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絕對有黑幕!”


    “啥玩意兒?這些畫修瘋了?”


    一臉懵逼的大漢話剛落,就收到了無數眼刀。


    “幹啥瞪我?不是嗎?”


    擠在擔架前的畫修惡狠狠瞪向那名大漢。


    “你才瘋!”


    大漢很是不服氣。


    “不瘋你們鬧什麽鬧?”


    “鬧?嗬!我們沒有在鬧,隻想要個公道,要求公平!”


    “狗屁!你們自個建議舉辦的比鬥,難不成還想扣什麽鍋給我們武修?


    真當我們好欺負不成?”


    與大漢對峙的畫修不再理會大漢,轉頭狠狠瞪了北恒城的隊伍一眼。


    “我們許家自認沒有招惹北恒城,可北恒城為何處處針對我許家?


    北恒城與其他人比鬥,要麽點到為止,要麽將對方打下台。


    可,一到我們許家!


    各個身受重傷,無一幸免!


    這不是在針對我們嗎?”


    那名畫修雙目赤紅,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姐妹,一個又一個被打成重傷抬下台,他恨不得衝上去,撕了傷害自己弟弟妹妹的武修。


    他身後的許家人亦是如此。


    觀賽台上參賽的許家弟子,以及許家長老們臉上皆染上程度不一的怒意。


    北恒城城主淡淡道:“刀劍無眼,比鬥過程受傷不是常事?難不成因為對手是你許家的畫修,我北恒城就要一退再退?


    如此,這比鬥意義何在?”


    吩咐北恒城武修遇到許家之人,就往死裏打的慕南喬站了出來,語帶嘲諷。


    “你許家若是輸不起,大可直說!”


    他這話挑斷了許家不少人敏感的神經。


    先前因為慕南喬的表哥,以及李銳安與慕南喬關係不錯;與他走得還行的許文群,立即跳了出來,滿臉失望。


    “慕南喬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你敢說你們北恒城沒有在針對我們許家?”


    慕南喬嗤笑,“你許家之人受傷,就是我們在針對你們?難不成我北恒城之人就沒有受傷嗎?那我是不是也要說你們許家針對我北恒城?”


    說著,他指了指台上還沒來得及被抬下去的武修。


    隻見那名武修渾身是血,胸口有異常明顯的猛獸爪痕,身上衣服也破破爛爛。


    他見慕南喬指著他,立馬朝慕南喬露出一個傻兮兮的憨厚笑容。


    這一刻,慕南喬心裏悶得厲害。


    他想為枝枝妹妹出口惡氣,可看著自己朝夕相處的武修,因為他的命令幾乎掉了半條命,他心裏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


    但他並不後悔自己做的決定。


    那名北恒城武修,支棱得站起身。


    “少主,我下去包紮包紮,後天還能上場打。


    咱可不是那些矯情的畫修。


    明明是你情我願的打鬥,到了最後搞得好似被我們欺負了一樣!


    呸!”


    頂著許家畫修殺人的目光,那名叫慕十八的武修愣是沒讓一旁抬擔架的醫修扶著,自己挺著胸脯,不屑掃了瞪他的許家畫修一眼,拍了幾下自己沒有受傷的另一邊胸口,神情倨傲。


    這無聲的嘲諷,比先前的指桑罵魁,更令許家的畫修難受。


    慕南喬又好氣又好笑,揮揮手讓他下去。


    想了想不放心,怕許家記恨慕十八背地裏動手腳,指了名自己身邊的護衛,讓他陪著慕十八去包紮。


    慕十八任由那名護衛攙扶,高高興興跟在抬擔架的醫修身後,朝包紮的集中地而去。


    台下觀賽之人早已議論開。


    不少畫修都看出北恒城在針對許家,可又怕下一個被針對的是自己,故而不敢嚷嚷出來為許家站台。


    有些膽子大,想搏一搏的,紛紛聲討北恒城,支援許家。


    武修們各個都覺得畫修有那個大病。


    打架哪有不受傷的?


    又不是他們畫修受傷而已,人家北恒城武修也有受傷的好嗎?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間比鬥場熱鬧非凡,比鬥也被迫暫停。


    眼看再這麽鬧下去,對雙方都不是什麽好事,憋氣的許家家主不得不站出來。


    許家家主一出麵,其餘幾大世家與衛天盟盟主、以及其他大陸領隊畫修也跟著紛紛出麵。


    畫修如此團結,武修怎甘心被比下去,於是紛紛站在北恒城這一邊。


    雙方扯皮好一會兒後,這件事方休止。


    宋枝這會兒也看明白,慕南喬先前那莫名其妙的話了。


    慕南喬怕是猜到了她的身世,想替她出氣,借此告訴她,他和她是同一條戰線上的。


    宋枝心情有些複雜。


    她身側的秦暮眼眸暗了暗,手指勾了勾。


    一名暗衛見此立即上前。


    秦暮低聲吩咐幾句。


    那名暗衛點點頭,而後退了出去。


    宋枝看得一臉茫然。


    但很快她便得知,秦暮在搞什麽了。


    比鬥再次開始後。


    但凡是金龍城的附屬城,以及站金龍城的城池,好似和許家杠上了般。


    一個個都不要命的將許家之人往死裏打。


    先前為許家說過好話,貶低北恒城的畫修,一個也沒被放過。


    秦暮這一舉動,徹底惹怒衛天盟的畫修。


    武修們看得熱血沸騰,覺得這才是正正經經的比鬥。


    先前就跟玩兒似的,壓根展不開手腳。


    現在可算如了他們的意,即便碰上打不過的對手,那也要狠狠打一通才算沒有白來。


    他們為了爭奪這畫武比鬥大賽的名額,可是拚了好大一番功夫的。


    如今可算能痛快打一場了。


    原本雙方還顧忌著,上頭定下不許弄出人命的規定,可如今這麽一出之後,他們哪裏顧得了那麽多?


    上了台之後,就往死裏打。


    仿佛對麵站的不是自己的對手,而是自己恨之入骨的仇敵。


    於是受傷人數不斷往上漲,且各個重傷。


    救治組的醫修們忙得腳不沾地,不得不臨時又招納了批看熱鬧的醫修。


    低階畫修對上低階武修,勝算不大。


    畫修頻頻被淘汰。


    衛天盟高層各個神情凝重。


    隻能無可奈何的幹看著,低階畫修本就不是低階武修的對手。


    但中高階的畫修與武修就不一樣了。


    很多武修隻能在低階的時候,壓畫修一頭,到了中高階就不同了。


    他們想靠中高階翻盤,心態很快就放寬了。


    何奈底下的畫修看不明白,即便看明白了也隻想裝聾作啞,好好教訓一頓不知好歹的武修。


    各個畫修皆熱血沸騰,見己方勝率沒有武修高,一個個放下往日的沉穩,不斷在底下喊話,甚至巴不得上台取而代之。


    武修們見往日虛偽的畫修如此激動,心情更是好得不行,嘴巴也欠得厲害。


    台上是魂力與內力的互鬥,台下是口水之戰。


    氣氛空前絕後的激烈。


    武修觀賽台邊的小花蠢蠢欲動,好似也想加入戰局,宋枝無奈按住它。


    小花看得眼睛發亮。


    如此氣氛之下,比鬥台被打得坑坑窪窪,慘不忍睹;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抬下了好幾個人,速度之快令醫修忙得咬牙切齒。


    不得不再次招人,此次前來參加醫修比鬥,亦或者前來看熱鬧沒有報上名的醫修,都被招納入救治組,甚至連宋枝都被拎去充數。


    可見戰況之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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