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三明明是因為天黑了不見徐江月回家而找來的,但他現在改口說聽說徐江月被人欺負了所以才找過來的。


    這樣很好,照顧了秦耕的情緒。


    他雖然很喜歡秦耕,也很希望秦耕做自家女婿,但是,婚前,他不希望發生不該發生的事,譬如在外麵過夜。


    徐老三隻有這一個女兒,寶貝,掌上明珠,那是絕對不允許被欺負的。


    另外,他在猛養聽到有人欺負秦耕和徐江月,憤怒到了極點,這兩個人,誰也不能欺負他們!


    欺負徐老三也許還不至於拚命,但誰欺負女兒徐江月,他一定拚命的。


    欺負秦耕也不行。


    有看大象的人回去講,張長江一夥人欺負秦耕和徐江月,徐老三嚇了一跳,生怕他們吃虧,最後別人都說,秦耕好強大,竟然一句硬話都沒說,帶著徐江月走了。


    當然,如果事情到這裏就結束了,沒有人會佩服秦耕的,說實在的,認慫的人並不止他一個,在張長江麵前,十有八九的人都會認慫。


    但是,不到20分鍾,張長江他們就因為“混亂”受傷了,事情很蹊蹺,但更詭異,或者說,設局設的非常的精妙,張長江他們找不到誰害了他們。


    當然,他懷疑劉恒是凶手,但沒有證據。


    他更懷疑是秦耕,同樣沒有證據。


    徐老三聽完整之後,長長吐了一口氣。


    這還差不多!


    要做我徐老三的女婿,莽夫可不行!


    光知道拚命,一個人有幾條命拚?


    我徐老三被外人稱呼兔子,是因為狡兔有三窟。


    我徐老三之所以能活到現在,也因為我一輩子都沒有做莽夫,在戰場上,不狡猾一些,真的死得很快。


    徐老三不是沒有遇見危險,他的部隊也不總是打勝仗,有很多次,他們被打散了,徐老三作為後勤人員,被打散是最苦的,因為,他們除了鍋碗瓢盆,隻有一把菜刀。


    在真正的戰場上,一把菜刀是沒用的。


    有一次被敵人端了老巢,徐老三的炊事班除了他,全部犧牲,唯獨他活著。


    他總結一條,審時度勢!


    張長江是誰,徐老三當然知道,他認識他爸,張子欣還吃過徐老三親自做的蛇肉。


    聽說是張子欣兒子欺負秦耕和徐江月,徐老三當然是很擔心的,後來說秦耕報仇不過夜,把張長江的肋骨都弄斷了,心裏高興,但也不得不擔心。


    人家的父親可是渡江戰役的戰鬥英雄!


    張子欣真要追究凶手,徐老三還是有些擔心的。


    曹文化見徐老三來了,正好請他提提意見,蛇宴,還得高手之間切磋才有意義。


    “徐叔,請坐,嚐嚐我做的紅燒蛇肉,你是大高手,請你提提意見。”曹文化從旁邊搬來椅子,請徐老三坐。


    徐老三坐下,拿起筷子,吃了半塊蛇肉,沉吟了很久,然後猛點頭。


    “很好,手藝不錯!”徐老三滿臉的讚賞。


    “你這不是真心話。徐叔,我是聽真意見的。”曹文化認真說。


    “已經很好了,真的,非常好吃。”徐老三又吃了半塊。


    “徐叔,一般人說好吃,我很高興。你是做蛇宴的高手,從你這裏,我不希望得到幾句敷衍的話,我要你提意見。”


    曹文化是真心的想得到徐老三的幫助。


    徐老三嘴角微微翹起,沉吟了片刻,說:“確實是很好的手藝了。不過,你如果還要改進的話,火候可以提早半分鍾出鍋,肉質還可以嫩一點。”


    曹文化趕緊點頭,說:“謝謝,謝謝,這個時候,最容易猶豫了。”


    徐老三又說:“你的花椒很有特色,其實,我喜歡這個味道。但是,很多人不喜歡太麻。所以,我有時候也隻能很痛苦遷就別人。”


    曹文化點頭,說:“理解,那真的理解。這麻,其實使飲食中風味變化萬千,但有些人就不喜歡麻,真的是欲哭無淚呀。”


    楊雨晴笑著說:“過去,我們就不喜歡麻。最怕嚼到花椒子了,自從你到了我們家,現在我們個個都喜歡吃花椒。”


    劉恒給徐老三篩滿酒,徐老三輕輕悶了一口,“劉恒,到猛養了,記得找一下我。我送你兩件好酒。”


    劉恒忙說:“那今晚我就拿。”


    徐老三樂得哈哈笑起來。


    有些物資是按人均分下來的,一人一份,不能隨便動。而有些物資,則是籠統的分一些下來,到下麵了,你們自己去拿分配方案。這一部分物資,徐老三是最喜歡的,方案他拿,隨意性就比較大了。


    所以,好酒,他手裏就從來不缺,他的朋友們跟著喝了不少好酒。


    徐老三喝了幾口之後,看著秦耕,說:“張長江欺負你們的時候,他們說,你很能忍。你說說,你當時是怎麽想的?”


    秦耕認真地說:“我自己提醒我,不能魯莽。吃點虧算了。又不是什麽大事。”


    徐老三接著問:“其實你是想好了,可以請劉恒幫你複仇,對吧?”


    秦耕忙說:“沒有的事,劉恒也不會幫我打架呀。”


    徐老三哈哈一笑,說:“你是說,張長江受傷,與你無關?”


    秦耕大聲說:“當然啊!他受傷了?”


    徐老三問劉恒,“張長江的傷,你知道是這麽回事嗎?他父親張子欣副場長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可以發表一些看法嗎?”


    劉恒哈哈笑了幾聲,“張長江受傷了嗎?他怎麽受傷了,那很好玩啊,他熊一般的體型,怎麽會受傷呢?”


    徐老三見劉恒這副嘴臉,心裏雪亮,知道劉恒是有恃無恐的。


    徐老三冷冷一笑,說:“劉恒啊劉恒,在叔麵前,你也裝,有必要嗎?叔不是跟你吹,論狡猾,我徐老三還不愧狡兔三窟的外號,要是我魯莽一點,遲鈍一點,十個徐老三也沒有了。”


    劉恒笑著說,“徐叔,你經曆過的危險很多是嗎?”


    徐老三嘿嘿笑著說:“這死字呀,我是做夢都死過幾回,是真的在夢裏!有一次,我們炊事班的宿營地,離指揮部不遠,一顆爆彈落下來,把我們的鍋子砸的稀爛,幸虧是個臭彈,我離那顆炸彈僅僅3米。”


    徐老三講了半天,知道被劉恒帶偏了,去講他的光輝曆史了,他笑了笑,小聲說:“劉恒,你要小心,張子欣一定會要追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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