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後三天,我和安琪準備回她的徽省老家,她的老家在徽省的北邊,沒有直達的火車,我們決定開車去,五百多公裏,七個小時就能到,計劃在她家呆兩天,我們再到省會和其它幾個大點的城市發展合作夥伴,把我們的業務向南發展。


    因為安琪已經學會開車了,累的時候有人還能替我一下,我心裏一下放鬆了下來。頭天下午,她采購了一大堆食品和衣物,把後備箱堆得滿滿的。


    早上九點,我們開上以前姐夫留下的奔馳車,上了高速,這輛奔馳一直在我們公司院裏停著,隻是每周我開一圈就當活動車子了,這麽長時間也沒人來取,這回我決定開著它,因為我們還要跑幾個客戶,到時候也有麵子。


    安琪沒有開過高速,我鼓勵她,放心大膽的開,有我這個老司機在身邊是沒有問題的。


    我也就是客氣一下,她也真是大膽,沒有任何謙讓,開起車就上了高速,其實我的內心還是比較緊張的,畢竟新手在高速開車可不是開玩笑的,坐在新手旁邊比自己開車還累,一路上我在不停地提醒她,注意這個,注意那個,這時候我自己感覺自己都像一個事媽。


    她一直專注著開車,沒有搭理我,走了大約20公裏,路右側有一個臨時停車帶,她把車往邊上一靠,對我說道:


    “下去”


    “為什麽,我不上廁所。”我不解的問道。


    “自己去路邊攔車回去,嘴裏不停地嘮叨跟個事媽一樣。”她厭煩的說道。


    “好好,我閉上嘴行了吧,我錯了。”說完,我把嘴一閉,倒在副駕駛閉上了眼睛。


    我不敢下車,真怕她把我丟在這荒郊野外,她的火爆脾氣我是挺服氣的,嗨,一物降一物呀。


    經過了長途旅行,我們終於在晚上六點多到了她的家鄉,一個比較偏僻的風景秀美的小山村。


    得到事先通知的她的父母和弟弟在村口迎接著我們,身邊還有不少的鄉親都圍著看我們。


    可能這裏比較落後的緣故或者這裏的人很少見到這麽高檔的汽車緣故,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圍著我們緩慢行駛的汽車,一直到我們在離她家不遠的空地停下,從鄉親們讚歎的語氣和她們羨慕的目光中,我感覺心情有些不安和沉重,我沒有想到我會給她和她的家人以後背上多大的負擔。


    人都是這樣的,在得意時有多風光,失意時就有多悲慘,關鍵是我是一個冒牌的男朋友,如果以後換人了,沒有了奔馳車,那她的家人麵對鄉親們的眼神該有多麽的難受,我不禁後悔陪她出來了。


    停好車,我把後備箱打開,她的家人把東西都拿到了院子裏,安琪拿出一大袋子吃的,分發給圍觀的孩子們,我到這時才知道,她買這麽多零食的用意,她真是一個考慮周全而細心的人。


    晚飯已經做好了就等著我們了,除了她家裏人外還有幾個年長的老者,看樣子是她們家族的長輩。


    我們倆落座後,她的父親挨個給我們介紹起她的長輩,反正我一個也沒記住,隻是禮貌的點著頭,挨個的敬酒,不知道喝了多少輪了,隻覺得自己快喝大了,趕忙放下酒杯,喝了一瓶飲料,剛喝了一口,我差點吐了出來,是假的,看了看商標是高仿的,安琪看出了我的難受,靠在我的耳邊說道:


    “別喝了,這裏就沒有真的飲料,假的飲料在這種地方是有市場的,因為便宜。”她這麽一說,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我一直不明白,假的飲料這麽難喝怎麽能賣的出去,原來他們生存的地方在這種偏遠的山村。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把杯子裏的假飲料一口喝幹,這種時候,我不能表現出一絲的反感之意,因為我不能辜負了她的父母的一片心意,再者說了,她們能喝我就能喝,可怕的是她們又熱情地給我倒滿了一杯,看著安琪苦笑的臉上露出的無奈,我再也沒有端起飲料杯,哪怕再喝酒。


    酒席散了,我想讓安琪帶我去村子裏轉轉,好消散一下酒勁,也想看看平時安琪常說的她的家鄉有多美的景色,其實現在的時間並不晚,才晚上九點。但整個村子裏幾乎是漆黑一片,偶爾有幾家亮著燈光,不一會也就沒了。


    安琪趕緊去屋裏拿了一個手電筒,領著我借著手電筒的光速參觀起這個空氣極度新鮮的小山村,她一邊拉著我走著,一邊給我講她以前的趣事,拉著她的手,我明顯的感覺她的手心裏沁滿了汗珠。


    回到她家,她的家裏人已經睡著了,她轉了一圈對著剛給琴打完電話的我,羞怯的說道:


    “江哥,壞了,她們把屋子都占了,隻留下一個雙人床的房間。”


    看著她為難的樣子,我感覺到她父母多麽盼望抱外孫子的急切心情,這種父母的心情我是非常理解的。


    “多大個事呀,咱們又不是沒在一個房間裏住過,隻是我有夢遊和裸睡的習慣而已。”我假裝不在乎的調侃道。


    隨著一隻手伸到我的胳膊,同時感到一陣刺痛感,我才知道我錯了。


    徽省的冬天其實也挺冷的,不知道什麽原因也沒有燒暖氣,冰冷的房間還有冰冷的被窩,其實在偏遠的山區農村,條件還是比較艱苦的,大家隻是解決了不餓肚子的問題,生活條件比城市裏差的太多,對那些吃飽飯穿暖衣經常抱怨的人來說,到偏遠山區農村生活一段時間,比怎麽教育他們都管用。


    一間屋子還能忍受,更可怕的這張大床上隻有一個厚厚的大被子,我和她頓時傻眼,但是已經這樣了,沒辦法再將就一下吧,我是無所謂,我脫了保暖褲和外褲,隻穿著一條秋褲和秋衣鑽到了被子裏,經過一陣的冰冷後,逐漸暖和了過來,她在床前紅著臉站了半天,終於關上了燈,鑽進了被窩,我感覺到她也是隻穿了秋衣秋褲,我們倆背靠背各自守著一邊的被角,睡了過去。


    早上一陣雞叫聲把我倆同時吵醒,我一睜眼,驚奇的發現我們兩個人抱在了一起,相擁而眠,幾乎在同時,我們倆同時鬆開了對方,她的臉羞得通紅,我也感覺不好意思,也許半夜我們之間留的空隙太大導致我們抱團取暖吧。


    這一夜的經曆讓我終身難忘。


    白天,安琪帶我去她家附近的山坡上轉了大半天,傍晚,安琪和家人借口單位有急事必須趕回去,我們倆終於逃離了她家,到達到省會城市住下,以免再次尷尬。


    接下來幾天,我們很順利的在四個城市找到了合夥人,大功告成,安全的回到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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