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看著葉靈堅定且戲謔的眼神,知道今天的事情無法善了,隻能硬著頭皮答應,對著身邊的大伯娘,喝道:“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準備!”


    其實,大伯娘自從生了男孩子以後,已經很多年,沒有被打過了,她還疑惑,需要準備什麽?


    “準備什麽?”


    但是,當大伯娘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頓住了,她突然回想起來,以前挨打的那段日子!


    她瞪大眼睛,一臉的震驚,雖然震驚於大伯的說法,但是更加震驚於葉靈的要求,此刻她的內心是害怕的,以及無力的。


    大伯娘先是看了一眼葉靈,見葉靈並沒有多說什麽,然後把頭轉過去,看著自己的相公,想從大伯的眼裏看到隻是開玩笑。


    但是,令大伯娘失望的是,大伯眼裏隻有平靜。


    真的是一臉的平靜。


    大伯見到大伯娘一直盯著自己看,於是再次開口催促:“還不去!”


    “是……是……是”


    大伯娘連說話都開始結巴了,她現在是害怕得很,一想到以前挨打的日子,現在她的身體都開始發抖了。


    誇張一點的說法,連心都在顫抖!


    大伯娘走了起來,腳步慢慢地往屋子裏走去。


    幾句話的功夫,大伯娘小步地挪了出來,把一根很粗的棍棒交到大伯的手裏。


    這麽粗的棍棒,打在人的身上,到底是有多痛啊?


    街坊鄰居都被嚇了一跳,於是紛紛在低聲談論著這件事情!


    有的人說:“葉靈這個丫頭,真的太惡毒了。”


    有的街坊回應道:“就是,哪有這樣的人的,教唆自己的大伯打自己的大伯娘,這還是人做的事情?”


    “你們管那麽多幹什麽,我們隻管看戲就好!”有的人一邊嗑南瓜子,一邊吐著殼,以看戲的眼光說道。


    “就是!你管那麽多幹什麽啊!”


    “不過,確實啊!葉靈這個丫頭心可真是黑啊!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


    對於這群看客的話語,葉靈是聽得見的,她的耳朵靈得很,就是不想搭理而已。


    但是,見他們一直在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聽得葉靈也是有點不耐煩。


    還是轉過頭來,瞥了他們一眼,冷冷地說道:“怎麽,我的事情,你們也想插手?想管管啊?還是你們現在閑得慌?你們要是沒有事情做的話,我隔天就給你們加加班!”


    聽到這樣的話,村民們紛紛地閉了嘴,不敢多言。


    他們可不想因為這樣的一件事情而得罪葉靈。


    ……


    大伯接過棍棒之後,問了一句:“想要我,將這個臭婆娘打到什麽樣的程度為止!”


    葉靈回答,“您隨意,我就隻是想聽聽大伯娘的叫聲,隻是想看看頭破血流的樣子,想回憶一下大伯娘皮開肉綻的模樣。”


    葉靈再次補充道:“當然,這樣的事情,還是要看你的心情,您隨意吧!!”


    此時,四周一片鴉雀無聲,村民這些看客,雖然嘴上現在不說什麽,但是心裏確實把葉靈放在了不可得罪的惡人榜首位!


    此時,大伯娘的五個女兒,還是開聲求情的。


    “靈兒姐姐,放過我娘吧!”


    “對啊!靈兒,你要打,就打我吧!”


    “靈兒,放過我娘,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靈兒,我娘她禁不住打!”


    “靈兒姐姐,求你了,給我娘一次機會。”


    她們五個,你一言我一語地為大伯娘這個惡毒的女人求情,賠罪。


    反觀旁邊的兩個男娃,一句話都沒有說,有的隻是對葉靈的憤怒,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母親放心上!


    雖然她們五姐妹替她們的娘說話了,但是袁雨婷見葉靈無動於衷。


    “不是我不給你們娘機會,而是我給了她無數次的機會,都是被她耗光了,這次不來一個教訓,我看她是不會長記性的。”


    “靈兒,我會的,我這次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吧,就這一次,這一次是最後一次,我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大伯娘也好像真心悔改一樣三指朝天,對天發誓的模樣。


    “那好,你和我說一下,下次再來我家找麻煩,你會怎麽樣。”


    問了這句話之後,葉靈靜靜等待大伯娘的回答。


    大伯娘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葉靈對她失望了,看著大伯說道:“大伯,打吧!就按我說的打,如果沒有那樣的效果,可不算,到時候,就要你重新打一次,那多不好意思啊!還是一次性把它過一遍吧!”


    接著就是大伯動手的血腥時刻,這裏省略幾千字,用下麵的幾句話來概括。


    隨著大伯揮動了手臂,棍棒揮舞而下,每一擊都伴隨著皮肉破裂的聲音,大伯娘的身體在棍棒下蜷縮,疼痛讓她無法站立。


    她的臉上,身上,已經被鮮血染紅,原本的膚色被痛苦和恐懼所取代。


    現在除了棍棒和皮肉撞擊的聲音,還有的就是大伯娘的哀求聲,這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絕望的畫麵。


    在場的孩子以及一些婦女都不敢再看,有些小孩子已經開始嘔吐,有些小孩子則是用小手捂住了眼睛,但他們的淚水還是無法止住地流淌下來。


    街坊鄰居們雖然被葉靈的冷言冷語嚇住,但他們內心的同情無法掩飾。


    誰的心不是肉長的,雖然她們都是魯迅筆下的看客,但是也是有同情心的!


    有的人,還是沒忍住,在遠處叫道:“靈兒,可以了。”


    “讓你大伯停手吧!”


    “就是,停手吧!再打就出人命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隻有大伯揮舞棍棒的動作和孩子們的哭泣聲還在提醒人們,這並不是一場夢境。


    大伯娘的叫聲漸漸弱了下來,她的身體不再蜷縮,孩子們的哭泣聲也漸漸小了,他們的眼睛已經被恐懼和絕望填滿。


    “靈兒姐姐,請你了,讓爹停手吧!”


    “靈兒,求你了……”


    “再打下去,我娘可能就真的沒了!”


    “爹,快停手……”


    “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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