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啊?”努爾德忍受著手上傳來的劇烈痛苦,惱羞成怒地質問道。


    “你話很多啊。”音琉看了努爾德一眼,手中驀然浮現出一團黑霧。


    努爾德臉色驟變,驚恐地喊道:“別!你敢殺我?你要是殺了我,我的弟兄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說這話的時候就該考慮我是否會放過你,畢竟……”音琉勾唇,微微一笑,“我可不怕你的威脅。”


    音琉話音落下,黑霧立刻朝努爾德襲去。


    努爾德臉色蒼白,嚇得閉緊雙目等待死亡,卻遲遲不見預料中的死亡,他疑惑地睜開眼睛,赫然發現黑霧居然停滯在空中,並沒有攻擊他。


    這時,一個金發少年緩緩地走了過來,輕聲說道:“別殺了他,你要的答案在這兒。”


    音琉看了他一眼,收起了黑霧。


    “努爾濱!”努爾德喜極而泣,感覺自己也瞬間硬氣起來了。


    努爾濱是努爾德的親弟弟,無論是武藝還是哪方麵,都在努爾德之上,或許愚人眾真正的目標是努爾濱。


    努爾濱冷漠地掃了努爾德一眼,“閉嘴,你丟臉的樣子,令我惡心。”


    努爾德不敢說話了。


    他走上前,站在音琉的對麵,“你要什麽?”


    音琉道:“我要的東西,你可不一定能給我呢。”


    “那就不用談了。”努爾濱淡淡道。


    “等等……”努爾德慌張的阻止他,然後討好似的衝著音琉笑著,說:“如果你要錢的話……呃……”


    努爾德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如果你想要錢的話,我可以先拿給你……唔嗯……”


    羅莎琳隻覺得聽著這人的聲音很煩躁,直接拿了塊破布給他堵上了嘴,“別說了。”


    “嗚嗚嗚嗚……”


    “閉嘴。”


    “嗚嗚嗚……”


    “你再廢話一句,就讓你吃xx。”


    這個威脅果斷讓努爾德噤若寒蟬,隻能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努爾濱皺眉:“我已經給了你選擇了,為什麽你們還要逼迫我的哥哥?”


    “你覺得,我應該怎麽選擇?”音琉道。


    “把靈戒交出來。”散兵平靜道。


    “靈戒?”努爾濱微微挑眉,“什麽是靈戒?”


    “這靈戒是我父親留下來的遺物,裏麵擁有巨大的財富,可惜我沒資格繼承它。”努爾濱低喃著,語氣裏帶著濃鬱的悲傷與失望。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散兵聳聳肩膀,說道。


    “你是聰明人,何必裝傻充愣?”努爾濱眯著眼睛看他,冷漠的眸底掠過一絲危險,“反正要什麽都行,但靈戒不能給你。”


    “我隻要靈戒。”


    努爾濱嗤笑一聲:“癡人說夢。”


    “如果我今天得不到靈戒,我會將你們所有人全部鏟除。”


    聽了這話,羅莎琳微微側目看向散兵,露出一個略顯詫異的神色,似乎不太確信他說的話是否屬實。


    這種直接滅團的方式,倒符合散兵的作風。


    “你瘋了?”努爾濱瞪大了雙眼。


    “我不管。”


    努爾濱冷漠道:“你不配擁有靈戒。”


    散兵笑了:“配不配能由你說了算?”


    努爾濱盯著散兵的視線越來越深沉:“既然如此……”


    音琉看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夠了,別說廢話了,要打就快點動手。”


    音琉雖然不清楚靈戒的作用,但是從散兵和羅莎琳的態度上可以猜測得出來,這枚靈戒一定很厲害。


    正好已經很多年沒有出來活動過了,現在就拿那堆海盜練練手得了。


    “你確定嗎?”努爾濱認真地凝視著音琉,仿佛透過她在思索什麽,良久他才慢吞吞地抬起手,指尖突然泛起藍光,他口中默念咒文,隨即手腕一震,藍光脫離手掌,化做幾條鎖鏈飛速竄出。


    散兵冷哼一聲,右腳猛蹬牆壁跳躍閃躲,同時抽出腰側長刀劈砍。他揮舞長刀的動作幹淨利落又淩厲迅捷,每次都恰到好處地擋住鎖鏈的攻勢,順便斬斷其一截。努爾濱見狀不屑地輕蔑一笑,左手一翻,數根銀針飛射出去。


    散兵一邊避閃一邊冷笑:“雕蟲小技。”


    “是不是雕蟲小技,很快你就會明白。”努爾濱的聲音忽遠忽近,隱匿於周圍的虛空中,讓人難辨位置。


    散兵的眼角餘光注意著旁邊,當察覺到努爾濱消失時,毫不猶豫的拔腿跑路。


    他的動作迅疾且敏銳,轉頭間,已經退後百米開外。


    “跑啊,怎麽不跑了?”努爾濱嘲諷地勾唇,手腕一抖,數縷細絲朝著音琉射去。


    散兵揮舞著手中長刀,抵禦著銀針,腳步卻沒停,依舊飛奔而逃。


    “想跑?”努爾濱追趕著他,“休想!”


    “咻咻咻咻咻——”銀針穿過虛空,發出刺耳的破空聲。


    “噗噗噗噗——”


    散兵躲過一波,又躲過另一波,最終在靠近海岸的瞬間停住腳步。


    “砰!”


    一聲槍響,散兵被擊中胸膛,整個人跌坐在地,吐出一口血,染紅了衣襟。


    “你輸了。”努爾濱走到他麵前蹲下來,捏住散兵的臉頰,“我贏了,你拿不到靈戒了。”


    散兵喘息兩口,抬起頭來,咧開嘴笑了,鮮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淌:“你以為我會被槍打死?”


    “不然呢?”努爾濱冷笑。


    “嗬,不愧是努爾濱。”散兵緩緩站起來,抹掉臉上的血跡,冷酷地掃了眼四周,“你以為,就你會玩這些花哨東西?”


    努爾濱瞳孔緊縮,猛然後退了幾步,一把長刀直接穿膛而過,他低著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肚子中的刀柄,顫抖著抓住,然後艱難的抬起頭來,滿臉驚恐地看著散兵。


    “你……”


    “我可是神明的造物”散兵漫不經心地拔出刀,道,“區區一顆子彈怎麽可能會殺得了我?”


    “不可能!你怎麽會沒死!”努爾濱搖晃著後退幾步,無法接受這個結局。


    “我怎麽會沒死?”散兵冷漠地俯視著他,殘忍地一字一句道,“該死的人,是你吧?”


    “不……不是”努爾濱驚慌地睜大眼睛,“不是這樣的……你不應該沒事的……你明明……”


    “我明明死了嗎?我還是活生生的站在你麵前。”散兵淡定地收刀入鞘,“你以為,我真的會那麽蠢,自投羅網嗎?你不是不想交出靈戒嗎?那我就隻好送你上路了!”


    “……等等。”努爾濱艱澀地咽下一口唾沫,“我願意把靈戒給你。”


    他不甘心放棄靈戒,哪怕它的價值連城,但比起性命來,它根本無足輕重。


    “抱歉,我沒興趣跟你講道理。”散兵淡漠道,“要殺你,隻需要舉手投足即可。”


    努爾濱苦苦哀求道:“求求你,饒我一命。我真的願意將靈戒奉獻給您。”


    散兵皺眉,顯然對這種卑微的祈求感到厭惡,但看在對方主動獻出靈戒的份上,他勉強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


    散兵伸出手,淡淡說:“拿來。”


    “不過靈戒現在並不在我身上,要想拿的話,必須跟我回一趟家族陣地。”


    散兵遲疑了片刻,勉勉強強的同意了他,並且揚言如果努爾濱膽敢反悔的話,他將立即取走他的性命。


    努爾濱雖然惱怒散兵的態度,可是他更害怕死亡,所以隻能妥協。


    回去的路上,努爾濱一直用目光偷偷瞄向散兵,企圖尋找機會。可惜散兵似乎沒有任何要搭理他的意思,始終保持著距離,沉默地與他擦肩而過。


    努爾濱心底暗恨,但表麵上仍舊維持著謙遜友善的態度,假裝熱絡地和他攀談。


    過了一會兒,他們又回到戰場,那群海盜發出了猖狂的笑聲,他們以為努爾濱已經將散兵拿下了。


    隻可惜,一瓢失望的冷水將他們澆得透心涼。


    引以為傲的二當家,現在跟個小弟似的,跟在散兵身後。


    “你……你做什麽?”


    努爾德瞪圓了眼珠子,指著他們,半晌沒憋出一個詞語來。


    “動什麽動?”


    羅莎琳的語氣平靜極了,但聽在努爾德耳朵裏簡直就像催命符,令他遍體生寒。


    “二當家,這是輸了?”一個海盜忍不住和旁邊的海盜哀嚎起來。


    “二當家居然敗給那家夥?這怎麽可能?”


    “別吵吵!”努爾濱憤怒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努爾德轉過身,臉色鐵青地盯著羅莎琳,咬牙切齒:“臭娘們兒,今天算你狠!老子記住了,總有一天……”


    “勸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羅莎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忽然朝他勾唇淺笑。


    她的笑容非常美豔,卻帶著絲絲縷縷的詭異,讓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努爾德心底咯噔一下,正想著再硬氣一把,羅莎琳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得多動症了,這麽能動?”


    努爾德嚇得雙腿哆嗦,張大了嘴,竟連慘呼聲也叫不出來了。


    “老大,你怎麽……”那幫海盜見狀,立馬圍攏上來。


    羅莎琳不耐煩地揮舞著匕首,冷冷道:“滾遠點!再廢話一個字,我割破他的喉嚨。”


    海盜們紛紛停住腳步,他們現在可是戰敗了,骨頭都硬不起來了。


    “哈哈哈哈哈!!!”


    愚人眾那群士兵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海盜們都能想象得出,麵罩下的他們有多麽的得意。


    努爾德氣得七竅冒煙,但又無可奈何,隻好忍著屈辱低頭認慫,道:“是是是,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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