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獄卒拖著薑小姐,跟著澄玖與錦錦來到了天牢薑公子的住處,這裏空氣還有淡淡的香氣,一看薑公子錦被蓋身正在睡覺,所用物品都很精致,這那像在天牢呀。


    澄玖:“叫醒他。”澄玖這話說的有些多餘,薑小姐一看自己哥哥在天牢居然是這樣,又好久不見哥哥,自己臉上的傷,大喊大叫起來。


    薑小姐:“哥哥……哥哥……快醒醒,我是念兒,我是念兒……”


    薑公子剛睡著就聽到有人叫他,一臉的不耐煩,穿著睡衣起身,睡眼朦朧看幾人,還有一人,嚇一跳,像個女鬼,跪在牢房門口蓬頭垢麵的對他大喊大叫、又哭又嚎,煩得很:“閉嘴,打擾爺爺我睡覺。”聽到有人叫他哥哥,揉揉眼睛,聲音好熟悉,“念兒,怎麽像個女鬼。”


    薑念小姐這一聽哭得更慘了,薑小姐指著澄玖:“哥哥,是她打的,是她打的,我的臉可能要毀了。”


    澄玖明確的告訴她:“不是可能,就是毀了。”


    薑念小姐定到哭聲更大了,澄玖很煩,皺了皺眉。


    錦錦:“再哭,就把你嘴堵上。”薑小姐一聽,就憋住了。


    薑公子指著錦錦大哭:“臭丫頭,你敢,你算什麽東西?”


    澄玖聽到噗呲一下笑了:“真是一家子出來,話說的都一模一樣。都拿人不當人。”


    薑公子怒斥指著澄玖:“你是誰?”


    獄卒說話了:“這是公主殿下!不得無禮。”


    薑公子彈彈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端正的坐在床邊說:“公主,殿下,你問問她敢自稱自己是殿下嘛?”


    澄玖:“本宮為何不敢自稱自己。隻是惜福,好有福氣收拾這樣的惡少。本宮怎能像你一樣,糟蹋福報。”


    薑公子、薑小姐聽到澄玖自稱“本宮”都愣了。


    薑公子的流氓本性就出來了:“公主還未出閣,我這衣衫不整的。”薑公子的眼神透著個下流,說著手指還要解開內衣,褲子還要向下拽拽,薑公子就是讓澄玖羞澀,“公主難道是來陪伴我的……”薑公子看到的是澄玖笑嘻嘻的臉,薑小姐聽到嘻嘻的笑,“公主年紀不小,可是很有性情呀,公主不知道我可是要成為你的駙馬的。你們還不退下,今日,就在這天牢中,我與公主共渡春宵了。”薑小姐聽到開始哈哈的嘲笑澄玖,薑公子邊說著邊走到牢門口,看著澄玖,摸著牢門,“就是有這牢門在,公主與我也可圓房,公主要相信我。”


    錦鐵臉都紅了,獄卒:“閉嘴!”


    薑公子哈哈大笑沒有停下來說:“公主,我在這牢中也是憋得很,公主……公主……”薑公子發出那種不能自持的聲音叫著,想抓住公主,“我行的,我行的,公主,公主,試試就知道了。”一番不堪入耳的話說出來,薑公子自己原地哈哈大笑,薑小姐斜眼看向澄玖諷刺的笑。


    澄玖:“都記下來了?”


    不聽不遠處有人道:“都記下來公主。”薑公子與薑小姐都傻了。


    澄玖:“你們真是一家人,薑相儒也是大儒,如今因為什麽這樣了。你們薑家爛了,高門大戶家的,男子不堪,女子也不堪。”說著看向薑小姐,“我有些後悔把你打成這樣了。”


    薑小姐說:“哼,你怕了?”


    澄玖:“就你這樣,薑家抄家,你就進入賤籍了。就這你這出身,做成噱頭,沒準你還能是個頭牌呢。”薑小姐驚恐萬分。


    薑公子惡狠狠地對澄玖說:“你敢!”


    澄玖:“我有什麽不敢的,就你衣衫不整、汙言碎語,剛剛這番話,誅九族不就是看怎麽羅列罪名嘛,你當你們薑家是什麽?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澄玖喘了一口氣,“我倒是想知道,誰讓你成為我的駙馬的?我可這點兒都不知道。”


    薑公子一聽就瘋癲的笑:“怎麽?公主,後悔了?見到本公子我,被我迷到了?哈哈哈……”居然還笑出眼淚了。


    澄玖心想:“一會就讓你哭!”


    薑公子:“太後把你許給我了,都與我爺爺商議好了,東胡卻來要和親。太後又要把紫萊許給我,想讓皇帝老兒封紫萊一個公主與我家聯姻也有派麵。紫萊還被貶為庶人了,大皇姑與蔣駙馬不識抬舉還不同意,皇帝老兒還下旨不讓紫萊嫁人了。不如我把你們姐妹倆都娶了吧,你們倆可不能爭寵噢!哈哈哈……哈哈哈……”


    澄玖:“行了,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我沒想知道的,你也說了。好了,我該辦我的事了。要不,我今天豈不是就白來了。”


    紫萊被獄卒押來在拐角處都聽到了,紫萊聽完,就讓獄卒送她回去吧。紫萊是知道薑公子是怎樣的惡少,皇外祖母讓我有公主封號是為了薑相能支持稽清塵當太子,就是把她送給薑家,難怪無人來提親,薑相要娶,誰還敢來提親。明白這一切後,原來自己是這般的愚蠢不堪,自負無知,悔不當初。再回到牢房才看到澄玖還帶給她筆墨。紫萊哭的不能自已,哭了好一會兒,平複一下心情後,開始寫悔過書。


    澄玖:“薑悠,你可知罪?”


    薑公子一愣:“你敢知乎我名諱?你信不信我罵你,揍你,給你臉了?”露出一臉的凶相。


    錦錦:“大膽,這是公主,由你撒野!”


    薑公子:“她算個什麽?管老子。還有人這賤婢,等我出去打死你。”


    澄玖:“薑悠,你信不信,我讓她進去,能把你打死。”澄玖說的是錦錦。


    薑公子看看錦錦:“皇帝都好吃好喝的養著我,你們,算什麽東西!呸!”


    澄玖:“父皇沒動你,就給你們薑家悔過自新的機會。”


    薑公子:“哈哈哈,大宣是我薑家說的算,狗皇帝算個什麽!”


    澄玖:“好,不把你怎麽樣。那我要是讓人對她怎樣。”澄玖看著薑小姐,薑小姐頓時感到脊背發涼。


    薑公子用手指狠狠的指著澄玖,睜著眼珠惡狠狠的威脅地說:“你……敢……”薑公子散發的邪惡之氣,澄玖覺得這薑公子就是個壞種,這樣的人是不能教化的,也教化不了的,隻能遇到比他還厲害的惡人才行,比如孔姐姐,再比如孔姐姐的二叔。


    澄玖很討厭這種被威脅的感覺,在書院時就受夠了。薑公子這樣,激起澄玖的怒火,不如說澄玖討厭自己的害怕,痛恨自己居然有畏懼之感,這反而讓澄玖更加的憤怒。


    澄玖:“把你用在別人身上的招兒都在她身上來一遍,就一遍。如何?”這話一出,薑公子一下撲到牢門上,停了一下。


    薑小姐嚇得哇哇大叫:“不要,不要。”


    薑公子居然笑了:“隨便,爺爺我在這裏無聊的很,正好,也解解悶。”


    薑小姐絕望了:“哥哥,不能,這樣呀。”


    薑公子看看薑小姐:“她不敢,她就是嚇唬咱們呢。”


    澄玖:“就把卷宗拿過來,按苦主所訴一一給薑小姐試試。”


    獄卒猶豫了:“公主,好像不妥吧。”


    薑公子大笑:“妹妹,怎麽樣,她說的不算,說的不算。哈哈哈……”薑小姐臉上還有淚也笑了。


    澄玖這時有點兒尷尬了,沒想到不行呀:“怎麽不妥?”


    獄卒:“兄弟們隻會用刑具,薑悠做的,下不去手。”


    澄玖心想:這薑悠是什麽手段呀,這天牢用多少酷刑刑具的都下不去手。“啊!”看到薑公子那邪惡的笑,“苦主找來幾人?”


    獄卒:“回公主,六、七人吧。”


    澄玖看著薑公子:“也行,對付薑小姐也算夠用了,薑公子,願意看,就看吧。你興致這麽高,那我也不能掃了你的興。趕緊叫苦……”


    沒有澄玖說完,薑悠詐屍一樣發瘋道:“我不就玩死些人嘛,怎麽了?都是些賤民。我一堂堂相府公子給他們點兒錢就行了,因為些刁民,就要我死呀!至於嘛?”


    澄玖聽到氣得夠嗆,真不是人呀,厲聲道:“至於!那是一條條人命,是大宣的百姓,是我皇族要護佑的大宣子民。沒有這些你口中的刁民,那有你作威作福,就是貓狗也不能如此殘害。你拿人命不當命,是壓根就認為草民乃刁民不足為懼,你草菅人命、慘無人道、目無王法,心恨手辣。人乃萬物之靈,你不配為人。那麽多人都死了,你憑什麽活著?”


    薑悠大吼:“我堂堂相府公子,那些是刁民。”


    澄玖恢複一下,小聲有力的說:“我皇族之下——皆是草民!”薑悠眼皮跳了跳,“明日,我讓孔仁兒來,你看如何?你也別活一次,為孔家醫術做點兒貢獻。”薑悠一聽孔仁兒臉色變了變,“孔仁兒,不行,堂哥會不高興的。”薑悠臉色一鬆,“讓孔家二郎來吧,就是孔仁兒的二叔,人稱外號陽間鍾馗。”薑悠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薑小姐嗷嗷大叫。


    薑小姐這時才求饒,給澄玖磕頭:“公主,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公主,饒了我吧,公主,公主,饒了我吧。”


    澄玖對獄卒說:“看著點兒,別死了,那麽多苦主呢,不能厚此薄彼,讓苦主都得出出氣。”


    薑小姐聽到,徹底崩潰了,一再的磕頭求饒。


    澄玖:“我今日必須得這樣做,我若不做,你們會當我是在嚇唬你們。”看著哭嚎的薑小姐,“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呀。我來時,不還對我張牙舞爪、出言不遜。真當我是病貓嘛?”


    薑悠邪惡疑惑的問:“你也就十二歲,居然會這些手段?”


    澄玖吐出一口氣說:“我就會一招,用惡人的招術對付惡人。”薑悠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個還沒有長成的女子。


    身後傳來孔仁兒的聲音:“公主。”


    澄玖一回頭看到孔仁兒與一名二十左右的男子站在一起,那男子真是仙風道骨、目如朗星、長身玉立、神明爽俊。薑悠看到這男子,臉都白了。


    男子見到澄玖拱手行禮,孔仁兒:“公主,這是我二叔,孔秉恩。”


    澄玖和錦錦都張大了嘴,孔秉恩:“臣,孔秉恩,拜見公主。”


    澄玖有些慌了,傳說中的陽間鍾馗居然這樣貌似潘安:“孔二叔,不必多禮。”與堂兄一般都是嘴角上揚,微微的笑。


    孔秉恩對薑悠說:“你對你所犯之事,可認?”


    薑悠:“認,我認。”就有獄卒拿來了文書,薑悠立即簽字、畫押,真是瞬間變成乖寶寶。


    孔秉恩對澄玖說:“公主,以後對這樣人不必多言,讓臣來就行。他這樣的人是沒有人性的。”


    澄玖:“我知道,我本要收拾的是她。”澄玖看向薑小姐。


    薑小姐一臉驚恐的看著孔秉恩,仿佛看到了地府裏的判官。澄玖看著薑小姐,孔秉恩這麽俊美的臉,怎麽這麽害怕呢。


    孔秉恩笑著說:“那就放在這裏看著他哥哥受刑吧。”獄卒把牢門打開,把薑小姐拽進去綁在柱子上,薑悠見孔秉恩與孔仁兒一同進去,嚇著尖叫。澄玖這才感到天牢很恐怖。薑小姐太能叫了,獄卒嫌棄的往她嘴裏塞了破布。


    孔仁兒對澄玖說:“公主,回避吧,見了會不適的。”薑氏兄妹一聽更害怕了,都尿了,那味呀,澄玖與錦錦就離開天牢了。


    夜裏的風還是很涼的,從天牢裏出來,澄玖被風一吹清醒了不少。這一晚上,辦了不少事呀。


    錦錦問澄玖:“公主,什麽時候學的用惡人的法子對付惡人了?”


    澄玖:“這其實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呀。”


    錦錦眨眨眼:“公主怎麽把這話說得這樣……這樣……”


    澄玖:“這樣生動!”


    錦錦:“生動嘛?”


    澄玖:“不生動嘛?我說的話糙理不糙啊!”


    錦錦著急:“自己沒學問,都不知道怎麽說,就是公主這話說的真有勁兒,比‘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話可有勁兒多了,聽著就……就……像喝了灑這樣,過癮。”


    澄玖一把摟著錦錦的肩說:“我也覺得今天很過癮。”後麵一行人跟著公主夜裏走在宮道上,來往的侍衛看著公主大晚上的一臉高興。


    錦錦想起什麽,對公主小聲說:“差點兒忘了,我聽到孔小姐與孔太醫說話了。”


    澄玖八卦興起:“說什麽了?”


    錦錦見隨從離得不算遠,拉著公主快走幾步,耳語道:“說太後快不行了,就是最近的事。”


    澄玖一聽愣了:“這不就是快沒了嘛?”錦錦點點頭。“我記得徐先生過幾天就成親了,是不是?”


    錦錦著急地說:“可不是嘛,這個月三家婚禮,我替公主準備的賀禮都妥當。徐大人是九月十六日,白小姐與辛公子是九月二十二日,雲家小姐是九月二十八日。太後那啥了,就是國喪,不能有慶典之事。”


    澄玖也急了:“明天得趕緊告訴他們,太後要死了,趕緊成婚。徐先生再不成婚,就是我的過錯了。”


    錦錦心想:公主心裏不擔心太後嘛,一日兩次去請安,還以為公主知道會傷心呢,還以為公與太後變親厚,原來自己想錯了。


    澄玖對錦錦說:“你說,那孔二叔怎麽那麽好看呀!”


    錦錦:“啊?啊!和白小公子說的好像都不是一個人。”


    第二天,澄玖泡在自己的玉碧池裏,昨夜回來太晚了,簡單洗漱一下就睡了。一早起來就直接進了玉碧池裏,好好洗洗。


    澄玖雙臂搭在池邊,身邊都在水裏,自言自語的說:“怎麽就那麽好看呀,那麽好看呀。”


    錦錦:“公主,還想著孔二叔呢?”


    澄玖:“啊,笑吟吟的,傳說中怎麽那麽恐怖呀。”澄玖吃著錦錦端上來的早飯,想著想著,吃著吃著,動作加快了,“錦錦,快,快,今天好多事情要辦呢。”


    半個時辰後,澄玖出現在太醫院的那個小院裏,一進屋內,眼睛一亮,就看到孔秉恩坐在屋內。眾人照例向澄玖行禮,澄玖問孔秉恩:“二叔也在!”白小公子離孔秉恩很遠,躲在徐知霖身後,心想:公主見過孔秉恩,在哪兒見的?


    孔秉恩一拱手:“公主,可不能這樣叫臣。”


    孔仁兒:“昨夜太晚,就在天牢過得夜。”


    澄玖:“昨夜,把他們怎麽了?”


    孔仁兒:“沒怎麽,也不能怎麽的,還沒動手,就嚇暈了。”


    澄玖有些失落,想起來問孔仁兒:“孔姐姐,昨夜怎麽也會在天牢呀?”白小公子一聽天牢,眼睛都直了,什麽叫“也在”?


    孔仁兒一聽笑了,笑起來好好看:“昨天傍晚,我給小王爺與徐大人切脈,他們體內的餘毒比之前少了。前天,我給侍衛們切脈,他們體內的餘毒沒有了。不知道是藥有效還是其他什麽原因,昨日就請我二叔也來看看。陛下命二叔與我去天牢,就碰上公主了。”


    澄玖:“那太後的毒……”


    孔仁兒:“太後的毒,就……沒有辦法了,已入心脈,回天無力了。”


    澄玖著急的拉著孔仁兒:“孔姐姐,想想辦法,想想辦法,能不能拖些時日。”眾人都覺得公主還是不願意太後離世的,“能不能拖些時日,怎麽也要等到二十八日後,雲姐姐出嫁呀,徐先生也沒幾日就要成婚了。”孔秉恩在配著什麽藥,都抬頭看向澄玖了,這急得是別人成婚之事呀,還以為孝心一片呢。


    孔仁兒:“這閻王爺收人的事,誰知道呀!”看看徐知霖,“徐大人應該能成婚。”


    白小公子:“我姐姐是二十二日出嫁。”一臉哀求的看著孔仁兒。


    孔仁兒:“這就不好說了,這得問我爺爺了。”


    徐知霖:“這生死誰能預料呀。公主一番好意,都知道的。”


    澄玖看到配藥的孔秉恩:“孔家二郎這是在做什麽?”


    孔秉恩:“這是給薑小姐治臉的藥。”


    澄玖:“為何要給他治臉,她不配用太醫院的藥!”說著,動手搶過。


    孔秉恩攔住,稽清塵上前拉過來澄玖,溫柔的說:“公主,昨日打得很重了,夠了。嚇得不輕,今一早就接回薑府了。”


    澄玖噘著嘴:“便宜了她。”


    白小公子:“公主,夠打薑相的臉了,薑悠可能要被淩遲處死呢。”


    澄玖嚇得張大了嘴巴:“啊……”


    孔秉恩:“罪有應得,都沒看到他如何殘害的人,畜生一樣,禽獸不如。這類人每一段時間就會出現,怎麽會有這樣存活於世。”


    澄玖:“天無私幅,地無私載。老天爺給所有人機會,就是有糟蹋的。”孔秉恩對澄玖一下就側目了,徐知霖聽到很欣慰,稽清塵聽到很開心。


    澄玖鬱悶的說:“好吧,徐先生今天要上課呦,明天父皇要接見東胡使臣,晚上有國宴。之後幾天,徐先生就要準備成婚,要好多天見不到徐先生呢。”母後特意交待的。


    徐知霖卻很高興:“公主一定要來喝杯喜酒。”


    澄玖高興了:“那是自然。”


    孔秉恩肯定的說:“昨晚,公主在那畜生麵前可是很有大丈夫氣。”這麽點兒小女孩麵對那畜生已是不易,自己這侄女也不會那般忍耐,早動手了。孔家家規:能動手,就動手,多說一句都是輸。


    澄玖看向孔秉恩:“是嗎?”


    孔秉恩點頭:“果然是我大宣公主,有皇家威儀。”


    澄玖被孔秉恩誇,笑的開心:“是徐先生教的好,堂兄指點的好,白小公子帶的好。”徐知霖是很高興,等到成婚之前,體內沒有餘毒子嗣子就不會受影響了。


    白小公子也不擔心自家姐姐能不能如期出閣,還舍不得姐姐出嫁呢,在家多待些日子也挺好的。


    錦錦小聲說:“我看還是白小公子帶的,小王爺、徐大人也沒教這些對付人的招兒呀。”


    白小公子不樂意了,撒嬌又疑惑地看著錦錦說:“好姐姐,我也沒得罪你呀,你這樣說,是說我帶壞了公主?”


    錦錦:“昨天就是太晚了,你與公主一同去天牢,我就要同情那姓薑的了。”稽鴻浩想想點點頭,徐知霖直接笑了。


    白小公子討人喜歡是有原因的,“昨日我在,我就讓好姐姐進入直接揍他了,有姐姐在,我可有享福了。”錦錦被哄笑了,澄玖見怪不怪。孔仁兒也知白小公子這不要臉的本事,但就是不煩。孔秉恩隻覺得小孩子玩鬧,隻覺有意思。稽鴻浩、徐知霖則是不忍直視,還是不能完全適應。


    稽鴻浩:“京中惡少,不少都怕白小公子。”


    白小公子:“我不是有三位哥哥嘛!”


    錦錦:“現在又要有一姐夫,還是辛家的。”說完搖搖頭,“在這帝都,都能橫著走。”


    白小公子笑的狡猾:“噢,錦錦姐姐是羨慕我呀。”


    澄玖本想替白小公子說話的,一聽他這樣說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你是怎麽想的呀?這麽不要臉的話也說出來了。”


    錦錦:“我確實是羨慕了,昨天你沒見那姓薑的,這牢門要是打開,我都能揍死他。”


    白小公子立即精神的看著澄玖說:“你看!”一副他沒說錯的樣子。


    孔秉恩轉身要走,澄玖忙問:“孔二郎怎麽走了?”


    孔秉恩一笑:“臣要去當值呀?”


    澄玖:“錦錦,快,給孔二郎拿些吃的。”


    孔秉恩:“不用,公主。”


    澄玖:“怎麽不用,忙了那麽晚,今天又起得早,帶著,路上吃。”錦錦已裝好交給孔秉恩。


    孔仁兒一如既往清冷的說話:“早飯都吃過了,二叔不會餓著。”


    孔秉恩倒是對澄玖有耐心,微彎著腰柔和的說:“臣要去看看太後的病,讓他們把婚結了呀。”


    澄玖:“噢!”二人臉對臉的,澄玖好好的看了看這張臉,呼吸都停了,怎麽都聯想不到這就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陽間鍾馗”。孔秉恩說完就退出去。澄玖回了一下神,“錦錦,快拿把傘,別曬著二叔!”錦錦拿著傘就跑出去交給孔秉恩,孔秉恩客氣的收下,回頭還看了一下澄玖,拜謝了公主。澄玖看到後傻傻的笑著。


    白小公子又怨又氣了的叫了一聲:“公主!”澄玖回頭一看,眾人滿臉黑線又想笑的複雜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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