話多半是真的,就歇了,讓人送回牢房。


    瓷琇與玉琇關在同一個牢房,兩人疼得直哭,看著自己身上、臉上的長長的傷口更是傷心,想自己是不是活不長了。


    玉琇哭著說:“姐姐,咱們是不是要死了。”


    瓷琇流著淚安慰玉琇:“主子並不知道什麽大漆盤,那日,你也沒看到那東西,這事與主子應該沒有關係。”


    玉琇:“姐姐,傷成這樣,以後出去怎麽見人呀。”


    瓷琇:“隻要活著,總會好的。”


    玉琇:“姐姐,這傷能治好嘛?”


    瓷琇:“能,會有辦法的。”


    玉琇:“姐姐,真得好疼著,還有流血,為什麽會樣呀?為什麽審咱們呀?什麽都不知道呀。”


    瓷琇沒有想到自己今生會有如此境遇,都是因為自家主子善妒,後悔遇到段嬤嬤太晚了,對玉琇:“沒有早日規勸主子不要與公主爭,咱們還依著主子說話,主人也可能真如大人所說是被歹人利用了。段嬤嬤說地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咱倆就是池魚。”


    玉琇:“明天是不是還要受刑呀?”


    瓷琇:“好妹妹,睡吧,睡著就不疼了。”


    玉琇:“太疼了,睡不著。”


    兩人一直哭著,牢中其他人就不高興了:“別哭,吵得人睡不著覺。落魄的鳳凰不如雞。”


    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瓷琇,自己當初跟著紫萊是何等的威風,多少家小姐見到她都是客客氣氣的,如今自己這番模樣,‘行差遝錯要牽連多少人’段嬤嬤的話尤在耳邊。主子是皇親國戚,估計不會受刑,自己卻受到酷刑,悔呀,悔呀,就這些傷疤要跟著自己一輩子了。


    瓷琇、玉琇不知道為什麽會關在一起,就是這間牢房是有玄機的,有人在偷聽她們的說話,看看她們是不是在串供,是不是有所隱瞞。結果聽下來,沒有什麽收獲。


    紫萊一進天牢就聽到二皇姑的叫罵聲。在天牢中,二皇姑大喊大叫,不依不饒,在這樣是沒有人會在意她的。


    紫萊是自己走進來的,要不是聽到侍衛說的話,她可能還像起初一般被拖進來,顏麵盡失。紫萊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抓進天牢,聽著二皇姑的叫罵聲才知道一二。紫萊流著淚一聲沒吭就自己走進牢房,她與二皇姑的牢房有距離。紫萊什麽也不想跟二皇姑說,就聽二皇姑一直在咒罵著。她們不知道,有人專門在記二皇姑都說了什麽。


    二皇姑:“那個大漆盤是稽寧希自己換的有毒的送進宮的,是她自己調的包,不是我,我從來沒見到那個大漆盤。皇兄,你相信我,不是我,是澄玖自己搞得鬼,不是我,不是我幹的……澄玖,是你陷害本宮,你這小雜種,等本宮出去撕了你的嘴。”


    紫萊聽著都覺得二皇姑說的好笑,澄玖自己會把自己陷入懷疑的境地?自己當真是受牽連了。


    二皇姑不停的連罵帶喊的:“這些奴才放本宮出去,放本宮出去,等本宮出去要你們好看……這是什麽?這水怎麽喝?給本宮拿水來,本宮口渴了,給本宮拿水來,給本宮拿水來……”


    兩名獄卒聽著二皇姑的叫罵聲,一獄卒說:“這哪裏像公主呀,跟村婦差不多。”


    另一獄卒輕蔑的:“哼!”


    一獄卒:“要水喝,我去給她送點。”


    另一獄卒拉住他:“別送,給了還嫌髒。就讓她渴著,就沒有力氣罵了。這就是皇姑,要不早堵住她的嘴了,跟潑婦一個德行,擾咱兄弟的清淨。”


    紫萊什麽都聽到了,什麽都不說,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紫萊被開鎖的聲音驚醒了。一睜眼看到的是段嬤嬤拎著一個食盒。紫萊坐起來,叫了一聲:“段嬤嬤!”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自己最落魄的時候段嬤嬤都看到了。


    段嬤嬤趕緊上前安慰:“不哭,無事的,我知道下毒這事不是你做的,你沒有這心機,不過就是爭強好勝。皇後讓我來看你。”


    紫萊:“皇後?”


    段嬤嬤:“皇後看著你長大,怎會不心疼你,你都忘記了。”紫萊才想起來,自己每年生辰都給自己送生辰禮,“小姐也不用擔心,陛下查明,就會放你出去,先吃飯。”說著打開食盒,紫萊一看,都是很精致的吃食。


    紫萊肯求的說:“嬤嬤,這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想出去,我不想待在這裏。”


    段嬤嬤:“你先安心待在這裏,不要急,先吃飯。”


    紫萊邊吃邊說:“二皇姑在那邊,罵了一晚上。”


    段嬤嬤歎了一口氣說:“小姐,禍從口出。高高在上時,別人不能把你怎麽樣,當走了下坡路時就一定會有人落井下石。”


    紫萊:“小人行徑。”


    段嬤嬤:“那要是自己做了欺負別人的事在先呢?還怪別人落井下石?”紫萊聽後不語,段嬤嬤接著說:“小姐與公主不和,你知道皇後多傷心,你們姐妹二人都有血親,為何非要處處與公主比較?在公主府老奴就與小姐說過,小姐未往心裏去。”


    紫萊:“我為何不能與她相比,就因為她是公主。”


    段嬤嬤:“小姐處處比公主強,就是公主了?自己在自己的位置上做把事做好,老天爺都會幫你。皇後待與又與公主無二,小姐爭得是為了什麽?為了讓全天下看到你比公主還要公主,這就是犯了大忌。若你真要比公主還公主,為何不替公主去和親?為何各國點名要娶公主,而不是小姐?”紫萊一聽和親,著實嚇一跳。


    段嬤嬤一笑:“陛下與皇後已是諸多忍讓。幾位公子攛掇別人在書院欺負公主早就被皇後查出來,皇後想要皇族和睦指是提醒,你們有恃無恐、肆意妄為,公主病了後,這才讓陛下、皇後下了狠心。皇後卻仍然不想傷到你,今日放老奴來看你,就是不想讓你再錯下去了。小姐,做的不管多好,也不會是公主,別再引火上身了。”紫萊點點頭,“小姐可知,你眼中看到的與別人眼中看到的並不一樣,就像我看小姐也與別人看你不同。”紫萊不解。


    段嬤嬤:“公主在你眼中一無是處,不得太後喜愛,空有公主的頭銜。可在老奴的眼裏公主心地善良、明事理,會替別人著想,為人直接,好惡都在臉上。朝中大族明家、辛家、榮家、向家的子女也都願意與公主相交,這幾大家族在朝堂上也願為公主說話的。一向清流的白家也由著白家小公子與公主相交,你見白家小公子那樣的兒郎願意理幾個人?你見公主同雲小姐、白小姐相處時有幾分傲氣?就如自家小姐妹一般。”


    紫萊:“白家還清流,不過是想讓白家小公子當駙馬,她也不敢得罪雲家。”


    段嬤嬤聽完笑笑說:“你在別人眼裏驕縱,可在奴才眼中不過就是一個被一葉障目的小女娘,有些任性,有些自卑。”紫萊一聽驕縱、自卑就要辯解。


    紫萊:“驕縱?我幾時驕縱了?是澄玖盛氣淩人。她穿戴那麽窮酸,還不稀罕我的。”


    段嬤嬤無奈的一笑:“公主在宮裏長大,為了能長命百姓帝後才讓她穿戴節儉來惜福,可不是沒有的、沒見過呀。”又問紫萊:“小姐說公主傲氣?傲氣在何處呀?小姐又是怎麽跟公主說話的?”紫萊說不出來,段嬤嬤:“對皇後不敬,是皇後不知,還是公主不知。小姐不必急著回答,自己先想好。”


    紫萊:“嬤嬤,我怎麽會自卑?”


    段嬤嬤:“自卑的人才會總想著與他人做比較。每個人都本自具足,做好自己就可。”這時,又聽到二皇姑要水渴。段嬤嬤看向二皇姑的方向轉過頭來對紫萊說:“公主出生後,幾位皇姑隻是輩分長與公主了,其他就不如公主尊貴了。小姐,可不能再糊塗下去呀。你看雲家小姐,不是公主,陛下、娘娘不都禮遇有加,體麵十足。”


    紫萊心裏想了想,好似明白了,難道自己被喜愛是因為不如姨母們尊貴?


    段嬤嬤曖曖地說:“小姐,多看看自己身邊以外的人。在府上陪伴小姐時,知道小姐也是好孩子,凡是多往好處想一想,說話前要想想這句話說出是不是傷了人,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傷人,卻反過來說他人不是。”


    紫萊聽完喝了兩口粥,自己在想:自己怎麽就到今天了。也確定沒有什麽世家小姐與自己深交,與在宴席上都是敷衍而過,再想想圍著自己的那些小姐,都是些什麽呀。太後、皇後婆媳不和,姨母們與皇後也不和,自己與希兒也就生分疏遠了。


    段嬤嬤:“小姐是個聰慧的。他們不會難為小姐的。”段嬤嬤看著獄卒對紫萊說,紫萊點點頭。


    段嬤嬤走後,獄卒給二皇姑送了一些水,二皇姑沒有再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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