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會,朱沫聘請的五名保鏢就齊聚客廳。


    原來加上陳東是六名,陳東因上報有功重新被召回了特戰隊,就隻剩下五名。


    說來,除了柳燕,另外四名保鏢都是經陳東介紹過來的,同樣來自特戰隊退役下來。


    可以說朱沫聘請的保鏢數量雖不算多,但個個都是精英級別。


    隨便拉出去一個,都是能一個打十個的存在。


    當然,朱沫以高薪聘請他們並非隻是因為能打,被稱作華國精英級的特隊,跟蹤偵察的手段無疑才是他看中的。


    作為重生者,利用信息差賺得盆豐缽滿的同時,深知先一步掌握信息的重要性。


    這次決定去一趟王聯居老巢,當然要準備得充分些。


    把任務安排下去,便讓小伍等人先行過去曼哈頓按要求行事。


    下午五點,門衛打來內部電話。


    柳燕接了電話,臉上的表情有些精彩,說:“沫少,你那外公外婆要來見你,還有朱婉容也來了,你看?”


    朱沫有些意外,但也沒太驚奇。


    當他向三姐點明,朱凱倫就是當年令許家深惡痛絕的小三所生時,許氏外家會來找他,也在情理之中。


    隻是,上一世他在家中受盡排棄,最終被養子毒害,也沒見許氏娘家人出麵,他倒真有些好奇,這一對視許美慧為掌上明珠的退休老幹部,來這裏要跟他打什麽官腔。


    許氏自許國柱垮台,有這兩位老人當年留下的人脈和資源在,還不至於日簿西山,但聲勢早已大不如前。


    畢竟這兩位老人已經年近八十,撐不了多久,另一個兒子許國棟難堪大用。


    朱沫隻沉思了下,就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說:“人來都來了,那就請進來吧,看兩位老人家想說什麽?”


    柳燕臉色也有些異樣。


    她可是記得很清楚,許家的頂梁柱就是通過她的纖纖玉手送到許國柱的政敵手中。


    吞了下口水,就拿起內部電話讓門衛放行。


    幾分鍾後,就見一對拄著拐杖的老人,在朱婉容左右攙扶下,緩緩走進客廳。


    老人一襲襲樸素而整潔的中山裝,滿頭花白的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步伐雖蹣跚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一眼就能看出曾經必定身居高位。


    若非大兒子不久前出事,氣派一定更足。


    老人便是許美慧的父親許昌。


    和他一起的老婦自然便是許美慧的母親花千枝。


    “孩子……”


    花千枝在朱婉容的指引下,一上來就要拉朱沫的手,就跟其他慈祥老人看到多年不見兒孫一樣,一臉關愛。


    朱沫第一反應是躲開她的手,想想並沒這麽做,隻是臉上卻看不到一絲溫度。


    一種疏離感在他與老人之間蔓延。


    在他的記憶中,並沒有關於這對老人的影像,當然這也和他不滿周歲被丟棄有關,等他十三歲再被接回去後,直到他被毒害也沒和這對老人見過一麵。


    畢竟按上一世的劇情,他被毒害前許國柱還沒出事,許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朱家的人要見他們得用上“拜訪”這種詞。


    許美慧倒是時常有回娘家,隻可惜帶的是養子,沒他的份。


    隻能說世事無常,誰能想到上一世連見的資格都沒有的人,現在卻是主動上門,而且一上門就是賣親情。


    “孩子,長大了,長高了。”老婦眼眶一紅,聲音顫顫巍巍。


    朱沫心中毫無波瀾。


    曾經他最需要的東西,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冷眼看著老婦眼角上的眼淚,隻覺得說不出的諷刺。


    倒並不是說他埋怨這對曾經高高在上的老人,他隻不過覺得曾經不管不顧的人,就不要在他不需要的時候再來套交情。


    他沒有掙開老人的手,隻不過因為老人太老,避免在他身上出事罷了。


    “孩子,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媽……哎,真是糊塗啊,都怨朱剛烈那天殺的,這次回去,我和你外公就是拚了老命也要替你做主!”


    朱沫忍不住笑了,笑容得沒有一絲溫度,輕輕地拿開花千枝的手,說:“不需要,我現在和許美慧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孩子,你說什麽?怎麽能說這種話?她可是十月懷胎生的你,是從她身上割下的一塊肉,你怎麽能說這種話?”花千枝一臉驚容,就好像不敢相信朱沫會說出這麽絕情的話。


    朱沫臉上的笑意更足,看在別人眼裏卻不由得從心裏生出一股寒意。


    “十月懷胎生下來,就可以丟棄在福利院門口嗎?就不怕一條野狗路過,把她兒子叼走飽餐一頓嗎?要不是我命大,被一無兒無女的老中醫收養,你們現在有機會跟我談我是她身上割下一塊肉嗎?”


    兩個老人如被當頭棒喝,本能地對視一眼,眼瞳卻隻倒映著對方的驚怒和無奈。


    “四年前是把我接回去了,但她哪一天對我有過好顏色?任著養子聯合那一對雙胞胎誣陷我,把我逼出家門,你們不會真以為許美慧蠢到連那種三歲小孩的把戲都看不出來嗎?”


    兩個老人隻覺得手腳冰涼,他們隻知道許美慧偏愛養子,卻沒想到會對親生兒這麽狠毒!


    這超過了他們的認知。


    在他們看來,就算母親再不待見兒子,老話說得好“虎毒不食子”,怎麽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


    這時,朱婉容嗚哇一聲,哭了出來,哽咽著說:“阿沫,我錯了!我沒有盡到長姐的責任,你原諒我好嗎?我是真心向你懺悔,求求你原諒大姐吧。”


    老婦也連忙哭著幫腔:“是啊,孩子,你媽做得再不好,可她已經現在這個樣子了……你看,你媽受到那麽大的打擊,說明她也悔過了,孩子……”


    聽了老人的辯解,朱沫腸胃都開始翻滾,惡心到想吐,冷聲道:“她現在這個樣子難道還是我的錯?你們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她可是去給養子助威才變成這樣子,關我什麽事?”


    “如果你們是想來給她求情,抱歉,我不接受。柳姐,送客!”


    朱婉容一下哭得更大聲:“阿沫,求你別趕我們走,我是真心來向你懺悔的。”


    “懺悔?”朱沫臉色一下變得猙獰,惡狠狠回應,“我不接受!柳姐,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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