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孝今想起當年在書院裏,小小的公主天天像個受氣包,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白小公子陪著才比過去好些。自己護也護不住她,相差七歲。公主對他很好,可能就是記得當年在書院時自己曾經保護過她吧。


    劉孝今之前對澄玖一直沒有旁的心思,自己眼中的寶寶樣變成了如今的姑娘,時光就是這樣流走的。看著弟弟與夭夭,這麽多年了,有了夭夭後才看到弟弟笑得如此發自內心。


    澄玖幾人在一攤位上停了下,澄玖回頭衝劉孝今招手,劉孝今看到對熱情招手的澄玖,眼神一愣,這個情境與自己夢中見的女孩子好像呀。劉孝今不信這些,可每每夢到自己第二天就會感覺很輕鬆。劉孝今走過去一看是賣手編繩的。


    澄玖選了一個給劉孝今看:“這個可好?”


    劉孝今感覺自己無法拒絕:“好。”


    澄玖把挑好的手繩就係在劉孝今的手上:“願孝今哥哥早日遇到自己的心上人。劉夫人很著急的。”劉孝今看著低著頭的澄玖,澄玖係好一抬頭,四目相對,一眼萬年,時間就這樣的停下來多好。


    劉孝今今天穿著常服,澄玖:“孝今哥哥,今天真是好英俊,真好看。”劉孝今臉一下就紅了,再看澄玖,澄玖還是衝著他笑。這一刻,他真是好羨慕嫉妒白小公子,他總能看到澄玖的笑容。


    這笑容真是太治愈了。


    這個元宵節,澄玖她們與劉大人一家吃吃喝喝。差不多時,宮裏來人接公主她們回宮。


    在車上,澄玖:“今天才發現孝今哥哥好英俊呀。”


    錦錦:“公主才知道呀,多少小侍女都盯著他看呢。”


    澄玖:“沒發現呀!”


    錦錦:“淵淵、而安都是極喜歡劉司使的。”而安、淵淵一臉的不好意思。


    澄玖:“是嘛?”


    錦錦:“今天看到劉司使,她們倆可高興壞了。”


    澄玖:“她們不是喜歡徐先生嘛?”


    而安:“俊俏的誰不喜歡呀。”淵淵就是笑著,不說話。“不少小姐都喜歡呢,就是劉司使看都不看她們。”


    淵淵小心的說:“沒有就是看不上劉家的門第,覺得有些低。”


    澄玖:“狗眼看人低。”澄玖看著手裏的燈籠喜歡的不得了。


    回到宮中,把這燈籠掛在了明顯的位置,吩咐人掌燈時也要點上。


    劉孝今一夜睡著香甜安穩,早上起來,發現中褲是濕的,當下明白。屋裏的兩個通房一見也明白了,忙拿了幹淨的來換,劉孝今把她們趕了出去,自己弄幹淨。


    第二日一早,就有侍女進來報公主昨日宮宴上衝撞樊妃的宮女找到了,也招了,什麽的就是不招是誰指使的。說出來,她們的家人就完了。澄玖知道她們對樊妃說的話就決定要去看看樊妃。


    樊妃幾乎哭了一夜,侍女一看不行就去告知了琪嬤嬤,想讓琪嬤嬤勸勸。


    琪嬤嬤來見樊妃,對樊妃說:“娘娘打進宮起就知道自己的出身,被人我知道是遲早的事。隻要陛下在意娘娘別人再說什麽又有何用?別說是在後宮,哪個宅子裏不是爭風吃醋鬥得厲害。娘娘隻要生下一個,不管是男是女都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隻是生下皇子,母憑子貴,一生也無虞了。娘娘是個明白人,奴不說,娘娘自己也想得清楚明白。”


    樊妃:“嬤嬤,要是去母留子呢?”


    琪嬤嬤:“娘娘這是從哪裏聽到的話?是哪個惡毒的人說的?陛下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等皇子長大知道自己的身世,會有禍患的。當年就是一個宮女生下皇子,那皇子長大成人後知道自己的身世做了什麽?這是前車之鑒,陛下多仁義,怎麽會重蹈覆轍?娘娘還是不要多慮了,趕緊養好身子,陛下都問太醫好幾次娘娘身體如何了。”


    樊妃:“可……”


    琪嬤嬤:“娘娘想要,還要,這是不可能的,畢竟出身在哪兒擺著,可娘娘萬不能自己輕賤了自己,娘娘當那些人出身名門,不還是躺在祖宗的功勞薄上。那此人不過就是嫉妒娘娘得到陛下寵愛,她們貫是掐尖吃醋,在家為貴女時就教如何用這些下做的伎倆,表麵上看著是有教養,讀了些詩書也不過是裝點個門麵,提高個身價。瞧瞧做的事同,有幾件是大家閨秀該做了來的。再過分的話,奴也不便說,娘娘入宮前在那地方也是認識到的,也不能奴多說了。”


    澄玖正好聽到了:“琪嬤嬤說的對。”琪嬤嬤一見是公主,立即起身。澄玖知道琪嬤嬤是皇帝看重的人,自己是要尊敬的,“琪嬤嬤不必多禮。樊娘娘,琪嬤嬤說的句句在理。你要真得在意才是讓那些人得逞了。昨日,我知道是怎麽回事,隻是那幾個宮人不肯說出幕後之人。她們就是故意的。”


    樊妃好像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是呀,自己最近總是陷在自己出身這裏麵,皇帝都沒嫌棄她的出身還要與她生孩子,皇後都沒有說什麽,其他人算個什麽呀。


    想想公主都勸她,她隻是命中一劫去了那種地方,可卻被琪嬤嬤看中帶進宮中,自己就是清白之身,自己不用抬不起頭來。她連隻雞都沒殺過,她沒有做錯任何事。


    羞於齒口,難於啟齒。淑妃自己是這樣說的,但樊妃的底細還是她傳遍皇宮的,淑妃就這樣被人家當了槍使。


    樊家家裏孩子多,她又小,生的好,就把她賣了。賣到了一個地方,原來是養瘦馬的。她又瘦又小,這人牙子還不太確定這小孩子倒底會長成什麽樣,就想著再養養,不行就賣到勾欄青樓,隻要不死左右是不會虧本的。


    既然小就給瘦馬當個小侍女用,瘦馬學什麽她就在一旁看著。等她長到十四歲大了,才長開,人牙子看著她這長得還行,就想把她也養成瘦馬。可都十四歲了,當瘦馬有點晚了,就要把她賣進妓院,不女人上樓梯時頭牌是不行,可就憑這皮相是穩賺不賠的。這侍候人的技術還是要學一下的。雖然給瘦馬當侍女時也讓她學了一些,可關鍵處想著她還小,怕動了心思破了身子就不值錢了。在進妓院掛花牌前讓人專門教了一下。


    恰巧琪嬤嬤想找幾個皮相好的丫頭,人牙子都沒讓琪嬤嬤看那時的當時我多兮,如今的樊妃,怕賣不上價。多兮出來如廁,碰上琪嬤嬤,被琪嬤嬤一眼看中。人牙子不敢得罪琪嬤嬤,就讓琪嬤嬤買進了皇宮。


    樊妃想明白後,開始好好的吃東西,好好的打扮自己。自己覺得不好的東西一律換,好好的吃太醫熬的藥。中午時分出去走走,當自己恢複以往。


    書院開課,劉孝眾一到書院,必須被嘲笑。


    同窗們笑話劉孝眾“哈哈……劉廢物,聽說你要娶一凶婆娘……你這樣的也隻能娶一凶婆娘”“哦……是那誰家的”“叫什麽夭夭……哈哈……公主身邊的怎麽的……公主不也不敢來這書院了”“白小公子去了上清書院……公主更是不敢來了……”“額……”突然安靜了


    劉孝眾:“夭夭才不凶……夭夭才不凶……公主很好……你們才是不好的……夭夭不凶”劉孝眾早有心理準備,現在的他一點兒不受影響,但他還是忍不住懟回去。


    那些人看向他的身後,一臉驚恐。


    劉孝眾一回頭,一見居然是夭夭,萬分開心:“夭夭,你怎麽來了。”


    夭夭溫柔的說:“這是禦膳房就了的果子,我給你拿了些,怕你餓了沒有東西吃。”那聲音真是繞梁三日。夭夭一身的武裝,對劉孝眾確是溫柔似水。“方才我好像聽到有人又笑話你了?”


    劉孝眾看著這些同窗,其中也有錢家、章家的子弟,雖然他們沒有嘲笑,但也沒有幫著劉孝眾。


    劉孝眾看著同窗說:“夭夭對我不凶,但對別人可說不好。”


    夭夭當著這些人的麵活動活動手和手腕:“諸位好久不見,不如點到為止,看看諸位有沒有長進。”


    劉孝眾突然站在了夭夭麵前:“我先試試,我也學了一段時間了。我打不過,你再上。”


    同窗們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就聽劉孝眾說:“你們才是廢物呢。我考不中,夭夭能養我。你們誰行?”眾人聽了,都不知道是笑還是不笑。這點,確實無人能及呀。


    夭夭挺高興的對劉孝眾說:“你就有福氣的,他們都不行。我才不求你高中不高中的,我隻要你開心就好。”


    書院裏聽到的人都是不知道這一早大自己是造了什麽孽,趕上這個。想想自己被逼著也要參加科考,累得跟狗一樣,真是感覺自己活著不如劉孝眾。劉家已有一門二進士,這功名對劉孝眾真是不太重要,還定親了,這夭夭還挺漂亮的。劉孝眾躺贏,從今往後還不能拿他撒氣了。


    這年過的,太泄氣了!


    夭夭走後,劉孝眾把果子拿給錢家、章家子弟一同吃。夭夭不願理他們,可自己還是要幫夭夭維係一下這個關係。還給他們說:“夭夭拿了這麽多來,就是也帶給你們的,她不直說罷了。”


    這與常家的是一個味的,這些子弟再有錢也不一定能吃到常家的果子,有的味幾乎買不到的,沒想到劉孝眾想吃就十分的容易,還吃到新口味,這小子確實有福氣。


    打這起,劉孝眾在書院就沒有什麽麻煩。錢家、章家與夭夭不親,與劉孝眾格外親熱。夭夭派人給劉孝眾送什麽,都是雙份的。夭夭自然明白劉孝眾的一番心思。劉孝眾在錢家、章家人的口碑就越來越好了。


    過年就是很快的,一晃就到了二月二。皇宮中自然又是皇親國戚歡聚一堂,大家都知道是為什麽而來的,也都心照不宣。


    皇帝也沒有辦法,一大早就全來進宮請安,怎麽辦,吃飯唄。宴席開在午膳時。


    澄玖趁機讓人詢問了皇親國戚都想吃什麽,一歸總,怎麽都想吃國喪時的素食呀。


    大魚大肉吃膩,葷素搭配才是最好的。


    澄玖把菜單總結出來,讓宮外自己的酒樓試著做,其實有一半的菜都是從帝都各酒樓搜來的,隻是讓禦廚房一改進,味道更好了。


    康王妃一看到樊妃越發的氣色好了,很疑惑。這怎麽可能呢,元宵節那日明明是打擊到了她呀。康王妃想著眼底泛著狠,決定還要故技重施。澄玖也關注著樊妃這邊,看到有小侍女過去,就有澄玖的人過去。硬是讓康王妃的人沒有了機會,康王妃心下氣得不行,也無可奈何。凡是看樊妃周圍沒有外人的靠近的,下午靠近樊妃的人就都被審了,這事都不隔夜就辦了。


    這幾個小侍女還是在宮中任職,澄玖本想把她們趕出去,被琪嬤嬤攔住了。一但趕出去就說明宮裏知道了,一定要讓對方不知道再出手,要順藤摸瓜。


    澄玖對白小公子就是狗肚子裝不了二兩香油,皇帝看到澄玖對白小公子的信,才知道樊妃受到的白眼比自己預想的要嚴重。


    皇帝要查個事當然要比澄玖查要快。這事也不難查,就查到了淑妃頭上。無非是爭寵,可是誰告訴淑妃的?後宮妃嬪就算看不上樊妃,也不會命人故意是羞辱樊妃。那麽又是誰呢?繼續查。


    讓皇帝沒有想到的事,澄玖居然在信中告訴白小公子:劉孝今很俊俏!還沒有定親,還說不知道帝都家誰家女兒配得上這麽好的公子!居然想知道稽清塵有沒有姐妹,長得若是好看,就讓皇帝賜婚!皇帝看到覺得好辣眼睛,公主是這樣的閑嘛?又讓賜婚。


    徐知霖、稽清塵給公主寄來的講義一如既往,皇帝大概看一看就讓人給公主送過去了,隻對澄玖與白小公子來往的信件感興趣。


    白小公子回信提到了方公子,白小公了說方公子學為是上好的,隻是他都想揍他,就是這性子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私下真是誰也不理,獨來獨往。感覺就是把心掏給他,他也隻是淡淡一看而已。說好聽是清高,說的不好聽就你清高個什麽,不屑與我們這些秀才都不一定考中的人主動說話。


    白小公子最後說稽清塵連個庶出的妹妹都沒有,稽清塵說公主要是喜歡劉孝今可以自己留下。皇帝看到這把小稚泡的一碗好茶打翻了,皇帝隻顧著不要讓信濕掉,好多奏折都濕了。任公公心道:果然,偷看信件多了會有報應的。


    任公公:“這小孩子之間的胡言亂語真是聽不得、看不得,都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麽。”


    皇帝:“劉孝今多大了?”


    任公公:“二十好幾了吧!”


    皇帝:“還沒有娶親?”


    任公公:“聽說劉夫人正在給相看呢,就是……就是……還有嫌棄劉家門楣不夠高的。”


    皇帝:“劉北嶼三品了,還被嫌門楣低?這些女孩子都想嫁多高的呀?”


    任公公:“好像劉少司使也沒有動那心思。”


    皇帝:“公主……”皇帝欲言又止,任公公心裏思忖著這時提公主做什麽?給公主選駙馬,那不是捅了馬蜂窩!


    東胡使團在帝都是熱熱的過到了二月二,也不能再待在大宣帝都了,就來與皇帝告辭。皇帝一聽還是很高興,謝天謝地,這是終於要走了。歡送會還是要有的嘛!


    皇親國戚那是又來了,來的還多呢,各個可開心。特意找到公主的侍女們,明著暗著的點菜。侍女們都是被澄玖提醒過了,若是有人問就告訴帝都那條街那個酒樓裏就有。知道的人喜上眉梢的走了。


    宮宴上,想吃的都吃到了。還有一些官宦人家的小兒女也進宮了。皇帝特讓皇後下懿旨找來的,一番的苦心也不知道自己家那犢子,還有劉府能不能知道。皇帝還特讓劉孝眾站在殿下,真是看向皇帝就能看到殿前帶刀的劉孝眾。


    劉孝眾就站在澄玖身旁,這可把澄玖高興壞了。皇帝一看眼皮一跳,怎麽把這忽略了。看著澄玖看著劉孝眾笑,看著是劉孝眾的背影也不知道劉孝眾的表情。但是任公公看到了,這二人相視而笑,真甜呀。


    澄玖身體向前趴著歪頭對劉孝眾小聲說:“孝眾哥哥,明日我讓人單獨給孝眾哥哥做新的送到府上。”劉孝眾看著澄玖隻覺得乖巧可愛,笑容溫柔。


    自己兒子如此高大帥氣的站在殿前,這是多大的榮耀,劉夫人看到倍兒是自豪。


    一些官宦人家的夫人與小姐都看到,議論紛紛。


    澄玖看到了戈蒙戈寶,這戈寶走了來向澄玖行禮:“公主,真是好久不見。一直想見一下公主,就是見不到。”


    澄玖:“我不便出宮,一直在宮中。”


    戈蒙:“我要回去了,想送公主一件禮物。”


    澄玖:“戈寶不能多禮,你送我禮,我不要還禮。我這公主有點兒窮。”劉孝眾聽著這二人的談話,叫到這句,真是太意外了。


    戈蒙跪下,居然地公主撒嬌:“公主,就舍得我走嘛?”


    澄玖見戈蒙來與自己打招呼就有心理準備:“你阿娘都想你了,要回去的,做個好大兒。”劉孝眾聽到了什麽,聽著自己都覺得臉紅心跳的。


    戈蒙一副快要哭的表情說:“公主,我阿娘去世好幾年了。”


    澄玖一驚不可思議的說:“那可得趕緊回去呢,清明節要給你阿娘掃墓的。”劉孝眾聽著嘴角上揚。


    戈蒙:“公主,我也沒臉去給我阿娘上墳,一直沒有媳婦……”


    澄玖打斷道:“你們東胡好像都沒有墳墓的吧,也掃不了墓。”


    戈蒙:“也無法告慰我阿娘的在天之靈。”


    澄玖:“怎麽著?你這是跟我討媳婦呀?”劉孝眾一聽就很警覺了,實在不知道這戈蒙是個什麽意思,幾個月都沒有鬧事,最後鬧一下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戈蒙:“公主可願?”


    澄玖:“願什麽?”澄玖看到全場的都在看著,“怎麽的?不想我給你保媒?我還不夠大。”


    皇帝心想知道自己不夠大,還總想著讓自己親爹給賜婚。


    戈蒙:“我就看上公主了。我對公主朝思暮想。”劉孝眾聽到,眼色變得警覺。


    澄玖:“早說過,我是不行的。”


    戈蒙:“那我不走了。”


    澄玖:“那就留下吧,留下你就一直……形單影隻……在帝都這叫……光棍,對叫光棍。光得呀,蒼蠅、蚊子上去都得摔的四腳朝天。”


    戈蒙:“這樣說話可不像一個大國公主該有的體麵。”


    澄玖:“該怎麽說呀,看你是我的奴才我就對你好點兒。要像我大宣前麵的公主,那就是一句話:來人,砍了!”戈蒙一點兒便宜沒占上,劉孝眾聽到最後嘴角上揚,微微一笑。天呀,他自己都不知道人這樣是迷倒了多少小姐,讓多少夫人記住了這位青年才俊。


    戈蒙臉皮這樣厚,是不可能被嚇倒的:“公主,就這樣心恨?這樣舍得……殺了我?”


    澄玖:“舍不得呀,所以,你還說話著呢,你抬頭看看。”澄玖給他一個劉孝眾方向的眼神,戈蒙抬頭一看,就與劉孝眾看著他壞笑的眼神對上了。


    戈蒙:“可我不想回東胡,我就想在大宣,當光棍也行。”


    澄玖:“那就在使館待著吧,不可以惹是生非,不可以勾三搭四。”


    戈蒙向公主行禮:“就知道公主舍不得我走。”澄玖一陣惡心,太自戀了,“公主養得起我?”


    澄玖:“戈寶,你是我的奴才,我再窮也要養著你。”這句一說出口,皇帝輕咳了一下,皇後無奈的一笑。在場的人都聽到了,心道公主還窮?當句玩笑話,又不是句玩笑話。戈蒙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上麵坐著皇帝、皇後與妃嬪們,樊妃靠近澄玖,坐在澄玖上方,澄玖身邊幾位侍女,這樣了可以兼顧到樊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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