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哥,咱們還去報仇嗎?”強盜四人組裏的四弟光頭撓著他光禿禿的腦袋。


    “報報報,報你個頭!”麻子臉朝光頭的腦袋上打一個包,“沒一點腦子,你是豬嗎?”


    光頭委屈地縮了縮腦袋,“我的牌是【豬】啊!”


    強盜四人組在【驚蟄】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行走,一身漆黑的裝扮跟路人比上去顯得格格不入。


    “我【響尾蛇】沒了,現在我們還算個屁!”麻子臉想著自己的砍刀被二狗攔截就心不打一處來,他本來是要找吳狄報【領袖競選】時的仇,哪知道突然出現一個擋箭牌。


    不過也行,把吳狄的小弟清理了也不錯,以後針對他更方便。麻子臉手中的砍刀甩來甩去,周圍的路人都被嚇得躲避到幾米遠。


    “大哥,我們接下來怎麽辦?”一旁的刀疤臉聲音沙啞,表情嚴肅,看上去確實與職業殺手有幾分相像。


    “找軟柿子捏,還有找你們的王牌。”


    胡須男勾著光頭的背,連連點頭,“大哥說得對,我也是這麽覺得,你說對吧四弟。”


    光頭愣了幾秒,接著仿佛恍然大悟,“對對對!”


    刀疤臉沒用理身後的胡須男和光頭,依然麵皮不動地與麻子臉交談。


    “現在我們太弱了,遇到強一點的敵人最好逃跑。”


    哪知麻子臉卻不這麽認為,他語氣裏帶著一絲得意:“哼,跑?那也得跟我交了手再說。”


    “對了二弟,聯係鐵木那邊的人辦得怎麽樣了?”


    “接電話的是個女人,說好了明天就在這裏見麵。”


    “那就好”,麻子臉那張醜陋的臉上出現一抹陰險的笑容,“到時候把他們那邊接頭的人殺掉,我們的分肯定不會太低”


    刀疤臉明白麻子臉的意思,他們要假裝投靠實則殺人。


    “大哥不怕鐵木?”


    “當然怕,但是他又不會親自來,到時候把來驚蟄街的人殺了我們就躲。當鐵木的小弟說不好會發生什麽事,有分在手才是硬道理。”


    “大哥說得好!說得好!”身後的胡須男立刻上前拍馬屁,隨後光頭也附和著誇讚。


    “說得好,嗬嗬嗬,說得好!”


    強盜四人組晃晃悠悠地走在街道上,都沒有注意到一個路人完全沒有躲避他們的意思,直麵著朝著他們走來。


    水蛭的幻影浮現,吸血的蚊子與沉睡的響尾蛇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


    彭!刀疤臉與穿著一件墨綠色雨衣的男人相撞,險些跌倒。


    “你他媽走路不長眼?!”


    刀疤臉剛說話,飛濺的鮮血滋滿他的臉頰,滾燙的血腥染紅了他的視野。


    “殺...殺...殺人了!”胡須男驚呼,這才讓刀疤臉反應過來。


    此時他身邊的麻子臉已經人頭分離,身體站在原地,脖子大動脈噴湧著緋紅的血液,而腦袋早就滾出半米遠。


    “是受邀者!!!”刀疤臉一聲大叫,立刻發動【蜘蛛】,沾毒的蛛絲隨即附著全身。


    可綠色雨衣卻往後連退幾步,完全沒有想要再次進攻的意圖。


    “找你找得好辛苦啊~”綠色雨衣伸個懶腰,他頭頂上的水蛭旁多了一隻繞著圈戲水的海豚。


    【海豚】:超級監聽者。擁有者可以監聽其他受邀者的電話內容。


    “多虧你們昨天跟鐵木那邊的人通了一道電話,不然還真找不到你們。”


    剩下的強盜三人組麵麵相覷,眼前的神秘雨衣人怎麽看都不是善茬,更別說他們已經失去了大哥。


    “三弟四弟!用牌!”刀疤臉高聲一吼,接著蛛絲開始朝著綠色雨衣伸去。


    被嚇傻的胡須男與光頭此時也回過神,急忙發動【知了】和【家豬】。


    一時間巨大的噪音與精神震蕩朝綠色雨衣襲來,對方果然如刀疤臉猜測的一樣不敢輕舉妄動。


    但刀疤臉並沒有攻擊,而是用【蜘蛛】的神經毒素麻痹自己,並下達“帶著三弟四弟離開的指令”。


    伴隨著電鋸拉鋼絲般刺耳的聲音,刀疤臉拉著胡須男和光頭離開了驚蟄街。


    雨衣下的麵孔眼瞼收縮,嘴角勾起,男人轉過身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此時興奮的他止不住吹起口哨。


    噓噓噓~噓噓噓~


    “二哥,我們不為大哥報仇嗎?”胡須男滿頭大汗,他們已經跑了半小時。


    “他一刀就把大哥腦袋砍下來了,鬼知道對麵什麽實力!”刀疤臉氣衝衝地回答,他怎麽也沒想到會有人如此大膽,敢光天化日之下刺殺他們!


    “那,那我們怎麽辦?”


    刀疤臉保持鎮定,看著靠不住的兩個隊友內心是如此無奈。


    “還能怎麽辦,找鐵木當靠山!”


    “我們不是要殺他們接頭人嗎?”光頭一時間轉不過彎,不解地看著他的二哥。


    “閉嘴!”刀疤臉不想再浪費時間,“現在大哥死了,聽我的!”


    ......


    貨輪在海上行駛了一天一夜,期間所有人都在養精蓄銳來迎接接下來的惡戰。


    王蕭騰按吳狄說的找船長打聽其他城市這幾天發生的大事,想要靠發生的事件來了解更多情報。


    “嗯,我想想......我就記得【夏城】有棟爛尾樓塌了,【秋城】是有個廣播塔起火了,【冬城】好像沒啥大事,也就流傳起一些傳聞。”


    “哎,你還真別說,不知道這世道咋了,半個月來到處都有怪事,要我說這年不景氣咯。”


    胖子船長摸著大肚腩,估計是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生意還是不錯,樂嗬嗬地拿起一瓶可樂喝起來。


    “船長不喝酒?”王蕭騰感到奇怪,在他認知裏都船長都是人高馬大、雷厲風行、愛喝蘭姆酒的角色。


    “害,喝酒腦子容易暈,船上那幾個工人傻乎乎的,遇到事情還得讓我來指揮。”


    打消完王蕭騰的疑惑,船長便挺著大肚子一頓一頓地回到控製室去了。


    “【秋城】廣播站起火了?”吳狄確認王蕭騰的轉述沒有問題後摸著下巴思考。


    花落瀾之前就在【秋城】的“四季廣播站”,那裏又剛好起火,怕不是發生了一場惡戰。


    再加上昨天大家好像都沒有做噩夢,難道花落瀾被淘汰了?如果真是自己所想可太好了。


    這樣他隻需要專心對付鐵木,把這個四處暴虐的君王鏟除。


    “吳狄,有把握嗎?”潘安倚在牆邊,銀白色的鏡框反射著船外濤濤海浪。


    他恢複得不錯,除了臉上有一些傷口愈合的痕跡外並無大礙。


    他見識過鐵木的恐怖,對於這場討伐並沒有百分百的信心,而且他與吳狄合作的目的是保護自己,現在看上去對方正帶著自己去主動挑戰危險。


    “沒有”,吳狄絲毫沒有掩飾,表情平淡,“但隻要不淘汰他,他就會來淘汰我們。”


    潘安早料到是這個回答,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麵對這個問題吳狄心裏早已反複詢問過自己千遍:


    會贏嗎?


    不知道。


    他們的卡牌不容小覷,攻擊防禦輔助應有盡有,並且有易璿和雷澤兩個領袖的坐鎮,對麵鐵木並不是毫無勝算。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擁有了【漁翁】這張堪比王牌的卡牌,隻要能找機會接近鐵木,利用【漁翁】釣走鐵木的【犀牛】,失去肌肉鎧甲的鐵木發動150噸重的力量必然會反噬自己,到時候自己甚至可以不戰而勝。


    可到時候真的能接近鐵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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