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清醒的家屬就好辦,秦耕答應了馬上做手術。


    秦耕讓家屬簽字了,帶著鄒曉漁上台了。


    秦耕現在在做腦血腫穿刺的時候,規範了一下流程,因為基本的自我保護還是要有的,最近聽說,內地有個醫生發生醫療事故被判刑了。


    所謂流程,那就是說腦溢血病人按照普通手術的所有規定執行。


    術者要按規矩洗手。


    前世,神經外科做血腫穿刺比較規矩,而神經內科則比較隨意,他們直接就在床旁做,理由很簡單,手術室不存在給內科提供手術室的。


    或者說,神經內科根本就不把這種手術當成是手術,他們說,這算什麽外科手術?這就是一種穿刺術,和腰穿,胸穿等是一樣的。


    秦耕就把他規定為外科手術。


    嚴格一些有好處,至少從理論上講,減少了感染的風險。


    秦耕按外科手術洗手,泡手。


    “今天,真的是有驚無險啊!”泡手的時候,鄒曉漁終於有機會和秦耕聊起了今天發生的事。


    “嗯,謝謝你。”秦耕覺得,鄒曉漁是一個真心朋友,今天,他是很賣力的,不懼安危組織大家營救自己。


    “謝什麽,你是我的老師,我當然要拚命救你出來呀。”鄒曉漁激昂地說。


    “確實,你們都拚命了,我會記住的。”秦耕是說的內心話。


    “我很有成就感,一棍子,打中了敵人的頭。”鄒曉漁得意地說。


    “喲,你也打著了他們?”


    秦耕看到的是,他們那一個群體是打得最不專業的,也最不激烈,很像橫店的群眾演員在打架。


    當時,鄒曉漁他們是十比一,但並沒有把敵人分割包圍,而是都站成一排,進進退退,隻聽得木棍響。


    而三分場那邊,打得比較專業,都是幾個對一個,分割包圍了。


    “怎麽沒有呢?那人挨了我一棍子,很快就失去了戰鬥力。最後,被王國平他們捉住了。”鄒曉漁很得意。


    “哪天,我請客,要感謝大家。”秦耕說完,泡手的時間到了。


    到了手術室。


    做巡回護士的是王曉雨。


    她也是興奮不已,秦耕一進門,她就聊起今天的打鬥。


    “你也參加了?”秦耕有些驚訝。


    “我當然參加了!”王曉雨是參戰的少數幾個女子之一,她也真的出了力,幫著抱大腿。


    現在這群人全部被三分場帶走了,說是被帶去進行思想教育。


    開始手術。


    剛才的話題也就戛然而止。


    到目前為止,血腫穿刺的病人數達到了23人,隻有一個出現再出血,重新穿刺,其他的都沒有發生再出血。


    從第15個病人開始,鄒曉漁除了備皮,還開始練習鑽孔,以及後期的抽血,衝洗,封口幾個操作。


    今後,秦耕隻做一個操作,就是穿刺那一下,其他的都歸鄒曉漁。


    今天的操作非常順利,還不到十分鍾,衝洗都結束了。


    十分鍾是指從鑽孔開始到封口。


    秦耕出了手術室,家屬圍了上來,他說:“手術順利,具體的,你們去問鄒醫生。”


    秦耕沒有在醫院停留,歲月並不靜好,等會,11點鍾,猛養街上的路燈全黑,走夜路並不安全。


    今天的教訓足以重視,今後要特別的注意。


    秦耕在路上格外的小心,誰知道他們的殘餘勢力會不會報複呢?


    回家那段距離,秦耕比平常快了三分之二。


    就在秦耕推門進去的時候,屋角邊冒出一個人來。


    劉恒!


    “快進去!”劉恒急促地說了一句。


    秦耕趕緊開門,讓劉恒進去。


    家裏人都睡了。


    大哥大嫂喝多了一些,已經睡得很熟,呼嚕打得山響!


    爹媽那邊也已經睡熟。


    劉恒手裏拿著東西,他遞給秦耕,說:“你收下。這是你的兩幅畫。”


    秦耕有些驚訝,“放你這兒,你怎麽送回來了?”


    劉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你這裏現在可是最安全的地方啊。我今天一直都沒露麵,更沒有參與到打鬥,我的目標非常明確,就是要守護好這幅畫。”


    秦耕接過畫作,小心翼翼地展開來看了看,好奇地問道:“我倒是想知道,這所謂的國寶到底有什麽珍貴之處呢?”


    劉恒也湊近仔細端詳著,感歎道:“的確如此,這可是兩幅價值連城的油畫,怪不得,他們費了那麽大的力氣來爭奪。我有個朋友透露說,這幅畫竟然驚動了昆明的各方勢力。他們正在全力追查一個名叫陳忠衛的人。”


    秦耕心中一驚,劉恒怎麽也說出了這樣的話?


    這句話明明是葉薇說出來的,而且顯然是虛假的,可劉恒為何也要這般說辭呢?


    “難道你是想說,這兩幅油畫如今在陳忠衛的手中嗎?”秦耕神色嚴肅地問道。


    劉恒微微一笑,點頭應道:“沒錯,陳忠衛已經將這兩幅畫帶出境外了。”


    秦耕想了想,收進了櫃子裏,今後,他準備做一個夾層,把畫好好藏起來。


    “今晚你不走了吧,就在我這裏睡吧。”收好畫,秦耕對劉恒說。


    “我等一會就要走,我還有伴,你不要擔心我。今晚來,我還有一個目的,我想對你說,你似乎對這個世界很陌生,你今後還是要注意注意。”


    劉恒說完,拿起自己的水壺喝了一口。


    秦耕才意識到剛才的疏忽,忙說:“不好意思,水都沒有給你喝。”


    劉恒笑了笑,說:“你客氣個毛線!我們剛才不是在談正事嗎?秦耕,你坐下,我這裏有水就夠了。”


    秦耕沒有坐下,他覺得太怠慢了劉恒不好。


    想來想去,最後把給大嫂的雪茄拿出來了,“提提神。”給了一支劉恒。


    劉恒沒有推辭,他也需要提提神了。


    其實,從昨晚開始,他還沒睡,這場大戰,他才是真正的幕後,就連老營長也在聽他指揮。


    他點燃了雪茄,吸了幾口,“嗯,精神好多了。秦耕,這兩幅畫,不過個三四十年,你不要拿出來。也隻有到那個時候,它們才有自己真正的價值。收好,傳世之寶,別在你手裏就斷了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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