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屬下知道何處有這種石頭。”


    陳去病猛然回頭,發現說話之人是一個城衛軍。


    並且他還記得對方的名字。


    “方三牛?”


    “屬下在!”


    方三牛被叫到名字,神色十分恭敬。


    陳去病看著對方,“你說你知道石膏?”


    “回少主!”


    方三牛回答,“屬下並不知道石膏,但知道一種石頭跟少主形容的十分相似。


    質地鬆軟,輕輕一敲就會化作碎塊,甚至是粉末狀。”


    “在什麽地方!”


    陳去病神色立刻變得激動起來。


    石膏的來源隻有兩種,


    一種是天然形成,


    另外一種就是用化學材料,進行化學反應,最後也能弄出石膏。


    不過用化學反應得來的石膏,成本過於高昂。


    對於陳去病而言,


    想要得到石膏的辦法隻有一個,隻能是天然形成。


    不過是石膏的形成條件比較苛刻,是硫酸鹽經經過長時間的沉積形成了沉積層,最後變成的石膏。


    “在屬下的家中!”方三牛回答道。


    陳去病急道:“那你回去,將 你說的石頭拿過來!”


    “諾!”


    方三牛硬是,轉身往茅草棚方向跑。


    陳去病看著逐漸跑遠的方三牛,心中既緊張,又期待。


    如果方三牛說的石頭真是石膏,那麽就可以確定,領地周圍絕對有石膏礦脈。


    有了石膏礦脈,水泥的必備材料不僅能完美解決。


    石膏還有很多其他的用途,其中一個用途,就是可以用來入藥。


    在緊張,且忐忑的等待中。


    陳去病隔著老遠就看到,方三牛背著一個荊條編製的背簍,正在快速的往這邊小跑過來。


    “少主!”


    方三牛幾步上前,將背簍從背上卸下來放在地上。


    陳去病連忙探頭去看背簍,裏麵裝有兩塊西瓜大小的石塊。


    顏色偏黃,但又帶有白色。


    石頭表麵,看起來有點像是晶狀物,並且有一條一條的紋理。


    陳去病觀察了一會,也看不出這個石頭到底是不是石膏。


    於是將手裏的石頭,放在還沒敲散的石灰石上,並從一個工人手中拿過一柄手錘,開始敲擊。


    兩下過後,


    石頭從中中間分開成兩半,並從裂開處散落了許多細小的晶狀物。


    “少主,此物可是您需要的石膏?”


    李遠之半蹲下來,撿起一塊散落下來的塊狀石頭,拿在手上來回打量。


    不過看了好一會,他也沒能看出個名堂來。


    “是石膏!還是生石膏!”


    陳去病臉上滿是喜色,根據腦海中的記憶,陳去病判斷出方三牛拿過來的石頭,就是石膏。


    並且還是生石膏。


    與剛才他所形容的不同,生石膏的硬度雖然不算高,但也不低。


    也不是敲就變成碎塊,或者粉末。


    而是敲擊之後會跟著石頭上的紋理散開,多敲擊幾下就會變成晶狀小塊。


    雖然跟想象中的石膏不一樣,


    但陳去病可以肯定,眼前的石膏是配置水泥的最佳材料。


    “這個石頭你是在什麽地方發現的?”


    陳去病欣喜之餘,不忘問石頭的來源。


    “在那邊!”


    方三牛指了指方向,


    陳去病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處於東西方位。隱約能看到兩座凸出來的山頭。


    “是二道山!”


    陳去病回頭看著李遠之,


    李遠之拱手,“開采隊開采石料的位置處於荒山的山腳處,二道山正好處於山腳左邊,跟亂石灘的山腳接壤。”


    陳去病在腦海裏麵大致腦補了一下,山腳,二道山,和亂石灘接壤的畫麵。


    隨即又看向方三牛,“這樣的石頭在二道山多嗎?”


    “很多!”


    方三牛點點頭,“二道山後麵上遍地都是這樣的石頭。”


    “你是怎麽發現這個石頭的?”


    陳去病又問。


    方三牛撓撓頭,“去年家中無糧,屬下與兩位兄長想去荒山深處看看,但是在二道山後麵發現了這個石頭,覺得好看,以為能賣錢,屬下和兩位兄長就一人撿了一背簍回來。


    後麵發現是普通的石頭,就丟棄在了家裏。”


    “原來如此!”


    陳去病點點頭,然後開始讓人將這些生石膏全部敲碎,最後放到碌碡上麵去進行研磨。


    兩塊石膏差不多有四十來斤,研磨之後就變成了黃色偏白的石膏粉。


    “現在石膏粉也有了,隻等熟料燒製完成……”


    時間快速流逝,


    時間來到申時正。


    火窯中的熟料已經燒製完成,此刻已經熄火。


    不過火窯的溫度很高,隻能等溫度降下來之後,才能開窯。


    這一等就等到了戌時正。


    從申時正,到戌時正,足足過去了四個小時。


    期間在酉時時,已經開窯,以圖加快冷卻時間。


    開窯的方法十分簡單粗暴,不是開窯口,而是直接將窯給砸開。


    並用從鐵匠鋪拿過來的鐵鉗將燒製好評的泥餅拿出來,進一步加快冷卻時間。


    正常來說,熟料燒製完成之後,需要急速冷卻到100度,防止凝結成不良晶體。


    不過領地中條件有限,隻能想辦法加快自然冷卻的過程。


    到了晚上,熟料基本已經冷卻下來。


    陳去病又吩咐人,將熟料敲碎,然後再次進行研磨。


    研磨完畢之後,再將熟料粉跟石膏粉進行比例混合。


    “熟料和石膏粉的比例是一百比一……”


    陳去病再次利用空間商城來進行稱重。


    先是稱重出熟料粉的重量,一千斤出頭。


    然後再稱重出十斤的石膏粉。


    最後讓人進行攪拌混合。


    “好了,可以了!”


    陳去病一直注視著,見差不多了,就讓混合攪拌的兩人停下來。


    然後他半蹲下身子,抓了一點放在手上打量。


    攪拌之後的粉末十分細膩,顏色偏黑灰色。


    跟記憶中的水泥進行了對比,發現從顏色,和細膩程度上看不出差距。


    那麽唯一能踐行燒製出來的水泥是否可行,就隻能進行實際操作。


    “你過來!”


    陳去病對孫長平,和一個他身後的一個工人招招手。


    兩人走近。


    陳去病先是指揮孫長平用水泥,和讓人挖回來的沙土,進行一比一的比例,再加水進行攪拌弄出砂漿。


    最後再讓孫長平用水泥砂漿,堆砌一堵半人高的石牆。


    然後指揮另一個工人用粘土加幹草混合,同樣砌一堵半人高的石牆。


    兩人的速度很快,不過半個小時,就各自將一堵半人高,三尺長,十寸厚的兩堵牆砌好。


    “能不能成,就看凝固之後的效果了……”


    陳去病看著兩堵半人高的牆,如是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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