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我剛把麵包車簡單擦拭好之後,阿布竟然醒了。


    還下了樓,他這蒼白的臉,瞅著我說。


    “你去哪裏呀?”


    “我去趟城裏,參加個同學聚會。”


    沒等阿布詢問我,我就隨便說了個理由,阿布說,“那我能在你店兒裏待兩天嗎?”


    我瞪眼瞅他問,“在我店兒裏待著幹什麽?你不去找六爺嗎?”


    他沒說話,我怕他尷尬,於是立馬回應說道,“也是,你現在這個傷勢情況,去六爺那裏,也沒法休息。”


    “別人肯定也看不慣的,眼不見為淨,反正現在危機也解除了,你願意待著,就待著吧。”


    “正好我今天晚上很有可能也就不回來了,你給我看大門兒吧。”


    阿布一聽,我不回來,立馬問我。


    “你今天晚上不回來了?還讓我給你看門兒?”


    阿布有些疑惑,我再次嘿嘿一笑。


    “隔壁張哥那裏,我有貨,他回來了,你記得幫我簽收一下。”


    阿布一聽,立馬點了點頭,“行,行行,這事兒我能辦。”


    說實話,他下意識抬了抬胳膊,看著他那兒疼痛的樣子,我再次擺擺手說。


    “行了,別客氣,我的意思是張哥如果開門的話,你記得幫我簽收,他要是不開門,那就算了。”


    “你別死腦筋啊,就好好在店裏休息。”


    說完這些之後,我也沒等他回應,開上麵包車就上了大路。


    我故意這麽說,也是在試探他,試探六爺。


    畢竟這件事情已經出了。


    這些藥,白癜風他們已經弄走了,我估計那墨龍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正好我把這話放給了阿布,如果六爺他們有什麽其他的貓膩的話。


    今天晚上一定會有變動的。


    也一定會有一個結果的。


    我是這麽想的。


    於是,風風火火的開著麵包車子,往城裏趕。


    我剛到城東的廢舊的造紙廠,就看到物流的車,往大路上開。


    果不其然,張哥的貨,已經給我卸下來了,我急忙把貨,又搬到了麵包車的後備箱。


    快速的繞了出來了。


    從造紙廠的正門開了進去。


    而紙廠大門。


    是個老式的鐵柵欄門,雖然鎖著的,但是隔壁的牆都坍塌了。


    而且很多磚頭,都不見了。


    我大搖大擺的從空地的牆上,就這樣開進了院兒裏麵。


    一進來,就是那種潮濕的味道。


    周邊還有一些雜草,顯然這廢舊的造紙廠,確實很久沒有人煙了。


    除了正門這麵坍塌的牆之外,其他地方保存的還挺完好的。


    這地兒確實有年頭了,據說兩個開發商都在規劃。


    一直因為上麵沒有批下來,所以就耽擱著。


    現在白癜風他們搬到這裏,也算是有一個緩衝的時間了。


    不過,剛把車子開進來,我就聞著味道也不太對勁兒,裏麵除了灰塵就黴紙的味道。


    於是,我把車子停了之後。


    從車裏出來,然後,這才聞到了那種蛇腥的味道。


    顯然,他們確實來了。


    我去廠房那邊看了看,雜亂不堪,沒有什麽生機,接著,又去煙筒那邊看了看,也沒有動靜。


    這就奇怪了?他們這是去哪了?


    這麽好的環境?


    怎麽一條蛇也找不著呢?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呲呲呲地聲音,從西牆根兒的廢舊的水池子裏麵發出來的。


    我一眼望去,那廢舊的大水池子上麵,還泛著夕陽之光。


    我緩緩的靠近,隻見兩條花蛇,從水池子裏麵冒出了頭。


    那條花蛇很快,就趴在了水池子的麵上了,還對我眨眨眼,接著,又跳水裏了。


    看著這渾濁的水池子,裏麵還有淡淡的腥臭味兒,這味道,就是雨水和廢水混合而成的。


    盡管有些臭,但是並沒有那種有害物質。


    隻不過就是一些微生物比較多罷了,看那兩條花蛇,似乎在水裏還挺歡愉呢。


    我對他們擺擺手說道,“你們老大呢?”


    兩條蛇似乎並不願意搭理我,在水池邊上扭動了,扭動就往牆根兒爬去。


    我看他們的動作很快,直接追著他們到了牆邊上。


    他們下意識的從牆邊的洞裏麵,鑽了出去,消失不見了。


    我對著牆麵尷尬的說,“嘿,你兩個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我帶著藥過來了,你倆咋這樣怠慢我。”


    “你帶什麽藥過來了?”


    忽然,白寧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


    我一看還是一身白衣,和今天上午出現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白衣似乎是那種綢緞暗花的款式。


    還是小立領,給人的感覺,特別的古色古香的,也很有貴族感。


    盡管這白寧臉上有些白斑,但絲毫不影響他那種不凡的氣質。


    我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瞅著他說。


    “你們在哪躲著呢?我剛才可轉了一圈兒呢,那兩條小花蛇太沒禮貌了,我和他倆問了好幾句,他倆都沒搭理我。”


    白寧很無語說。


    “行了,有事趕緊說,你以為他們都和蛇尊一樣?和我一樣?會說話?”


    白寧好像現在沒有耐心。


    說完這句,還咧了咧嘴巴。


    似乎說話對於他來說,隻是一種技能,和應付差事。


    和他的嘴巴沒有關係。


    他下意識的又扯了扯左邊兒的嘴,搞不好還真的是“租來”的一張嘴。


    我當下就翻臉了。


    直接對他說。


    “你們到底什麽情況?我沒別的意思,我也是好心。”


    “我給你們又帶來這一箱,我怕不夠用,就這麽簡單!”


    說完這些,之後,白寧點點頭說。


    “多謝多謝了,還是你有良心。”我再次無語道。


    “那之前?到底怎麽回事啊?那墨龍是誰呀?”


    “他明顯和你們就不是一個品種的蛇呀?他怎麽那麽厲害?他有什麽弱點沒有?下次我遇上他了,我也好對付他呀!”


    我說到這裏,白寧擺了擺手,不知什麽時候,又出現了幾條花蛇。


    此刻的這些花蛇,都半人多高,他們都是在用尾巴,驅使的身體站立的行走的。


    就這樣,四條蛇一組,打開了我麵包車的後備箱門。


    很快八條蛇,就這樣大搖大擺的抬著那箱藥,往紙廠北門那邊的倉庫走了過去。


    確切的說,他們還是靠著蛇尾巴,扭曲著,快速的動作,來驅使著整個身體活動。


    而且他們也沒有手,沒有腳,靠著身體的肚皮,翻著兩下褶皺,拖著我的藥箱子。


    就這樣往前行。


    乍一看還真像八個小人,在抬我的那箱藥呢。


    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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