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芹,我阿娟呀,你好點沒有?”


    賀應娟總算是聯係到方雪芹本人了。


    手術之後,她恢複得還不錯。


    一聽到賀應娟的聲音,她就說:“你這些天去哪裏了?”


    賀應娟好想罵人,老娘為了你的事,被蘇荒關了二十三天,你還問我去哪裏了?


    這事趙清歌是知道了,沒有告訴方雪芹。


    “我被蘇荒關起來了呀。”


    “怎麽會這樣?他——他不是這樣的人吧?”


    “這得問蘇荒自己呀。”


    “——”


    兩人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


    主要是賀應娟在說,她把自己這段時間的處境和遭遇,一五一十地跟方雪芹講了。


    方雪芹挺吃驚的。


    蘇荒竟然做出這麽生猛的事情來。


    把賀應娟、謝問情關了起來。


    這可是犯法的。


    呃,不能聽信阿娟的一麵之詞。


    方雪芹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


    賀應娟說:“我前幾天見了你的姐姐,還真是奇怪哈,你姐姐怎麽姓趙呢?你卻姓方?”


    “那是我幹姐姐。”


    “不是呀,我發現你們倆挺像的呀。你沒發現嗎?特別是側著看的時候,鼻梁往上那個地方,很神似呀。”


    賀應娟強忍著心中的仇恨,小心翼翼提醒著方雪芹。


    要不怎麽說方雪芹傻呢,一個跟自己如此相像的人在身邊,也發現不了。


    你丫的難道不照鏡子的嗎?連自己長啥樣都不知道嗎?


    這話一出來,方雪芹有點迷糊了。


    “可能是巧合吧。”


    賀應娟真想罵人了。


    都這麽明顯了,還說是巧合,你能不能膽子大一點,放飛一下想象力?


    “我覺得,你們可能是親姐妹呢。”


    賀應娟上網查過了。


    當然了。


    這種事情,不可能放到網上去的。


    賀應娟查的是趙隨緣以前的發家史。


    沒有什麽發現。


    不過趙隨緣跟方鬆齡那點事情,網上還是有的。


    當然這也說明不了什麽。


    目前覺得有點問題的,就是她們兩人的長相。


    還有就是,要是能在方雪芹的心裏,種下懷疑的種子,事情就好辦了。


    方雪芹不說話了。


    親姐妹?


    這怎麽可能?


    方雪芹已經認命了。


    她出身農家。


    父母沒讀過什麽書。


    對她這個女兒,不好也不壞。


    跟農村大多數的父母,是一樣的。


    趙清歌就不一樣了,富家千金,錦衣玉食,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從小就過著人上人的生活。


    她們怎麽可能是親姐妹?


    “你在哪家醫院,我去看看你。”


    賀應娟決定接近方雪芹。


    方雪芹告訴她,仁愛醫院。


    “好的,我馬上過來。”


    賀應娟有一種鍥而不舍的精神,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


    方雪芹放下手機。


    已經有點精神疲累。


    剛剛閉上眼睛,蘇荒、淩楚瑤來了。


    輕微的動靜,又把她吵醒了。


    光光的腦袋,她可不想讓蘇荒看到,急忙拿起枕頭旁邊的帽子戴上。


    淩楚瑤放下果籃、鮮花。


    “好點沒有?”


    “嗯。”


    蘇荒見她的手機時不時地傳出動靜就說:“都這樣了,還玩手機呀。”


    “是阿娟,要過來看我。”


    方雪芹心中一暖,蘇荒的語氣是有些嚴厲的,不過也是為了她好。


    蘇荒一聽,賀應娟要來,以前經曆的那些事情,就自然而然地浮現在腦海之中。


    賀應娟。


    你還沒死是吧。


    蘇荒有種啼笑皆非之感。


    當然了,像賀應娟這種小嘍囉,蘇荒是沒有放在眼裏的,隨便她去蹦躂吧。


    “阿荒,你覺得我跟姐姐像不像?”


    方雪芹想起賀應娟說的話,隨口就問了一嘴。


    蘇荒——


    像不像,蘇荒還是能看出來的。


    不過,這段時間,他們不是鬧得很僵嗎?


    蘇荒也沒怎麽認真打量過趙清歌。


    遇見了,也就隨意瞟上一眼。


    何況,這兩姐妹的容貌,得找準了角度才能看出來。


    “有點像。”


    淩楚瑤插嘴了。


    她的習慣,身邊出現的任何人,都是要認真去看的。


    而且還要留意對方的動作習慣。


    這叫觀察入微。


    “是吧。”


    方雪芹的神情有點不對了。


    “你怎麽好端端地問這個?”


    蘇荒問道。


    一般來說,提這個問題的人,意思也是很明顯的。


    就是懷疑,雙方是不是有血緣關係。


    蘇荒、淩楚瑤對視了一眼。


    義女?


    親生女兒?


    如果不是親生女兒。


    以趙隨緣的身家,真的會把時間花在方雪芹這個義女身上嗎?


    因為方雪芹,趙隨緣已經在榕城停留很久了。


    嘶!


    蘇荒有點不敢往下想。


    方樹人一家,對待方雪芹的態度,蘇荒也是知道的。


    不是說對女兒不好,而是——


    總覺得少了點人情味。


    連帶著,蘇荒這個女婿也沒什麽存在感。


    以前去方家過年,蘇荒心裏總覺得不對勁。


    這些人,就這樣招呼他這個女婿的嗎?


    方雪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蘇荒說:“先不要胡思亂想,等身體康複了再說吧。”


    方雪芹輕輕嗯了一聲。


    ……


    大約過了十分鍾。


    賀應娟就急匆匆地趕過來了。


    “雪芹,你還好吧。”


    賀應娟還是老樣子。


    蘇荒不禁想起了方雪芹對她的精準形容,長得跟個煤球一樣。


    黑還跟以前一樣黑。


    精神狀態沒以前好了,畢竟被關了這麽久。


    賀應娟想不到蘇荒也在。


    她還是有點——怕蘇荒的。


    畢竟蘇荒已經正名了。


    秋先生。


    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把蘇荒給得罪死了。


    “你就這樣來看你的閨蜜嗎?兩手空空?”


    蘇荒沉聲說道。


    賀應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方雪芹的死活,跟她有什麽關係?


    她現在是想搞清楚,方雪芹和趙清歌是不是親姐妹。


    還有就是,從方雪芹這裏分走一筆錢。


    “對不起,來得急了點,忘了買東西。”


    賀應娟用心表演著。


    方雪芹當然不會介意這些小事。


    賀應娟心想,蘇荒在這裏,有些事情就不好做了。


    蘇荒對她做的這些事情,她會永遠記在心裏。


    不過眼下她還不想跟蘇荒算總賬。


    她一路上想好了,這回過來,要拿到方雪芹的頭發,以及趙清歌的頭發。


    用來做dna的比對。


    不好辦啊。


    方雪芹的頭發全都剃掉了,那就隻能留意她的床上了。


    再想辦法拿到趙清歌的頭發,這事就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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