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娘見見她就知道了。”許斐然一臉祈求的說道。


    “成吧,隻是見見,其他先不談。”許母歎了口氣無奈的放下毛筆說道。


    “娘一定會喜歡她的!”看到許母答應,許斐然滿臉開心的說道。


    “夫人,門外有個自稱是表小姐的姑娘求見。”


    就在許斐然正為許母答應自己請求高興的不得了的時候,一個家丁氣喘籲籲跑進來說道。


    “表小姐?哪個表小姐?她可曾說自己姓甚名誰?”許母放下手裏的畫,慢悠悠的問道。


    “說是叫青青,葉青青!”


    “果真?”家丁的話音剛落,許母便激動的站了起來,連手裏的畫掉在地上都顧不得撿,起身便要往外走去。


    “母親,何故如此慌張?”許斐然極少見母親這麽不顧禮儀,連忙跟上疑惑的問道。


    “那可是你舅舅家的青青啊!”許母忽然停下來抓住許斐然的手,激動的說道。


    “母親,先不要急,舅舅家不是已經... ...這兩年多方打探也無果,會不會是有人冒認?”


    許斐然怕母親再次白高興一場,以至於茶飯不飲的,再大病一場,連忙提醒道。


    許母聞言也瞬間冷靜了下來,換上如往常一般的淡然表情說道:“斐然說的是了,唉,母親竟急的一時有些失了禮儀了。”


    “那畢竟是母親的血親,也是人之常情,母親不必過多自責。”


    言畢,母子倆繼續往大門口走去,腳步還是不自覺的一步快似一步。


    “姑母!”


    母子倆剛到門口,站在門外的一個衣著寒酸的女子瞬間跪下身來,語氣裏帶著哭腔的喊道。


    “抬起頭來,我且看看。”許母一時也有些動容,剛要上前,似是想到什麽一樣,收住腳步語氣盡量平穩的說道。


    一張髒兮兮的小臉出現在許母的眼前,因著流淚,袖子一擦,臉上更是跟花貓一樣慘不忍睹。


    “你說你是青青,可有什麽憑證?”


    看著這張臉,許母實在是無法確認她是不是自己印象中那個胖乎乎的小女孩兒。


    “姑母,你看!”葉青青挽起袖子露出肘窩內黃豆大小的黑痣給許母看。


    “你果真是青青!”許母激動的上前一把扶起來葉青青,眼淚瞬間如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隻憑一顆痣也不能說明什麽,你可還有其他憑證?”許斐然怕出錯,又提問道。


    “祖母在世時常說,我這顆痣是隨了姑母了,姑母的左胳膊上也有一顆,隻是不在肘窩處。”


    聽到問話葉青青這才注意到許母身後的許斐然,瞬間臉色紅了起來,羞答答的說道。


    “是了,是了。快進來!”許母聞言立馬興奮的拉著葉青青往內宅走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許府燈燭閃著柔和光芒,許母安排跟著自己的嬤嬤給葉青青洗漱了一番。


    “青青,你一路走來,想必吃了許多苦,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三人此時坐在飯廳裏,桌上擺滿了飯菜。


    “謝姑母!”


    葉青青拾起筷子,把許母夾到她碗裏的肉放進嘴裏細細的嚼著,她現在都快餓瘋了,可是礙於許母,還是的保持良好的禮儀。


    洗漱整齊的她煥然一新,雖說有些瘦,可也是個惹人憐愛的女子,跟柳雲依相比,是兩種完全不同類型的女孩子。


    柳雲依總是一副天塌下來,她都搞定的樣子,而表妹更像是菟絲花,依賴大樹而生。


    借著燈光,許斐然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葉青青感受到了許斐然的目光,耳朵瞬間有些熱了起來,不過,她還是耐心的回著許母的問話。


    “這是你那不成器的表哥,現下在書院裏做夫子,雖然說是官身,不過到底隻是做學問的人。”


    許母十分敏銳的察覺到了葉青青時不時掃向自己兒子的眼神兒,笑嗬嗬的說道。


    “父親在世時就說,這世間千好萬好,唯有這學問最高。表哥依然是人中龍鳳。”


    葉青青含羞帶怯的看了一眼許斐然後緩緩說道。


    嗬嗬,父親這個老頑固,唯有讀書高,這吃不飽肚子就什麽都不是!他的醫藥費都是自己... ...才賺來的。


    最後他還罵自己下賤!


    葉青青放在桌下的手,忍不住大力的收緊了起來。


    “斐然,你看,這青青啊不愧是你舅舅教出來的孩子,知書達理的很。娘看啊,不比這上京城的女子差!”許母看了一眼許斐然意有所指的說道。


    “娘說的是。”許斐然點了點頭,給葉青青夾了筷子菜。


    “對了,表妹,聽聞你們那裏遭了難,我跟娘托人打聽你們,還派人去尋過,怎麽一點音訊也無?”


    許斐然給許母和葉青青各倒了一杯酒水後問道。


    “縣裏鬧蝗災,顆粒無收,家裏先是被流民把糧食搶了,又鬧土匪,娘跟弟弟都被殺了,隻有我跟爹逃了出來。


    也不敢多待,就跟著逃荒的一路跑,後來,爹生病了,我們用身上僅剩的銀錢找了個地方安置了下來。


    隻是,爹還是... ...”


    葉青青一邊說一邊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直看的許斐然都心痛了,於是趕緊站起身來賠禮道歉道:


    “都是表哥不好,惹表妹想起傷心事了。”


    “表哥言重了,這些家事,也總要跟姑母說一說的。”葉青青抬手輕輕的抹了一下眼淚,我見猶憐的衝母子二人說道。


    “我的青青受苦了。”許母也跟著擦了擦眼淚,愛憐的說道。


    三人用過飯後,許母帶著李麽麽親自去給葉青青鋪了床,又聊了很多許母娘家的往事,一直到夜深了才散去。


    葉青青躺在精心打理的床上,感覺像在做夢一樣不真實,於是,貪婪的摸了摸錦被。


    以此一遍又一遍的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擺脫了之前的苦日子。


    雖說她自記事起穿的就是綾羅綢緞,隻是,到底是突遭變故,現在失而複得,讓她不由得的心裏暗暗發誓:


    自己一定要用盡手段,緊緊的抓住這次機會,不能再回到之前落魄的時候!


    想到這裏,黑暗的房間裏,葉青青的眼睛閃爍著無比堅定的決心,良久,困意襲來,她才慢慢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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