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的想法和秦米婆、墨修說了。


    秦米婆率先就冷笑道:“你果然不愧是回龍村的人,這樣的情況下,想到的還不是如何逃跑。而是進入蛇棺,得到和龍霞一樣的能力。”


    “隻要是個正常人,碰到這種情況,就是跑。”秦米婆的話裏似乎帶著諷刺。


    冷聲道:“你連那麽多人都能叫龍霞去害死,現在你奶奶要死,你就放不開了?如果當年你們龍家的先祖發現蛇棺的時候,沒想著和蛇棺做交易,就不會有今天這些事情了。”


    秦米婆明顯對龍家先祖有很大的意見,更甚至可以說是怨念。


    我隻得轉眼看向墨修:“你也是從蛇棺出來的,知不知道為什麽出來了?”


    墨修隻是看著我苦笑,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龍靈,你跟以前一樣,卻又不一樣了。我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但你無論生與死,隻要入了蛇棺,就不會再回來了。”


    墨修說完,就不見了。


    搞得我一頭霧水,為什麽我就跟別人不同?到底哪裏不同?


    我握著黑蛇玉鐲,回首看著病床上的奶奶,一時也有點茫然無措。


    掏出手機,先給張含珠打了個電話,把龍霞的事情跟她說了,交待她一定要遠離龍霞。


    張含珠跟她爸張道士在一塊,聽說龍霞是蛇婆,張道士瞬間就明白了,讓我別擔心,顧好自己就行了,就掛了電話。


    她們父女沒有半點怪我的意思,我心裏很愧疚,卻感覺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又把七堂叔和大堂伯所說有關蛇棺的事情都記錄下來。


    就算我不能進入蛇棺,至少多知道點蛇棺的東西也好。


    把這些東西記錄完,我又試著給我爸媽打了電話,依舊沒通。


    七堂叔突然就死了,也不知道我爸媽到底有沒有逃走。


    他們將我一個人留下,是知道進入蛇棺要自願,所以對我放心了。


    還是就這樣任由我自生自滅?


    這念頭一經升起,我就立馬壓了下去。


    將奶奶的頭側了側,那條絲蛇依舊趴在頸窩裏。


    或許是感覺空氣變化,絲蛇立馬張開嘴,吐著蛇信。


    我確定黑蛇玉鐲還在手腕上,這才在離絲蛇四指遠的地方,輕輕摁了一下。


    果然我一用力,絲蛇立馬縮了進去,連露在外麵的氣孔和蛇信都收了進去,奶奶的頸窩卻不見半點痕跡,就好像那條絲蛇根本就不存在。


    可也就在同時,奶奶的脊椎好像開始輕輕的扭動,就算昏迷不醒,奶奶也無意識的呻吟了一聲。


    確定龍霞說的不是假話,我忙將奶奶身體放平。


    墨修對蛇棺好像有點忌諱,輕易不會提跟蛇棺相關的事情。


    門外,秦米婆依舊咳得像要斷了氣一樣。


    我見她又在做飯,忙上去幫忙,讓她去休息。


    牛二在外麵玩,嘿嘿的好像很開心。


    我一個菜還沒炒好,就有電話打過來了,是那天晚上做筆錄的警察,問我在哪裏,知不知道我爸媽在哪。


    看向站在一邊的秦米婆,她朝我點頭後,我才把秦米婆的地址告訴他們。


    “不用擔心,你們家出了怪事,你奶奶讓你來找我問,順帶問一下能不能考上大學,這種事情很正常。”秦米婆卻很淡定的看著我。


    警察來得很快,我正好把菜端上桌,他們就來了,卻也不過是照常問了幾句。


    我爸媽去哪,是真不知道,畢竟我高燒不醒,醫院有記錄。


    至於村子裏什麽事,他們也沒提,我隻是說我很不舒服,奶奶本來回去了的,又回來照顧我了,然後跟著秦米婆過來問米了。


    隻不過我還是提了兩句,我堂姐龍霞也轉學回來了,就在鎮高中,她爸是村長,可能知道的比我多。


    警察做了筆錄,也隻是交待了幾句不要離開鎮子,他們會去找龍霞問一下的。


    又交待我要小心之類的,就走了。


    畢竟那些死掉的人,怎麽看都不像是正常死亡。


    等警察走後,秦米婆扒拉著飯,看著我:“你好像不怕蛇,也不緊張?”


    “我爸賣蛇酒的,家裏全是泡著的蛇,每天進出都看著,習慣了就不怕了。”我端起碗,突然感覺有點自嘲。


    我爸怕是沒想到,這樣給我練了膽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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