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閑一天,時間過得真快。


    意外的是,他今天休息得很勉強,下午,找秦耕的電話就追到了三分場,三分場又派人傳話到了九隊。


    秦耕和劉恒帶著漁獲回到劉恒家,本來準備在劉恒家吃了晚飯再走,誰知才到門口,楊雨晴就說:“你們醫院打電話來,要你趕快回去,醫院來了一個老幹部,腦出血的,家屬點名要你治療。”


    秦耕猶豫了一下,有點舍不得離開,他很想在劉恒家吃飯,但還是決定走,雖然腦出血病人出都已經出了,早點處理,晚點處理都關係不大,但家屬不理解。


    “我還是回去算了,下次我們進山打獵吧。”秦耕依依不舍地說。


    “好,下次你最好是安排兩天休息。打獵,一天時間不夠,大部分時間在路上。”劉恒一邊說 ,一邊找東西裝魚蝦。


    “你怎麽都往我車上裝啊!”秦耕注意到,劉恒把兩隻鱉全部放在一個簍子裏。


    “你看我還需要嗎?半個月都吃不完,這些都給你!”劉恒把河蝦裝在尼龍袋子裏,把魚放在簍子裏,又從自己家的水缸裏抓了一隻大鱉。


    接著說:“你現在屬於思想解放的第一階段,目前的任務就是搞好夥食,讓一家人吃飽吃好。理解嗎?”


    秦耕說:“對,你說的太對了,現在的任務就是吃飽吃好,特別是孩子們,正在長身體,必須有足夠的蛋白質才能把身體張開!”


    劉恒笑著說:“我家孩子用了兩年時間,就比同齡的孩子高出半個腦袋裏。哦,對了,秦耕,你要是缺錢,跟我說。”


    秦耕笑著說:“會有麻煩你的時候。”


    秦耕騎車走了。


    三分場到猛養也不算太遠,步行要3個小時,騎自行車,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他今天收獲就真的不小,三隻大鱉,20多斤,四條大鯉魚,也有20斤左右,幾百隻大河蝦又是20斤左右,家裏有了這些河鮮,足夠吃一些日子了。


    回去,也要把水缸搞起來,搞成水池也行,家裏後院子那股清水不比劉恒家的差,重點是要用點功夫,把後花園整理好。


    秦耕真的羨慕劉恒家10畝地的園子,想想都興奮。


    一個家庭圈10畝地做花園,隨著時間的推移,將來是越來越不可能。


    他想起自己房子左側的那片土地,現在還沒有人打主意要建房子,這地方雖然沒有10畝麵積,再說在猛養街上,你一家占10畝也不現實,但是,占個3、5畝那還是沒問題的。


    要抓緊時間建才行。


    被別人搶占了那就遲了。


    可是,把那塊地拿下來,把房子建起來,要幾千塊錢呐,這幾千塊錢可不是想就能夠想到的,不吃不喝,靠自己的工資,也要10年時間。


    對了,這件事,可以和劉恒聊聊,他對這裏熟,知道哪裏可以賺到錢。


    一邊琢磨,一邊騎車,很快就到了猛養。


    他把車騎到家裏,大嫂在家,驚呼一聲,趕緊過來卸東西。


    “哇塞!這麽大!這麽多!”她把鱉和鯉魚卸下來,然後才看到大蝦。


    “哎呀,你怎麽搞這麽多大蝦?這東西吃多了不好,屬寒性,特別是小孩不能多吃。”大嫂開始發表謬論了,怪不得她,民間都是這麽說的。


    “你這就錯了,大嫂,河蝦是最富有蛋白質了,吃了補身子,特別是小孩,除了過敏,身上長包發癢,或者肚子痛的,其他的人,放心吃,還要多吃。”


    秦耕必須糾正大嫂的錯誤觀點。


    農村裏很多這樣的錯誤觀點,最害人了。


    譬如有些地方說孕產婦不能吃雞,提火;不能吃新鮮蔬菜,風!不能吃羊肉狗肉,發!


    等等,很多謬誤的東西。


    秦耕有責任糾正大嫂的觀點。


    可是意外的是,大嫂一本正經地說:“秦耕,你別這不信,那不信的,雖然你學醫,但你學的是西醫,西醫不懂我們老祖宗留下的知識。你今後還有補補這方麵的不足。”


    秦耕一聽,頭就大了。


    想說服她?


    她還要說服我呢!


    秦耕沒有時間和她辯論了,他騎著自行車,猛踩,去了醫院。


    醫院裏圍了很多人。


    秦耕一出現,就有人喊:“來了來了。”


    接著就是一窩蜂一樣湧過來,把秦耕圍在中間。


    “秦醫生,求求您了,一定要救救我父親啊!”


    一名中年男子淚流滿麵地哀求道。他緊緊握著秦醫生的手,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希望交織的複雜情感。


    “求你救救我爺爺吧!他已經昏迷不醒好幾個小時了……”一個年輕女孩泣不成聲地哭著,她紅腫的雙眼透露出無盡的悲傷與無助。


    “秦醫生,請你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救救我們的老領導!他可是為國家做出過巨大貢獻的人啊!”


    幾個穿著軍裝的軍人焦急地圍攏過來,他們神情緊張,眼中滿是對秦醫生的期待和信任。


    “好的,我會盡力的,讓我進去!”秦耕好不容易擠進了醫院大門。


    鄭院長見秦耕來了,趕緊介紹,“他是退下來的老場長,今上午吃了早飯出來散步,在公園裏有人吵架,他去幹預人家,才講了幾句話,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秦耕聽完病史,趕緊到病床邊看病人。


    鄒曉漁站在秦耕身邊,就和當年秦耕的學生一樣,緊貼著,隨時等候秦耕的指示。


    秦耕檢查了神經係統,沉思了片刻,說:“想征求一下家屬的意見,我建議做血腫穿刺抽血!”


    鄒曉漁驚疑地說:“你是說腦穿刺?”


    鄭少文院長更是一驚,“腦袋可以穿刺嗎?”


    秦耕點頭說:“他是腦出血,診斷沒有問題。如果按照常規的治療,很危險,存活率不到三分之一。如果要提高存活的機會,唯一的辦法就穿刺抽血。”


    鄭少文和鄒曉漁互相看了一眼,意思是有這種治療方法嗎?


    70年代確實沒有這種治療方法。


    還沒有ct,腦出血還是腦梗死的診斷,隻能根據病史初步分析,不能精準診斷,即便是明確是腦出血,出血量,出血部位也難確定。所以,穿刺抽血不存在理論基礎。


    但秦耕微微一笑,說:“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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