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的東西雖然好,這外麵的東西的滋味是另一種味道,也是種思念。


    白小公子走在前麵,公主的馬車和兩名侍女坐在車裏一路跟著白小公子,這一頓的買、買、買呀。


    回到公主府門口,就讓侍女去喚澄玖和徐知霖快些上車,一同去逛。東胡的市集在西麵,離使館很近。這還用想嘛,就是特意安排的。東胡這些人,起碼一部分要在可控範圍內。


    白小公子自己早已吃飽,給公主與徐知霖買了吃食,上車後,錦錦與他們一起就邊吃邊往東胡市集方向去了。


    白小公子突然想起來問澄玖:“我的公主,那個小公子查到了嘛?”


    澄玖突然想到:“這麽些天了,也沒有回複我,好個王公公。回宮我定去找他問個罪給他。”


    白小公子:“公主準備怎麽給王公公定罪?”


    澄玖:“讓他買個宅子。”


    白小公子詫異道:“什麽?”徐知霖低頭一笑,真得服了這小丫頭,這罰得還不如打板子,罰月俸呢,夠狠!白小公子有些於心不忍的問,“公主這罰的太重了吧?”


    澄玖:“重嘛?不就是讓他買個宅子嘛?”


    白小公子一本正經的說:“買個宅子要好多錢呢?”


    澄玖:“是嘛?”徐知霖一想這是對金錢沒個數呀,今天可以讓公主有點數兒吧。


    白小公子:“王公公買不起一個宅院嘛?”徐知霖一口茶水幸好沒喝,不然都得噴。王公公買得起,可公主私宅的附近不是買不起買得起的事,是有沒有命的事。


    澄玖:“他要沒錢,我可以借他,還可以收點兒利息。”徐知霖想這雲柒小姐教得挺好,還知道收利息了。


    錦錦時不時的看著徐知霖,知道徐知霖早有婚配,心裏一片傷心無人訴,隻有公主說徐知霖年紀太大了,以後找個年齡相仿的,進士多著呢。等她到了婚嫁,公主做主綁也綁一個她喜歡的做夫婿。她知公主哄她開心,可這眼緣的事,誰說的清呀。


    錦錦時不時的看看車外,到了東胡市集,錦錦一看,興奮的說:“公主,你看那兒是誰?”


    車上的澄玖、白小公子、徐知霖一同望去,上小的車窗擠了四顆睜大眼睛的人頭。


    白小公子:“啊(á)!”


    徐知霖:“啊(ǎ)……”


    澄玖:“啊(à)。”


    白小公子興奮的說:“快看,快看,笑了,笑了,她居然會笑,笑起來這麽好看呀。”


    澄玖白了白小公子一眼:“我就說孔姐姐好,給是想讓她給你當媳婦的,瞧把你怕的,還惦記那宋小姐,都不知道你家是什麽打算。你是不是後悔了,孔姐姐這可要成我稽家媳婦了,就是我堂嫂了。”


    徐知霖:“公主想得真遠呀。”這才多大點兒,就想給人家找媳婦了。


    澄玖:“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婚配是頭等大事,我是不想我的白小公子抱憾終生。”徐知霖聽著真如五雷轟頂,給他們上課時都挺好的,怎麽這平時就是這樣的,反差太大了。


    這四人看到的就是稽清塵和孔仁兒一起來也逛這市集,稽清塵這熱臉終於有回應了。


    那兩人看上去是極美的一對。稽清塵本就是一副淺笑不染風塵的模樣,孔仁兒在人前又是清冷難以靠近的模樣,現在居然也笑吟吟與稽清塵一起。


    不打擾那就不是熊孩子,白小公子與澄玖先後跳下車,就與稽清塵、孔仁兒打招呼,稽清塵、孔仁兒看到他們,平常自然,就如在太醫院一般。白小公子原想逗一下他們倆居然一起約會,看看孔仁兒害羞會是什麽樣,結果那二人如常,白小公子還有機會。這四人都納悶孔仁兒何時開始接納了稽清塵。帝都不知道多少小姐的心又沒地兒放了。


    孔仁兒拿起一塊方方正正的東西放入澄玖嘴裏:“公主,快嚐嚐,好吃。”


    澄玖眼睛都亮了:“這是什麽東西這樣好吃?”


    稽清塵:“是乳酪。”


    澄玖招呼錦錦:“多買些,多買些。”錦錦上前要付賬被徐知霖攔下。


    徐知霖:“公主,今日何不自己親自付賬?也了解一下民生。”


    澄玖嘴裏嚼著奶酪點頭應下,拿過錦錦手中的錢袋就付了賬,東胡商販看著幾人點頭哈腰的收下錢,澄玖的馬車跟著他們一路走。


    六人樂樂哈哈的,隻見徐知霖眼裏也放了光,朝一小姐走去:“綾娘!”幾人向徐知霖去的方向一看,好漂亮的小姐姐呀,身邊跟著一個侍女,這小姐清淡如菊,蕙質蘭心,就是這一旁的小侍女看著修養都比一般家的小姐好。


    白小公子:“徐先生好福氣呀,難怪心無旁騖。”錦錦聽完,心裏一緊,低頭不語。


    稽清塵:“這可是江東的鹿家,雖是旁支也是相差無幾的。”


    徐知霖手牽著綾娘走過來,與幾人相見。


    鹿綾嫋嫋婷婷的上前拜見澄玖:“民女拜見公主。”


    澄玖一把攔下:“鹿姐姐,這地方人多,不必多禮了。”徐知霖一聽這“鹿姐姐”,心裏一抽,叫我先生,叫綾娘為姐姐,這輩份。成親後,不能叫鹿姐姐了吧,怎麽也得叫師母吧。澄玖接著說,“都是我要修宅子,耽誤了你們的婚期。”徐知霖心想:公主是個有良心的,還知道耽誤我婚期,這何止是耽誤了我的婚期,這體內的毒還耽誤子嗣呢。這就是: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遇到這樣的公主,已是三生有幸了。


    七人在市集上逛著,真是忙壞了暗衛,消息傳回宮中,皇帝一聽徐知霖和稽清塵都與公主同行,就讓暗衛盯著就行。就怕歹人不出來,出來就要去追蹤。解毒藥丸都配了,暗衛都要隨身攜帶,又花了皇帝不少銀子。


    七人分三組,澄玖、白小公子和錦錦這三人很自覺的盡量不打擾那兩對人,在後麵看著前麵的兩對人有說有笑的。


    澄玖看到一個攤位寫著“奶茶”,上前問:“這是什麽?喝的?”


    那東胡人說:“喝的,好喝,小姐嚐嚐?”


    澄玖:“好,先嚐嚐。”


    那東胡人說:“是甜的。如何?”


    澄玖:“好喝,錦錦,快嚐嚐,給他們買一些,再買一些回去。白小公子,好不好喝?”白小公子點點頭,澄玖問商販“這是怎麽做的呀?”


    東胡人的漢語說很好,要是不看臉真當是漢人呢,這東胡人就開始講每一步如何的做,要領是什麽。


    東胡人劈裏啪啦的說完,澄玖問錦錦和白小公子:“你們記住了嘛?”


    錦錦:“記住了。”


    澄玖轉身剛走兩步,就聽到白小公子說:“公主,你看,你看。”


    澄玖一看,向她走來的是薑相的孫女薑小姐,都十六歲了,薑相還說她小呢。


    薑小姐上前吟吟一笑,淺淺的一拜:“臣女見過公主。”未等澄玖說起身就起身了。幸好周圍太嘈雜,周圍的人聽得都不太真切,那東胡商販還當這是位澄玖郡主。薑小姐就開口的,“公主從車上跳下來,真是有失體麵呀。”


    澄玖一聽,這是在後麵一直跟著我呀,樂嗬嗬的說:“薑小姐倒是挺在意我的呀。好像一點兒都不擔心在天牢裏的令兄呀。”


    薑小姐一聽澄玖提到他的兄長臉色就不好看了:“我兄長蒙冤,都是被刁民所害。”


    澄玖:“你是這樣認為的,那要是我大喊一聲這是‘薑相家的小姐,就是薑公子的妹妹’,你猜你會得到什麽?”


    薑小姐眼露凶光威脅地看著澄玖:“你敢?”


    澄玖嬌羞的笑:“我有什麽不敢的?我都能從車上跳下來,你能嘛?”


    薑小姐白了一眼澄玖說:“別人看到隻會覺得你有失公主鳳儀。”


    澄玖:“那是你心中所想,別人看到隻會覺我這大宣公主親和、靈動,怎麽像你行住坐臥都顯得笨拙不堪,是不是白小公子?”白小公子一番打亮量的看著薑小姐,點點頭。


    薑小姐漲紅了臉:“你……你們……”定了定神說,“你就不怕我大喊一聲‘公主’,到時候東胡人可能就把你擄走了。”說完嗬嗬的笑。


    澄玖一副無可救藥的惋惜的表情看著薑小姐,薑小姐以為是自己說到澄玖的擔心處了,還很得意,就聽到澄玖說:“你說你穿成這樣,旁人看到會認為誰是公主?”薑小姐一聽一愣,就叫到澄玖大喊:“公主,大宣的公主,快來看呀。”抓著白小公子就跑到一邊。


    這一喊,薑小姐周圍很快就被圍的水泄不通了,薑小姐拚命的說:“我不是,我不是。”跟著的隨從都被擠散了,沒有信薑小姐的話,很多的東胡男子都很有力氣擠進來靠近了薑小姐。


    一東胡人問賣奶茶的東胡商販說:“這就是大宣的公主?”


    賣奶茶的東胡商販:“是,剛才那個郡主說她是。”


    薑小姐手護著胸說:“我不是,她才是。”


    東胡人說:“怎麽可能,你看你穿成這樣還不是?高傲的樣子,怎麽就不是了,大宣的公主果然沒有膽量。”


    薑小姐真得要哭了,隨從都不知道哪兒裏去了。


    這時,有一位東胡青年男子走到麵前:“大宣公主!好。”說著,扛起薑小姐轉一圈就往回走,薑小姐大笑,雙手捶打著,周圍的東胡人都起哄了。


    這樣的起哄聲引起了徐知霖、稽清塵的注意,還以為是公主,看到離他們不遠處的澄玖三人在笑,就知道這事跟他們有關。


    徐知霖:“這是誰家小姐?”


    孔仁兒一看:“是薑小姐,薑相家的。”


    先不論薑相,薑小姐也是大宣子民,這事就得管上一管。


    徐知霖上前喊住手:“放下這位小姐。”


    那東胡青年:“你是何人?”


    徐知霖拱手道:“我乃工部主簿徐知霖。”


    東胡青年也弄不清楚大宣的官職,但是知道是當官的:“有何事呀?”


    徐知霖:“放下這位小姐。”


    薑小姐始終沒有停的哭喊:“放開我,放開我。”


    東胡青年:“這是公主,我東胡就是來娶公主的。”現場東胡人又是一片起哄聲。


    徐知霖:“我大宣公主不和親。”


    東胡青年:“那我們……就搶!”東胡青年說完,還張開手臂,薑小姐還在這人肩膀上。


    這時,巡邏的官兵也到了,一見這情景,刀都亮出來了。


    稽清塵有些清冷的對澄玖說:“我知薑小姐是上來找公主茬的,可她當街被搶,也失我大宣的顏麵。”


    白小公子說:“薑家就沒有好人……”澄玖製止了白小公子說話,但白小公子還是說了,“活該。”


    澄玖:“堂哥,我知道了。”澄玖上前對那東胡男子說,“她不是公主,我是公主。”


    東胡男子看了一看澄玖,不屑地說:“你是?你是在誑我吧?別說公主,就是小姐也沒有自己付錢的。”


    薑小姐:“對,對,對,她才是,我是薑相府小姐。”這話一出,澄玖那等著看好戲的神情就是在說:這是你自己說的呦,可不是我。果然引起民怒了,帝都的百姓一聽是這是薑相府小姐,就怒目圓睜的看著她。


    東胡男子細打量了一下澄玖,才發現澄玖的服飾雖不華麗,卻很精致,頭上珠釵點點,神精淡然,目光堅定,年紀上看也如他們所得到的消息一般,不似肩上這位招搖過市,所帶隨從也確是家仆。麵前這位自稱公主的已經被侍衛保護起來了。


    澄玖看東胡男子還不放下薑小姐,就說:“你快放下她吧,也不嫌沉。”薑小姐一聽這是說她胖嘛?這個公主太可恨了。


    東胡男子聽到後放下了薑小姐,薑小姐下來,上前就要掌摑澄玖,還沒近身,就自己摔了個狗啃屎。


    澄玖:“薑小姐,不用行此大禮,平身吧。”


    薑小姐的奴婢這才趕到,扶起她:“澄玖,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澄玖一笑:“掌嘴。”錦錦要上前被澄玖攔下,看了一眼到來的侍衛,“你來。”


    好多百姓呀,都看著這一幕,侍衛啪啪的打臉薑小姐,幾下臉就腫了,澄玖看著都沒喊停,就直直看著她。薑小姐還是惡狠狠的看著澄玖,看到澄玖目光陰冷心裏毛了一下,薑小姐的侍女跪地磕頭求公主饒恕。這時,東胡人才確定眼前這位才是大宣的公主。


    澄玖一看東胡人確定了,就用上指桑罵槐的套路了:“薑小姐,你當大宣公主還能任你打,你家當大宣百姓不是你,你當你薑家是什麽。”常摑的侍衛退後,百姓們就上了,什麽東西都朝薑小姐扔去,要不是巡邏兵攔著,命可能就沒了,就不是扔點兒什麽東西了。


    薑公子做了多少不是人的事,百姓之間都怒了。惡少,惡少。皇帝想讓薑相能好自為之,可這薑相一再難為皇帝。澄玖看到過多少次皇帝在朝堂上握成拳頭的手,麵上還要裝著沒有情緒。


    澄玖:“押進天牢吧。”澄玖對錦錦耳語一下,錦錦對侍衛小聲說了什麽,澄玖再次轉身就要走。薑小姐已經沒有力氣了,一大家閨秀,盛裝而來,杯盤狼藉的被拖走了。


    東胡青年說:“慢著。”澄玖再轉過身看著他,這男子穿著是東胡的服飾,細看之下長的卻挺好的,與一般的東胡人不同,還沒等這東胡青年開口,澄玖就說:“你長得與他們這些東胡人不一樣。”


    東胡青年愣了,沒有想到這公主會這樣說他,旁邊出來一位有點兒年紀的東胡中年人說:“公主,我們東胡有很多英俊強壯的男兒。”還很有禮貌的向公主行禮。


    澄玖:“我知道。”


    東胡青年:“你真是公主?”


    澄玖滿不在乎的說:“啊!”轉身又要走。


    東胡青年張開雙臂,歡樂的說:“我們是來迎娶公主的。”


    澄玖又轉過身來說:“娶不到就搶,是吧?”白了一眼東胡青年。


    “啊!”東胡青年也呀了一聲。


    澄玖下令了:“把他給我綁了。”侍衛上前就按住了他跪著,“我先把你搶了!”


    東胡青年笑了,東胡中年人:“公主息怒,放過他吧……”


    澄玖目光犀利的說:“剛搶的可是我大宣女子,這要是真是我,對我大宣就是奇恥大辱。這罪怎麽論?”


    東胡中年人:“這……”


    澄玖:“我是來逛你們市集的,也買了不少東西,你們就這樣對待大宣的好客?掃了我的興致。”


    東胡中年人:“公主想怎麽辦?”


    澄玖:“那女子也算帝都中的貴女,這樣被他欺辱,恐是不活不了了。”


    東胡青年賤嘻嘻的笑:“公主不都打她了嘛?”


    澄玖怒目道:“我打她,是因她以上犯下,大逆不道。你辱她,關乎我大宣國威,這不是一回事。你若真這樣對我,你現在命……已經……沒了!”


    東胡青年不笑了,東胡中年人慌張了:“公主,想如何處置?”


    澄玖:“你能做主應下嘛?”


    東胡中年人:“隻要不傷及性命。”


    澄玖回得天真表情說:“要不,淨個身?也死不了。”徐知霖、稽清塵聽到差點兒沒噎著,孔仁兒毫無波瀾,鹿綾麵露羞色,錦錦憋著笑。


    稽清塵問徐知霖:“這是跟你學的?你都教些什麽了?”


    徐知霖:“不是我教的,公主會什麽,都不是十分了解,這玩世不恭的模樣像是跟白小公了學的……”


    “我教的,怎麽了?”孔仁兒淡淡輕輕的說。


    稽清塵瞬間露了那讚許的眼神說:“果然,因材施教。”徐知霖嫌棄的看著稽清塵,稽清塵隻要不在孔仁兒麵前真是氣質出塵、清新俊逸,一麵孔仁兒一臉的不值錢。徐知霖是不知道自己在多少女孩子心中也是逸群之才、氣宇不凡,在鹿綾麵前不也是低聲細語的諂媚。


    東胡青年一聽怒氣衝天想起來反抗,兩名侍衛還是按著住的,東胡中年人一驚,真慌張了,上前深深的一拱手說:“請公主,手下留情。”


    澄玖:“不能少物件,還得喘氣,是不是?”


    東胡青年大吼:“公主,給個痛快吧……”


    澄玖怒斥道:“你著什麽急?你辱我大宣,我還沒著急呢,你著什麽急?士可殺不可辱!你辱我子民,打狗還看主人呢。這狗東西我能打,你不能打也不能辱。”東胡青年一聽自己要說的詞公主搶先說了,就會這麽點兒有文采的漢話,也沒得說了。


    東胡中年人上前安撫:“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公主想怎麽辦呢?”一雙焦急、期待的神情看著澄玖


    澄玖看看東胡中年人,又看看一臉喪氣的東胡青年,展現宮廷標準式笑容,徐知霖一看澄玖這表情就知道沒好事,就聽道:“那就……那就……那就……”周圍的人都在等著澄玖說下麵一句話,這個著急呀,也不敢說,徐知霖是不著急,要是就是這個節奏,澄玖一字一字的說,“給我做些日子的奴婢吧!”大宣的百姓聽到都興奮了,給公主做奴婢呀,真是揚我國威。


    東胡中年人一聽,眨眨眼又眨眨眼,確定後:“多謝公主,多謝公主,開恩。”東胡青年徹底沒有了氣焰。


    澄玖:“就從今日開始吧。今天是個好日子,大家都散了吧。”人群都散了,東胡的人有幾位沒走。看出東胡中年人是個管事的,是使團裏的什麽官職還不知道,也無需知道。


    澄玖對那東胡青年說:“你現在就跟著我們逛逛吧,講講這些都是什麽呀。”


    東胡青年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是。”


    澄玖對東胡青年說:“打起精神來,你可是東胡的勇士。”東胡青年聽到眼睛一亮,徐知霖、稽清塵分別拍了拍東胡青年的肩。“聽說,你們的烤肉與我這裏不同,特別好吃。你知道你們這兒誰烤的好吃嘛?”


    東胡青年:“知道,我帶公主過去。”


    澄玖:“好。走,吃肉去。”


    來到一家,澄玖他們都坐著,東胡青年站著。澄玖看到說:“你站著坐什麽?坐下。”


    東胡青年:“我不是給你當奴隸嘛?”大家都笑了。


    澄玖:“你快坐下吧,說得我好像苛待奴婢一樣。”烤肉上來了,眾人吃得都點頭,“嗯,好吃,真不錯,味道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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