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時漪從一心淨土出來以後,所有的時之心都同時突然冒出了一個虛影,還不停的念叨著一些聽不懂的咒語。


    處在不同地區的阿彌斯、時漪還有伊芙洛斯都隻看了一眼,便不約而同的開口:“時之心傳來異動,或許是空之心出現了。”


    國崩、散兵、還有斯卡拉姆奇也都同時問道:“那現在是要去找它回來嗎?”


    而三人給的答案都有所不同。


    時漪對散兵說:“雖然那裏麵的東西都是幻影,但就連我也不清楚裏麵會有些什麽烏七八糟的東西,如果你貿然進入空之心的無盡位麵,極有可能會迷失在裏麵。更何況我手裏的這顆的時之心還沒有認可你,位麵也隻認本體,所以就連我都不能進去,你就別去了。”


    而伊芙洛斯卻直接說:“反正你得到了時之心的認可,我沒本體也進不去,而且你也有應對幻境的經驗,你幹脆直接用時之心指引你去找那個位麵就好了。”


    伊芙洛斯是真的不管那裏麵會出現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反正就直接讓斯卡拉姆齊進去了。


    阿彌斯更離譜,她直接帶著國崩找到了時漪,提議直接讓國崩去。


    事發地


    “那怎麽辦?散兵又去不了,要不然讓國崩去?”阿彌斯提議道。


    “我覺得好,反正他有這方麵的經驗。”時漪點頭道。


    “為什麽不讓他去啊?”國崩指著散兵一臉氣憤道。


    散兵笑了笑,故作遺憾道:“我也很想去啊,但奈何時漪不允許我去呢~”


    國崩聽了心裏堵得慌,想哭但又怕散兵笑他,想罵又怕時漪不高興,想笑又笑得比哭還難看。所以他拉個著個臉,但還是不死心道:“我就不能不去嗎?斯卡拉姆齊那邊應該也會有反應吧?”


    誰知阿彌斯不想聽他叨叨,竟直接一腳把他踢進了位麵裏!而時漪居然也沒有阻止一下她,隻是麵無表情的目送國崩的離開!!散兵更氣人,他居然躲在後麵偷笑!!!


    國崩叫苦不迭,但奈何自己是最適合幹這事兒的人了,所以隻能屈服在他們的淫威下。


    至於斯卡拉姆奇有沒有反應,他沒注意到,因為他被踢進了空之心裏以後,整個世界都開始在動了。


    先是一片灰蒙蒙的世界,然後逐漸出現了一個個不同的建築,緊接著又出現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咦~這是哪裏啊?”國崩正疑問著,突然看見不遠處,直接兩眼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這簡直就是神之腳!


    原來,他竟被阿彌斯一腳踢到了業神殿的寢宮處,現在還剛好看見了不遠處的婚房裏有兩道剪影,好像是在做些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


    但憑借著多年執行任務的經驗,這裏麵一定有什麽重要的東西,等著國崩去發掘。可人家現在正洞房花燭夜,突然闖進去會不會不太好啊?


    確實不太好,人家正內啥呢,突然進去不被當成變態就怪了。


    國崩正想著,突然聽到身後有人怒喝一聲,“怒風騰天!”


    緊接著,他的衣服就直接被風刃刮出了一道口子。


    國崩呆住了。


    但身後又傳來怒喝聲。


    “就憑你也配直視我?!”


    “不渡螻蟻!”


    “鼠雀之輩!”


    什麽人啊?說話怎麽這麽張狂?


    然而這個念頭還沒有在腦中存留片刻,忽的一聲,風刃照著國崩劈頭蓋臉的就劈下來了!


    “啊啊啊啊啊!”


    國崩發出一聲慘叫,身後的打鬥聲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兩個人的交談聲。


    “這裏還有其他人?”


    “我怎麽知道?”


    “那要不去看看。”


    “行。”


    不看不打緊,一看就要命。


    誰知這個被誤傷的人居然是國崩那小子!流浪者和散兵麵麵相覷,他們兩個打架,怎麽還來了個國崩,而且還一個不小心把人家誤傷了。二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隻得用關切的眼神默默注視著他。


    國崩疼得死去活來,崩潰地捂著頭,抬起濕潤的眼睛,一臉懵圈地瞪著這兩個誤傷他人的“土匪”。


    流浪者:“……”


    見流浪者不說話,散兵隻得開口道:“還挺巧啊,沒想到你也在。”


    流浪者接話道:“你剛剛是被人誤傷了嗎?衣服怎麽破成這個樣子?”說完,他還憐惜起了被他所傷的衣物。


    國崩真想罵人,可現在自己還躺在地上疼得起不來身,所以他就忍住了,默默的點了點頭。


    但心裏想的卻是臭不要臉的,居然還賊喊捉賊。


    散兵看向了流浪者,意思是“給你個眼神自己體會。”


    流浪者也不甘示弱,用眼神挑釁起了散兵,“傷了他,你也有一半的功勞。”


    國崩肺都要氣炸了,他們二人亂說一通胡話就算了,現在居然就當著他的麵打起了眼神戰。搞什麽名堂啊!


    痛死了,下手沒個輕重!


    此時,國崩已經疼得渾身都要散架了,他已經在心裏罵了阿彌斯一百遍。要不是阿彌斯一腳把他踢進來,就不會害他看見一些令人不適的畫麵,更不會害他被這兩個土匪傷了。


    “你們欺負人!”國崩越想越氣,越氣越傷心,最終竟忍不住哭了起來。


    “哭什麽?又不是我們傷你的。”散兵一臉正氣的納悶道。


    流浪者好像也忘卻了自己確實傷了國崩,於是附和道:“就是,再說了,這也不是傷啊,是你自己撞過來的。”


    國崩一聽就惱火了,氣衝衝道:“你們還有完沒完,我都受傷了,你們還不放過我嗎?”


    散兵無奈地搖了搖頭,給流浪者丟去一個眼神,示意轉移話題。


    流浪者腦子聰明,一眼就看出來他到底想說個啥,但還是有些不爽。


    為啥你不自己說?要我去說?


    散兵挑了挑眉,眼神瞟了一下國崩。是你的法術打到他了,所以主要責任在你。


    流浪者見狀也不好再反駁散兵,衝散兵翻了個白眼後,就國崩長國崩短的把人家好生生地拉了起來。


    國崩和這兩個土匪頭子比起來,心思終歸還是單純了點,不再計較自己被誤傷的事。


    “現在還是正事要緊。”流浪者道。


    國崩點頭,可他突然發現這裏應該隻有兩個“散兵”才對,怎麽還多了一個?


    看流浪者這裝束,伽藍色的修士服裏頭是半透明的黑色紗內襯,褲子倒還是黑色短褲,隻是鬥笠變成金色配伽藍色了。但眼睛還是那個眼睛,鼻子也還是那個鼻子,臉也是那張臉。


    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國崩突然想到了什麽。這不就是傳說中那個登神失敗的流浪者嗎?


    當然這個傳說是時漪說的。


    也許是國崩目光如炬,流浪者被他看得有些發毛,竟然直接往他背上打了一拳,差點沒把國崩打出內傷。


    “你幹嘛?怎麽突然打我?”國崩氣憤道。


    “我和你長得一模一樣有什麽好看的?我有的你還不是有,你沒有的我也有。”流浪者質問道。


    “……”國崩無話可說,但流浪者確實有個他沒有的神之眼。


    散兵在一旁看的發笑,可國崩卻裝作看不見,專心致誌的走在前麵領路。


    流浪者走了一圈後,總算找到了正大光明可以出入的方法。他正準備打開門出去,卻又停下了手,回頭對著散兵和國崩小聲道:“在這兒埋伏了半天沒見那兩人影動過,裏麵或許沒人,但也說不準。反正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好。”散兵爽快應道。


    “那誰先去?”國崩狐疑地看著流浪者,心想他們在人家洞房花燭夜之時闖進去也太沒禮貌了吧。


    “你。”流浪者指了指他。


    “……”國崩驚得瞪大了眼睛,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去探探情況,反正有時之心在手,裏邊的人也看不見我們。”散兵道。


    “……”國崩啞然,他們是一夥的,故意想坑他。


    見國崩遲遲不肯行動,流浪者隻好親自上前去。他一把揪住國崩的衣領,直接把他丟了進去,國崩還沒看清裏麵是怎麽個情況,就已經被撂在了門邊。


    接著,國崩就見到了讓他此生最難以忘懷的東西。這裏麵確實有兩個人,但他們兩個並沒有幹一些夫妻之間該幹的事,可這點還不足以讓一個人震驚。


    真正讓國崩震驚的是,裏麵的男人和他們三個長得一模一樣,而且隻是身形不同!再加上多年執律的經驗,國崩可以肯定這個男人絕對就是他們的同位體。


    這樣說這也就算了,但那個女的既沒有長著時漪的臉,也沒有長著伊芙洛斯的臉!


    霎時,國崩的心情如遭雷劈,這是跟誰洞房花燭夜呢?!居然背著時漪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太不要臉了!!


    散兵和流浪者見裏麵大半天沒動靜,也直接闖了進去,他們看到業神留下來的人偶的第一反應和國崩如出一轍。


    呸,真不要臉啊!


    本來還處於隱身狀態的三人,立馬不管不顧的解除了隱身狀態,發誓一定要討伐這個淫亂的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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