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有了生理要求,隻是沒有到政策規定的,男女加起來五十周歲的標準,


    成年的鬱煌言想要,麵對著心底欲火蒸騰,麵對著雪伊梅這樣的古典美人,他想的後果是霸王硬上弓。


    第一次要求,被雪伊梅婉轉的推脫後,琚清婉的陰影再現,鬱煌言就有了這輩子可能沒有緣分的想法。那想法千奇百怪,甚至認為,雪伊梅的愛情是虛假的。


    為此,惱怒的鬱煌言疑心大起,竟然病倒了。


    唵,是真的病倒了。


    得知鬱煌言病倒在家,戚戚艾艾的雪伊梅,羞答答的坐在鬱煌言的身邊,不時伸出手去摸他的額頭。


    鬱煌言表現的很狂躁和沒有耐心煩,一次次撥拉開雪伊梅的手。粗聲粗氣的鼻音很重的說:死不了,你把心放在狗肚子裏吧!


    看來鬱煌言是真生氣,也是真的病了。雪伊梅無奈的歎口氣,羞羞的躺在鬱煌言的身邊,從背後摟抱著他的脖子。水晶一樣透澈的她,很快明白了鬱煌言的意思:我不是琚清婉!這輩子不會離開你,除非海枯石爛!你……非得想要……就拿去吧……早晚都是你的……


    鬱煌言撲啦坐了起來,臉上喜滋滋的:我心裏說,你的愛情沒有雜質,不像有的女生玩弄旱情。黛玉一樣的你,至多有些小脾氣,沒有拋棄我的狠心。


    說完在雪伊梅雪白的脖子上,貪婪的狂吻起來。


    雪伊梅臉上浮上紅暈,任鬱煌言恣肆的親熱著。就在鬱煌言想進入主題的時候,她掙紮著抬起上身,拉滅了燈。在電燈光下,她實在做不出讓人恥笑的事。


    雪伊梅一連幾天,走路都是看著腳尖。偶爾與人搭話,也是紅頭漲臉,就像是幹了世界上最大逆不道,被人恥笑的壞事。


    見到雪伊梅心事重重的樣子,鬱煌言後悔了:強摘的瓜不但不甜,還會傷了瓜葉、瓜蔓。


    一天晚飯後,鬱煌言張張嘴,不知從哪裏排解雪伊梅的心事。


    雪伊梅在昏黃的燈光下,一隻手支頤,低頭垂目。另一隻手用指尖,也不知畫些什麽。沉重的心事,讓這個曾被愛情滋潤的水靈靈的林妹妹,枯槁了。


    事已至此,開弓沒有回頭箭,鬱煌言很後悔,對著隱喻的雪伊梅:哎呀,早知你是這樣的人,我真不該霸王硬上弓。你擔心啥呀?”


    猶豫了半天,雪伊梅低低的說:我怕別人知道,羞羞答答的,怎麽見人?


    鬱煌言輕撫的她的秀發:我和你是真心相愛的戀人,年齡也老大不小了。就是別人知道也沒什麽?我們的步子比別人小多了!看你還愁眉不展的,還有什麽心思?


    雪伊梅囁嚅著:我……我……怕懷孕……


    鬱煌言傻傻一笑:憨丫頭,我看過這方麵的書!男女偶爾一次就能懷孕?你的生理知識太少,女子懷孕都是在排卵期左右,避開那段時間就是安全期。


    看到雪伊梅眉頭漸漸舒展,敢於抬起眼睛看著自己。鬱煌言接著說:我們沒法搞到避孕工具,我已經想好了避孕方法。


    見到雪伊梅羞澀的笑了,鬱煌言笑吱吱的,心裏顫悠悠的。


    趕緊在她白嫩的,如剝掉殼的熟雞蛋白一樣的額頭上,啄了一嘴。


    從此,兩人過上了,提心吊膽,急促匆忙,三兩下就解決問題的婚前性生活。


    這樣辦的直接後果,雪伊梅一直緊張不安,從來沒有快感。


    每次都如臨深淵,擔驚受怕,味同嚼蠟。雖然,她勉強滿足愛人的要求。實際上,她對那個事厭惡透了,種下了一生性冷淡的病根。以至於四十歲以後,因為一點風吹草動,她就決絕的禁止了夫妻行為。


    結婚以後,鬱煌言體壯如牛,欲望如火,合理合法的駕車,讓他分外的亢奮。


    但他很快知道了提前進入生活的禍害,哪怕他欲望炙熱的如同火山,也隻是三兩個來回。長期的心理緊張習慣,他自己就成了漏氣的氣球。


    性愛,是夫妻和諧幸福的必要因素。


    鬱煌言、雪伊梅婚後幸福嗎?


    幸福!兩家父母滿是笑意,兩口子出雙入對,又有了一個賽過芭比娃娃的女兒。在外人看來,這是個郎才女貌,生活幸福的家庭。


    其實,心底的苦澀,隻有夫妻兩人知道。雪伊梅倒沒什麽,她的欲望和興奮神經,早已被摧毀癱瘓。隻是,鬱煌言心有不甘,一次次的嚐試,想挽回婚前的頹勢。


    但都在勉強應付公事,每一次在都有惡心感覺的雪伊梅麵前失敗了。


    在這件事上,她從來沒主動過,對她來講,年輕夫妻百做不厭的事,就是一種沉重的負擔。


    這樣的夫妻關係狀態,又怎能麵對西方文化侵入後的風雨?


    前麵說過的風吹草動,發生在他們四十歲那年,正是一對夫妻成熟的年齡階段。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雖然婚後生活不理想,尚能猛虎下山的鬱煌言,被資本進入醫院的風,掀起的波,給傷到了。


    因為雪伊梅參加義務婦科檢查,鬧出性病事件,到風波事件源頭的真相時,鬱煌言已經五十二 歲。


    距事情發生已經十二年。


    那天他將報紙拿回家,往雪伊梅麵前的桌上一拍。你看看!


    妻雪伊梅帶上老花鏡,瞄了一眼,瘦削多皺的臉由菜黃色變成了青紫色。


    鬱煌言忘不了12年前的那天。


    清早起來,心情很愉快。他是哼著小曲吃完的早餐。臨出門時還不忘好心情的在妻子額上吻了一下。


    妻子雖說剛內退,但仍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兩人的夫妻生活質量雖然不高,每次外地出差回來,都有小別勝新婚的感覺。


    雖然勉強,雪伊梅每次都沒拒絕,盡量滿足丈夫的需求。


    雪伊梅情緒也很好,含笑斜瞄了他一眼說:晚上早回來,我做些好吃的!


    接著她又說:今天社區組織婦科檢查,免費的,是部隊醫院愛民活動。


    哦,查查也好,更年期的婦女是應該注意些。


    鬱煌言漫應著,吹著口哨出了門。


    傍晚,他及早的回到家。


    鬱煌言大大咧咧的推開門,按以往的慣例,應該是酒肉飄香!誰知屋冷燈暗,雪伊梅斜躺在沙發上,一對好看的眼睛,現在噴射的都是怒火。


    鬱煌言心往下一沉,難道她查出了癌……


    鬱煌言湊到妻子麵前,往沙發上一坐,想靠近妻子溫存溫存。。


    手還沒碰到她的發梢,雪伊梅伸手往外一撥,噗愣坐了起來,尖聲叫著:別碰我!


    雪伊梅幾乎是歇斯底裏嚎叫著喊出來,這樣情緒失控,從小到大是僅有的一次。


    鬱煌言愣住了。


    雪伊梅蹭的站起身,身體抖瑟的像是患了瘧疾病,她伸出的手指哆嗦著指著鬱煌言的鼻子尖。


    她是憤怒到了極點!


    看到鬱煌言不解的樣子,雪伊梅將一張紙狠狠的甩向他,怒衝衝的自己跑進了臥室。


    鬱煌言愣怔著,過一會緩過神來,慢慢打開揉成一團的紙。


    天哪,雪伊梅的醫院檢驗單上赫然寫著淋球菌。


    淋病?雪伊梅怎麽可能得淋病?她特別注意個人衛生,二十多年沒洗過池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從人生的男女交媾第一次起,她從來不感興趣,屬於性冷淡的類型。


    籬笆紮得牢,野狗難進入,說雪伊梅與他人有性交往,鬱煌言打死也不會相信。


    麵對雪伊梅憤怒的反映,鬱煌言愣住了,不可能呀。雖說是幹市場開發少不了用異性,引誘大權在握的人;結成幹連襟,是投資少效率高的公關手段。


    自己沒少陪別人去洗澡、去歌舞廳,可從來是沒和其他女人有過性交往啊。


    幹過替別人看門,有過喊小姐姐們:妹妹、寶貝的逢場作戲。就是光敲梆子不賣糖,沒幹過真事,還不是因為怕對不起妻子。


    最多就是接受過異性按摩,異性按摩能得性病,而且傳染給妻子?


    一連幾天鬱煌言都像霜打的瓜秧。看到雪伊梅治療過程的痛苦,每次電療燒灼後,人就憔悴幾分,他心裏惶惑死了。


    鬱煌言心知肚明,自己無病無災,連一點症狀都沒有,的確沒和其他異性發生過性行為。


    鬱煌言還是有些心虛,難道隔著浴衣按摩?難道洗浴池?


    他悄悄的去了一家權威醫院。


    檢驗結果,他沒有淋球菌,更沒有淋病。


    這讓疑疑惑惑的鬱煌言,感到事情有貓膩,他悄悄的去雪伊梅婦科檢查的醫院,從早到晚,觀察了一天。


    好占小便宜,是很多人的心理,不花錢,能得到全麵檢查,排除掉婦女健康的隱患。檢查費要省下好幾百元哩!


    據鬱煌言的統計,這天來檢查的婦女成群結隊,全天竟然有一千五百多人進行了檢查。


    ‘好高的工作效率!鬱煌言琢磨,開始對檢查過的婦女分類。


    很多婦女是笑著進去,紅漲著臉或蒼白著臉出來,不用說是有了尷尬的病了。


    鬱煌言的疑心更重了:怎麽這麽多呢?檢查後仍然笑著出來的婦女不到兩成。


    鬱煌言拍著腦袋想來想去,恍然大悟,這醫院的婦產科被外來人承包了!屬於莆田係的!


    他將自己的調查告訴了雪伊梅。


    雪伊梅自然半信半疑,瞞著鬱煌言自費進行了檢查。


    結果是:陰性!擴大範圍的幾個常見性病,雪伊梅都沒有。


    雪伊梅沒再敲打鬱煌言,但她的疑心也再沒去掉。淋病事件,讓本來就不熱乎那件事的她,雪上加霜。


    從那鬱煌言幾乎沒和妻子同過床。不是他不想,而是雪伊梅不情不願,推推拖拖的。


    時間長了,鬱煌言的心就涼了下來。先是同床睡,背靠背。然後,很自然的兩個人,互相嫌棄著對方每天翻身打滾的煩心。就還在虎嘯山林的時候,沒打招呼分了床。


    十幾年的反腐行動,終於現出了事情本相。那是一家權威性的黨報,在打老虎拍蒼蠅的報道中,確切的提出那家雪伊梅當年婦科檢查的事例。


    見到鬱煌言帶來的報紙,雪伊梅帶著老花鏡,迷瞪著眼將報紙細細看了一遍又一遍,臉色羞紅,低頭又玩起小姑娘的遊戲:撚自己的衣角。


    夫妻兩的裂縫,最容易被懷疑操作,兩口子的相互不信任,是感情破裂的開始。


    哪怕夫妻感情當年:枕前發盡千般願,要休且待青山爛……也禁不住懷疑的腐蝕,因為懷疑最容易造成誤會,誤會一旦形成,就是再也難以修補的了。


    暴怒的鬱煌言用食指啪啪的敲著報紙,難以忍受雪伊梅的懷疑,更為無故潑來的髒水委屈:幾乎是喊:你對我還有信任嗎?我在你眼睛裏就這樣不堪?


    這天晚上,雪伊梅用她方式賠禮,特地給鬱煌言倒了幾杯酒:嗐,自從婦科檢查後,這十幾年冷落你了。


    鬱煌言哼了一聲:冷落?說的好輕巧!


    雪伊梅瘦瘦的,滿是皺紋的臉,顯得更加蒼老。


    她也是受害人啊!


    樹欲靜而風不止。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不單單是風波,而是嶽飛冤死的風波亭。


    前邊說了,鬱煌言在國營企業改為國有企業以後,走上了市場。


    別說簡單的一字之差,就有天壤之別。鬱煌言所在的單位,從過去的等著生產計劃,變為土裏刨食吃。共和國多年的驕子,從主人變成了乞丐。


    一切以經濟效益為中心,也就是象資本膜拜,一切向前看。能掙到錢的就是能人和英雄,至於手段嗎?嘿嘿!不須問。一時沉渣泛起,各種沒有廉恥的手段紛紛披掛上陣。


    一向辦事認真,對企業忠誠的鬱煌言,被推到了市場開發的位子。


    市場開發嘛,就是虎口裏掏食,於是各類能人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這些神通裏,最有效的就是賄賂,而賄賂成本最低的就是引導業主方,享受色情服務的性賄賂。


    一時間,各類樓堂館所,一個個粉妝玉琢的小姐姐們,鶯歌燕舞,歌舞升平。


    既然從事了市場開發,鬱煌言也不能免俗,即使潔身自好,陪著客人還是沒有少出入色情服務場合。這也就是雪伊梅,被莆田係誘捕後,她反應激烈的原因。


    哼!染缸裏還能撈出白布?她實際上隻看到了表象,實際上和她的丈夫一樣,一大批共產黨人堅守著底線。不得不進行的市場開發活動,隻是虛與委蛇。


    市場開發部的一把手,是原來單位的副總,位尊資深。對鬱煌言這個多年的老部下,甚為信任。自己從事的色情公關,從來就沒有瞞過鬱煌言這個副手。有時故意帶著鬱煌言參加一些場麵不堪的聚會,想讓自己的接班人曆練曆練。


    一次有個和企業長期合作的老板,晚飯時想找幾個小姐姐作陪。竟然從雲龍湖南岸約見不得後,轉戰了餘州火車站,再到北山歌舞廳,最後才在餘州西關,找到中意的小姐姐。


    鬱煌言的一把手很幽默,看著老板笑絲絲的:你真行啊!


    鬱煌言惶惑的睜大了眼睛:什麽……意思……


    那位老板本來就有些口吃,為了營造好的喜劇效果,無酒也帶三分醉。謙虛的口吃著:說我…女人行裏…蹭癢癢…


    鬱煌言的一把手端肅麵容:你那是真有本事啊!不僅生意做得好,風月場上的確有兩把刷子。應該叫你滿城?,還是該稱呼你?滿城?”


    我的個大爺……我?你媳婦,沒有這樣兩把刷子,還能闖市場?盡管老板比鬱煌言一把手的兒子年齡都小,他竟然小牛啃幹麥秸,圖個嘴痛快。


    性交往混亂的人,和他的b友,語言已經失去人類的味道,汙言穢語見怪不怪。


    對這樣的場麵,鬱煌言的一把手是長袖善舞。


    鬱煌言不行,他放不開,雖然在夫妻生活上,遭受冷落忍受著寂寞,在外邊他還是十分收斂。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鼠有鼠窟,蛇有蛇道。一來二去的,摘瓜都撿熟的挑。鬱煌言一把手帶著業主最愛去的,是一家門麵不太顯眼,按摩兼洗腳的小店。為什麽?已經混個臉熟,安全隨便。


    進了屋,服務尚沒開始,打情罵俏,鬥嘴磕牙就開始了。一旦進入服務,摸摸索索的小動作不斷,已經不是簡單的吃女人豆腐的事,直奔主題的事也經常發生。


    鬱煌言雖然在一把手的言傳身教下,還是不行。在這些場合他還是放不開,無論女人如何挑逗,他都能控製不住的陽痿。


    店裏的好手,看不上他。這樣的客人,端端正正,老實巴交的捶捶背,洗洗腳,根本不是財神爺降臨。就是老鼠尾巴上生癤子,流不出什麽膿,白浪費時間。


    別說,眯縫著眼睛看針眼,要的就是對光。


    店裏新來的全苔茵,才來的生瓜蛋子,偏偏看上了老實的鬱煌言。


    全苔茵生就的一副好模樣,那張蓮子臉,要紅有紅,要白有白,抿嘴一笑遮蓋滿口的小銀牙。加上走路風擺楊柳似的,銀鈴樣的說笑,很快迷倒一群色鬼。


    誰知,全苔茵四六不上線。無論怎麽引誘,許出天大的承諾。讓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有權或有錢的人,就是找不到跪倒在石榴裙下的機會。


    全苔茵的意思是暫時找個就業的機會,等到積攢了幾個錢她就幹個正當行業。


    本質上,她不是個淫蕩的女人,不想出賣肉體換錢花。


    她想守身如玉,把自己交給一個真正可以度過一生的人。


    她看上了鬱煌言,原因這人規矩,不去搞亂七八糟的事。


    鬱煌言也喜歡她的服務,原因是這個女孩很清純,讓她服務靜心、安心,不內疚。


    很快兩人就無話不談,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在這樣的情況下,全苔茵問起鬱煌言的手機號、工作單位,鬱煌言都如實的告訴了她。


    鬱煌言把她當成了可以傾訴衷腸,疏解鬱悶的異性知己。


    事實證明,他犯了大錯。


    自古以來,戲子無情,婊子無義。雖然全苔茵現在還很清純,沒有進入婊子的行列,可她從事的畢竟是高危行業。


    不是嗎,一些過來人編的順口溜就有:有權不敢用,有錢不會花,喝酒不留量,嫖娼留電話。是四大傻,鬱煌言偏偏傻了。


    他給全苔茵留下了手機號,沒想到竟然留下了隱患!


    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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