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輕輕搓了搓手腕上的蛇鐲,我知道自己想逃出去,真的隻有毀了蛇棺。


    可秦米婆的目光,落在我手腕上的蛇鐲上時,劈著竹子的刀一晃,直接砍在左手虎口之上。


    鮮紅的血湧出,她卻似乎感覺不到痛,隻是沉眼看著我手腕上的手鐲:“怎麽變成這樣了?原先不是一個黑蛇玉鐲的嗎?怎麽變成了這個了?”


    我將鐲子晃了晃,看著秦米婆道:“我在夢裏見到蛇棺了。”


    秦米婆手裏的刀“噹”的一下落在地上,渾濁的眼睛看著我,重重的喘著氣。


    可跟著轉過頭,猛的轉身重重的咳了起來。


    她一咳就好像渾身都顫了起來,喉嚨好像破了個洞,咳的聲音帶著“沙沙”的破風聲。


    我看著她虎口血流如注,想著起身給她倒杯水,順帶找個東西將她的傷口包一包。


    就見秦米婆突然朝前一傾,跟著身子一軟就倒在地上。


    嚇得我忙轉手扶住她,隻見那新劈開的竹篾上麵,一團帶血的濃痰。


    那血都是暗紅色……


    於心鶴也忙過來,將她扶到牆邊坐下。


    我忙轉身進屋,將藥找出來,又打了杯溫水。


    喂藥的時候,秦米婆的眼睛依舊盯著那隻蛇鐲,眼裏神色似乎帶著深深的擔憂。


    家裏並沒有紗布,我隻得找了洗臉的毛巾給她將虎口包起來。


    秦米婆吃了藥,沒這麽咳了,轉眼看著我道:“你見到他了?他是什麽樣?是條蛇,還是具棺材……”


    她似乎從來沒想過,蛇棺會變成墨修的樣子。


    我沉眼看著她,她眼裏似乎帶著希冀,又好像壓著什麽。


    墨修藏身的黑蛇玉佩,一直都是問米秦家收著的。


    墨修明顯對秦家有恩,秦米婆明明知道一些蛇棺的事情,要不然她給我的那些東西,不可能剛好製住龍霞。


    可她從來不跟我提蛇棺的事情,對回龍村,甚至對於墨修,她都隻字不提。


    “龍靈,他是什麽樣見你的?”秦米婆那包著毛巾的手,緊緊的抓著我,沉聲道:“蛇棺為什麽要見你?”


    秦米婆的聲音帶著一股子焦急,又好像帶著宿命般的淡然:“他終究還是出來了。”


    我雖然不知道秦米婆這麽緊張是因為什麽,但可以確定一點,蛇棺和墨修之間,關係很深。


    看著手腕上黑白相交的蛇鐲,我幫秦米婆將傷口捂住:“等下我去村子裏的診所拿點消炎藥,夏天容易化膿。”


    秦米婆卻一把拉住我,沉眼看著我道:“別讓蛇君知道。”


    我愣了一下,秦米婆卻沉眼看著我手腕上的蛇鐲,臉帶懇求的看著我:“別讓蛇君見到這個鐲子,也別讓蛇君知道,你見過蛇棺了。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見過蛇棺了!”


    秦米婆的手太過用力,指甲已經掐入我肉裏。


    她自己卻根本沒有發覺,隻是沉沉的看著我。


    “為什麽?”於心鶴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你們不是打算毀了蛇棺嗎?龍靈見到蛇棺,不是更好分析蛇棺是什麽嗎?玄門中人都沒見過蛇棺,問天宗將胡先生供若上賓,不就是因為他和蛇棺打過交道。”


    秦米婆卻好像恍然醒悟過來,看著我的手腕,搖了搖頭,倉皇的站了起來:“不是這樣的,不能這樣!”


    她猛的扭頭看著於心鶴:“蛇君呢?”


    我剛才腦子裏全是蛇棺為什麽和墨修一樣的想法,還有這個黑白相交的蛇鐲有什麽意義。


    為什麽這就代表著我見過蛇棺了?


    這會聽秦米婆提起,我才猛的想起墨修怕是受不住那血蛇入體……


    扭頭看著於心鶴,她隻是眨了眨眼,苦笑道:“在他洞府吧,鎖骨血蛇入體,怕是引火燒身般的難受。讓他自己壓製住吧,我們去隻是打攪他。”


    我眼前閃過墨修臉上不受控製湧動的鱗片,看了看手腕上的蛇鐲,扭頭看著秦米婆。


    話在嘴邊打了幾個轉,終究還是問了出來:“墨修的蛇身去哪了?”


    蛇棺裏出來的東西,不死不滅,所以玄門中人才對蛇棺這麽好奇。


    柳龍霆的蛇身都被我爸打死了,被堂伯藏了十八年,卻依舊不腐不化,落入蛇棺後依舊是活著出來。


    墨修也是從蛇棺出來的,可他卻沒有蛇身?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黑蛇護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佚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佚名並收藏黑蛇護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