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有錢沒錢,回家過年”


    一輛勞斯萊斯在公路上疾馳,自繁華璀璨的香江之濱,一路向北,駛向弦山縣。


    車子剛剛駛離香江時,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絲海洋的溫潤氣息。


    香江的冬天,雖沒有北方的嚴寒,但也帶著幾分清冷,街道上依舊車水馬龍,燈火輝煌,那熱鬧的景象仿佛還在眼前。


    隨著車子不斷前行,車窗外的氣溫漸漸下降。


    進入廣東境內,能夠明顯地感覺到空氣中的寒意又加重了幾分。


    車窗外的風景也從現代化的高樓大廈逐漸變成了青山綠水和古樸的小鎮,人們身上的衣物也變得更加厚實。


    當車子終於踏入弦山縣的地界時,寒冷撲麵而來。


    張叔下車的時候,披上了毛皮大衣。


    柳月和林浩也紛紛穿上了新買的羽絨服,戴上了帽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唯有柳峰,依舊身著一身輕便的秋季運動裝,仿佛完全不畏懼這嚴寒的侵襲。


    此時,臘月已深,整個縣城被一層淡淡的薄霧如輕紗般輕柔地包裹著。


    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吹得人臉頰生疼,人們都裹著厚厚的棉衣,戴著帽子和手套,腳步匆匆地走在街道上。


    市集上,各式各樣的年貨琳琅滿目,紅彤彤的對聯、福字、窗花,五顏六色的糖果、糕點,還有各式各樣的年貨禮盒,都透露著濃濃的年味。


    在弦山縣熱鬧的市集路口,張叔下了車。


    早有等候在旁的人急忙迎了上來。“張老板,您可來了。”那人恭敬地說道。


    張叔微微點頭:“走吧,去看看辣條作坊那邊的情況。”


    目前新廠房已經建好,計劃在臘月給員工放假期間,把生產設備都搬進去。


    這幾天,作坊正在加班加點地趕工,一車車成品,如同小山般堆放進了新廠庫房。


    而在同一時間,鄂省的一隅,禦膳坊食品廠的另一座分廠也已拔地而起,規模更甚。


    這裏是張叔的家鄉,他在這裏經營的勢力和關係遠不是弦山縣可比,不管做什麽都比較順利,分廠雖然後建,卻是最先完工。


    柳峰目送張叔離去後,柳峰上了車,車輛繼續往著鄉村小道行駛而去。


    盡管已是寒冬,鄉間田野並未完全沉寂。


    偶爾可見幾位村民,穿著厚重的棉衣,在田地裏忙碌著,或是修剪果樹,或是翻整土地,為來年的豐收做準備。


    田埂上,枯萎的稻茬在寒風中搖曳,而田野間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更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柳峰還遠遠地看見了大伯和奶奶,他們也在田地忙碌著。


    柳月奇怪地說道:“四弟,你看大伯他們怎麽在大冬天還幹活?”


    柳峰微微皺眉:“按理給大哥柳興滿開的遊戲廳,已經可以讓大伯一家過上富足的生活。特別是在這年關,生意更好。”


    柳月笑道:“他們就是閑不住。”


    村落間,一排排或土牆或青磚的灰瓦老屋,錯落有致地排列著,炊煙嫋嫋升起。


    每家門前,掛著紅彤彤的幹辣椒、金燦燦的玉米串,晾曬著醃製的臘肉,這些冬日特有的風味,是對一年辛勤勞作的最好回饋。


    到了家門口。


    賀群芳和柳飛聽著汽車的聲音,就趕了出來,滿臉開心地望著柳峰等人下車。


    柳月最是激動,一下車就拉著賀群芳:“媽,我可想你了。”


    賀群芳笑著拍拍她的手:“這孩子,出去這麽久還知道想家。”


    然後,柳月興奮地從車上拿下了大包小包的東西。


    自然又免不了被賀群芳數落一番:“你這是花了多少錢買了這麽多東西?”


    柳月嗬嗬笑道:“媽,我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


    賀群芳看向柳峰。


    柳峰趕忙說道:“我也不知道發了多少錢,這些東西都是我姐和林姐一起買的,我可沒參與!”


    “五哥,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麽?”一邊的林浩跟柳飛說道,他們像兩隻敏捷的猴子,飛快地從車上拿下一個個禮品盒。


    司機馬文也一起幫忙,拿完東西之後,馬文便開車離去。


    柳峰一家人進了屋。


    屋裏已經生了一個火盆,火盆邊上還烤著兩個流油的紅薯。


    柳月一眼就看到了紅薯,饞得不行:“哇,這個紅薯看著就好吃,四弟你吃嗎?”


    “我不吃,你們吃吧。”柳峰回答。


    “那我們吃了!”柳月和林浩一人一個,最近山珍海味吃多了,反而想吃紅薯。


    “大姐,你都長胖了。”柳飛看著正在吃紅薯的柳月說道。


    “什麽?我長胖了?”柳月一聽,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急忙去房間照鏡子。


    “我好像真長胖了一點點。”柳月回到火盆邊上坐下來自語道。


    “大姐,你這是越長越漂亮了!”柳峰誇道。


    “真的?”柳月似喜還憂地問道。


    “不信,你去問咱媽。”柳峰說道。


    柳月拿著啃了一半的紅薯去了廚房,柳飛則眯著眼睛吃著林浩帶來的巧克力。


    瑞士蓮巧克力。


    柳峰遠遠地就聞到巧克力散發出的濃鬱奶香味,於是柳峰收了兩盒收進了寶葫蘆。


    晚飯,賀群芳做了一大桌子農家菜,柳月和林浩吃得滿嘴流油。


    若不是看著柳月長得水靈靈的臉蛋,賀群芳還誤以為在外麵沒有吃好。


    吃完飯後。


    柳月拉著賀群芳的手,說道:“媽,我這次回來給您帶了好多禮物呢,您看看喜不喜歡。”


    說著,她一一打開那些精心挑選的包裹。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件色彩斑斕的真絲外套,輕輕展開,光澤柔和,圖案精美。


    “媽,這是給您買的桑蠶絲提花外套,香江現在很流行,不過,我們這天冷,等到春天的時候穿在您身上肯定好看。”柳月邊說邊將衣服披在母親身上比劃著。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件色彩斑斕的絲綢旗袍,輕輕展開,光澤柔和得如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圖案精美得仿佛是大師筆下的藝術品。


    “媽,這是給您買的桑蠶絲提花外套,香江現在很流行,不過,我們這天冷,等到春天的時候穿在您身上肯定好看。”柳月邊說邊將衣服披在母親身上比劃著。


    賀群芳看著這件從未見過的華麗衣裳,眼中滿是驚歎:“哎呀,這衣服可真漂亮,我這把年紀了,哪還能穿這麽好看的衣服啊!”但言語間卻難掩喜悅。


    “媽,您還年輕著呢,你看著這件羊毛大衣。”柳月又拿出了一件衣服說道。


    賀群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衣服的麵料,驚歎道:“哎呀,這衣服可真好看,摸著就軟乎。這得花不少錢吧?”


    柳月笑著說:“媽,你別管多少錢。你試試,肯定好看。”


    賀群芳有些不好意思地擺擺手:“這多浪費錢呀,我穿啥不行。”柳月卻不依,硬是把衣服往母親身上比量著。


    賀群芳有些不好意思地擺擺手:“這多浪費錢呀,我穿啥不行。”柳月卻不依,硬是把衣服往母親身上比量著。


    接著,柳月又拿出一雙精致的皮鞋。


    還有給姥爺姥娘也買了一些衣服,賀群芳看了驚喜地說道:“你姥姥他們小時候真沒白疼你!”


    兩母女嘀嘀咕咕到半夜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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