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隨心是在病床上醒來的,還是個雙人病房,看著挺高檔。


    “傅硯白呢?”一個小護士端著豐富的早餐進來,她好奇道。


    小護士微笑著:“傅先生已經出院了。”


    “……昨晚誰把我弄這兒的?”


    “傅太太好福氣呢,是傅先生親自抱您過來的,還吩咐了我們,讓您睡到自然醒,這早餐是傅先生的助理特地送來的,都是您愛吃的。”


    小護士是個話多且八卦的小丫頭。


    她激動道:“外界都傳傅先生是個冷漠禁欲的佛子,可我昨晚親眼看到傅先生給您蓋被子,還讓人買了個保溫杯給您放在床頭,傅太太,您簡直就是眾多女孩羨慕嫉妒的超級福寶。”


    紀隨心嘴角猛抽。


    小丫頭,福寶這個詞,不是這麽用的。


    她沒吃狗東西讓人送的早餐,倒是把他放在床頭的五百萬支票放進了衣服口袋。


    哪怕睡了一晚,她也是守著了,住醫院多晦氣啊,這錢得拿。


    紀隨心打車去了紀氏集團。


    男人阻擋不了她搞事業的步伐。


    傅氏。


    總裁辦公室。


    “少夫人已經去紀氏了,您讓我送的早餐……她給護士妹妹了。”


    江南硬著頭皮報告紀隨心的情況。


    跟傅硯白親近的人都知道,紀隨心最近在作死,晾著傅硯白不說,還屢次在他的底線上蹦迪。


    可偏偏傅硯白明知道這是欲擒故縱的把戲,還是一次次陷進局中。


    作為首席特助的江南更是深有體會:“傅總,少夫人不領情,您就別慣著她了。紀氏已經出現了危機,她早晚得回來求您。”


    傅硯白抬眼,眸子裏射出森寒的冷芒,嚇得江南渾身一僵,立刻低頭退下。


    他眼光毒辣,看生意毒,看人更毒。


    紀隨心不是欲擒故縱。


    她是真的……想要逃離自己。


    這份婚姻是她費盡心思求來的,現在卻千方百計想逃離,對他的嫌棄和憎惡也從未掩飾,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很快,門外進來一人。


    “你上次被人下藥,幕後之人找到了。”


    來人額頭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盡管容貌俊俏,但這條刀疤太顯眼,讓他看起來十分肅殺駭人。


    傅硯白麵色不改,“誰?”


    “你老婆。”


    ……


    紀隨心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難道是在醫院著涼了?早知道就跟傅狗多要五百萬了。”


    紀隨心讓秘書給自己泡一杯板藍根。


    正喝著熱氣騰騰的板藍根,辦公室的門就被粗暴的推開。


    見到來人,紀隨心挑眉,“傅先生大白天的不在醫院養著,來這人找茬?”


    傅硯白目光中,淬了毒一樣的狠,“還想演到什麽時候?”


    紀隨心擺擺手,讓秘書出去,順便把外麵看熱鬧的人都打發了。


    她放下板藍根,淡漠一笑,“演什麽?”


    “紀隨心。”傅硯白走到她的麵前,兩人之間隔著一張辦公桌。


    他逼近她,周身寒氣包裹著紀隨心,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這狗東西,又在發什麽瘋?


    “傅硯白,你有話說話,別搞冷暴力。”


    傅硯白深吸口氣,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沉聲道:“給我下藥,又在我想睡你的時候報警,你導演的好一出大戲,這麽快就不記得了?”


    紀隨心愣住。


    她下藥?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給你下藥了?那天我根本沒接觸過你,更沒動過你入口的東西,我拿什麽機會給你下藥?”


    “你覺得我嫁給你半年,一直想睡了你,因此不惜用下藥這種卑劣手段?”


    “傅硯白,我承認你帥你多金,可你也不是我紀隨心眼中最好的男人,就你這樣的,也就眼瞎的女人能看上。”


    “你不是我的菜,懂嗎懂嗎懂嗎?”


    “現在,麻煩你水靈靈的給我滾出去,別打擾我工作。”


    紀隨心一通輸出,把傅硯白給說蒙了。


    不是她下藥?


    “你覺得我是誣陷你?紀隨心,你別忘了,肖鋒是不會弄錯的。”


    紀隨心聞言,了然。


    肖鋒是傅硯白的狐朋狗友之一,人稱肖瘋子,他最拿手的就是情報搜集,這廝當初是混特工隊的,因此這方麵資源爆棚。


    難怪傅硯白信了,感情是肖瘋子的調查結果。


    “那我就要問了,肖瘋子他憑什麽冤枉我。他一不近女色的母胎solo三十老狗,也覺得我色心大發想睡了你?”


    肖瘋子就站在外麵,辦公室的門沒關嚴實,紀隨心這些人身攻擊的話,全都進入了他的耳朵。


    他破了個大防:“紀隨心你說誰母胎solo三十老狗呢?”


    “你死乞白賴賴著老傅,不就是因為好色?”


    “你嫁給他半年,他都不曾跟你睡一個屋,你色心大發給他下藥,動機再純不過了。”


    “紀隨心你就承認吧,你指使傭人小芳在老傅的水杯裏下藥,他不得已,隻能回來找你解決。就是不知道你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報警。”


    很好。


    貼臉開大是吧?


    紀隨心氣笑了:“我要真想用這種下賤法子睡了傅硯白,那天晚上我就不會報警,相反,我還會給他多下點藥,讓他跪在我麵前求我寵愛他。唔,還有個薑婉寧是吧,我也可以不介意薑婉寧一起伺候的喲,讓你們家老傅享受齊人之福,不是你們一直以來的宗旨嗎?”


    肖瘋子:……


    艸。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紀隨心嗎?


    這滿口的葷話。


    傅硯白聽不下去了。


    他隔著辦公桌,掐住紀隨心的脖子,“你再胡說八道試試?”


    紀隨心以為他是氣自己把他的白月光寶貝薑婉寧拉入吵架戰局,心中更是憋屈不爽,銳利道:“別是薑婉寧是睡了你,給你下的藥吧?我記得那天是她約你出去的呀。”


    紀隨心還記得上輩子薑婉寧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傅硯白正在吃她做的早餐。


    她聽到薑婉寧懇求傅硯白陪她吃個晚餐。


    當晚,傅硯白就被下藥,回來把她折騰了一晚上。


    後來薑婉寧知道自己和傅硯白同房後,歇斯底裏地質問她有什麽資格。


    她眨眨眼,嗤笑道:“薑婉寧是你的白月光,心尖寵,她想睡你,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難道——”


    紀隨心雙手抓住脖子上這隻大手,哈哈大笑道:“傅硯白!你是不是不行,才讓薑婉寧給你下藥的?哈哈哈,傅硯白,原來你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軟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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