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下去,直接去久安巷新院,那兒福伯已便置辦好一切,去了就能安頓。”雲初早已計劃好和離,怎會弄得窘迫。


    久安巷地處繁華,周邊所住之人非富即貴,離雲家也很近,比喬府不知道好多少倍。


    【咦?新家,新家,好氣派,夭夭好喜歡。】喬夭夭醒來看到新家,開心地直拍手。


    “雲宅。”


    雲初唇角勾起一絲笑,從今以後,這便是她和夭夭的新家。


    她會努力為夭夭頂起一片天,沒有父親又如何?


    像那種渣爹,有不如無,以免汙了夭夭純潔的雙眼。


    下人們將東西搬進新院,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


    新院可真大,五進五出,下人們都住上了獨立的單間,再也不像在喬家,幾個人擠在一起。


    忙活完,雲初張羅了一頓喬遷+團圓飯。


    喬府。


    喬老太太和喬景玉相繼幽幽轉醒。


    看著滿府的淒涼,差點又一次氣嘎了。


    “雲初這個賤蹄子不得好死啊,我們如此由著她,她竟不知足,非將我喬家禍害成這樣!”老太太恨得眼珠子差點瞪炸了。


    “祖母,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眼下還是盡早將府內修繕一翻。”喬景玉心虛的開口。


    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沒頂的房子,真冷啊。


    早知道那些人進府是撿瓦的,他說什麽也不會同意。


    如今想想,他恨不得抽自己幾耳光!


    “此事祖母何嚐不知,隻是眼下府內賬上銀子不足,這……”喬老太太猛地瞪大了雙眼,看向喬景玉拿出的銀票,一頓。


    “祖母,這裏有五千兩,你先拿去應急。”


    喬景玉透過沒瓦的屋頂,看向不太好的天,眉頭緊皺。


    “這天眼見著不大好,可別下暴雪。”


    喬老太太也抬頭望了望天,麵露擔憂。


    喬潘安見此拱手行禮,“曾祖母、父親,你們放心,我已找好了工匠,立馬就可以修繕。”


    “好好,安哥兒真的長大了,能夠為你父親分憂了。”喬老太太滿眼欣慰。


    很快,喬家開始修繕起來。


    五千兩銀子,喬家修繕花掉了一千五百兩。


    添置家具,花掉了一千兩,勉強能夠入住。


    喬老太太看了看翻新的喬府,怎麽看怎麽不滿意。


    砰砰砰……


    將桌上新擺的茶盞摔了個粉碎。


    “棋差一招啊!”喬老太太死死咬著後槽牙,為什麽,為什麽?


    明明喬家有仙石庇佑,運氣一向很好,為何這次卻……


    “廢物,廢物,早知道她如此不中用,我就不該將那麽重要的東西,給她。”


    喬老太太心裏悔啊,喬芸汐出嫁至今音信全無,更別提幫助景玉了。


    “來人,去晉王府打探打探,晉王妃到底怎樣了?”喬老太太雙眼赤紅,眼珠子瞪得老大,嚇壞了服侍的人。


    一個個腸子都悔青了,他們早就聽說玉蘭居的下人拿雙倍月銀,而他們,每次月銀都摳搜搜的發一半,壓一半。


    “老太太莫氣,眼下年關,王妃必要陪著晉王應酬,想來是忙碌的。”


    “是呀,喬府是皇親國戚,除夕夜宴也在應邀之列,等大人與王妃相見,到時候有什麽話,大人定會告知老太太。”


    這天寒地凍,又是去晉王府那等高門之地,他們可不嫌命長。


    晉王妃幹出那等事,怎麽可能有好日子過?


    喬府這邊發個月銀都不利索,他們才不做冤大頭。


    老太太氣得發抖,她豈會不知下人們的倦怠?


    轉念一想,此事確實等景玉除夕夜宴歸來更好,說不定會有意外驚喜。


    反正她一早就交代了喬景玉,一定要想辦法拿回那塊仙玉。


    她思來想去,覺得定是喬芸汐淫穢之事做得多了,汙染了仙石的靈氣,才讓喬家的運氣一落千丈。


    所以老太太決定,將仙石討回,再由她親自供養。


    夜幕,喬景玉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喬家。


    一入府就被高媽媽叫到了壽安堂。


    “景玉,你在宮宴上可有見到芸汐?”老太太目光焦急地盯向喬景玉。


    提到宮宴,喬景玉頓時清醒了大半,目光閃爍,不知該如何開口。


    “景玉?你咋了?你倒是說話呀,你見著芸汐沒有?”喬老太太見孫子半天不回話,著急地連問幾個問題。


    “祖母,我……”喬景玉結結巴巴,麵露為難。


    喬老太太頓感不妙,一揮手,支開了伺候的下人。


    “景玉,這兒沒人,你和祖母說實話,到底是咋了?”老太太心裏急得直刺撓。


    “哎!”喬景玉長長歎口氣。


    “今日宮宴,孫兒並未入得皇宮。”


    喬景玉難堪地開口,今日他梳洗打扮一番,就想入宮找喬芸汐商議對策,沒成想他竟在宮門口,被晉王府的人攔住了。


    那人誆騙他,說是晉王妃有事找他密談。


    他信以為真,便跟那人去到一旁,不等他開口,後腦勺就傳來一襲痛感,他整個人就失去知覺,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在喬府門口,全身都凍麻了,這讓他本就孱弱的身子,再次雪上加霜。


    “這晉王府竟使如此卑鄙手段誆騙於你?”喬老太太心裏亂極了。


    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喬芸汐出了啥事?


    “祖母莫急,今日孫兒出門前,特意命安哥兒想辦法潛入晉王府查探,這個時辰,應該也回府了。”


    祖孫兩人正說著,就見喬潘安匆匆而來,若細看能發現他眸底滿是驚恐。


    “安哥兒如何了?可有見到你姑姑?”喬老太太看清來人後,忍不住開口。


    喬潘安聞聲猛地抬頭,麵帶糾結。


    “祖母,父親。”語氣一頓,似有猶豫。


    “安哥兒莫怕,有事盡管說來聽聽。”喬景玉憐愛地撫了撫兒子的頭。


    他讓喬潘安去晉王府,也是想讓喬芸汐想辦法拿出晉王府的名額,助喬潘安入學國子監。


    至於……仙石,他並未放在心上。


    盡管喬老太太一再強調,喬家能有今日全仰仗仙石的功勞。


    可喬景玉並不認同,他覺得喬家能有今天,全賴他的才華和努力付出。


    若非他天資聰穎,刻苦勤奮,就憑一顆破石頭,有屁用。


    “父親,兒懷疑,姑姑可能早被晉王弄死了。”喬潘安斟酌再三,終於將自己的懷疑宣之於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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