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阿房宮,三百裏住不下金陵一個史。這段話出自紅樓夢裏曹雪芹對南京城四大豪家賈家,史家的描述。白玉為堂金作馬,三百裏住不下一家,這一段話在誇張中更是狠狠地表現出這兩家的窮奢極欲。


    可清朝的賈家,史家在囂張也不過是包衣奴才出身,隻是靠著絲綢皇家織造發了一比。比起這大明朝南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徐家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先不說徐家世代相傳的公爵之位,就是徐家所掌握的軍權,就是在南京所擁有的無限地位,但但紅樓夢裏的四大家族在乘以十也不夠格與這徐家比擬。


    明代大明在南京城隨便抓一個人問,要問南京之中建築最宏大的,最大氣的,最有名,那麽所有人肯定都會說是南京城中原來的大明皇宮。可要是說南京城裏最奢華的地方,那回答的肯定就隻會說魏國公一脈了。


    魏國公,現在大明僅有的兩尊自太祖朱元璋所傳承下來的公爵,魏國公遠遠不是北京的成國公,英國公,所能比擬的。在大明唯一能與這魏國公所能比擬的隻有世代鎮守雲南的沐氏家族了。可沐氏所居蠻夷之地,而他們魏國公可是鎮守這大明朝最繁華,最關鍵的南直隸。


    魏國公大堂之中,現任魏國公徐弘基端坐在奢侈的金絲楠木交椅之上,旁邊坐著大明朝南直隸的另一話事人,忻城伯,趙之龍。下麵坐著幾名書生打扮的中年人。


    南京,自從大明遷都,孝宗以後事實上已經成為了獨立之地。越來越多的南方士子走進了朝堂,走到了這大明朝最文官的頂峰,也正是這一代代文官的不遺餘力的發展南方,大明朝的南方實際上已經是獨立於大明朝的一個自治區。帝國政府難以對這廣闊的,富庶的南方進行有效的管理。


    大明朝文官歧視勳貴,可不是在所有地方都發展存在的。在南方大明的勳貴早已經在百年的繁殖中和文官結合成了一個利益共同體。


    下方的交椅之上,仔細看下,其中有一人便是仕途不振,而感情方麵得到飛快發展的,“水太涼”錢謙益。


    端坐在下麵的錢謙益,美色飛舞的對這一群勳貴文官“諸位,如今咱們朝堂之中可是奸邪橫行,先不說汪文言汪公慘遭迫害,寧死不屈,沒想到竟被那魏閹屈打成招,致使我朝清流慘被迫害,就再就是前不久我李三才李公,王之寀王公五人高潔就義,可那葉閣老,先帝所親名的閣臣之選,曆經三代,可也被那魏閹,駱思恭等人所迫遠遁家鄉不再問朝堂之上,如今朝堂之中種種所變可是讓非常人擔心啊!”


    “行了,錢大人,什麽清啊!濁啊的,先秦的屈子曾經寫過,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什麽清啊,濁啊的,不過就是你們文官的互相攻擊罷了,得權便濁,沒權便清,什麽廢話。自詡清流,您錢大人什麽人不要咱們多說了,有什麽話趕快說,不要咬這這些大意清,啊濁啊的說。”端坐在魏國公旁的忻城伯趙之龍直接一口打斷了正要滿口之乎者也的錢謙益。


    錢謙益一臉無奈的對著端坐首位兩位勳貴說道。“諸位爺,咱也打開天窗說亮話,現在朝堂之中可是有不少不同的聲音,恐怕有人要向咱們這下手了。”


    “哈哈哈,錢大人說笑了,咱們南京也是大明的疆土,皇上派兩個親信來不很正常嗎?”


    “大人,真的正常嗎?現在南京沒有守備太監,咱們又親如一家,可要是有人來……我想不僅僅我們南京六部不會答應,恐怕您們幾位……也得想想吧!”


    聽到錢謙益的這番話,一直端坐著的魏國公徐弘基第一時間接上了話,“錢大人,南京六部本就是和你們緊緊聯係,這皇上一直以來在怎麽折騰可也還沒有越過長江,咱們南京哪來的什麽啊!”


    作為南京權利的最頂峰,南京城和長江水軍的話事人徐弘基他絕對不會容許有人分奪他的權利,他們魏國公一脈,曆經國朝兩百餘年一直興盛繁榮的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他們魏國公一脈世代掌握南京的軍權!槍杆子裏出政權,槍杆子裏也出財權。那群對勳貴鄙夷的文官之所以能看得上他們南京勳貴,最關鍵的就是他們南京勳貴掌握著他們發展的海上軍權。


    “國公爺,話可不能這麽講,如今皇上天威大顯親自命令魯欽率領京軍掃蕩敵寇,前不久的消息,奢家被打的大敗,現在京軍怕是已經搗了奢家老窩了!一段川貴被皇上控製,下麵恐怕就是雲南,廣西,然後就是湖廣,廣東,最後就是咱們南京啊!”


    “錢大人,何以見得啊!”魏國公徐弘基聽了錢謙益的一番話,瞬間也是感覺到了如芒在背。要是真如錢謙益所說,就憑他們魏國公這麽多年的所作所為可不得會落的一個像成國公一樣的下場。


    “國公爺,商稅,檢察權的回歸,全校這些咱們聯係想想,皇上的步子小嗎?登基不過二年可現在這皇帝走的路就是神宗,武宗這麽多年也沒走出來。北方軍隊輪訓完畢,肯定就是南方了。而且一旦在南方搞起這一套,大明朝的軍隊可就隻認識朱家皇上,和英國公了!”


    錢謙益的這一句話 讓本就如芒在背的魏國公更加慌張,是啊,細細想來這兩年小皇帝利用遼東亂局可真是做了太多太多,一直苟在宮裏的小皇帝不僅僅在暗中操縱著大明的黨爭,還一方麵利用黨爭擴大著自己的勢力。


    “魏國公,現在奢家失敗肯定是必然的了,可咱們畢竟和川貴地區有點往來,奢崇明來信了,他怕狡兔死,走狗烹啊!咱們還得出力氣啊!”


    “錢大人,確實是,奢家沒了,安家得保下來,要是讓皇上如此順利,怕是咱們好日子他是到頭了。錢大人你說呢?”


    “魏國公說的對,我的國公爺,咱們本就是親人一家,咱們早就是一家人了,可如今皇上強軍在側,朝堂六部九卿皆是奉命辦事,更有魏忠賢那個瘋狗幫著皇上咬人,要是到了明年過後怕是咱們一派的官員也得被絞殺殆盡了!咱們怎麽做!”


    忻城伯趙之龍在聽到錢謙益的一番言論後,看了一眼魏國公,讓緩緩的說“山東的老百姓苦啊!受了災!”


    趙之龍此話一出,餘下眾人瞬間明白趙之龍的意思。大明朝現在已經夠亂了,那何不更亂一點更好呢?火中取栗,趁火打劫,可是有很多成語揭露出這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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