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柱在電話中似乎是用吼的,暴躁的聲音就跟日了狗似的。


    朱剛烈心頭一跳,以為許美慧是跑去向許國柱告了狀。


    朱剛烈臉色憋著窩囊氣,主打一個死不承認:“國柱,你聽我說,我和小芸隻是恰巧在路上邂逅,腦子一時犯了糊塗,和她就吃個飯,也不知美慧是怎麽找上來的。”


    許美慧如此精準地找上門來,著實讓他鬱悶。


    要知道包間裏其實是有暗門的,方便他這種人溜走,溫香軟玉,美人在懷雖說讓他警惕性直線下降,但也不至於許美慧一腳踹開包間的房門時,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說明啥,許美慧來之前就知道他在哪個包間。


    他不由得從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電話那邊,許國柱不聽朱剛烈解釋還好,一聽呼吸一下變得粗重,被氣得“哼哼”發出令人牙酸的冷笑。


    那怪異的冷笑從電話線傳來,聽著就好像公狗發情的聲音。


    許國柱如此火大,倒也並非有多看重這個妹夫,而是當年就是他做的擔保,許美慧與朱剛烈最終才沒有一拍兩散。


    雖說,哪怕是被稱作官宦人家的許家,他省級副廳的職位,也是明麵上最大的官,但他上麵還有父母。


    要知道,許美慧從小就深受父母寵溺,視為掌上明珠,特別是嫁給朱剛烈,婚後過得並不幸福,更是讓老人家這些年都愁出白發了。


    如今再出這檔子破事,一想到回家要如何向父母交待,他就頭痛欲裂。


    真是一個管不住下半身的廢物!


    “你跟我解釋這些?哼哼,那我特麽現在恭喜你,你出名了,現在你朱剛烈在華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名人了!”


    朱剛烈眉頭擰成“川”字,大舅子陰陽怪氣的令他心生不適。


    他也不是那麽好讓人拿捏的,說:“國柱,你說的什麽話?”


    “你問我說的什麽話?你特麽大概還沒來得及看手機吧,還不知道你在私人會所的醜事,被人現場直播了。”


    “什麽!?”朱剛烈臉色大變。


    “自己看去。”


    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片嘈雜人聲和腳步聲,朱剛烈眼皮跳了下,回頭一看,嚇得差點亡魂出竅。


    來的竟是長槍短炮狗仔隊,而且黑得鋥鋥亮的鏡片已對了過來。


    “看,朱總裁在那。”


    “快,過去圍住他,別讓他溜了,這可是大新聞。”


    朱剛烈:“???”


    不,不是,這狗仔隊怎麽這麽快就找上門來?


    就算是一坨新鮮出爐的狗屎,也要等芬芳散發出去,才會引來蒼蠅漫天飛舞。


    好在,他年輕時也是體育健將,大學還是校籃球隊主力,這也是當年他能憑借俊朗的外表,在萬千競爭對手中摘得許美慧這朵鮮花。


    雖說,這些年縱欲過度,讓底子還在,眼見狗仔隊要圍了過來,撒腿就跑。


    隻不過,被華都市被評為優秀企業家的遠倫集團朱總裁,此時落荒而逃的狼狽樣,顯得極為滑稽。


    “快,朱總裁要跑,快追。”


    “朱總裁,別跑,能讓我們能不能問你一些問題嗎?”


    狗仔隊見狀一邊追趕,一邊對著正在扭動的碩大屁股哢嚓哢嚓拍照。


    在不遠處一幢高樓頂層平台,朱沫居高臨下,看著朱剛烈醜態盡出,內心並無太多波動。


    陳東眼眸餘光掠過朱沫時,眼皮忍不住跳了下。


    這得有多恨自己的父親!


    今日過後,這個遠倫集團傲慢的朱總裁,將成為全城的笑話。


    不過,要是剔除掉個人情緒的話,對朱沫的手段,連他也不得不倒吸一口涼氣。


    放眼整個布局,設計之精巧,簡直可說環環相扣,竟給他一種千裏之外運籌帷幄的大將之風。


    這個少年,絕不單單有錢那麽簡單!


    心思縝密,不出手而已,一出手絕不留有餘地。


    少年梟雄!


    如果說以前是服從於鈔能力,那麽他現在,對這個還有一個月才滿十七歲的少年,感到了忌憚。


    這要放以前,若有人說他會忌憚一個未滿十七歲的少年,他隻怕會氣笑。


    但是,現在,他一點也不覺得可笑。


    就在這時,朱沫放在窗台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朱沫回眸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像是早知道三姐會打過來。


    “阿沫,你還在澳區嗎?什麽時候回來?”朱婉清聲音沙啞,明顯能聽出心情非常糟糕。


    “三姐什麽事?”


    朱婉清猶豫半晌,說:“阿沫,你今天有看新聞嗎?”


    朱沫淡淡道:“三姐指的是朱剛烈和小三鬼混,被許美慧抓到的事嗎?我好像還看到三姐也去了。”


    “阿沫,你……”朱婉清欲言又止。


    作為曾經市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事後回想,這明顯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局。


    讓人通知許美慧來抓奸,在隱蔽角落安裝高清攝像頭,網上直播,雇傭水軍帶節奏,而後是狗仔隊出現,將朱剛烈逮了個正著……


    如此周密的布置,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父親是有過錯在先,但這樣未免太狠了!


    要不是恰好朱沫去澳區旅遊,她似乎要認定是她寶貝弟弟幹的好事。


    “許國棟不是說,一家人沒有過不去的坎,哪個家不是風風雨雨過來的?”朱沫話語如刀。


    “阿沫,我能不能問一下,這事是不是你幹的?”


    朱沫沒有正麵回答,反問:“三姐,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你先回答我,如果是我幹的,你會站在哪一邊?”


    電話那邊歎了口氣,說:“我肯定會站阿沫這邊,可是能不能就這樣算了,爸爸現在這樣,太殘忍了!”


    朱婉清說到最後,聲線已帶著些許哀求。


    “再說吧。”麵對三姐的哀求,朱沫顯得無動於衷。


    “那,那好吧,等你回來了再說。”


    掛斷電話,朱沫心想,真的能就這樣算了嗎?


    上一世他被養子算計,怎麽沒人出來說【就這樣算了】?


    這樣對朱剛烈叫殘忍,那他呢?


    在冰冷孤零的醫院病床上,疼痛中死去,難道就不殘忍嗎?


    他不過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罷了。


    …………


    【另一章明天早上補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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