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了點點頭說道,“是是,你說的對。”


    我接著說,“這水井本來大家都是公用的,你自己放消毒水,你也虧錢,你說是吧?”


    “而且水井裏麵有點兒微生物,也是很有助於農作物生長的,如果雞場的小雞們,也喝著要帶著微生物的水,它也是有營養的呀。”


    劉賠聽完這句,自己拍了額頭,就說,“哎呀,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也是,這不是封控了嗎?到處都消毒,所以我哪哪兒,都挺潔癖的,什麽事兒都想的比較嚴謹。”


    “都願意消消毒,這下,被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沒注意這些細節呢。”


    “你小子真有你爸爸當年的風範。”


    我尷尬說,“別,別我這就是話趕話,跟您多溝通了兩句,這不算大毛病,這不也是讓您省錢的嗎!”


    “你少用點消毒水,也沒有那麽多事兒的。”


    劉賠點了點頭,“也對,也對。”


    這個風波過去之後,當天晚上,那白癜風再一次去找我了。


    其實他並不是找我,而是去找蛇尊了。


    說城邊上有個廢舊的紙廠。


    大家覺得那邊的環境不錯,想搬過去。


    休養一陣子。


    蛇尊聽了沒有回應,不知怎的,從農田回來後,蛇尊就不再說話了。


    我點點頭,直接替蛇尊拿了主意說。


    “那地方,我知道的。”


    “廢棄了,也安靜,沒有亂七八糟的事兒,而且造紙廠,常年也是用水的,那應該也有一個地下井。”


    “水源肯定是沒問題的,挺好的,想去你們就去吧。”


    我說完這句之後,白癜風詫異地看著我說,“你咋知道?還能替蛇尊做主呢?”


    我瞪了白癜風一眼說。


    “咋了?我不能做主嗎?蛇尊昨天都說了,以後要以我的發言為準。”


    白癜風說,“那你就沒有什麽其他要提醒我們的注意事項嗎?”


    “而且這可是城東啊,距離縣城很近,但是距離你這個鎮上,可遠多了。”


    我瞅瞅白癜風說。


    “咋了?距離我遠了?有什麽問題嗎?難道距離我近了?你們就安全嗎?”


    白癜風聽完我說的話,撅著嘴,此刻就像受了委屈一樣。


    我看他那樣子也不知道他是在撒嬌,還是被我懟得說不出話來。


    我直接安撫他說,“好了,好了沒什麽事的,那廢舊的造紙廠,本來原材料都是一些樹葉,樹枝,樹皮啥的,沒有化工原料。”


    “我覺得真的不錯,那地,方即使地下的土質,沒有農田這邊疏鬆、鬆軟,但絕對不會有有害物質的。”


    說實話,我已經解決了劉賠汙染水井的問題了。


    但是,眼下蛇洞西邊的那個垃圾坑,我看了一眼,確實垃圾多。


    可以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也不可能把那些垃圾全都清理掉。


    去廢棄地造紙廠,真的是個不錯的地方。


    我說了這些,白癜風已經淚眼汪汪的瞅著我了。


    終於,蛇尊歎口氣說道。


    “他說的對,你們就聽他的吧。”


    此刻的白癜風這才依依不舍離開了,接著我又說,“你走嗎?”


    蛇尊說,“我再等等,等寶寶恢複了以後,再走。”


    接著傍晚時分,那條受傷的小花蛇的籠子裏又多了一個客人。


    就是之前的那個大花蛇,也就是蛇尊嘴裏的寶寶。


    我看了看,它精神狀態好多了,但是身體仍然出現了新的創傷。


    我感慨著,再次和蛇尊聊了起來。


    “這寶寶到底是誰呀?真的是你的孩子嗎?”


    蛇尊說,“不是的,他是我大哥的孩子,一直跟著我呢,我來這邊的時候,也沒有丟下過他。”


    “隻不過這邊的環境不太適應他罷了了,受到消毒水的汙染之後,他就成這個樣子了。”


    我尷尬的笑笑,因為我實在不知道在說什麽了,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了。


    不管怎樣,我也隻是一個普通的獸醫,有些疑難雜症,我也治不了的。


    接下來,這兩天都很安靜,似乎蛇尊已經離開了我似的。


    我正常的補充藥品、進貨。


    還接待了兩個生病的京巴,和一個被雞骨頭卡住的臘腸。


    日子過的也很悠閑,等到第三天晚上,我照例,給這兩條小花蛇做了檢查。


    看它倆恢複的還不錯,確切的說它倆被我控製的還不錯。


    那條小號的花蛇,雖然露出了身體內髒,但是,這幾天,表皮已經結痂了。


    我也沒有用紗布,就任由它自己,肌膚露在外麵生長。


    這樣反而有利於皮膚呼吸空氣。


    適應周圍的環境。


    反而會更好,快速讓細胞分裂,可寶寶,熬就不同了。


    它體積很大,本來身體就不願意動。


    之前就是靠著其他小花蛇,咬傷自己傷口,反反複複增加創傷,來續命的。


    如今這幾天沒有傷口了,被我控製好了,比原來還要僵硬。


    也沒什麽精神了,這讓我很頭疼。


    從直觀的角度來說,它的病症,其實和旁邊這個小花蛇是一樣的,都是消毒液過敏造成的。


    隻不過旁邊的小花蛇的消毒液,濃度低罷了。


    雖然有殺傷力,但是殺傷力並不厲害,而寶寶就不一樣了。


    它這個創傷時間長,而且,都滲透到血液當中了,也可能是因為病痛拖延時間太長了。


    無奈之下,看它那死氣沉沉地樣子,我也隻能從蛇尾邊緣,用銀針紮了個小口,給它引出來了點血。


    然後給它打個點滴,也算是營養液吧。


    先讓它好好的緩緩,畢竟它這種情況,能堅持到現在,也很有可能就跟體質有關係。


    也是很不錯了。


    盡管都是蛇,但它們的體質也不太一樣,就好像人有的吃花生過敏,有的吃花生就不過敏是一個道理的。


    晚上我早早的就回到了被窩裏,玩手機。


    這幾天,因為我在寶寶蛇身上有了挫敗感,所以也想和同學們討論討論。


    盡管大家畢業之後,都分到了不同的地方,但是對於疑難雜症這一塊,我們還是有一個小群,經常討論動物病情的。


    最近天氣也比較熱,大家發言也不太積極,我一看群裏沒動靜。


    剛要關手機,忽然間發現我們店鋪群裏麵再次熱鬧了起來。


    這是房東給我們這些商戶建的群,我店鋪這一排,全都是門店。


    我們這些租戶,都是租的我們鎮上的六爺的店鋪。


    六爺這個人在我們鎮上有點兒勢力的,我們租賃他店鋪,平時除了正常按時按點交水電費之外,就靠著這個群交流。


    今天他忽然在群裏發了一個圖片。


    我打開一看,好像是朋友圈的截圖。


    當即我就認出來了,這是老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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