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大意了。


    被蘇荒給賣了,還在幫他數錢。


    方雪芹自問,就算蘇荒提出離婚,她還在顧及他的感受,沒說什麽傷人的狠話——


    財產方麵,主打一個平分,她沒多要一分。


    蘇荒呢。


    早就找好了下家。


    兩人一起有了自己的產業。


    這才堅持要離婚!


    方雪芹就是一個大冤種啊。


    蘇荒這是把婚姻法視作無物了啊。


    婚姻法明確規定了。


    夫妻關係存續期間,雙方掙的每一分錢,都是夫妻的共同財產。


    你就說吧。


    蘇荒卡裏的那些錢,她有沒有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方雪芹氣得俏臉發白。


    公司的爛事,還沒有完全過去。


    又讓她發現,蘇荒背著她,存了一個小金庫。


    忍不了了。


    “你先等等,反正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說清楚的,你不要急,寶貝。”


    賀應娟叫了她一聲寶貝。


    “能不急嗎?蘇荒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虧我事事替他著想,他就這樣對我!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方雪芹哭了。


    一邊哭,一邊抹眼淚。


    這些——都是腦子裏進的水嗎?這下全都流出來了。


    “不要自亂陣腳。這樣吧,先看看他的出入境記錄,下午我過去一趟,一起找蘇荒談談。把資金的流水甩給他看,鐵證當前,看他怎麽說。”


    賀應娟雲淡風輕地說。


    她也沒有想到,蘇荒竟然做出這等事情來。


    賀應娟當然不看好蘇荒——沒別的原因。


    一個窮字,算是原罪了。


    如今蘇荒傍上了富婆,就要把原配給踹了!


    做出這種事來,但凡還有點道德底線的人,都是要站出來譴責的。


    賀應娟是個講義氣的人,力挺閨蜜。


    ……


    “怎麽樣?查到了嗎?”


    “我朋友說查不到。“


    賀應娟臉上無光。


    查不到當然是事實。


    不過方雪芹可能不這樣想。隻會覺得阿娟的朋友沒本事。


    職位太低,權限不夠?


    方雪芹不好說什麽。


    “可能是咱們想太多了,蘇荒沒有相關記錄。”


    賀應娟說。


    不是每個國人,都有機會走出國門的。


    出入境記錄——沒有記錄,不也很正常嗎?


    蘇荒早就有所準備了。


    叫人動手刪除了。


    “或許是吧。”


    “你跟蘇荒約個時間,我們一起去找他。把話說清楚。”


    賀應娟熱情未減。


    可能是要感謝袁爺爺,讓她吃得太飽了。


    有時間和精力,關心別人的閑事。


    “嗯嗯。”


    方雪芹不敢耽擱,又是電話又是微信,這才聯係到蘇荒。


    她也沒說別的,就說找他談點事情。


    具體什麽事情,見了麵再說。


    還說,賀應娟也會去。


    蘇荒不知道她想搞什麽飛機,不過賀應娟也會來,怕不是小事。


    “好吧,帶上你的好閨蜜,過來喝咖啡。”


    “還是換個地方吧,我不想影響到你的生意。”


    方雪芹還是懂得體貼別人的。


    下午怕是要吵架。


    要是在咖啡吧裏吵起來,鐵定是要影響生意的。


    “好吧,福苑小區。”


    蘇荒還沒有去上班,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不出門了。


    “好。”


    方雪芹應道。


    ……


    下午兩點鍾。


    一輛銀色大眾,還有一輛紅色法拉利,駛進了福苑小區。


    法拉利當然是豪車,隻是在榕城這種地方,見怪不怪。


    車主下車。


    正是方雪芹和賀應娟。


    方雪芹身材高挑,亭亭玉立,一身長裙,風采嫣然。


    任誰看了,都會心弦微顫。


    賀應娟的外型很普通,膚色黝黑,還有點微胖,踩著一雙鬆糕鞋,手腕上戴著一隻百達翡麗。


    一身黑色長裙的她,氣場不小。


    賀應娟剛下車,抬頭四處看了看,蹙眉:“怎麽住這種地方啊。”


    “這不,沒錢嘛。”


    方雪芹莞爾一笑。


    她把蘇荒的資金流水清單打印了出來,方便問責。


    賀應娟沒說什麽。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三樓。


    “歡迎光臨。”


    蘇荒早就開門相迎了,他的心情,似乎不錯。


    離婚在即,心情當然好了。


    方雪芹繃著臉,沒有正眼看他。


    賀應娟剛進去,就下意識用手,扇了扇麵前的空氣。


    這裏麵,有一股異味。


    具體什麽氣味,不好形容。


    總之就是集煙味、腳氣、汗臭於一體,交織而成的新味道。


    對普通人來說,怕是聞不出來。


    賀應娟有輕微的潔癖,對氣味分外敏感。


    “坐吧。”


    蘇荒請她們入座。


    準備了一點零食和水果。


    蘇荒看了賀應娟一眼,忍不住想笑。


    長得好看的人化妝,那叫錦上添花。


    長得醜的人化妝,隻能算是——落井下石了。


    賀應娟唇上的紅色,不知道是唇膏的成色欠佳還是別的什麽原因,透露著淡淡的黑色。


    蘇荒差點笑出聲來。


    不過他在努力地控製自己,不管多好笑,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方雪芹也不客氣,拿出銀行的流水清單,往蘇荒麵前一放:“這是怎麽回事?你解釋一下。”


    蘇荒——


    還以為是什麽事呢,原來是這件事。


    這是蘇荒的一個疏忽。


    蘇荒還有好幾張銀行卡。


    用得最多的,就是這張情侶聯名卡。


    以前在華卓科技,跟胡金來的銀行卡不同行,工資沒有打到這張卡裏來。


    沒想到哇,方雪芹竟然會跑去查他的資金流水!


    這算是——深度懷疑了。


    因為,方雪芹肯定是動用了人脈關係。


    不惜欠下人情債,也要查清楚,這還不算深度懷疑嗎?


    蘇荒改密碼,為的就是不讓方雪芹查看資金流水。


    “這銀行的保密性,有點差。”


    蘇荒不由得想起了瑞士銀行——


    方雪芹臉色繃得更緊了。


    賀應娟也是一樣。


    蘇荒看了一下清單:“最近跟著淩楚瑤開店做生意,這流水搞得有點大。”


    “別睜著眼睛說瞎話了。開店是最近的事情,前麵還有好幾筆轉賬呢。”


    方雪芹質問道。


    聽她這口氣,後麵開店這些事情,她還是能理解的,就是前麵有幾筆轉賬,理解不了。


    這就好辦多了。


    “那二十萬,是我找朋友借的。當時生氣,搬出來住,手頭沒錢,就借了。”


    “什麽朋友,肯借二十萬給你?“


    方雪芹沒好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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