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211工程並不是那麽感興趣,之前的窺探隻是好奇心在驅使。”


    “為什麽?赫爾墨斯他們可是誌在必得啊,這裏麵一定有極大的利益!”


    “這天下間,有極大利益的事多了去了,你都要去做嗎?”安哲浩輕輕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阿萍,我希望你能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在華夏,想平平安安的活得長久,有些事是絕對不能輕易去觸碰的,比如說211工程。


    赫爾墨斯他們之所以敢打這個主意,是因為他們的根基不在這裏,即使失敗了,無非就是損失些錢和人手而已。


    我們不一樣,我們的根基在這兒,一旦出現紕漏,那就是滅頂之災。


    與其盯著211工程那點利益,不如做好我們自己的事。


    其次,我信不過赫爾墨斯以及他的手下,他們既然已經插手其中了,那我們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立即遠離,省得被他們連累。”


    “你認為他們不會成功?”


    “你覺得他們會成功?嗬嗬,太難了!


    這些外國人,向來傲慢,他們打心眼裏看不起華夏,總覺得華夏與其他弱小的國家不會有任何區別,甚至會更弱。


    他們不知道的是,華夏才一直真正的世界文明中心,現在顯得弱,隻是因為近一兩百年我們摔了一個大跟鬥,到現在還沒有緩過勁兒來而已。


    實際上,我們在玩合縱連橫的時候,他們還在玩兒泥巴呢!


    如果他們不擺正心態,就根本不可能鬥得過保衛處,尤其是在客場作戰的情況下,我可不想被他們連累到。


    讓他們自己先玩兒吧,等他們玩砸了再說。”


    “我明白了…”,丁萍點了點頭:“我隻是覺得很可惜,徐誌剛能跟李慧走得那麽近,完全就是一個意外…”


    “不,你還不明白,不要再試圖勸說我了,你再說下去,會讓我看不起!


    你覺得保衛處的人都是吃幹飯的?你能肯定保衛處現在沒盯上他?別幼稚了!我敢肯定,保衛處的人現在已經在調查他了。


    他在十三中多待一天,我們的危險就會增加一分。


    你的眼睛不能隻盯著眼前這點蠅頭小利,目光放長遠一點,隻有好好活著,才能盡情享受財富!”


    “對不起,我懂了,是我有些昏了頭了。”


    “懂了就好,盡快給他辦理轉學手續吧。”


    “好的,我明天就去找十三中的領導。”


    “還有,以後提到他的名字時,就用徐天佑吧,徐誌剛這個名字,隻能出現在家裏。”


    “明白了。”


    “女人啊……”安哲浩掛斷電話,長長呼出一口氣:“誰說要天天在一起才能更親密?更多時候,距離才產生美。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嗬嗬!你還差得遠…”


    “主人,您在說什麽呢?我有些不明白”,站在一旁的加拉瓦突然開口問道。


    “沒什麽,我隻是在念一首詩。


    這詩的意思是說,一段愛情最美的時候,恰恰是剛剛開始的那段時間,戀人如果相處久了,一切美好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殆盡。”


    “唔,原來如此,華夏的詩詞,很美。”


    “是的,很美。不過你聽聽就好了,沒必要深究,這些東西沒什麽實際用途。”


    “是,我的主人。”


    ----


    淩晨兩點,徐蓁蓁打著哈欠結束了培訓,徐天佑睡不著,索性走到外麵去透氣。


    徐蓁蓁這一次培訓,講了很多高科技設備,讓徐天佑眼界大開,也讓徐天佑漸漸明白過來:


    高等級的對抗,就不是簡單的武力比拚了,而是一場包含信息、科技、財力以及當地黑白兩道力量調度的綜合比拚,其中涉及的內涵實在太多。


    “還是火力不足啊…”


    徐天佑看著不遠處的聖莫麗醫療默默想到:“要是老子真有發導彈,哪用得著考慮那麽多有的沒的,直接把你們炸上天,一了百了。


    這樣一來你們弄的那些防禦措施,屁用沒有,特麽的…”


    想起導彈,徐天佑又想到了查輝,都好幾天了,這家夥一點音信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抓了。


    野人他們也毫無音訊,不過徐天佑並不太擔心他們,他們應該是去幫紅炮去了。


    雖然與野人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徐天佑很深刻的感受到了這些山寨兄弟們的義氣。


    他們不會真看著紅炮一個人去拚命而無動於衷的,這也是徐天佑安排他們坐紅炮那台車的原因之一。


    “但願你們一切順利吧…”


    徐天佑越走越精神,絲毫沒有困意,也許是因為剛剛睡了一整天的緣故吧。


    不知不覺間,徐天佑居然走到了十三中附近,他在漆黑一片的校園外站了好一會兒,最後熟練的翻過圍牆,穿過操場,進入了高一2班教室。


    教室中一切如故,既熟悉又陌生。


    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打開抽屜,裏麵的東西擺得整整齊齊,似乎沒被人動過,隻是放在最上麵那本厚厚的筆記本,明顯變得舊了些。


    拿起筆記本翻開,裏麵全是密密麻麻的娟秀字跡,李慧仍然固執的在幫他記著筆記。


    “這個傻丫頭…”徐天佑的鼻子有些發酸,他猛的吸了吸鼻子,打斷了這種感覺,並且點燃了一根煙。


    不知不覺間,似乎有煙癮了。


    抽完煙,徐天佑拿起筆,原本是想在筆記本裏畫一個笑臉,告訴李慧他已經回來了,可當筆尖接近紙麵時,卻又停了下來。


    許久之後,徐天佑慢慢套上筆套,合上了筆記本,將它們小心地放回了原處。


    又在座位上發了好一會兒呆後,徐天佑起身離開了教室。


    走在空空蕩蕩的操場上,徐天佑牙關緊咬。


    “李慧,對不起,徐誌剛…回不來了,回來的這個,是徐天佑,他與你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忘了吧…”


    ----


    療養院,蕭建軍辦公室


    齊士達抱著早已涼透的茶杯眉頭緊皺,蕭建軍低著頭,緊握雙拳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銀山鎮的混亂給了蕭建軍很大的衝擊,在這之前,他怎麽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鎮子居然能混亂到那個地步!而他,隻能藏在前哨站裏,什麽也做不了。


    一臉稚氣的羅芝芝,從一開始就完全脫離了他的視線,蕭建軍認為,她一定是那場混亂的參與者之一,從那以後,羅芝芝就徹底消失了。


    蕭建軍無奈之下打電話聯係了齊士達,齊士達卻告訴他,他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並且讓他不要再去管羅芝芝。


    這讓蕭建軍倍感挫敗,這近一個月的時間中,他好像什麽也沒做,就是開著車往返了一趟銀山鎮。


    “齊伯伯,您在嗎?”門口響起了敲門聲以及皮家辰的呼喚聲。


    “是家辰嗎?進來吧”,齊士達深吸一口氣,揮去腦海中紛亂的思緒,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回道。


    “齊伯伯,我有事要跟你說…”,皮家辰開門進來,看了看齊士達,又看了看蕭建軍,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現在已經很晚了,有什麽事不能明天再說嗎?”


    “我睡不著,我想現在跟您說,我能單獨跟您說嗎?”皮家辰又看了一眼蕭建軍說道。


    “這……”


    齊士達有點尷尬的看向了蕭建軍,蕭建軍氣呼呼的瞪了皮家辰一眼,臉色漆黑的走掉了,還順手帶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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