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內容簡言意駭。


    裴遲獄的神色凝重了幾分。


    “星元國倒是膽子夠肥,一個小小的王爺而已,竟然都能入得了他們的眼。看來早前還是把他們打的不夠狠,竟然還敢把主意打到朕的頭上。”


    眼中閃過一抹狠戾,裴遲獄嗤笑一聲,他抬手將信箋遞給裴遲燁。


    “去,把信箋給我原封不動的還回去,朕倒是要看看,這個星元國是不是真的敢這麽做。”


    “可是皇兄,若是放任辰王……他手中可是還有虎符的啊!”


    裴遲燁有幾分擔心,他的神色凝重了幾分,不太認可裴遲獄的話。


    男人冷笑一聲,


    “虎符?手握兵權那又如何?你可別忘了,那是誰的兵。”


    裴淩臣的手中雖然有虎符,手握兵權,但是那也是後來的事情,他的身上可是並無軍功傍身。


    就算是追溯到最初幾國大戰時期,那也是裴遲獄親自打回來的。


    西陵與星元相鄰,也是跟星元之間大大小小的戰爭不斷,更是裴遲獄一舉將星元大軍給擊退,確保了邊疆近些年來的無憂。


    而裴淩臣手中的兵,可不就是當年與裴遲燁一起拚殺的那些兵,地獄修羅可不是僅僅說說而已。


    裴遲獄冷笑一聲,跟本就不把裴淩臣放在眼裏。


    “這麽多年了,這兵也是時候收回來了。”


    說著,裴遲獄從懷裏拿出來一枚令牌遞給了裴遲燁。


    他帶過的兵,虎符跟他的令牌相比,肯定是他的令牌管用。


    這一點,還在他沒有登基之前,就已經清楚。


    這也是裴遲獄一直放任辰王,對他不管不顧的原因。


    既然現在辰王自己非得送上門來,那他要是不處理,那豈不是辜負了他這一番算計?


    眼底的淩厲一閃而過,裴遲獄眸中的狠戾肆意。


    裴遲燁也不敢磨嘰,帶著男人給的令牌,當晚便出發前往邊境。


    “皇上,欣妃求見。”


    裴遲獄皺了皺峰眉,男人頭也沒抬,


    “什麽事?”


    腦海裏回憶了一下,似乎並沒有找到與欣妃匹配的臉。


    亓公公觀察了一下男人的表情,


    “欣妃說給陛下做了一份養身湯,陛下要呈上來嚐嚐嗎?”


    看了一眼自己麵前那盞已經冷掉的茶,裴遲獄招了招手,示意亓公公將湯呈上來。


    欣妃被召了進來,立在大殿前恭恭敬敬的行禮,這才上前準備給裴遲獄把湯倒出來。


    這期間男人始終都沒有抬頭。


    南宮若欣心下雖然暗喜,入宮了這麽久,始終不見聖上,貴為貴妃,但是眼下卻是第一次這般近距離接觸這個男人。


    得了太後的暗示,她今夜特意打扮了一翻,便帶著精心熬製的熱湯來了。


    沒有想到竟然真的被傳召到了案前,南宮若欣暗戳戳的打量著麵前的男人,雖然從始至終都並未抬頭看自己,但是她的心早就忍不住砰砰亂跳了。


    許是南宮若欣的眼神實在是太過熱烈,裴遲獄抬了抬眼簾。


    男人的眼神冰冷無溫,渾身上下透著讓人畏懼的威懾力,裴遲獄看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眼神與她對視了一瞬。


    南宮若欣下意識的一抖,手中的湯被賤了出來,落了幾滴到案前的折子上。


    裴遲獄的眼神又冷了幾分,南宮若欣腳下一抖,瞬間跪倒在地上。


    她聲音顫抖的告罪,心下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這麽好的機會,竟然被她給搞砸了?!


    似乎想起了什麽,裴遲獄放下手中的折子,垂眸看向跪下求饒的女人,


    “你就是南宮家族的嫡女?”


    南宮若欣微微一頓,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臣妾正是。”


    麵上不顯,但是心中的小心思一瞬間百轉,她不敢抬眼去看這個男人,怕自己在出什麽差錯。


    裴遲獄的指尖在案上敲了敲,男人眸色微涼,


    “那日出宮設宴,是你帶頭邀請了江國公府嫡女江莞的?”


    那日他雖然不在現場,但是當日發生的事情,裴遲燁前前後後都跟自己說了。


    聽到江莞的名字,南宮若欣的心登時沉了幾分,至此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臣妾……”


    南宮若欣迅速理清思緒,她再三斟酌著開口。


    但是裴遲獄跟本不給她這個解釋的機會,直接打斷她,


    “你可記得?江莞是朕未來的皇後?這後宮之主?”


    南宮若欣的臉白了幾分。


    跪在地上搖搖欲墜,那張妝容精致的臉慘白,晶亮漂亮的眼睛快速擠出幾滴眼淚,小嘴張了張,想要辯駁什麽。


    “皇上……臣妾自是清楚這一點……故不敢對莞姐姐不敬……”


    “不敢?”


    男人的語氣輕飄飄的,但是落在南宮若欣的耳中,卻像是一道巨雷,炸的她眼冒金星。


    “朕看你沒有什麽不敢的。”


    “這般有失德行,貴妃這個位置實在不匹,降為嬪,賜欣嬪。”


    南宮若欣瞬間癱軟在地上,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入宮的這麽多人裏麵,她的位份最高,也是最有希望接近恩寵,甚至一躍成為皇後的。


    但是一旦降位,按照聖上現在幾乎從不踏足後宮,一門心思隻對那還未入宮的皇後傾心的架勢,怕是再也無緣恩寵了。


    這般想著,南宮若欣的臉似乎又白了幾分。


    狼狽的從禦書房裏出來,南宮若欣至此甚至大病了一場。


    ————


    陳靈兒的畫仙樓如期開業。


    一大早,江莞跟陳靈兒兩人便來到畫仙樓,還不等布置門口,便已經圍了很多好奇的百姓。


    最近一段時間,除了熱門話題莞仙商會瑾公子外,便是這神秘的畫仙樓了。


    開業之日,更是吸引了帝都城中眾多貴族們的主意。


    所幸江莞的屬下都是個頂個的高手,手腳自是非常的麻利,不消一盞茶的功夫,便全都布置完畢。


    看著門口越聚越多的人,陳靈兒的臉都快笑爛了。


    “時辰到了,掀布吧。”


    江莞看了一眼天色,對著陳靈兒說道。


    這個最關鍵的時刻,陳靈兒自是要親自來。


    江莞站在一旁,陳靈兒招呼著楚青楓,兩人拉著蓋布的一角,一個用力,便把大布給扯了下來。


    “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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