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禦史、史禦史、李禦史、程禦史兒子都放送去了容將軍那裏,這次聽到什麽話都當聽不到。


    皇帝:“郝大人。”郝禦史一聽皇帝叫他,立即上前拱手,“你當朕是傻嘛?如晉……恵王!當著朕的麵就這樣的混淆視聽?”郝禦史當即嚇的跪下。


    還沒等皇帝再說話,就見趙禦史出列說。


    趙禦史:“嘉懿郡主是該受責罰,在王府門口,當著眾人的麵說,議不議親是別的女子的事,她想讓誰做夫君跟陛下說一聲就行,綁也要綁了來。此等話……”


    皇帝納悶的說:“這話怎麽了?嘉懿郡主沒說錯呀?朕就是可以呀。看上那家,那家要是不願意,就是不識抬舉。”


    趙禦史:“那要是公主也這樣……”


    皇帝:“公主也可以呀,公主挑得很,這帝都裏吧啦吧啦也沒幾位公子,公主能看上眼吧。公主要是看上誰,朕還不綁了來,等什麽呀。你想讓朕的公主嫁不出去?”趙禦史一聽,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任公公聽到心想:這還行,一碗水揣平了。眼睛向後殿瞄了瞄。


    澄玖一聽,兩眼放光與錦錦對視說:“還能這樣?我能這樣麽?”澄玖心裏是很高興的。


    劉孝今在殿外也聽到了,看向皇帝。


    劉北嶼大人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沫,舒了一口氣。還好自己家兒子願意,不願意也會被綁了成親,武功多高都沒用。


    禮部葉尚書:“陛下,不可如此縱容公主呀……”


    皇帝指著葉尚書說:“葉愛卿,先回家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管好,再說朕的公主。葉家子弟都退學中吧?”


    禮部葉尚書:“陛下,小女受到小郡主的欺淩,不得不退。”


    皇帝:“打狗還要看主人,令千金打了郡主的侍女。就郡主那脾氣沒打死令千金都是忍了。”


    禮部葉尚書:“那侍女仗勢欺人……”


    皇帝:“那令千金嗬斥承蘊、承萌兩位郡主又是因為什麽呀?朕的這位侄女從小就乖巧、聽話。”朝中大臣也是紛紛點頭,這兩位小郡主真是沒得說。“令千金真是……太跋扈了。”


    禮部葉尚書想說什麽,想想還是不要說了。


    皇帝問:“還有什麽事呀?”


    周禦史:“陛下,楚郡王稽鴻浩,用的是太子的儀仗,帝都不少百姓都看到了。”


    皇帝:“什麽?誰讓的?怎麽敢!”皇帝心裏知道康王一家也不敢如此這樣呀,這沒準就是在後殿又吃又渴那位安排的。澄玖嚐出來小稚沏的茶好喝,小稚現在也要給澄玖沏茶了。澄玖也知道皇帝對小稚是不同的,私下裏聽到不少關於小稚的傳言。自己看到的小稚還是很本分,並不如傳言說的那般,不過就是皇帝很寵她,招人記恨。


    周禦史:“陛下,沒有下旨立楚郡王為太子,楚郡王稽鴻浩這就是僭越了。”


    宗正寺寺卿肖大人:“陛下,皇室不能再動蕩,不如就立楚郡王為太子吧。”這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呀,百官可是看到曙光了。


    皇帝一見下麵官員都要向自己拱手,心道不好,皇帝手一擺,下麵的人就都被定住一樣不動了,僵在了原地。


    皇帝:“楚郡王用太子儀仗定是宵小所為,查出是誰所為。太子儀仗是從哪裏弄來的?還中康王有謀逆之心?一直說楚郡王會是太子,這是不是說康王要造反呀!”想說要重重責罰,一想算了,這要誅九族自己也在內,想說是宵小謀逆……拉倒吧!宵小就在後殿坐著呢,下朝還想自己能清靜一些。


    曙光就是一條縫,說沒就能沒。


    澄玖聽到心道:宵小就是我。


    劉孝今聽到心道:宵小就是公主。


    皇帝:“還有沒有其他事了?”


    門下省門下侍郎傅大人:“陛下,康王定無造反之心呀,陛下明鑒。”


    陸禦史:“陛下,康王定是被陷害。陛下聖裁呀!”


    皇帝:“朕對這個弟弟還是心裏有數的,定是宵小所為。”皇帝看到郝禦史,“禦史郝威,罷官,回家去吧。”


    郝禦史:“陛下,臣知錯了,臣知錯了。”皇帝一見下麵不少人要給郝禦史求情。


    皇帝:“你的銀子朕就不計較了,好好在家過日子吧,三代不可科舉為官。”郝禦史一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其他官員一聽,就退了回去。


    皇帝起身,退朝。


    皇帝在後殿一見澄玖:“太子儀仗是不是你搞得鬼?”


    澄玖:“是呀!”


    皇帝:“承認的倒是痛快。”澄玖見皇帝也不生氣,上去就挽著皇帝的胳膊,皇帝掙紮著不讓,奈何澄玖硬要挽,皇帝也就放棄了反抗,本就是心裏高興,裝裝樣子。任公公一看就在後麵偷著樂,小稚看到也覺得好笑,皇帝也有被強迫的時候。


    澄玖:“我讓稽鴻浩過過太子的癮,他自己都喊出來不當太子了。”


    皇帝笑了:“這是嚇夠嗆呀。”


    澄玖:“父皇,刺客一直都是衝稽鴻浩的命而去的,沒有傷康王、康王妃。父皇這殿上說康王造反,康王可能也要沒命了。”


    皇帝:“朕沒說康王造反呀?朕隻是說……”澄玖看著皇帝,皇帝才反應過來,“這幕後之人是不是瘋子呀?聽風就是雨?”


    澄玖:“寧可錯殺,也不放過。還想讓康王、康王妃品嚐一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滋味”


    皇帝:“這人要是發瘋,很嚇人呀。”


    澄玖:“父皇,孩兒有一事不明?”


    皇帝:“你還有不知道的事?”


    澄玖:“都說治大國如烹小鮮,要徐徐圖之,父皇最近的動作孩子兒看好像大了些。”任公公聽到這話不由得替澄玖緊張,皇帝不以為然,澄玖繼續說,“薑黨就很多官員被罷官了,這陸陸續續的又有很多官員都被罷官了。還有禦史台,難道父皇還要再設一個管禦史台?”


    皇帝聽完,眼神深不見低:“希兒,早就有管禦史台的,隻是禦史台不知道,可你知道呀。”澄玖眨眨眼,好似想到什麽,難道影衛不僅僅都是殺手?我要是自己就影衛還可以聽牆根。“百官一直在挑釁皇權,當初你在書院裏經曆的,是父皇想淺了,不知道有些人已經如此囂張了,讓你受盡了委屈,又說不出來。現在不僅僅是對你,對你隻是一個開始,現在對整個皇族都是了,真是慣得。”


    澄玖:“父皇,都過去了。現在誰還敢那樣,我都能給他一腳了。”


    皇帝:“兩腳都行。”父女二人相視而笑,“治大國如烹小鮮!是要少翻騰,翻騰發現異物就要趕快剔除呀。也可以少翻騰,火候還是可大可小的嘛。”


    澄玖恍然大悟道:“孩兒懂了!”澄玖向皇帝行禮,“孩兒告退。”


    皇帝納悶的問:“你要做什麽去?”


    澄玖:“孩子兒要也宮玩兒去!”


    皇帝:“你不怕刺客了?”


    澄玖:“刺客都在想著怎麽殺稽鴻浩,現在還有康王,顧不上我,我得趕緊去宮玩玩去,我的宅子我可是一直放心不下。”


    說完,澄玖就跑了。皇帝看了看澄玖挽過的手臂,還有了一絲的落寞。開始很嫌棄,現在很懷念。


    澄玖出宮就去了書院,她是這輩子都不想再進這書院,可是夭夭在這裏,上朝聽到書院的事,一定要來這裏看看。


    澄玖一到書院,看到這裏的一草一木,真是萬千感慨呀。別人起進的地方,卻是一國公主的傷心地。


    聽到一處很是喧鬧,澄玖尋聲而來。一看全是排隊報名的布衣學子。夭夭一回頭看到澄玖,迎上來給澄玖行禮。


    夭夭:“公主怎麽來了?”


    澄玖:“這麽大的事兒,你怎麽也不與我說一聲呀?”


    夭夭:“這類小事,搞定了。”


    澄玖:“怎麽搞定的?”


    夭夭:“我祖父。”


    澄玖:“然後呢?”


    夭夭:“沒了!”


    澄玖:“書院來了這麽些人,還都是布衣?”夭夭點點頭,“這是給皇家書院攢名聲呀,想進來的終於進來了。章老大人真行!”


    夭夭:“昨天給我急得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我都想去搶人了。”


    澄玖:“章老大人一句話的事。”澄玖看著這些學子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像是病了,“這些學子是不是有病呀,這臉色……都什麽樣了?”


    夭夭:“這都是吃不飽,如今來到書院,免了束修,可吃飯、住宿都還是要錢的。”夭夭說完也是一片冰涼。


    澄玖:“可我來了,這對咱們可都不是事。”


    夭夭:“公主,要出錢。”


    澄玖:“書院不是有校舍嘛?”


    夭夭:“多年未用了,隻有一小部分學生住在書院。”


    澄玖:“放那裏也是閑置,不如給這些貧寒的學子用,讓他們自己打掃出來。尤其明年參加春闈的,看看有多少人,人要是少就最好一人一間。其餘的學子再分配就是。這吃食也好弄,我出錢就是了,一日三餐,還要有茶點備著。”


    夭夭開心的說:“公主這樣弄,那退學的不都得回來?”


    澄玖:“想得美,還想回來?打今兒起,退學的,其他學院都不敢收。”


    夭夭:“我也是這樣想的。”


    澄玖:“讓蒙戈來書院,給這些學子們烤兩隻羊,還要收拾校舍呢,沒有力氣怎麽行,再暈倒,明天朝堂就又是事了。”


    夭夭:“對這些學子而言,公主真是活菩薩。”


    澄玖:“住校的人多了,你這監察就要累了。”


    夭夭:“這不是事,劉孝眾跟他哥哥一說,就能給我派幾個人來。”


    澄玖:“這彎拐的太大了,我直接安排吧,主要與他哥哥熟。”說完,澄玖、夭夭、錦錦都笑了。


    錦錦:“今天早朝陛下都說了,公主要是看上哪家的公子可以直接綁了來。”


    夭夭聽到都不敢相信:“這早朝是又出什麽幺蛾子了?”


    澄玖:“反正是便宜我了。”錦錦前前後後的與夭夭說了一個明白。


    夭夭沒有讓澄玖全出,自己也出了一份。


    帝都中一些人家的管家都出動了,為自己家的公子、小姐找書院。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不收,收不下,不敢收。


    找不到就自己辦家學吧。


    結果:找不到夫子,不教,沒有空,不敢教。


    這是眼看著就要八月院試、九月鄉試了,真是都急眼了。


    各家管家都急了,就晚了兩天找書院,怎麽就這樣了?


    回皇家書院吧,山長說:“這一不歸他管,他管不了。”這樣明顯的暗示要是還不明白就是自己不對了吧。


    這事也不能上奏折給皇帝,自己退學離開,還想回來?還不能當眾說,太沒麵子,這是啪啪打自己的臉,各位大人在府裏急得是團團轉呀。


    有聰明的,心一橫,一切為了孩子,單獨來見皇帝。寺農寺卿鄭大人見到皇帝就誠懇的認錯,皇帝對鄭大人說:“令郞回書院可以,不能空手回吧。”那鄭大人點點頭,“書院最缺什麽知道嘛?”鄭大人沒明白,皇帝接著說,“交給誰知道嗎?”那官員也沒明白。皇帝繼續說,“令郞回書院要夾著尾巴做人,夭夭有先打後奏的權利。夭夭這孩子呀,什麽都好,就是下手沒個準,她這功夫還得好好練練,打死了,可就白死了。”


    鄭大人一聽就知道:“臣明白。”


    皇帝:“明白就好,朕給你開個條子,你拿去給夭夭看就行。”鄭大人接過來一看,就是一張紙,白條!鄭大人都懵了,任公公使了個眼色,鄭大人就謝恩出了大殿。官員拉著任公公苦著臉問:“任公公,指點一二吧。陛下說的,這好處給誰呀?書院缺什麽呀?”


    任公公也好心:“書院收了不少窮學生,這吃穿用度都是錢,捐點兒錢給學校呀。”


    鄭大人明白了:“可這一張白紙好使?”


    任公公:“放心。”官員心裏還是不踏實,但也不能表示出來,謝了任公公的同時給了任公公銀票,任公公樂嗬的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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